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正在商談,忽然門外走進一個人來:“公孫老板在嗎?”


    夙亦辰一抬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名老年人,一身藍色的長袍,幹幹淨淨的,身材高大,雖然臉上皺紋密布,但是眼睛卻晶光四射,讓人感覺他人老心不老。


    夙亦辰仔細的看著來人,發現這個人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十分的熟悉,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在下就是,敢問老丈有何事?”夙亦辰站起來對著老丈一拱手。


    “公孫老板,我隻是替人送一封信。”老丈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封信來,上前幾步交給了夙亦辰,然後一抱拳,不等夙亦辰說話,徑自出門去了。等夙亦辰等人追到門口,老丈已經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之中看不見了。


    夙亦辰看了看手中的信,信口用蠟封著,是普通的信封,信外麵沒有一絲標記,看不出來是誰送過來的。


    夙亦辰捏了捏信封裏麵的東西,發覺隻有幾張薄薄的紙片,夙亦辰把信封拆開來,發現裏麵的有兩張信紙,信紙上的字跡很熟悉,是夙亦寒的。


    夙亦寒告訴夙亦辰,讓他們調查晉王府,他發現晉王府跟嘉元公主有來往,有證據顯示晉王府一直在暗地裏招兵買馬,不知道這跟嘉元公主究竟有什麽關係,讓夙亦辰想盡一切辦法,務必要查清真相,搞清楚晉王府招兵買馬所為何事。


    夙亦辰從懷裏摸出火折子把手中的信點燃燒掉,然後麵色凝重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屠蘇勤和喬寄堇,好半響才說道:“看來事情越來越麻煩了。晉王竟然在背後招兵買馬,難道竟然有謀逆之心?”


    屠蘇勤和喬寄堇都是一愣,急忙問夙亦辰剛剛夙亦寒的信上講了些什麽。


    夙亦辰就把剛剛夙亦寒來信上說的事情跟屠蘇勤和喬寄堇大概講了一遍,最後說道:“勤兄,看來你此行進入晉王府是危機重重啊,那個管家鍾仁也是個武林高手,根據我對他的觀察,這個人可是深藏不露,另外晉王府竟然花重金讓咱們尋找被掉包的郡主,我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我也有同感,現在咱們先不管掉包郡主的事情,如果晉王一旦問起,就說正在調查中,咱們的全部精力還是要放在晉王府這件事情上。姑且不管郡主是真是假吧。”


    夙亦辰看看屠蘇勤,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道:“看來今天晚上咱們就不能閑著了。”


    “老板,你是想夜闖晉王府?”屠蘇勤看看夙亦辰,馬上猜出了他的意思。


    “是的。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三天以後你就要進入晉王府,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先做點準備工作,最起碼先探一探晉王府的虛實。這樣你進入晉王府以後也好進一步打探。”夙亦辰五個手指在桌子上敲著,皺著眉頭想著晚上究竟該如何行動。


    “也闖晉王府?好啊,好啊,我也去。”喬寄堇一聽夙亦辰說要夜闖晉王府,不禁興奮的喊了起來,這種事情想想就夠刺激了,她就喜歡這樣子的事情。


    “就你?寄堇,你還是在家學學繡花比較好。”屠蘇勤聽喬寄堇也要去,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喬寄堇高漲的熱情。


    “死豬頭,你才在家學繡花呢!我怎麽不能去?我哪一點比你差了?你說,你說。”喬寄堇一臉蠻橫的站起來,惡狠狠的就朝著屠蘇勤逼了過去,那架勢就好像是一頭發了威的母老虎。


    “勤兄,我看你還是少惹寄堇的好,她可不是好惹的,惹惱了她你是吃不了兜著走。(..tw好看的小說)”夙亦辰一見這兩人又掐上了,急忙笑著勸架,不過話裏話外的怎麽聽著都像是在埋怨喬寄堇野蠻粗暴的樣子。


    屠蘇勤對著夙亦辰微微一笑:“謹聽老板吩咐。”


    話音未落,喬寄堇已經逼到麵前了,不等屠蘇勤躲開呢,喬寄堇那十根尖利的手指已經找上了屠蘇勤的麵門。


    “媽呀,九陰白骨爪!這可是失傳已久的武功絕學,寄堇,你什麽時候學會了?”屠蘇勤笑著一仰身子,整個身體就直直的向後麵倒去,躲過了喬寄堇的一招九陰白骨爪。然後雙腳地麵使勁一蹬,身下的椅子已經滑出一丈開外。


    喬寄堇還想追打過去,夙亦辰過來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腕:“寄堇,就算了吧。勤兄也並沒有惡意。其實他是不想讓你前去冒險而已。再說你在家裏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晚上我和勤兄以及岑遠王三人都要去晉王府走一遭,家裏沒有人照顧可不行。到處都有人對著鳶兒虎視眈眈的,隻有留下你在家照顧鳶兒我才放心。”


