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安然去從君岫飛處取了追蹤偷聽器,另外她還向君岫飛借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手銬。


    回到了墨溪園,許安然在外麵下了出租車,剛好看到夜傲擎也才回到了家,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駛近她,湯烙聖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那麽夜卓凡比湯烙聖還要深沉和精明,他是不可能不知道,或者,夜卓凡一早就在懷疑,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想要趕走她,隻是,夜傲擎應該還不知道,因為,無論是湯烙聖還是夜卓凡,都不會願意提起當年之事。


    夜傲擎下了車,讓穆亞將車開時車庫,他看著許安然俏生生的站立在燈光下,“剛回來嗎?”


    “是?”許安然輕輕的點了點頭,“你也是這麽晚,又發生了什麽事嗎?”


    夜傲擎一伸手,握著了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又冰又冷,他用大掌將她的小手完全包住,以此溫暖她的手。


    許安然輕輕的一笑,順勢將另外一隻手也放進了他的掌中,略帶俏皮的笑道:“這次又是什麽事?”


    夜傲擎凝視著她,夜風吹起地上的落葉,落葉隨著秋風不斷的打著轉,他一揚唇:“想不想跟我出去走走?”


    “好啊?”許安然眼睛一亮,算是兩人的第一次散步?


    夜傲擎和許安然一起,來到了海邊,深秋的夜風,非常的冷,許安然凍得不禁有些顫抖,夜傲擎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雖然比一般的女生都要高挑,但是穿上夜傲擎的外套,依然是顯得嬌小玲瓏。


    “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在蔣雙超和湯烙聖利益關係中的第三個人嗎?”夜傲擎開始說道。


    “記得。”許安然抬頭望他。


    夜傲擎繼續說道:“現在,第三個人查出來了,你也應該已經猜到,他就是我的大哥。”


    許安然沒有說話,她雖然一早就知道,但是她隻是想知道夜傲擎會是什麽態度。


    夜傲擎也沒有說話,他實在是對夜卓凡無話可說。


    過一會兒,許安然才輕聲問道:“傲擎,你打算如何處理?”


    夜傲擎如何處理,關係到了許安然對全局的掌控,她必須要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三個人達成約定的秘密,他們就是怕別人知道,而且三個人互相利用這層關係威脅對方,其實這些對我來說本來沒事,但是,他們三人卻將我拖下水,這讓我不可能袖手旁觀。我目前會先拿這件事控製住他們兩個人,不準他們再輕舉妄動,以此損害我的利益。”夜傲擎說道。


    許安然蹙眉:“可是,他們會承認嗎?而且湯烙聖和夜卓凡在知道了你也知道這個秘密後,會不對你下毒手嗎?傲擎,這樣會不會讓你陷入困境,你想過沒有?”


    夜傲擎信心滿滿:“我既然是知道了,就不怕他們敢再害我,明天我會約他們兩個在蔣雙超的病房裏見麵,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許安然伸手抱住了他:“傲擎,凡事小心些,你一定要小心,好嗎?”


    夜傲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會的。”


    “還有,你不要一個人去,你帶上穆亞一起去。”許安然生怕他會出意外,至少穆亞是對他最忠心耿耿的。


    夜傲擎的笑聲飄進了海風裏:“安然,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


    許安然伸手掐他的腰,惹得他一手抱起她在沙灘個轉著圓圈圈,她的長發飄在夜色裏,夜空下的他們,在這一刻裏,是開心的,是快樂的。


    “丫頭,你欠我什麽?”夜傲擎停下來之後,輕咬著她的耳垂。


    許安然笑得開心極了,早上她偷偷的跑掉了,她雙手摟緊他的腰:“今晚全部補償給你,如何?”


    “那還用問,當然是全盤接收。”夜傲擎拉著她就往墨溪園跑。


    一回到了墨溪園,夜傲擎就像狼一樣的撲了上來,去剝許安然的衣服,她抓住他的手:“等等?”


    “幹嘛?”他不高興。


    許安然笑著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當作是補償,“我不是跟你說過,要玩一些新花樣嗎?怎麽?你是不是不想?”


    夜傲擎一聽,當然是樂意之至,“我全力配合。”


    許安然從包裏拿出了兩頂假發,全都是白色的,一頂戴在了夜傲擎的頭上,一頂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她嘻嘻一笑:“咳咳,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同?”


