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內屋,夙亦寒坐在椅子上,將梳子送到空雨墨手中,空雨墨為夙亦寒取下了發冠,放在桌上,接過梳子,小心的替他梳起了頭發,她心裏還真有點怕呢?怕自己手笨弄疼了他。(..tw好看的小說)


    夙亦寒的發絲在空雨墨指尖滑動,空雨墨嬌笑一聲:“十一,你說這樣,像不像我抓住了你的小辮子。”


    “如果你喜歡,我願一輩子讓你這麽抓著,永不分離。”


    “你別動,一動就亂了。”


    夙亦寒不再將腦袋動來動去,空雨墨終於為他梳好了發型,拿起桌上的紫玉冠,為他戴好:“好了。”


    夙亦寒站起轉過身來,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倜儻男兒,空雨墨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以後,你就給我梳發,我就替你畫眉。”夙亦寒抬手摩挲著空雨墨的秀眉,“蛾眉參意畫,繡被共籠薰……”


    正當空雨墨陷入夙亦寒的溫柔時,兩人的嘴唇越湊越近時,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屋內,夙亦寒嚇得臉色慘白,躲在空雨墨的背後,搭著她的肩尖叫起:“蜜蜜蜜蜜……峰――”


    空雨墨拉著夙亦寒冰冷的手跑出了門外,將他攬住,溫柔的拍打他的背安慰他:“別怕,你看現在沒有蜜蜂了。”


    夙亦寒偷偷睜開一隻眼,確定的確離開房間後,這才離開空雨墨的懷抱,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李孝!!!”


    小管家聽到叫聲立馬趕來,卻和另一旁小跑而來的顰秋撞成了一團倒在地上,正好是唇對唇,兩個人眼觀眼,鼻觀鼻,兩種截然不同的心跳聲響起。


    空雨墨想顰秋的年紀也不小了,在這個時代應該能當娘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做回媒人為她找一個對她好的如意郎君呢?


    夙亦寒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李孝已經十五了,據說他爹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有了兩個女兒了,自己是不是促成他和顰秋的良緣呢。


    正當他們兩人浮想聯翩的時候,李孝從顰秋身上爬起來,臉紅的如同番茄一般,顰秋更是以一副看仇人的目光看著李孝,空雨墨和夙亦寒同時閉眼,在那一刹那,清脆的巴掌聲傳入他們的耳中,粉碎了他們的想法,看來這做媒的想法不好輕易浮現,差點……差點就錯點鴛鴦譜了,要是他們做的媒成了段孽緣,他們心裏可就過意不去了,興許還會內疚一輩子。


    “王爺,您找我有何事?”


    那是個清朗的聲音,空雨墨睜開眼睛,雖然李孝的臉色有個大紅巴掌,可還是抵擋不了他的帥氣。


    夙亦寒睜開眼睛的同時聽到旁邊人兒吸口水的聲音,看到空雨墨色迷迷的望著李孝,就生氣的擋在他們中間:“李孝,你帶幾個人整理一下葶霜樓,我和墨墨要搬過去。”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快去辦。”


    “是,王爺。”李孝的語氣中有些無奈,心裏犯嘀咕:葶霜樓不是您給嘉元公主留得小樓嗎?萬一哪天這位公主有了興致,再次踏出皇宮,看你怎麽辦。看到王爺的狀況,以後打死他他也隻娶一妻,齊人之福也不好享啊!


    “十一,你擋著我幹嘛呢?”空雨墨將夙亦寒拉到了一旁,“李孝幾歲了。”


    “十五啊,怎麽了?”


    “那顰秋呢,她跟在我身邊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她幾歲了。”


    “她好像十九。”


    空雨墨聽到這個答案有些腳軟,差點摔在地上,看來看人的表麵是看不出人的年紀的,她沒這個勇氣再問十一到底幾歲了。顰秋被一個小孩子奪了初吻,應該是初吻吧,自己作為她的姐妹兼主子,也該去安慰她一下:“十一,我去和顰秋說說女兒家的心思。”


    夙亦寒厚著臉皮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親我一下。”


    “那你眼睛閉上。”看到夙亦寒的不明白的樣子,空雨墨故作嬌羞,“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害羞嘛!”


    夙亦寒閉上眼睛,空雨墨將手指放在自己手上,然後放到他的臉上,夙亦寒突然睜開了眼睛,抓住了她的手,在空雨墨毫無提防的時候,吻上了她的唇,他們的舌頭交纏著,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傳遞,在空雨墨快要窒息的時候夙亦寒這才鬆開了嘴,像個偷心的貓一樣咂吧咂吧著嘴巴,滿意的將園子留給了空雨墨和顰秋。


    當空雨墨轉身的時候,顰秋看到了她身上冒起的煙:“公主,你身上著火了!”她慌慌張張地跑走了,然後又跑了回來,將一盆水潑向空雨墨,瞬間空雨墨就變成了大花貓,這古代的化妝品果真不防水,有朝一日她也要發明個防水化妝品才是。


    空雨墨將手從額頭上順著臉擦下,然後露出了笑臉:“現在涼快了,顰秋,我們談談心事吧。”


    “公主,要和我談什麽呢?”


