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老板將夙亦辰和空雨墨送出了醫館,見到他們的樣子,醫館老板嘖了嘖:“這態度就是不一樣。”


    走在夜市的空雨墨低垂著頭,似乎沒了什麽興致,拉了拉夙亦辰的手:“相公,我困了,我們回客棧好不好。”


    夙亦辰轉過頭笑了:“既然鳶兒困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當他們回到客棧的房間,夙亦辰就發現了後窗台上的信箋,於是佯裝要去關窗:“這夜風大,我去把那窗關了吧。”他走到窗邊,不動聲色的從上麵拿出了信箋,走到了屏風後麵展開了這紙頭,發現上麵寫的:“辰弟,本王覺得這開酒館和書鋪都不保險,容易被嘉元公主和其他人揭穿,不如開個冰人館吧,名字本王都想好了,千裏姻緣一線牽,就叫一線牽吧。本王已經聘請了一位資深媒人過來幫你,保準辰弟賺個滿堂紅。”夙亦辰用內力將紙條化成了粉末,心裏透出意思寒氣:這都準備好了,那還用得著他來拒絕嗎,看來堂兄是吃醋了,特地派了個眼線來盯著他呢。


    “相公,你在幹什麽呢?”


    夙亦辰脫去了外袍從屏風後出來,蹲在床邊為空雨墨脫去鞋子:“沒做什麽,隻是想了想,開酒館吧,你看到這街上有多少酒館和客棧,這開出來也一定競爭力大,不歸本就不錯了,還是不要了。如果說開書鋪呢,好是好,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好。我思前想後,不如我們開家媒人館吧,這男婚女嫁的,來來往往的客人一定多。”


    “可奴家也不懂得這個,難道相公知道嗎?”


    “我也不懂得這個,到時候自然會聘請特等媒的,我們不但要把這媒人館做好,還要做大,從一家店到兩家分店,到三家……四家……五家……”


    “那我們不回貝玉國了嗎?”


    “這看情況吧,如果我們不是很忙的時候也是可以回去的,比較那裏是你的家。”


    “好,那就聽相公的,我們就開家媒人館吧。”


    ……


    這不是夫妻的夫妻在床上興奮的討論著未來的生活,知道誰也扛不住了,這才睡著。雖然今夜因為不速之客的到來沒有好好逛成夜市,可是空雨墨還是嘴角噙著笑進入了睡夢中。


    翌日,這兩人特地起了個大早,經過一番洗漱之後,他們走出了客棧,這又將早飯錢和預定的房錢交了之後,用完早餐來到了大街上,夙亦辰左看右看,也不知哪家店鋪適合開著冰人館,直到他看到了一座兩層樓的店鋪,看著上麵特有的暗號,暗笑,看來這堂兄還真的什麽都準備好了。


    於是他拉著空雨墨走進了店鋪中,找來了一位叼著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的人:“請問這裏就是一線牽冰人館嗎?”


    “正是!”


    夙亦辰從袖中拿出了不多不少的銀票放在桌子上,這翹著二郎腿的人見到了桌子上的銀票明白了這其中包涵的意思,展開了笑容,站起來將狗尾巴草給扔到了一旁:“想必這位就是新老板,幸會幸會。”他從袖子中掏出了一份信和特殊的牌子放在了桌上,“這是在下毛遂自薦的信和冰人牌。”


    “幸會幸會。”夙亦辰拿過信箋開了一眼,眼前這位就是堂兄介紹的人,會不會太隨便了,可是當他拿起桌上的牌子看了一眼後,就不在懷疑那人的能力了,原來這牌子就是一等媒的象征,“原來是一等媒,以後還望你出力。”


    “這是自然,這分紅,你懂得,我要的不多,除了基本的月錢之外另外一九分賬,自然你是九,我是一。”


    “好,就這麽定了。”夙亦辰看了看這周圍,“屠蘇公子,這裏可有文房四寶?”


    “不用叫我屠蘇公子,隻要叫我勤就好。”屠蘇勤走到櫃台後,低下身子從裏麵拿出了沾了灰塵的文房四寶走到放在淩亂的櫃台上。


    夙亦辰拉著空雨墨走了過去,提起筆在上麵寫了一式兩份的契約,等雙方都簽上字打上手印之後,每人一份將這契約書收了起來。


    “這一線牽怎麽整修,就看老板的意思了。”


    “其實這樣就挺好了的,隻要稍作打掃即可。”


    “還缺了幾塊匾額,這樣就一應俱全了。”


    夙亦辰正在想著要不要聘請其他媒人的時候,有一個風塵仆仆吃著饅頭的少女走了進來:“這裏可是一線牽。”看到他們點頭之後,少女繼續問,“誰是這兒的新老板。”


    夙亦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我就是這兒的新老板,不知姑娘此番前來是……”


    “自然是要做這一線牽的總經理。”少女快步走到了夙亦辰的身邊,含著媚眼打量著眼前這位男子。


    “總經理?”


