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妃這副樣子,又聽到她那番話,侍衛頭領立馬踹開了房門,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鼻傳來,眼看著情況不對,侍衛頭領立馬闖入了屋內,看到的是傻坐在地板上的公主和倒在地上的侍婢。.tw[棉花糖小說網]


    雲妃和寶妃也走了進來,當寶妃看到地上的東西時,嚇得暈厥了過去,雲妃流著淚顫抖的發號施令:“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把那東西處理掉,快去把大夫和王知府找來。”


    雲妃沒料到夙亦寒正在府衙內和王知府談論公事,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趕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回到了王府。


    雲妃和寶妃他們一幹人等跪在了偏廳,坐在太師椅上的夙亦寒拿起杯子卻又將它扔在了地上,茶水濺濕了雲妃的衣裳。


    “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死貓和斷臂怎麽會出現在霖閣?”夙亦寒又看向雲妃,眯起狹眸瞪著她,“告訴本王,這一大早,你和寶妃到霖閣做什麽?”


    雲妃流著淚,仿佛滿腹委屈:“王爺,奴家想著公主初來乍到,想去送些禮。可沒想到我們敲門後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的叫聲。”


    “送禮用得著一大早嗎?”


    “王爺有所不知,奴家送的可不是一般的禮。奴家準備的可是國主賞賜的溫寒雕鳳墜,這項墜隻有在一大早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光輝。”


    雖是合情合理的解釋,可也讓夙亦寒解除對雲妃的懷疑:“那墜子呢,和你成親這麽多年,也沒見你戴過,本王倒向見見它是如何的神奇。”


    珠兒將一個盒子遞給了管家,再由管家送到了夙亦寒麵前,當夙亦寒打開的時候發現裏麵躺著的不過是條普通的金鏈,他將金鏈拿了出來:“雲妃,這就是你說的寶物?”


    雲妃看了金鏈一下子蔫了,過了一會兒她轉頭看向身後的珠兒,嗬斥道:“這怎麽可能,珠兒,國主賞給我的墜子明明是玉的,怎麽變成金的了,可是你們這些丫頭手腳不幹淨,偷了不成?”


    珠兒連忙磕頭求饒:“奴婢冤枉,奴婢可是親眼見到雲妃把溫寒雕鳳墜放入匣子中的,而且奴婢也沒有放開過,除了……”


    夙亦寒將金鏈放回了盒子中,一拍桌子吼道:“除了什麽?這時候了還遮遮捂捂的,我看就是你幹的,不用重刑看來你是不說了,來人啊,板子伺候。(..tw好看的小說)”


    眼看著家仆就要將自己拖下去,珠兒立刻脫口而出:“奴婢曾被林侍妾叫到她那邊,這匣子也在她那邊離開了會奴婢的手。”


    “管家,你去把林婉兒給我找來。”


    “是,主子。”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凝固在偏廳裏的空氣也越來越有火藥味,雲妃的心中有些懊悔,自己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張牌,她得想辦法好好的挽回局麵,不然她的側妃的位置可保不住嘍。


    當管家領著林婉儀來到偏廳時,雲妃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項鏈立刻叫了起來:“王爺,婉儀妹妹戴的正是國主禦賜的溫寒雕鳳墜!”


    這下證據確鑿,被當場捉了個正著,雲妃見到林婉儀一副茫然的樣子心中的凝重立刻一閃而逝。


    “林婉儀,你偷盜國主禦賜寶物,可知罪?”


    林婉儀聽到夙亦寒的話立馬跪了下來,顫抖著身子,流下了幾滴淚:“奴婢不知自己犯了什麽罪。”


    “婉儀妹妹,你都把證據戴在脖子上了,難道還要嘴硬嗎?”


    林婉儀望著脖子上的項鏈,一臉無辜:“王爺,這可是您送給我的東西,難道你忘了嗎?”


    夙亦寒走到林婉儀麵前,拿起她脖頸上掛著的項鏈觀察了一番,然後質問雲妃:“雲兒,這的確是我送給婉儀的項鏈。”


    “王爺,難道您忘了,有一次婉儀妹妹看到我這裏的項墜說喜歡,可是我卻不能送給她,為此她還在您麵前撒嬌哭訴了大半天呐,你還特地借了奴家的項鏈,讓管家描繪了下來,送到玉石居仿製成了一模一樣的項鏈,這婉儀妹妹才罷休。”


    夙亦寒敲著自己的腦袋:“這些事情我怎麽沒有印象,李忠,你有什麽印象呢?”


    管家走到王爺麵前看了一眼項鏈:“這……奴才有點印象,那晚王爺去參加宴會,喝醉了酒,所以才會沒什麽印象。”


    “可這也不對啊,既然婉儀有條一模一樣的項鏈,怎麽能說是她偷了父皇賞賜給你的項墜呢?”


