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勸說下,蘇安終於點頭了,馬文才的思想工作,他們直接交給我了,說我們感情好,好說話。


    沒辦法,我也隻好把這個重大的任務攬到自己身上了,誰讓這個方案是由我提出來的呢。


    我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馬文才,一開始他還推辭著不想去,讓我也別管這閑事,但是我怎麽能不管呢,好歹穀心蓮在這書院也住了快一年了,我又不是冷血動物。


    好說歹說,馬文才就是不願意去救人,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這家夥就是軟硬不吃。


    無奈之下,決定由我和荀巨伯去救人,起碼在這麽幾個人當中,也就我和荀巨伯有兩下子,誰敢擋我的路,姑奶奶的飛毛腿踢死他。


    我們各自找了套黑色的衣服,準備等天黑就行動。


    我吃過晚飯就從房間裏換了衣服溜到了山伯與巨伯的房間,要是被馬文才發現的話,他一定不準我下山的。


    我與巨伯騎著馬下了山,找到了那家青樓,我們將馬栓到了一側比較隱蔽的角落,混在人群裏進了青樓,立馬有許多妓女朝著我們撲過來。


    我開了一間上等的包房,點了一些酒菜,讓老鴇把這裏最嫩的姑娘都找來,否則我們倆一間一間地找,恐怕要找到猴年馬月了。


    老鴇足足換了兩批女人,裏麵都沒有穀心蓮的人影,來的那些長得倒還可以,“老鴇,我們要最嫩的,最嫩的,你懂嗎?”


    “這位小爺,這都是我們這裏最水嫩的姑娘了,您還想找什麽樣的啊?”


    老鴇拉著她們一個個的站到我的前麵,的確長得還不錯,難道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他們古代人連妓女都這麽保守?


    算了,我也懶得拐彎抹角了,跟糊塗人說明白話吧。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要最嫩的,最嫩的就是處女,懂嗎?”我用扇子挑開一名女子的外衫,立馬就露出來大片後背,“老鴇,別拿這些貨色來敷衍我們。”


    “咳,咳咳,……”荀巨伯一口酒竟然還能給他喝嗆著。


    “這……”老鴇犯了難,“我們這哪有這樣的姑娘啊,這進來的早就不是雛了,這雛還沒進來啊。”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們兄弟倆是剛來杭州辦貨的,今早,我可是親眼看著你剛收了個水靈的小姑娘,”我從內兜裏掏出十兩黃金放在桌上,“把那姑娘給我叫來,這些金子就當賞你了,要是她讓我滿意的話,還有重賞。”


    “這……這位小爺啊,那姑娘已經有客人訂下了,我們開門做生意也得講究個信用,您就別為難我了。”老鴇推辭道。


    呦,妓女還講信用,我還真沒聽說過,我都是按照電視裏的情節做的,一般到了這一步就會成功了的,這老鴇怎麽這麽難纏啊。


    我又從兜裏掏出十兩黃金拍在桌上,“這樣夠嗎?那位客人出多少,我就出多少。”


    “這位爺,雖說我們這是青樓,但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靠,你媽的,老鴇還這麽囂張。


    “儀清,別跟她廢話,我們自己去找,”巨伯舉著劍衝著老鴇威脅道:“識相的快把穀心蓮給我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哼,”老鴇非但不怕,反而叉著腰向荀巨伯逼近,“你以為你換身衣服,老娘就不認得你啊,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給我上,”老鴇手臂一揮,門口的仆役們立馬紛紛湧了上來,這架勢我還沒碰到過嘞。


    荀巨伯也傻了眼,雖然他懂點武功,但是看樣子沒打過架。


    一名男子一拳揮過來,被我輕鬆躲過了,不會打也要打,我們拔出劍和一幫仆役扭打在一起,眼看著寡不敵眾了,突然從窗口跳進來一名黑衣蒙麵人。


    雖然他蒙著臉,但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他是馬文才,這雙眼睛,這樣淩厲的眼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是屬於馬文才的。


    看著黑衣人向我撲來,巨伯以為是要加害於我的,立馬揮劍過來擋,“不要,是文才。”


    “什麽?文才兄。”巨伯一發愣就被身後的人一拳打在背後。


    馬文才朝著我們點了一個頭,他揪起我的衣領,一個躍身就從窗外跳了出去,“巨伯,巨伯還在裏麵。”


    馬文才將我抱到他馬上,一拍馬屁股,這馬就自己奔跑了起來。


    我坐在馬上,一路顛回了書院,沒想到我前腳剛進門,後腳馬文才就帶著荀巨伯回來了。


    “巨伯,文才兄……”馬文才扶著荀巨伯進了房間,我們一群人立馬圍了上去。


    王蘭焦急地查看這巨伯的後背,“荀公子,你傷哪兒了?”


    “文才兄,你怎麽也……”


    馬文才一個眼神拋向我們在座的人,冷冷地說道:“以後沒這本事,就別去逞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哎……文才,”都不等我們開口說話,馬文才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蘇安坐在一旁,整個人都癱軟了一般,自言自語道:“你們都回來了,心蓮還沒有回來,心蓮!”


