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不但漆黑,更是陰沉的讓人害怕。(..tw無彈窗廣告)


    在荒廢已久的碼頭上。


    冰涼的槍支頂在空雨墨的太陽穴上,槍口上硝煙的味道有些刺鼻的肆意在周身彌漫。


    一雙如同秋水一般的美眸,瞪得圓潤,怎麽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自己深深信賴並且暗自喜歡那麽久的男人會以這樣的姿勢跟自己對話。


    開玩笑麽?


    “墨,當初你是怎麽從種子殺手被選拔出來的?怎麽還是這樣輕易的就相信人?難道你的教官沒有告訴你,殺手這個職業,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信賴?”


    男人的聲線低沉並且清晰的傳進空雨墨的耳朵,並且一遍又一遍的不斷回蕩,那種教訓的一起和輕蔑的笑聲讓空雨墨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要帶自己私奔的男人,此時此刻在對自己做什麽?


    她怎麽也想不出一個這樣對待自己的理由。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空雨墨從未覺得世界是這樣的陰沉,好像重重的鉛球壓在自己的心髒中一點都喘不過氣。就連自己曾一天之內殺死一家老少七人的時候,都未有過這般窒息的感覺。


    向來稀少的眼淚,此時此刻在空雨墨的臉頰上肆意的流淌。


    “本以為可以跟我競爭做首席殺手的你,是多麽的精明,沒想到愛情中的女人,無一例外的低智商,就連現在你都不明白我為什麽會這麽做?”男人對空雨墨的愚蠢有一些難以置信,自己費盡心思想要超越的對手,居然這樣軟趴趴的就被自己搞定了,實在是沒有那種完成目標的喜悅感。


    “至少讓我死個明白。”空雨墨張合著冰冷的唇,死,她並不懼怕,從小就是在這種過一天是一天的環境中生存,她想得到的,隻是那個被背叛的理由。


    “告訴你也無妨。原因就是,組織裏的首席殺手,隻能有一個,而如果那個人是我的話,你就必須要死。”男人的語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心疼,直視著那雙瞪著自己好似入骨的眼眸,緩緩的貼上了那紅唇。


    輕輕一吻,再離開那張魅惑人心的麵容,扣動扳機,隻聽“砰”的一聲,這個強勁的對手便從此時此刻消失在世界上。


    空雨墨此時此刻的意識已經變得渙散,並沒有疼痛,但是身體卻已經麻木了開,空雨墨知道這就是死亡的滋味,在這個行業裏,從開始就在麵對的死亡,沒有想到會在今天用這樣的方式,葬送在一個自己很愛的男人手中。


    空雨墨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是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而眼皮越來越重。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騷亂所吵醒的。


    “不好啦。有人來搶親啦。”一陣陣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空雨墨很努力的支撐著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在眼縫中尋得一絲光亮,看樣子自己還沒有死?


    隻是想動彈,卻被手腕上的刺痛給疼了一激靈,低頭。


    隻見一道長長的血紅色印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不是被那男人槍殺了?這有事什麽狀況?


    緩和了好長一會的時間,迷迷糊糊的空雨墨才勉強完全的清醒過來,外麵的打鬥聲仍舊在持續,而她卻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不輕。


    狹窄的空間裏麵,自己一身大紅色的衣袍,上麵還金燦燦的繡著鴛鴦,這分明就是女人成親才有的架勢,這是在哪裏?空雨墨掀起轎子的簾,抬轎子的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而新郎回頭看來了兩三眼轎子裏嬌媚的新娘,為了保命卻不得不逃離。


    身為殺手,空雨墨很鎮定的打探著周圍的一切。古裝劇?不可能。


    刀光劍影,都真實的在自己的麵前揮舞著,木質的雕花轎子,以及那柔滑溫潤的肌膚。


    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麽便是自己穿越了。


    自己原來因為訓練而在手上磨練的厚厚的老繭,以及身上多處的傷痕都已經被吹彈可破的肌膚取而代之。


    雖然說這具嬌小的身體,即便連稍微大一點的動作做出來都會讓自己氣喘籲籲,但是上天能憐憫,給自己這樣一個繼續活下去的機會,那麽她一定會好好的把握。


    轎子前方打鬥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為的就是自己這具身子,落跑的新郎官,在轎子中自殺的新娘子。


    可以斷定,連同轎子前麵的這兩個人,都定不會是什麽省油的燈,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準時機逃離這裏。


