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還是先去租個燒烤架吧!你跟小爵爵在這兒等哦!”


    雷向天明智地選擇了避一避,否則怕等下怎麽死的都還不知道。


    隔著數米遠,蕭笑和祁勳爵同時瞪向對方,比眼睛大?當然不是,一個不知道為什麽會那樣惱火,一個是真實地想要把他拖到海裏喂鯊魚。


    “過得很好嘛!臉都變成包子了。”


    祁勳爵搶在她前麵開口,似乎怕她說出來的話會噎死自己。


    蕭笑臉上隻不過是因為氣鼓鼓,哪裏就像包子了,明明最近還瘦了些。


    “嗬嗬,祁少也還是一樣的禽獸不如?”


    跟他這貨的問候語都比較新鮮。


    祁勳爵忍下沒有跳起來掐死她的衝動,嘴一翹,邪笑道:“怎麽,你想念我的禽獸不如了?”


    蕭笑手裏一揚,一把沙子甩了過去,祁勳爵嚇一跳退後兩步,衣服上還是被灑了不少,當下他眼瞳微閃,道:“這麽激動?莫非是我說中了?”


    蕭笑咆哮一聲,腦袋當先衝著他撞過去,“混蛋,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祁勳爵輕輕鬆鬆地擋下她,握住她纖弱的肩頭,手指便是一緊,薄唇翹起來,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


    蕭笑還待要掙紮,他已經一手摟緊了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然後鎖住了她的呼吸。


    “嗚……放開……”


    祁勳爵沒時間理她,而是牢牢地控製住她,一個吻就喚起了身體的記憶,不管心如何,他的身體告訴自己想她了。


    眼看被占便宜,蕭笑氣得要發狂,眼淚撲撲直掉,本來她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人,可最近的日子她躲在被子裏默默淌淚的丟臉行為已經夠討厭了,還當人麵哭,既痛恨自己,也更加恨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


    趁他舌頭鑽進來之時,她抓住時機,不客氣地一咬。


    “你瘋了!”


    祁勳爵吃痛放開她,口腔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這僅僅是個警告!”


    蕭笑將眉一揚,同時抬起腿威風凜凜地作了個踢胯的姿勢。


    祁勳爵哭笑不得眼睜睜看著她朝著海灘走了。


    雷向天抱著燒烤架過來,不忘四下尋找蕭笑的身影,道:“你的那個小冤家呢!”


    “什麽小冤家?”


    “還裝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古怪啦!”


    雷向天眨眼八卦地道:“快說說看,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神經!”


    祁勳爵一把將他推開,接過燒烤架認真地擺弄起來,這活兒幹得不少,以前讀書的時候跟一幫狐朋狗友出來瞎混,沒少折騰這些東西。


    雷向天的好奇更加旺盛了,“你看你反應這麽大,絕對有鬼嘛!我看她其實還不錯,雖然不是你喜歡的型,反正你現在也荒唐夠了,何不好好地談一場戀愛,也好安安你家老頭子的心。”


    祁勳爵冰冰冷地看他一眼,道:“沒看出來你這麽有閑心,而且我還真不知道那女人好在哪裏,脾氣又臭,長得又一般般,跟我喜歡的溫柔賢良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嗬嗬,要溫柔賢良是吧?可是我也沒看出來無雙有多溫柔賢良啊,你還是愛得死心踏地,按我說,你早該忘了她另尋佳人,而不是這樣傻子一樣地委屈自己。”


    “說夠沒!”


    祁勳爵的臉頓時變得鐵青,至今沒人敢當他的麵提起這事,要不是雷向天是他兄弟,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


    雷向天知道觸到了他的逆鱗,可又不忍心看著他這個樣子,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你要不高興,可以當我沒說,但你應該清楚怎麽做才是對自己好,在她回來之前,把該整理的整理好吧!”


    海風順風將話送到她耳裏,先是聽得一肚子火,再之後,她苦笑了一下,原來人家還是個癡情男人呢,為了一個女人一直無法釋懷哦!


    海鮮,啤酒,加上滿沙灘的月光,本是浪漫無比的時刻,可拿著酒瓶子喝的三人,都沒有再開口,那種默契大概換了別人培養多少年也無法培養出來。.tw[棉花糖小說網]


    都喝得爛醉如泥,自然不能再開車,三人住進了海邊的酒店,進了客房倒頭就睡。


    直到半夜的時候,蕭笑被人推醒,隻聽雷向天分外著急地道:“快,過來幫忙,勳爵發高燒了。”


    蕭笑醉後正難受著,本來想說,他發高燒光她什麽事,不過這話不好說出口,免得讓人家誤會自己沒人性。


    隔壁的套房裏,躺在大床上的祁勳爵正翻來覆去地喊難受,不知是酒精還是高熱的緣故,他全身紅得像龍蝦,果然是吃多了蝦也會變成蝦。


    蕭笑扯著嘴角表情幸災樂禍,“我看他這是過敏,以前會不會啊?聽說海鮮過敏嚴重的會死人的。”


    雷向天瞪她一眼,“你不嚇人會死啊!”