    “玩白發魔女?”夜傲擎哈哈一笑。


    許安然一掌將他推倒在床,然後一個跨身坐在他的身上,驕傲的問:“那你喜不喜歡?”


    “那我為什麽要戴白發?”夜傲擎不明白了,既然練霓裳是白發魔女,卓一航可沒有白頭啊?


    許安然的手指戳他的胸膛:“傲擎,你若有朝一日將我氣得一夜青絲變白發了,我可不放過你,我會將你也氣得變成白發,所以呢……”


    果然,夜傲擎沒有再問什麽,抱著他的白發小魔女開始享受這一夜的美好了。


    這一夜,許安然放開了女人所有的矜持,用他曾經教過她的招式,全部用回在了他的身上,惹得夜傲擎是驚喜連連。


    而夜傲擎,作為男人,更是引領著她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情——欲世界裏,兩個人這一晚,都進行的是巔峰式的對決,卻又讓彼此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當夜傲擎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之後,許安然卻趁他最為鬆懈的時刻,將他的手給銬了起來。


    “小妖女?”夜傲擎低斥出聲。


    許安然則開心的笑了,夜傲擎,過了今晚,我要你記住我一生,你愛我也罷,恨我也罷,總之以後的歲月裏,你都忘不了我。


    “怎麽?不敢玩?”許安然刺激他。


    夜傲擎凝視著她:“你今天很能玩?”


    “那你喜不喜歡?”許安然迎接他有些探尋的視線。


    “先放開我?”夜傲擎知道她一向穩重冷靜,什麽時候學會這些了。


    “不放?”許安然堅定的說。


    一說完後,她就俯身在他的身旁,吻,從他的眉頭落下,然後是他英氣的眉毛,高直的鼻梁,還有那俊美的麵頰,隻是沒有去親他的唇,因為她知道,他定會狠狠的咬她……


    吻,再次從喉結處落下,她身上未著片縷,渾圓的雪峰,細小的腰肢,在他的視線處滑動,而她,吻他的喉結時,他的喉結正上下移動著,充分展示著他對她的渴望。


    “今晚,你是我的?”許安然像女王般的宣布說。


    夜傲擎雙眸染火,方才那一次的纏綿,都沒有現在這般惹火,而這一次,許安然玩得火,他的欲——火也就高漲不已,因為他不僅是有欲火,還有惱火。


    “許安然,坐上來?”


    許安然搖了搖頭,以往都是他撩撥她,這最後一次,讓她也占占上風,對男人言聽計從多了,他就會將你忘記了,這是他們的劣根姓,隻有讓他們在征服的過程中,還有不被他們征服的東西,他們才會永遠記得你。


    夜傲擎雙手被銬住,他沒有辦法去捉許安然,而身體裏燃燒的渴望,逐漸將他毀滅。


    而她,則美麗得像個仙女,卻又驕傲的像個女王,但卻又邪惡的像個小狐狸,當也的胸口輕輕的貼在他的腰間,溝壑之處深埋著他的碩壯之物時,夜傲擎低吼出聲。


    是的,這樣的女人,隻會讓男人又愛又恨,愛不釋手,卻又恨意綿綿。


    “安安……坐上來……”夜傲擎終於忍不住哄著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親昵的叫著她。


    許安然知道自己這一仗她贏了,她向上揚了揚她秀氣的菱形小唇,表示她喜歡他這麽叫她……


    “安安,乖丫頭……”夜傲擎啞聲叫她。


    許安然不再折磨他,也不再折磨自己,她翻身坐了下去……


    當一股驚天的快樂感覺從某點處蔓延至全身,許安然覺得自己整個意識都破散了?


    聖傲說許。她隻能顫抖著嘴角,任那股無法克製的巨大歡愉在自己的體內來回流竄,直至四肢百骸?


    當許安然氣喘籲籲的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戰。


    “安安,乖,拿鑰匙打開……”夜傲擎在激狂的運動,但還不忘記他要做的事情。


    許安然用唇含著鑰匙,然後一低頭送到了他的唇邊,他用牙齒咬著鑰匙,艱難的打開手銬,而下一刻,許安然被他掀翻在床,他狂野的速度將她完全席卷……


    “傲擎……”許安然尖叫一聲。


    夜傲擎吻著她的脊椎骨:“安安,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你現在就想求情,未免太早了一些……”