    “蘇安,你先別著急,那老鴇刁鑽的很,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總有一個萬全之策的。”


    “還有什麽辦法?連馬文才都沒能把心蓮救回來,如果心蓮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活了,”蘇安坐在地上,情緒很是激動,他立馬站起身,向門口跑去,“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把她救回來。”


    山伯見狀,立馬攔住了他,“蘇安,你冷靜點,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既然武力不能解決,那我們就智取。”


    “智取?怎麽個智取法?”


    山伯看了我們大家一眼,又沉默了。


    “山伯,你想到什麽法子就快說啊。”祝英台道。


    山伯又看了我和祝英台一樣,緩緩說道:“就是,就是……”


    “行了,我明白了,”看梁山伯這樣吞吞吐吐地模樣,我就知道一定就是白天的那個方法,一人換一人,而這人就在我和祝英台裏麵選一個。


    “山伯是想說讓我或者英台將心蓮姑娘換出來吧?”


    梁山伯無奈地點點頭。


    “柳公子,祝公子,求求你們救救心蓮吧,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磕頭了。”蘇安跪在我們麵前又哭又鬧的,害得我都不知道改怎麽辦。


    “夠了,”王藍田原本坐在邊上一聲不吭,他一拍桌子,眾人都沒了聲音,這氣場,我也被震到了。


    王藍田緩步走到我們麵前,將我拉到他身後,“儀清不能去,英台,心蓮姑娘本就是你帶上山的,如今出了事情,由你去解決是最合適的。”


    “可是我…我…”祝英台幾乎用乞求的眼神望著我。


    眼一閉,心一橫,算了,姑奶奶我豁出去了,來古代做一回妓女也不錯,起碼也體驗了一把。


    “算了,我去,”王藍田拉著我的手臂,正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儀清,你,你怎麽能去?”


    “我的武藝比英台要好,我的臉型更為瘦小一些,我想,扮起女人來,應該會比英台更像一點。”我自認為柳儀清長得比祝英台要漂亮,而且以我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我更喜歡柳儀清這種高挑一點的女人。


    “可是,可是你……”


    “唉~藍田兄,既然儀清都這麽說了,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儀清的武藝不差,再說他是一個男人,那老鴇能把他怎麽樣啊?”梁山伯拉著王藍田勸道。


    我倒是奇怪了,王藍田為什麽這麽攔著我,難不成他也發現我是個女的了?這不太可能吧!


    “可是,可是……”王藍田看著我,一臉焦急地表情,我從沒看過他這麽浮躁過。


    “好,儀清,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陪著你一起去,我的身體最近沒什麽大礙。”王藍田道。


    “這怎麽行?藍田兄,你根本就不適合下山奔波的。”


    王藍田抬起手掌擋在我麵前,示意我閉嘴,“你們以為隻要是美貌的女子都可以去青樓嗎?跳舞唱曲,飲酒作詩,哪樣不得精通?換回心蓮姑娘之後,儀清怎麽辦?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可以護她周全嗎?”


    “儀清,如果你不想讓我陪你去,那我就去支會馬文才一聲,讓他陪你去,”聽著王藍田的語氣充滿了威脅的味道,要是讓馬文才知道我穿成女裝去青樓,他不直接掐死我就怪了。


    “行行行,藍田兄,我怕你行嗎?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千萬不準動手。”


    王藍田跟馬文才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想做的事情是誰也攔不住的。


    談好了明天的計劃,王藍田還特地向王蘭借了一件衣服,是舞衣,是王蘭在去年晚宴上穿得那件衣服,王藍田說想去青樓換人,沒那麽簡單,有備無患。


    看這情況,王藍田對青樓應該是熟得很。


    回到房間之後,馬文才正陰著連靠在床頭,見我進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我還沒問他怎麽知道我去青樓救人呢,他倒是怒氣衝天。


    我倒了一杯茶遞到馬文才的手邊,“馬公子,渴了吧?喝點!”


    馬文才接過杯子,挑眉說道:“你倒是能耐的很啊,要是沒有我去救你,我看你怎麽辦。”


    這馬文才還真是惡人先告狀,我狠狠地在他胸口拍了一拳,“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早幹嘛去了?你要是痛痛快快地答應去救人,能有這事兒嗎?”


    馬文才將我的手握在他自己的手裏,“儀清,你就不應該去趟這趟渾水,有些事情能管,有些事情是我們管不了的。答應我,不要再管穀心蓮的事情了,這件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又來了,馬文才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雖然他的語氣像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但是你要是不同意,他就會想盡辦法讓你點頭,所以,我不跟他浪費時間,快快樂樂地就答應了,反正明天的計劃照舊。


    “儀清,這是你第一次這麽痛快地答應我的要求。”


    “真是難伺候,我痛快點也不行啊。”我奪過馬文才手裏的杯子,準備放回桌子上,卻被馬文才死死扯住手臂,“你幹嘛啊?”


    “你把眼睛閉上。”


    閉眼睛,這不是電視劇裏的經典台詞嗎?閉眼睛之後要做的事可想而知,我可沒這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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