    “我不過是在陳訴事實,對了,你叫救護車沒有啊?”


    沒侍候過人的雷向天撓頭道:“我以為他是吹風感冒了,就找服務員拿了點退燒藥喂他吃,真是過敏啊!”


    蕭笑這才緊張起來,“你把他扶起來,我們必須去醫院。”


    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往醫院,蕭笑是喝得最少的,所以車也是她開的,既穩當又快,沿著海岸線開車是極為爽的事情,不過她卻全無心情欣賞,不時從反光鏡裏瞅一眼後麵的男人。


    急診室裏的醫生果然把雷向天給罵了一頓,竟然給過敏的人亂吃退燒藥,幸好送來的及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內疚的雷向天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立在牆角,蕭笑拍拍椅子讓他坐下,道:“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他死不了的。”


    雷向天被她逗樂,“你這麽自信!”


    蕭笑不是自信,剛剛在車上她還嚇得偷偷地紅了眼睛,不過想到自己的仇還沒有報,他絕對不能這樣死了,想想其實挺不應該的,畢竟自己老是詛咒他。


    醫生的醫術高強,將祁勳爵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並嚴重地警告了雷向天和蕭笑,不能再這樣胡亂地吃東西了。


    被推到病室裏,祁勳爵仍是忽冷忽熱的,醫生說他身邊不能離開照顧的人,要隨時留意病情反複,而雷向天自然地將事情交給了蕭笑,他大搖大擺地回車裏去睡了,說醫院的味道難聞。


    “我很好欺負嗎?為什麽是我?”


    對著空氣怨念無數遍,再然後將視線拉回病人的臉上,她的拳頭又捏了起來,“等你好了,咱們再較量,否則會說我欺負你。”


    拿毛巾拭去祁勳爵額頭上的汗珠,蕭笑雙手撐著腦袋就那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誰讓他長得養眼,不看白不看。


    英挺的濃眉,高直的鼻梁,平常總是風情而又魅惑的眼簾此時靜靜地垂著,留下兩幕厚重的陰影,薄唇因為體溫過高有些幹裂。


    蕭笑拿棉簽沾水塗到他的唇上,手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抖,再然後她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一遍遍地描繪他的輪廓,明知道這樣很不對勁,可是她卻身不由己,直到聽到他突然出聲,把她嚇得差點摔下椅子去。


    祁勳爵並沒有醒,含糊地道:“無雙……無雙……姐……”


    女人的名字麽?可是怎麽又叫上姐了?蕭笑看著這個在夢裏脆弱得像孩子似的男人,心裏百味雜陳,“就你這樣的混蛋竟然還癡情,真是不可思議!”


    夜不知怎麽過去的,祁勳爵睜眼時,天剛大亮,渾身不爽快地側過臉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蕭笑,和以往一樣嘴角淌下一絲口水,真是可怕的習慣!


    輕輕撐起身體起來,祁勳爵下地把她給抱起,放到床上,然後猶豫一下才小心地挨著她躺下,大概是頭還痛著,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雷向天在車裏被太陽曬醒,揉揉眼睛看一下時間,發現竟然快中午了,見鬼,喝酒誤事啊,也不知道醫院裏的人怎麽樣了!


    等他匆匆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床上躺到一起睡姿格外協調的兩個人,這才嘴角挑一挑,悄悄掩上門離開。


    蕭笑豎著耳朵待門被關上腳步聲遠去,才睜開眼,真實的情況是病床太小了,怕摔下去兩人隻能挨得那樣緊,她忘了自己是怎麽爬上床的,心想趁他醒來前趕緊撤,免得被他取笑。


    而蕭笑才出病房,祁勳爵也睜開了清明的眼睛,抻了抻腰,感覺一下身體的各方麵機能,再看一眼雙腿之間,嘿,連生病都不見得休息一下,精神著呢!


    低咒一聲祁勳爵忙忙邊走出醫院邊聯係雷向天,誰知那小子說已經回去了,讓他負責送蕭笑。


    祁勳爵自語:“送她?已經跑沒影了好吧!”


    蕭笑在長途車上打盹,不過睡得並不爽快,手機響了起來,“莎莎姐,恭喜你哦!”


    “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莎莎也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麽,隻是據聞小孟昨夜進了局子,後來又進了醫院,差點都瘋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啦,反正對於莎莎姐來說這事利大於弊端嘛!”


    蕭笑當然不會告訴莎莎真相,隻知道報喜不報憂的道理,自己肯定從莎莎那裏拿不到錢了,但拉攏關係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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