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將軍,你貪戀紅塵俗世的繁華,我並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麽要暗算我?為什麽要暗算龍若派的這些弟兄?”


    苗澤勳捂著傷口處,一臉正義的指責禇將軍。


    禇將軍看看闖進來的這些人,再看看滿臉痛苦,卻仍然一副不屈表情的苗澤勳,這才意識到他真正的上當了。


    苗澤勳剛才喊來人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用力。甚至,他已經用意念很好的控製了音線。


    站在他對麵的禇將軍以為苗澤勳是在很大聲的說這句話。但是,實際上卻是隻有他一個人聽到了那句話,帳蓬外麵的人並沒有聽到。


    如此一來,禇將軍便會誤解成苗澤勳已經說服了所有龍若派的弟子。在無形當中,已經視他們為敵人。


    也正因為如此,禇將軍為了逃出去,才會想到先發製人去偷襲苗澤勳。而苗澤勳卻唯恐他這一掌不打的實了。甚至臉上還故意帶著挑釁的表情,刺激禇將軍的掌力。等到禇將軍的一掌拍的實了,苗澤勳才真正的開始叫人。


    苗澤勳是虛仙六重的境界,比禇將軍足足高出兩個境界。如果不是他故意偷襲陷害,有備打無備,任何人都不相信禇將軍可以傷到苗澤勳。


    因此,當外麵的那些人闖進來那一刻,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已經認定是禇將軍暗算了苗澤勳。


    “禇將軍,外麵的世界再好。但終歸不是我們這些人的歸宿,我們祖上為蠻,世代為蠻,與這些虛偽的家夥,是無法合作的。你為什麽還要貪戀紅塵,傷害苗長老?”


    一個名叫達迦的小隊長直接開始了對禇將軍的斥喝。


    到了此時,禇將軍也很清楚一點。他現在是徹底的被苗澤勳的圈套套圓了。他順從,隻能說明他是認罪。他如果是反抗,那便是罪加一等。對於現在的禇將軍來說,可謂是真正的裏外不是人。


    “給我把這叛徒拿下。省的以後他再禍害龍若派。”


    苗澤勳也不願意禇將軍與他們談的過多。萬一,兩人能談出些什麽,苗澤勳做的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唯恐別人顧念同門之誼會不動手,苗澤勳的身形一晃,已經當先一掌拍了過去。


    他剛才中了禇將軍一掌是不假。但這一掌,根本不會令他傷筋動骨。受傷,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的。


    這一掌拍下去,力道渾厚,足以將禇將軍的內丹都拍的有裂紋。


    “浪裏翻雲刀!”


    “陰風追骨刺!”


    “……”


    沈鋒和心絕師太正看到興處,本待看的再仔細一些。卻不想畫麵一陣模糊,卻是徹底消失了。


    想來,是因為沈鋒借著“白虎旗”的力量附在“浪裏翻雲刀”和“陰風追骨刺”上的那些念頭被震的散了。


    “這個龍若派果然不簡單,有古怪。你帶我去看看!”


    心絕師太看的心中好奇,向沈鋒發話。


    “我這就帶你去。不過,那個苗長老既是虛仙六重的境界,島上又被布上了陣法。我們去的時候,還是要多加小心的好。”


    沈鋒唯恐心絕師太會再追問什麽,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已經當先飛了起來。


    “沈鋒,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追問天地門的事。你從我這裏掏了這麽多的秘密走了。總該告訴我天地門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心絕師太雖然被沈鋒繞出了好多話,也因為“白虎旗”上顯示的畫麵所吸引。不過,她卻並沒有被徹底的鬧迷糊,而是跟在沈鋒的身後追問。


    情知躲不過,沈鋒隻好道:“因為機緣巧合,我認識了一位妖神宗的皇子。他顧念我救過他的性命,便將企圖奪我法寶的蠻獲殺了。然後贈給我,讓我在那裏建立一宗門派。一開始,我隻是想要將我收籠的這些人安排在那裏,有個事做,不至於惹事生非。但是,沒想到他們個個能幹,居然真的幹出了一番事業,以至於越做越大,影響了太多的人。”


    見心絕師太仍有些不信,沈鋒道:“我這次說的絕對都是實話。連妖神宗的皇子和我有交情我都說了,不可能再有隱瞞。(..tw無彈窗廣告)”


    心絕師太聽到沈鋒如此說,點頭道:“好,我就相信你。”


    兩人一路急飛,很快便到了那座荒島邊上。互視一眼,並沒有出言叮嚀,但兩人已經格外小心。


    “師姐,你在這裏看著,我進去探個虛實。”


    按道理來說,苗澤勳和禇將軍翻臉,島上非有波動不可。可是,現在的這座小島卻極為平靜,平靜到根本不像沈鋒說的那樣聚集了很多人。


    不過,沈鋒當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記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心絕師太留在外麵,他自己悄悄往裏麵潛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拿下!”