    喬寄堇一聽夙亦辰對自己另外有安排,況且剛剛自己跟屠蘇勤動手也是一口惡氣而已。她這個人什麽事情來的快走的也快,所以夙亦辰一說話,也就放鬆了對屠蘇勤的追擊,對著屠蘇勤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道:“豬頭,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姑奶奶就不信治不了你。”


    “哎,寄堇姑娘,你是肯定能治得了我的,隻要你當我的娘子,我保證天天讓你治。”


    屠蘇勤嬉皮笑臉的說道,說完又怕喬寄堇接著過來跟自己動手,急忙躲到了夙亦辰的身後。


    喬寄堇也比理睬屠蘇勤,對夙亦辰打個招呼說要是沒事自己去門口看看空雨墨她們回來了沒有。夙亦辰點點頭。


    喬寄堇走到門口,一邊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一邊心裏甜絲絲的想,剛剛屠蘇勤的話是玩笑呢還是真的呢?


    月黑風高,看來今晚真是天公作美。


    夙亦辰瞧了一眼漆黑的窗外,聽了聽身旁的空雨墨均勻的鼾聲,慢慢的挪開空雨墨放在自己胸膛上的那隻手,起身點亮了蠟燭。


    空雨墨甜美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看來她睡的很香,說不定還正在做一個好夢。


    夙亦辰起來換好了夜行衣,剛想躡手躡腳出門,就聽見門上已經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然後隻聽屠蘇勤小聲叫到:“老板,老板。”


    “嗯”,夙亦辰答應了一聲,急忙吹滅了蠟燭拉開門出來,隻見屠蘇勤、岑遠王,還有喬寄堇都已經等在外麵了,見夙亦辰出來,都急忙點了點頭。


    夙亦辰告訴喬寄堇讓她到房間裏麵陪著空雨墨,最好不要睡覺,雖然他們此行甚為隱秘,但是現在想要加害空雨墨的人眾多,萬一他們此次離開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喬寄堇點點頭,進入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坐在桌子旁邊假寐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夙亦辰看喬寄堇進去了,就對著旁邊的屠蘇勤和岑遠王一點頭,三個人扭動身形,唰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很快的消失在夜色當中。


    晉王府坐落在城西,高牆大院顯示著王府的威嚴。


    夙亦辰和屠蘇勤、岑遠王圍著晉王府轉了一圈,發現後院有一處院牆外剛好有幾棵大樹,三個人縱身躍上大樹,往院子裏看了看,看來這裏像是晉王府的後花園,側耳聽了聽,裏麵並無一點聲息。


    岑遠王小聲道:“我先進去探路,你們兩個在外邊等我發出信號。”


    夙亦辰和屠蘇勤點了點頭,岑遠王身形一扭,已然輕飄飄的躍過高高的院牆,落入了園內,不一會兒,隻聽園內傳出三聲蛐蛐的叫聲,夙亦辰和屠蘇勤對視一笑,看來岑遠王很順利,兩個人就也跟著跳入了園子。


    岑遠王見他們兩個進來,就從暗影了走了出來,三個人匯合以後,夙亦辰向屠蘇勤和岑遠王一指方位,示意三個人兵分三路各自分一塊,把地形給踩熟,然後到假山那裏匯合。


    屠蘇勤和岑遠王點點頭,就各自去了,夙亦辰自己就直奔偏殿。


    其實晉王府,夙亦辰以前來過幾次,雖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還不算很陌生,因此夙亦辰就很輕車熟路的到了偏殿。


    這個時候已經是二更天了,可是偏殿竟然仍然燈火通明。


    夙亦辰藏在一個拐角的陰暗處,悄悄向偏殿那裏觀望著,發現院子裏隱隱的似乎有人影在晃動,應該有暗哨。夙亦辰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有和偏殿之間有一條畫廊相連,但是畫廊的廊頂如果人上去就很可能會被那些布置在偏殿四周的暗哨發現。


    這可怎麽辦?這麽晚了偏殿還燈火通明,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自己必須過去看看才行。


    夙亦辰四下張望了半天,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他發現畫廊的內側頂端每隔兩丈就有一根橫梁,雖然畫廊內掛的有燈籠,但是在橫梁的那兒卻剛好形成了一條窄窄的暗影,而那道暗影應該剛好夠一個人容身,如果自己速度夠快的話,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夙亦辰看好了路徑,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四周,然後展開壁虎功夫,很快就爬進了畫廊。


    他展開身形,踩著畫廊頂端內側的那些橫梁,很快就來到了偏殿的廊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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