    “如果你,隻是個假設性的問題,你不要想太多哦。”看到顰秋點頭後,空雨墨繼續問,“要你嫁給一個比你小幾歲的男人,你會不會覺得很傷心。”


    “那就要看是什麽情況了,如果是我們兩情相悅,我會覺得很幸福,如果是被逼的,你我寧願來個玉石俱焚。”一想到剛才的色狼,顰秋的眼神中竄出火苗,她的牙齒發出咯咯響聲。


    空雨墨脖子一伸艱難的咽下了口唾沫,顰秋的眼神想要殺人一般,她連忙轉移話題:“顰秋,雲妃是什麽時候進府的?”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也是一年前才進入王府的。公主,奴婢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你要當心雲妃和寶妃,我聽一些丫鬟說,她們是國主賜給王爺的,又有嘉元公主這個後盾,可是兩位不好惹的主。”


    “嘉元公主是誰?”


    “是國主的義女,從小和王爺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嘉元公主至今未嫁就是為了等到我們王爺開口向她提親。”


    “你們家王爺的愛慕者到底有多少?”


    “奴婢數不清,隻知道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官吏商賈都想把女兒嫁給我們王爺。”


    空雨墨的嘴角抽搐,額上浮現三條黑線,照這麽看來她的情敵還真是不少呢。


    “顰秋,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呢?萬一三年裏,十一變心了怎麽辦?我該何去何從呢?”


    顰秋搖搖頭笑了:“公主,王爺是不會變心的,奴婢雖然入府的時間短,但是奴婢從未見過王爺那麽開心,他隻有在你麵前才會那麽孩子氣,發自內心的笑。”看來公主是喜歡上夙亦寒了,那麽有些事情她還是先不要說的為好,也許隻有她才是一味良藥,能治好夙亦寒的心病,這也許就是主子安排一場搶親大戲的理由吧。


    “顰秋,嘉元公主美嗎?”


    “奴婢不知道,每次嘉元公主出現在大家麵前都戴著帷帽,據說隻有在王爺麵前,她才會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不說這個了。”空雨墨從腰間摘下玉佩,遞給了顰秋,“顰秋,我自小就渴望有個知心體己的姐妹,不知你是否樂意與我義結金蘭,從此以姐妹相稱。”


    “奴婢,奴婢樂意。”顰秋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奴婢身上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有這對耳墜,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空雨墨為顰秋取下耳墜,瞧見了上麵的字,展開了笑容:“禮物的價值不在於錢財,而是一份心意。”她將耳墜放在了貼身的荷包裏,然後將玉佩係在顰秋的腰帶上,“好姐姐,從此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公……妹妹。”看到空雨墨的眼神,顰秋改了口,空雨墨這才滿意的笑了。


    太陽突然探出了腦袋,仿佛在為她們歡喜。


    “一個高貴的公主和一個低賤的奴婢,竟然能義結金蘭,今日本宮總算開了眼界了,也不枉我來縝弟的府中小住。”看到空雨墨渾身濕漉漉的頭發撒亂的狼狽模樣,嘉元公主和雲妃、寶妃嗤笑出了聲。


    空雨墨轉身,就見到了一個滿頭金飾的高傲女子,空雨墨看到顰秋的害怕,抓住了她的手,給了她勇氣,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嘉元公主了,一個遲暮的公主竟然妄想成為弟弟的妻子,你也給了我開了眼界。”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子,本宮倒要給你看看,我是不是遲暮的公主。”嘉元公主氣得將帷帽掀開。


    其實她也是個美人,瓜子臉,峨眉大眼。


    “果然是個美人兒,可惜啊,永遠都要做老姑婆嘍。”


    空雨墨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屑的嗤笑,這讓嘉元公主很是生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算你隻是南燕國國主的養女,可你依舊是寒名義上的姐姐,你們如果成親的話,難道還不是一個大笑話嗎?姐弟**,是多麽可悲的事情,你以為南燕國國主能丟得起這個臉麵嗎?就算你是公主如何,也不過是個螻蟻般的女子。”


    “你放肆。”


    嘉元公主十分生氣,眼看一個巴掌就要落在空雨墨身上,卻不知從哪裏飛來一顆石子,打在她的手上,滴滴鮮血從她的手上流出。


    “公主,你怎麽了?”雲妃和寶妃非常誇張的迎了上去,“你不過隻是個客人,竟然敢傷害公主。”


    “這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沒有動手哦!說不定是嘉元公主做的壞事太多了,這才受的報應。”空雨墨拉起了顰秋,“姐姐,我們去找寒。”憑著空雨墨的嗅覺,她認為這件事一定沒有那麽簡單,是什麽人在暗處幫著她呢,而且一定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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