雲崢帆已經連續緊密監視夙亦辰和空雨墨了將近五天,但是卻始終沒有眉目,似乎空雨墨並未曾吃什麽異常的東西或者服用什麽藥物的樣子。而雲崢帆也已經暗暗向一線牽裏的眾人打聽了一個遍,並未曾有人知道空雨墨失憶前後的真相。


    雲崢帆甚至於有點灰心,還以為自己是想錯了,可能空雨墨的失憶並不是因為藥物的緣故。然而當這天晚上雲崢帆再次潛伏到了空雨墨房間外麵的一棵大樹上,靜靜的注視著屋子裏的一舉一動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了一個秘密。


    已經是一更天了,今晚的月亮很亮,所以即使不用點燈,房間裏看上去也是明晃晃的。透過半開著的窗子,雲崢帆忽然看見床上的帳子忽然掀開了,然後夙亦辰下了床。


    雲崢帆還以為夙亦辰是起來起夜,卻看見夙亦辰並不是去茅房,而是走到屋子裏的一個花瓶那裏,輕輕的移開了花瓶,然後用手輕輕的抽開了花瓶後麵的牆壁上掛著的一塊裝飾布,然後抽開牆上的一塊磚頭,從裏麵摸出了一個小瓶子。


    雲崢帆的眼睛立刻睜大了,他看著夙亦辰從瓶子裏似乎倒出了什麽東西,然後又把瓶子放回了遠處,然後原封不動的吧花瓶放了回去。


    雲崢帆簡直倒抽一口涼氣,夙亦辰藏東西的地方竟然這樣巧妙,怪不得自己幾次三番入房翻找,都未曾找到,原來竟然藏得這樣的隱蔽。


    雲崢帆伏在樹上並沒有動,而是一動不動的繼續蟄伏著,靜靜的觀看著夙亦辰下一步的動作,目前為止,他還不能確定夙亦辰拿出的這個東西就一定是要給空雨墨吃的。


    夙亦辰看了看手裏的東西,然後輕輕的走到了床邊,他坐在床邊,用手臂溫柔的托起了空雨墨的肩膀,然後掰開空雨墨的嘴巴,把手裏的東西給放進了空雨墨的嘴裏。


    夙亦辰又把空雨墨給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看樣子,空雨墨似乎睡的很香的樣子。(..tw無彈窗廣告)


    在做完了這一切以後,讓雲崢帆驚訝的是,夙亦辰竟然抱了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然後又拿了一條被子蓋在身上,竟然不再上床睡覺了,而是睡在了地下。


    看夙亦辰非常熟練的鋪床的樣子,估計每天都是如此吧。前幾日雲崢帆伏在窗外的時候,因為窗簾一直掛著,雲崢帆並沒有看見夙亦辰半夜下床睡覺的景象。


    而現在雲崢帆看了,卻忽然感覺夙亦辰應該算得上一個君子,他先前心裏還對夙亦辰和空雨墨共居一室同臥一榻而耿耿以懷不已,現在卻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點那個了。


    雲崢帆剛想飛身下樹,回自己的房間,卻忽然遠遠的來了一個人。


    今天的月亮由於特別明,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來人的臉。這個人越來越近了,身影似乎看上去有點眼熟的樣子。


    離得近了,雲崢帆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人竟然是縝王夙亦寒。


    夙亦寒在房頂上四顧無人,然後一個倒掛金鍾懸在了夙亦辰的窗子外麵,輕輕的敲了敲窗子,非常有規律的篤篤篤敲了三下,隻見室內地上的夙亦辰站了起來,雙掌拍了一下,夙亦寒聽到屋子裏麵的拍手手聲,身子憑空一個翻轉,已經跳進了房間裏麵。


    雲崢帆看屋子裏的人不注意,一個飛身,已經掛在了夙亦辰的窗子外邊。


    隻聽裏麵兩個人正用低低的聲音說話。


    “王兄,你怎麽這個時辰來了?不用陪嘉元公主嗎?”


    “今天晚上嘉元公主不在。墨墨最近情況怎麽樣?”


    “情況還好。不知道王兄深夜前來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我隻是來看看你同我的墨墨究竟是怎麽在一起生活的,看你有沒有趁機做出辱沒我的墨墨名聲的事情,另外順便看看這幾日屠蘇勤進入晉王府裏事情有什麽進展沒有。.tw[棉花糖小說網]”


    “王兄,你多慮了。我怎麽會對鳶兒持有非分之想呢?再說了鳶兒也是我未來的王嫂,我敬重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做出辱沒她名聲的事情來呢?王兄盡管放心,每日墨墨入睡以後,我都是睡在地上的。從未曾與墨墨共枕而眠。”


    “這就好,也不枉哥哥我心疼了王弟一場。今天我過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國主賜婚定在了這個月二十六,今天已經十六了,因此我們隻剩十天時間了,再者十天之內必須找到真相。”


    “嗯,王兄,我知道了,這幾天我們抓緊時間搜集證據。現在嘉元公主協同大量官員貪汙受賄的證據已經整齊,但是這些證據並不足以對嘉元公主質以沉重的打擊,但是如果能找到嘉元公主意圖謀反的罪名,那麽就容易得多了。”


    “嗯,我相信單單是一個嘉元公主翻不起這麽大的浪來,恐怕在她身後還有更大的罪魁禍首,她畢竟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因此沒有這麽大的能量。”


    “王兄,你的意思是懷疑她的背後有人?”


