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隻水鳥撲閃著翅膀從江麵飛過。


    倒影下蕩漾起的漣漪,在波浪中不著痕跡地沉浸了下去。


    柏油路上,樹影班駁,身後傳來了濃濃的氣息聲,心想這一季他看到了禁戀外的奇異風光。那年的風花雪月,在記憶的分割中,金羽晨風一時想不起具體的月日,看著波濤滾滾的江水,似乎迷糊得近在昨天。


    “那之後呢?”小學弟迫不及待地問。


    “回校後,幾次三番把本少叫到辦公室,談論的問題無一不就是要將他女兒許配於本少,縱然他女兒漂亮得出水,但怎麽看都不夠女人味。本少抵死拒絕,說,‘這不是公開戀情嗎?’他說,‘隻要你願意,公開一次又如何。’本少說,‘泡你女兒還不如泡我自己。’首先一條戒尺和一條紅繩,他說,‘要死要活你看著辦,反正你已犯了校規。’”


    “有那麽殘忍?”


    “這還不打緊,別聽得那麽入神,騙你的啦,他敢這麽說嗎?關於幽會的事,他軟硬兼施想讓本少拱手認罪,到時候再給本少的畢業檔案上描上一筆,真夠賤的。害得本少跟他一樣頭重腳輕,每一次從裏麵出來的時候。”


    “說得沒錯,就算我們想做點別的,也隻能搞搞地下革命。學長,你說是不是?”


    “你很聰明,愛,這東西是沒有罪的,你不需要給他任何解釋,對症下藥就好。本少先閃了,要不會影響你對高考的複習,加油點,一年後來個雙豐收。”金羽晨風拍拍小學弟的肩膀,離去了。


    剛從樓道上下來卻被幾個同夥給攔住了,那種架勢像是等了他幾天幾夜一樣,個個好生驚訝地瞪著他,好像金羽晨風做了錯事一樣被凝視著。


    渾身有點不安,金羽晨風瞥開目光,道:“別這樣子啦!感覺怪怪的。”


    他徑自走到他們身邊,繼續道:“這樣看著本少,如果發生什麽事,本少唯你們試問。”


    “三少,三樓的樓道裏你笑得好像不怎麽奸詐哦!是不是昨晚又有什麽活動?”


    司馬丹城使勁地用眼球掃望著他,恨不得要看清他的五髒六腑,眼角有絲邪意的光芒在閃動:“別拉著一副臭臉,長白山似乎都沒這麽長,我又沒欠你的帳。老實說,昨晚抽筋了沒?”


    “司馬兄,你覺得他會那麽守本分嗎?昨天我在楊家公寓看到了一些粘糊糊的東西,想來這小子肯定做了什麽不正當的行徑。”


    武穆梁仔仿佛也在推敲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道:“dreamsilence明駿奇幻忙於新案開發,那小子趁楊阿姨和楊叔叔最近工作比較繁忙,竟然搶先做起了各兄弟還沒有來得及實現的青春夢想。”


    “挺時髦的嘛!”


    “時髦倒不覺得,黑毛還差不多。本少很嚴肅地告訴你們,做兄弟的,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這樣的內幕就不用挖了吧?”


    金羽晨風回了他們一個沒好氣的眼神:“本少真的什麽都沒做。”


    “你解釋那麽多幹嘛!三少,做賊心虛啊!我們不挖,狗仔隊也要挖,天下永遠不會太平的。縣府的千金、山莊的紅袖、異星球的公主、酒苑的純女、廣告設計新秀、模特界的亞軍、留洋女孩、番邦的君主。這麽好的新聞加上你的豔遇,以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造福自己的兄弟,到時候票子到手,多請你兩鍋水煮魚片也是不錯啊!”


    “哎!大轉盤那邊好像又開了幾家新店,都是紗簾布配有霓紅燈光的哦。聽說裏麵的小妮子個個沒得話說,要不要去嚐嚐口味。”


    “你好像很饑渴的樣子,是不是不知道青春如何安放?”


    “算是白搭,一點效率都沒有。”


    “短時間知道,反應還不算遲鈍,”金羽晨風諷刺道,“還有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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