    沈鋒剛剛飛到荒島礁石的邊緣,馬上聽到從裏麵傳來苗澤勳的聲音。根本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已經有一排箭麵當頭射了下來。


    沈鋒很想往後退,但這批射過來的箭極有章法,事先便已經擋住了他後退的路,隻能逼著他往島的中心躍。


    雖然射箭這樣的東西對於沈鋒來說已經是小孩在玩的遊戲。但是,看看那些箭上所帶出的氣勢,沈鋒一點都不懷疑這些箭可以輕易的射穿他的身體。顯然,這些箭都是特製的。而且,也不用多說。那些射箭的人也一定經過了長期的訓練。


    沈鋒無奈,隻得硬著頭皮向前一躍,已經站到了荒島裏麵。


    “大家不要誤會。在下般若寺沈鋒,路過此地,不過要歇歇腳。敢問各位好漢,是哪一門派?”


    沈鋒此時已經換了服飾和身份,已經不再是龍若派死纏爛打的天地門掌門“郭曉悠”。說話的時候,也便刻意的提到了般若寺,想以仙道第一大門派來壓人。


    “般若寺?”


    苗澤勳此時的手裏仍在抱著煙袋鍋子抽,聽到沈鋒說話,吐了一串長長的煙霧道:“你們是般若寺,我們是龍若派。如果比較起來,你說我們哪一派會更厲害一些呢?”


    “閣下是想和般若寺一較高下嗎?”


    沈鋒尚未答話,心絕師太卻已經淩空飛了過來。


    如果隻是沈鋒吃些苦頭,哪怕是受點輕傷。心絕師太都不想再摻和這些事。但是,偏偏這個苗澤勳自高自大,居然敢挑釁般若寺的威嚴,卻讓心絕師太有些難以接受。


    “我也確實想領教一下般若寺的絕學了。”


    苗澤勳的臉上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是要車輪戰,還是一起上?”


    “我一個人對付你就行。”


    苗澤勳的話剛說完,心絕師太卻已經揮掌拍了過去。


    起手式,用的居然是“九轉忘情掌”裏麵最後一式“雲——淡——風——清!”


    “雲淡風清”一出,掌勢輕描淡寫,看似毫無波瀾,實際上卻暗湧殺機。


    苗澤勳眼見心絕師太拍過來,眉頭一擰,幾乎要擠成一個疙瘩。不過,他並沒有馬上采取行動,而是像嚇傻一樣呆蹲在地上。


    直到心絕師太的掌力已經遞到眼前,苗澤勳才毫不在意的向上一挺煙袋鍋子。煙杆如槍如劍,直指心絕師太的掌心和眉心。


    看似極簡單的一指,但這一指卻似化成了一道凜冽的劍氣,催枯拉朽。


    “雲中劍氣?!”


    心絕師太忽然一收掌勢,身形快速向後暴退了幾十步。“你是雲中仙劍苗澤山?”


    “嘿嘿嘿嘿!我已經足足有幾百年的時間沒聽到有人這麽叫我的名字。而且,居然還是個美人。”


    一刹那間,被心絕師太稱為“雲中劍仙苗澤山”的枯瘦老頭露出了一臉極為猥瑣的怪笑。


    “你這個淫*棍不是早就死了嗎?你為什麽又出現在這裏?”


    心絕師太望向苗澤山的時候,臉上滿是慎重。


    “我死了?如何讓你欲仙欲死呢?”


    苗澤山此時臉上的表情,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人看到之後吐出隔夜飯,無論這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把他們兩個抓住。男的殺了,女的送到我的帳蓬,回頭分賞給你們。”


    苗澤山絲毫不理會沈鋒和心絕師太惡心的樣子,自顧對著手下發令。


    “沈鋒,此人是個極變態的老怪物,很不好對付。快點,後退!”


    心絕師太雙手一振,自她的雙臂上湧起兩股排山倒海的大力,向苗澤山以及他身邊的那些修士拍去。


    沈鋒聽到心絕師太說的如此慎重,知道今日之事絕難善了。冷哼一聲,“白虎旗”,“朱雀旗”,“玄武旗”全部飛了出來,直接向著苗澤山的身上刺去。


    “咦,你這娃倒是有些古怪。虛仙四重的境界,居然一下子喝出了三把天階的法寶。想來,機緣和福氣也不小了。”


    苗澤山被三杆大旗團團圍住,卻並不慌亂。手中的煙袋鍋子連點,便有道道若有質的劍氣自他的煙袋鍋子上飛出,將三杆大旗凜冽的攻勢化解。


    眼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絕師太忌憚苗澤山。沈鋒喝出三麵大旗,擋住苗澤山之後就想撤退。


    但是,那些龍若派的修士卻各自拿著極為怪異的武器,將沈鋒兩人團團圍住。你進,他便退,你退他便進。


    這些人始終保持在離沈鋒兩不近也不遠的距離,看樣子,卻是要將他們生生的困在這裏。


    “玄天羅盤,砸!”


    沈鋒此時想要脫身,並不客氣,直接喝出了“玄天羅盤”。“玄天羅盤”變的足有車輪大小,氣息滾滾,向擋在麵前的那些修士一一砸的後退。


    “大日如來掌!”


    偶爾一有人阻攔,沈鋒馬上會拍出般若寺的絕學。


    不過,他在這邊勉強的撕開了一道小口子。而修為還在他之上的心絕師太卻被纏住了。而纏住他的那個人居然是苗澤山。


    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苗澤山的身外分身。


    因為,苗澤山本人此刻正被三麵大旗團團圍住。


    雖然,三杆大旗無法將其收伏。但同時,苗澤山短時間內,也無法喘息。


    眼見心絕師太要逃出去,不得已之下,這才喝出了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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