    看到夙亦辰的額頭上平躺著的川子,少女從包袱裏掏出了,一份皺巴巴的信和牌子交給了夙亦辰:“在下喬寄堇,這位老板多多指教。”


    夙亦辰看了信箋後都清楚了,原來這個臉上沾著一些黑乎乎東西的少女,就是王兄推薦過啦的人,難道王兄是在他身邊安插了個護衛不成,可看著女子,也不是能打的樣子啊,他拿起係著紅色雙喜結的牌子瞧了瞧,這位姑娘的來曆也不小,是位特等媒,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番成績,還真是冰人界的奇跡呢,可是他有一事不明:“姑娘,何謂總經理,在下不明白。”


    “總經理嘛,就是手下管著人的,有分紅的。”


    “那在下明白了,既然姑娘也是有能力之人,不如就八一一分紅吧。”夙亦辰為喬寄堇介紹著身旁的男子,“這位是屠蘇勤公子,和本駙馬有著一九分紅,你也拿一成分紅吧。”


    這還算公平,喬寄堇想了想後,點點頭:“好。”然後她走到屠蘇勤前麵伸出了右手,屠蘇勤也依樣畫葫蘆的伸出了手,她緊緊的握住屠蘇勤的手,和他較上了勁:“屠公子幸會幸會!”


    “本人複姓屠蘇。”見到了來人的敵意,屠蘇勤笑著運氣了內力,“喬姑娘,幸會幸會。”


    喬寄堇自知內力不敵他,將手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簽了契約書之後,從櫃台上拿起包袱背在肩膀上:“駙馬老板,不知道哪裏才是我的辦公室?”


    “辦公室?”


    “就是我辦公的地方。”


    “我也是剛到這裏,對這裏不適合熟悉,你們可以自己去樓上挑。”


    夙亦辰的話音未落,這兩個人就如同一陣風跑了上去,這誰也不讓誰,大有一較高下的意思。


    空雨墨見到這種仗勢,躲到了夙亦辰的懷中:“相公,這兩位就是媒人嗎?可是他們好像不是來找工作的。”


    連墨墨都可能出來了,夙亦辰的嘴角露出苦笑,這一線牽以後的生活一定很熱鬧。


    “娘子,我們去後院看看,先下手為強槍一間主屋吧,要不然我看,我們也許會露宿街頭吧。”


    “嗯。”空雨墨靠在夙亦辰的懷中,和他一同來到後院,這後院除了些灰塵之外,也沒什麽。他們挑了半天,挑了一間閣樓,然後和空雨墨一起捋起袖管一同開始打掃這房間。


    等他們打掃完累的雙雙倒在床上之後,兩個爭吵不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當他們推門而進之時就看到了這副曖昧的景象,少婦發絲散亂的倒在衣衫不整的男子懷中。、


    喬寄堇看到此番情況,腦子裏無限度yy起來,她用力的將屠蘇勤拉到了門外,嘴裏大吵大嚷著:“你這個沒情趣的家夥,人家小兩口在房中卿卿我我的,你這腳怎麽就挪不動步子了呢,難道你喜歡老板娘……其實老板也非常的亮眼啊,說了這麽久,口都渴了,不知道哪裏有水的……”


    這閣樓裏的兩人慌忙從床上站起,那時一個嬌羞一個鬱悶,這閣樓外的兩人又再次因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將原本已經淩亂的一線牽弄得幾乎麵目全非。


    夙亦辰始終擔心那兩隻一起呆在外麵,於是拉著空雨墨去看,果不其然,屠蘇勤的一招“扇尾拂麵”割破了喬寄堇的臉頰,瞬間她麥黃色的臉頰上沁出點點血珠,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一個醜丫頭來說臉頰也是很重要的,況且媒婆也得靠臉吃飯啊,隻見喬寄堇斜眼瞥向屠蘇勤,這眼神之中透出蝕骨寒意,隻是眨眼的瞬間,她的手上已經多了條“無影綾”,用力王屠蘇勤的臉上抽去,躍身旋轉甩綾一氣嗬成,一招接一招,招招有毀人容貌報仇之心,眼看著他們從這邊打到那邊,這樣下去,這一線牽非被他們弄塌了不可,於是他從懷中掏出金葉子飛向他們,金光閃閃的光讓他們都收住了招式,這片金葉子再次成為他們兩個人的爭奪對象,那是誰都不讓誰啊。


    “你這個臭流氓快放開,這葉子是我的。”


    “誰說是你的,這是我拿到的,自然是我的,醜丫頭還不放手。”


    “你說誰是醜丫頭呢?”


    “就是你,也不知道你這丫頭怎麽當上私媒的。”兩人立刻進行的拔河方式,屠蘇勤更以非常不屑的目光瞄向喬寄堇的胸部,嘖嘖道,“真是平淡無奇啊。”


    這句話讓喬寄堇有種被吃了豆腐還被奚落的感覺,麵子是大,這金葉子不要也罷,總有一天她要叫這個無恥之徒加倍奉還。喬寄堇鬆開了手,屠蘇勤沒防住,往後倒退了數步最後摔倒在地上,咬牙切齒,腦門上青筋暴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這個女子與小人合二為一的臭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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