    既然魂魄附身到了這具身子,那麽自己便是主人。


    空雨墨調整好自己的氣息,看那兩個人的架勢,就知道是絕頂的高手,她可不想在慌亂之下被二人注意到。提著礙事大紅色的長裙,躡手躡腳掀開轎簾揚長而去。


    隻要逃離這具身子原本不平靜的一切,那麽她就可以重新的支配並且過上嶄新的日子。


    這一次,就讓自己做個普通的姑娘,清清白白的活著。


    空雨墨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但是從周遭的環境可以看得出來,已經不再是鬧市,蟲鳴鳥叫的聲音可以讓自己很好的分辨出這裏是郊外,隻要逃脫那些麻煩,即便是遇到什麽凶猛的野獸,自己也還是餘留可以搞定的力氣的。


    隻不過,在天陽落山之前,要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雖說不畏懼黑夜,但是在黑夜中行動尤為的不安全,就好像自己的每一次任務。


    黑夜中,你永遠摸不清楚,在何處,是否有人盯著想要奪走你的性命。


    空雨墨找了一處河流草草的把傷口衝洗了一下,看樣子這具身體的主人對自己下手還蠻狠的,逃跑之前倒是沒有仔細觀察,原來大紅的喜衣血漬染得更是一片一片,由於時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清洗了一番再上路,讓空雨墨很有安全感,畢竟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跟她一樣,對於血總是有些敏感的直覺。


    沿路走了很久,荒無人煙的地界才更能讓空雨墨覺得安心,此時她已經在一個山洞安頓了下來。


    並沒有拾柴起火,因為不知道那兩個家夥是否會尋著柴火而來,反正以前幹的就是日伏夜出的勾當。


    將自己與這一團漆黑融入在一起,才是最佳的躲藏方法。


    “真是可惜。你是被逼婚的吧?所以在大紅喜轎中就割腕自殺了。”空雨墨對著空氣,自顧自的說著,仿佛在跟這個身體殘存的靈魂對話。


    如果以前的她能再多等片刻的話,或許也可以同自己一樣,趁亂溜走。


    空雨墨還在為自己白撿一條命而開心著,畢竟,活著的感覺真好。


    可以呼吸到空氣,可以舒展開筋骨,這一切都比化作塵泥要好得多。


    許是興奮的心情讓空雨墨稍微降低了警惕,此時根本就是危機四伏,然而她卻沒有察覺。沿路的時候摘了些野果,她正如饑似渴的想要填飽那空落落的肚子。


    就連饑餓的感覺,都能讓自己感覺到幸福。


    已是,月黑風高。


    這身單薄的紅衣並未能遮掩住寒風的襲來,空雨墨隻好再往洞中挪了挪,越往深處,便越是溫暖。這讓空雨墨不禁貪戀的又多挪了幾寸,本是從內心的感謝這渾然天成的山洞為自己遮擋了寒風。


    卻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占了別人的地盤。


    纖纖玉指本想貼著洞壁,本是想在黑暗的摸索中尋求一絲的安穩,卻怎會想到,觸摸到的是柔軟的一條細繩,濕漉漉的還帶著點點的蠕動。


    空雨墨心叫不好,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應該想到這樣溫暖潮濕的山洞,最是適合林間小蛇棲息,怎會因為穿越而來附身到這嬌小的身體上便退卻了原本應有的敏銳洞悉力呢?


    還未來得及縮回,隻感覺那冰涼的小東西不知在什麽時候對準了自己的手背,緊接著,就是一陣異常鑽心的疼痛。


    老天在玩我嗎?空雨墨隻感覺到那麻木的感覺迅速的從手背傳染一般的瘋狂占據全身,渾身癱軟。


    死亡的感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經曆了兩次。


    是否因為上一世自己殺戮了太多,於是就連死亡,都要讓自己痛不欲生?


    想要抬起手臂進行自救,但是怎奈何這毒蛇毒性極高,未等空雨墨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這麽貼著洞壁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空雨墨已經再無期望的以為到了閻羅殿,但是仍舊是那個山洞,山洞內燈火通明,還有一股弄弄的硫磺的味道。


    身邊的篝火照得身體暖洋洋的,動一動手指,雖然還有一些痛楚,但是傷口處卻隻有兩個紅色的牙印,根據推斷可以看出來,自己不知被何人所救,毒素也已經從身體內清除。


    看樣子,上天不過是跟自己開了個玩笑。


    這麽說。


    “我還活著?”出於對生命殘存的興奮,空雨墨竟是激動的自問出口。


    “你當然活著,本王沒叫你死,你就必須得活著。”空雨墨的身後,夙亦寒一襲黑色的長袍,冷冷的回答著。


    這山洞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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