    “雲妃姐姐,我知道你看到王爺寵我,心裏不好受,可你也不能這麽冤枉我啊。”林婉儀拉著夙亦寒的袖子撒嬌,“王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夙亦寒的寒眸再次掃向雲妃:“雲兒,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這是真是假鑒定下就能知道,可惜現在已過卯時。”


    “好,那本王就在等一天時間。”夙亦寒轉向侍衛頭領,“把雲妃關到闇院,林婉儀把你的項鏈脫下來由本王暫管,從此刻開始,沒本王的允許不得離開你的房間一步。”


    林婉儀將自己的項鏈脫下來交到了夙亦寒的手裏,夙亦寒將項鏈放到了匣子中,拿著匣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坐在貴妃椅上的空雨墨,心中油然生出愧疚的情感,自己答應要好好照顧墨墨的,如今卻……有一次讓她受到了傷害。他走上前將她攬在懷中,揉著她的頭發:“對不起。”


    空雨墨抬起頭望著他,回一個微笑:“我沒事。十一,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比在淩王府發生的事情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突然看到了夙亦寒手中的東西,問道,“十一,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聽雲妃說,是林婉儀偷了她要送給你的見麵禮,也不知這寶物是真是假。”


    “能讓我看看嗎?”


    夙亦寒絲毫沒有猶豫,將盒子遞給了空雨墨。空雨墨將盒子打開,一條項鏈映入眼簾,她腦海裏閃出了一樣東西,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條項鏈的介紹。是師姐身上?沒錯,就是在師姐身上見過,那時師姐還給她一本本子,裏麵全都記載了各種奇珍異寶的介紹。


    “十一,看樣子,這的確是一件寶物,我記得書上記載,它是有一個玉匠嘔心瀝血之作,在臨終前將這根項鏈送進了宮中,隻為了那位昏淫無道的帝王能放了自己美貌的妻子和可憐的孩子,隻是帝王不守諾言,將石匠的兒子殺害了,用他的血當了藥引子,將這項鏈浸泡在裏麵,當拿出來的時候這項鏈竟然不沾半點血,帝王喝下了血藥竟然大病痊愈,大喜,視這項鏈為珍寶。在後來,帝王的弟弟叛亂,帶著手下兵馬攻破了好幾座城池,帝王不得不將這珍寶賞給了王後換得了半塊虎符,隻可惜,因為大家都受夠了帝王的昏庸,全都轉投到了王爺的麾下……”


    “雲妃也說這是父皇賞賜給她的,可就是這樣才麻煩啊。我曾按照這個仿製過一模一樣的項鏈送給婉儀,這下子我的頭都疼了。”


    空雨墨跪在貴妃椅上,為夙亦寒按摩起了額角:“舒服嗎?”


    夙亦寒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我能得到你這個意中人真是我的福氣。”


    “十一,我要是幫你破了這難解的案子,你能叫我武功嗎?這樣我就能保護好自己和顰秋了。”空雨墨可沒打消學輕功的念頭,她將嘴湊到夙亦寒耳邊,朝他的耳朵裏吹著酥麻的氣息。


    夙亦寒握住了空雨墨的手:“隻要你往後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你要學什麽我都教你。”當他轉頭的時候,空雨墨的嘴唇就這麽擦過他的嘴唇,一股電流,專遞在兩人之間,讓他們之間的心又近了一步。


    “十一,我要更衣審案。”


    “你先歇著吧,雲妃說,要鑒定這件東西的真假要等到明日一早才行。”


    “其實等那麽長時間,我有辦法。”


    空雨墨俏皮地朝夙亦寒眨眨眼,夙亦寒笑著點頭:“好,我們馬上就審案,我可要好好看看墨墨還有什麽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空雨墨穿好鞋子站起,也避不及房內有一個男人,直接拿好衣服到屏風後麵換起了衣服,窸窸窣窣的更衣聲卻讓夙亦寒紅了俊臉,他假裝低頭看著項鏈的蹊蹺。


    過了一會兒,穿著對襟襦裙的空雨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夙亦寒看她的打扮,立馬從床上拿了大袖衫為她穿上:“要是著涼了,這武功可不好練了。”


    空雨墨聽話的穿上了大袖衫,牽起他的手一同走到門外,她想起什麽又小步跑到了貴妃椅旁,彎腰拿起了盒子,差點把重要的物證忘記了。


    空雨墨回到夙亦寒身邊,一同來到了霖閣門口。


    “墨墨,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空雨墨咬著嘴唇思考著:“我有種感覺,犯罪人一定會在這裏留下一些不起眼卻又能幫助破案的東西。”


    “萬一,你再受了驚嚇可怎麽辦?”夙亦寒的心裏還是有點顧慮,墨墨比較是個柔弱的女子。


    “有你在我身邊做我的大樹,為我遮風擋雨,你能給我巨大的勇氣,有了你的陪伴,我什麽都不怕。”


    聽到這句話,夙亦寒的心裏甜滋滋的,好,那就讓他這位護花使者好好地保護這朵脆弱的小花。


    當事件的參與者全都到齊之後,空雨墨這才推開了霖閣的大門,和夙亦寒一同走進了房間,她站在了床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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