    “對,除了晉王之外,一定還有其他人,因為晉王我也調查過,晉王膝下並無子嗣,隻有一女,而這個人雖然老謀深算,但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他的門生雖然眾多,但是還不足以為患。在所有的親王裏麵,反倒是----”


    聽口氣似乎夙亦寒沉吟了起來,下麵的那些話似乎是拿不準說還是不說。


    “王兄,還有一個情況,我得告訴你,前幾天忙於安排屠蘇勤和岑遠王一起進入晉王府的事情,所以一直未曾顧上告訴你,我也給忘了但是現在想來,我卻忽然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也和我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一些幹係。”


    “什麽事情?你說。”


    “晉王府的管家鍾仁曾經托付給我們一線牽一件事情,說是晉王府的郡主在出生的時候被人掉包了,現在郡主是假的,讓我們幫他尋找真正的郡主的下落。”


    “什麽?郡主是假冒的?該不會是對方的疑兵之計吧?難道對方對我們產生了懷疑?晉王府讓我們如何去尋找郡主,當初被掉包的郡主有什麽明顯的標記沒有?”


    “有。鍾仁給了我一張圖樣,說是郡主身上胎記圖形,讓我們按圖索驥。”


    “胎記圖形?什麽樣子的?圖樣在什麽地方?”


    雲崢帆的耳力是極好的,他聽見室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過了一會兒,隻聽夙亦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王兄,請看,就是這樣形狀的一個胎記,說是在後腰部位。”


    然後房間裏似乎沉默下來,好像是夙亦寒接過紙條在默默的看著,過了好半天,隻聽夙亦寒忽然說道:“好奇怪,我怎麽感覺這個胎記似乎我在哪裏看見過?”


    “怎麽?王兄你曾經看見過這個胎記?”


    “是啊,我應該看見過,並且是在最近,不過我給忘記了在哪裏了。讓我好好想想。”


    房間裏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好像是兩個人在房間裏來回的轉圈。終於,夙亦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有很大的驚異似的:“我想起來了,這個標記是在嘉元公主的身上看見的。“


    “什麽?嘉元公主?”


    雖然雲崢帆不敢看屋子裏的情境,害怕被裏麵的兩個人所察覺的,但是他幾乎可以想象夙亦辰在聽到夙亦寒說出嘉元公主的名字時的那種驚詫。


    “嗯,是她!看來我們得注意了。估計晉王那個老狐狸已經對我們有所察覺呢,並且也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否則他不會巴巴的找一線牽來做這件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一直易容,難道竟然被人看出來了?”夙亦辰似乎十分的出乎意料之外。


    “我估計被看出來的不是你,而是墨墨。他們是發現了墨墨,然後猜想一線牽和我的縝王府一定會有背地裏的聯係,而嘉元公主馬上要和我成親,並且住在我的王府。咦,不對,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嘉元公主可能是晉王府被掉包的郡主,而又發現了你們與我的關係,所以才故意讓你們去查找郡主的下落。再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在我們中間安插的有探子。而這個探子不在王府就是在一線牽。”


    “若果真如此,那屠蘇勤和岑遠王的境地可就危險了。關於內奸的問題,我和屠蘇勤也一直懷疑,但是一直苦無證據。一線牽這裏唯一可能有點疑點的是濯娘和武沅歆,而這兩個人我一直在觀察中,也可能不是。所以王兄,你要回王府好好查下。”夙亦辰聽夙亦寒說完,聲音裏似乎有了一點寒意。


    “應該無妨。我們裝著不知道,你明天到晉王府去,告訴他們你已經找到了郡主的下落。然後咱們做一出好戲,正好可以合屠蘇勤他們裏應外合端了晉王府。”


    “好。謹遵王兄的吩咐,那麽這件事情高不告訴雲大將軍?”


    “告訴他也無妨。雲崢帆雖然與我屢次爭奪墨墨,但是他是個忠貞之士,我想這件事上他會幫助我們的。況且現在晉王府高手如雲,我們的多一個人也是好的。”


    “嗯。”


    “那就這樣了,我先回王府,以免打草驚蛇。不過你可得記住,不許對墨墨無禮,否則我可是要你好看!記住了沒有。”


    “王兄,我記下了,你路上注意。”


    雲崢帆聽裏麵的兩個人談話結束,急忙乘著二人仍然說話之際,飛身回到樹上躲好。但見窗戶一開,夙亦寒從裏麵飄了出來,轉眼間已經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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