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劉向東的桌前,與他對坐在一起,我也挺直了脊梁瞪著他,“劉向東,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


    劉向東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繼而說道:“我想看看你這種與眾不同的男人,到底哪裏跟我們這些正常男人不一樣。”


    什麽意思?與眾不同的男人,難道他也看出我是個女人?不是吧,我的演技沒有這麽差吧。


    我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不能自亂陣腳“你什麽意思?”


    劉向東大笑幾聲,“問我什麽意思?你跟馬文才的那點事,大家都看在眼裏,柳儀清,再裝就不像了。”


    我跟馬文才的那點事?我跟他……?我剛想向劉向東質問的時候,梁山伯就來攔住了我,拉著我回到位子上,“哎~~~儀清啊,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吃我們的。”


    劉向東悠閑地喝了一口湯,接著道:“梁山伯,你跟祝英台也不好到哪裏去,像你們這樣整天黏在一起的室友可真是少見呐。”


    祝英台氣得把飯菜一端,離開了飯堂,我也沒心情吃下去了,端著穀心蓮的湯回了房間,推了推門,被反鎖了。


    本來就沒什麽好心情,現在又被關在門外,我沒好氣地踢了踢門,“馬文才,開門,開門啊!”


    裏麵依然沒反應,搞什麽飛機啊?我將湯放在門口,用力一腳,踹開了房門。唉,不是我說,古代的防盜係統還真是差啊。


    又是一股濃鬱的酒味,古代的酒真的味道很重,馬文才坐在凳子上,桌上擺了一壺酒,他剛給自己斟滿了一杯,他冷眼看了我一眼,繼而仰起頭,一飲而盡。


    “你在房間鎖什麽門啊?”又是哪根神經抽上了,我將湯端到桌上,放在他麵前,“這是心蓮姑娘托我帶來的湯,喝吧。”


    馬文才似乎當我不存在一樣,又倒滿了一杯酒,往嘴邊送,我接過他的酒杯,“你的病剛好,不能喝酒。”


    馬文才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一把將酒杯奪了回去,“我用不著你管,你去關心那個王藍田去吧。”


    王藍田?怎麽又是王藍田,他到底是怎麽惹到這兄了,我將他手裏的酒杯和酒壺移到了桌子的邊緣,將湯端到了他麵前,“沒吃飯吧?這是心蓮姑娘托我的,你可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情義啊。”


    “我不需要。”馬文才冷冷答道。


    我白了他一眼,歎了口氣,“你又怎麽了啊?又誰惹你了?是不是劉向東啊,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啦。”


    我的第一直覺告訴我,是劉向東的話已經傳到馬文才的耳朵裏了。


    馬文才轉過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他又起身將門鎖上,靠,這兄想做什麽啊?


    “你鎖門幹嘛?”我問道。


    馬文才背對著我坐在凳子上,他沉默了一會,繼而問道:“你為什麽騙我?”


    我騙他?我立馬在腦子裏播放回憶篇,我什麽地方騙他了啊?難道他又發現我的身份不對勁了,我暈啊,文才兄,您能別這麽睿智嗎?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沒裝,我是真的聽不懂。


    馬文才轉過頭,一臉賭氣地瞪著我,“你那晚告訴我,你沒有心上人。”


    “是啊,怎麽了?”本來就沒有,我哪裏有騙他。


    “你還不承認?”馬文才擺出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好,那我問你,上次下山找陶淵明時,我親眼見你買了一把扇子,扇子呢?”


    心上人跟扇子有什麽關係,真是莫名其妙的人,“扇子是我買的,又沒有用你的錢,你管我放哪裏啊。”


    “你,”馬文才氣得站起身,看我一臉無辜相,又坐了回去,“王藍田今天拿的那把扇子,就是當初你買的那把。”


    “那又怎樣啊?當初可是你弄壞人家的扇子唉,沒讓你賠就不錯了,我買的這把扇子也很符合藍田兄的品味啊。”三十兩黃金啊,真是讓我蛋疼啊。


    “那你還騙我說你沒有心上人?你如果不喜歡王藍田,你為什麽要送他扇子?”馬文才站起身質問道。


    我無奈地看著馬文才,還官宦之後呢,連禮尚往來都不懂,真不知道馬太守是怎麽把他這個兒子給教出來的。


    “馬文才,我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把扇子送給他,這都跟你沒關係吧?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我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千萬別告訴我,是因為他喜歡我,姑奶奶可不吃男人花言巧語那一套,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我,”馬文才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真的喜歡他?你怎麽可以喜歡他?”


    “啊呀,我哪有啊,真是的,我是不會喜歡任何人的,你先放開我了。”如果我是柳儀清,如果我是一個能夠永遠留在這個時空裏的人,那我真的有可能會喜歡王藍田這樣的翩翩公子,但可惜我不是。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會喜歡任何人?”馬文才不但不放開,反而握得更緊,他的力氣真的好大,捏得我的肩膀生疼。


    “你先放開我啦,疼死了……馬文才。”


    我剛在掙紮著,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儀清,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儀清,你在裏麵嗎?”


    是王藍田和柳儀堂的聲音,他們怎麽會同時來我這裏?馬文才的手略微有些鬆動,我一把推開他,去開門。


    真的是他們倆。


    “大哥,藍田兄,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我剛才跟王公子在商議生意上的事,就一起過來了。”柳儀堂道。


    暈,又是生意上的事,有什麽事這麽好商量的。


    王藍田在房間裏掃視了一遍,“儀清,你們剛才在吵什麽?是不是馬文才又欺負你了?”


    “王藍田,你少給我胡說八道。”馬文才道。


    王藍田不屑地白了馬文才一眼,“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柳儀堂客套地笑了兩聲,繼而拍拍馬文才的肩膀,“是啊,文才,剛才我和王公子還說到你們倆的事情了,這書院裏現在各種流言蜚語,你們倆也要避諱一下才行,所以我準備讓儀清搬到王公子的房裏去住。”


    “為什麽?到底是誰在造謠,我要他好看,”馬文才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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