    而這夜,確實是一個激狂的不眠之夜。


    在這個清涼如水的夜裏,許安然玩得非常之火,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敢這樣對待夜傲擎,她在他的心裏烙下了磨滅不了的印記,而夜傲擎回報她的,則是她一生都忘記不了的銷魂感覺,她被他一直占有,直至嗓音徹底嘶啞,直至身子徹底虛軟,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許安然隻是淺淺的睡了一會兒,當夜傲擎準備出門時,她跑上前去抱住了他,雙手伸進了他的西裝服裏,她抱他抱得很緊,似乎特別的害怕。


    “昨晚累壞了?今天休息一天,別去上班了。”夜傲擎說道。


    夜傲擎當然是非常的開心,許安然是越來越在乎他了,他抬起她的小臉,在唇上印下一吻,兩人纏綿的親吻一番後,夜傲擎才坐車離去。


    上午,夜傲擎處理了公事,在下午的時候,由穆亞開車,他叫了夜卓凡和他一起去了醫院。


    -----------


    警察局。


    君岫飛收到了一封匿名的舉報案件,是關於七年前的一宗人命案件,他記得那時他剛剛當警察,就接手了飛雨國商人棋玄的死亡案件,當時蔣雙超、湯烙聖和夜卓凡三人都曾是本案的相關人員,但終因證據不足,未能破案。而現在有人重新舉報,說是有了新的線索,君岫飛怎麽能不關心?


    君岫飛馬上去請示了上級領導,上級領導批準他跟進此事,於是,君岫飛重新投入了調查取證之中,舉報人說,手上還有新的線索,請君岫飛按照提供的時間前往提供的地點。


    屬下不禁要問:“君sir,可信嗎?會不會是有人耍我們?”


    “無論可信度有多高,但總是要試一試。”七年前的棋玄一案也是君岫飛心頭上的疙瘩,不解開就覺得非常不爽,“我們先準備好。”


    “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手下的人笑道。


    -----------


    醫院。


    湯烙聖來到了蔣雙超的病房,醫生說蔣雙超出現危險信號,湯烙聖雖然已經是對蔣雙超愛理不理了,但還是過來看看。


    這時,夜傲擎和夜卓凡進入了病房,穆亞站在了門外,盡心盡力的站好崗。


    湯烙聖一看到了夜傲擎也來到了這裏,他雖然預感不好,但還是鎮定了下來,“你們來做什麽?”


    夜卓凡心裏已經明白,夜傲擎怕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夜傲擎望了望病床上的蔣雙超,然後才盯著湯烙聖道:“想必你們三人都已經明白了我今天來的目的了,那麽我就不跟你們兜圈子,你們的事影響到了我,所以我今天要讓你們知道,我夜傲擎不是好惹的?”


    湯烙聖馬上就盯向了夜卓凡,夜卓凡依舊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夜傲擎已經沒有了耐姓:“湯烙聖,你和意大利黑手黨的人合作,綁架我大哥,我想知道,那一億美金夠你周轉湯氏企業嗎?”


    湯烙聖強作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夜傲擎伸手一指他,“棋玄是誰,他在香城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必兩位和睡在病床上的這一位都是知道的,湯烙聖你就不必在我麵前還扮無辜了。”


    湯烙聖馬上就吼了起來:“夜傲擎你既然是已經知道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棋玄當年是我們三個人殺的,但是是誤殺,稍微有點法律常識的人都知道,誤殺和謀殺所判的刑是不一樣的,這七年來我天天受著良心的譴責,如果當年這案子查出來了,結案了,我也已經受過法律的懲罰了,可是呢?夜卓凡不讓我們承認,他倒好,七年來都在國外享受著悠閑的生活,而蔣雙超是最先變節的一個,他在公司麵臨危機的時候,首先威脅我投資錢進去,在他行賄詐騙等事情被查出來要坐牢之後,還威脅我要我救他出去,憑什麽啊?憑什麽我就是受威脅的一個,明明當年我們三個人人有份,卻是我一個人來扛起此事?”


    而此時另外一邊,醫院這邊傳回來的聲音,清晰無比的響在了警察局裏的監控室裏,這就是舉報人所說的證據,要這幾個嫌疑犯親口承認他們當年殺了人。君岫飛聽在這裏,讓記錄在案,並說道:“查不查得出來,他們在哪裏?”


    “情報科正在查。”其中一個警察說道。


    而醫院這邊,夜卓凡始終保持緘默,而湯烙聖卻有滿肚子的苦水要倒似的:“還記得棋玄和我們三個一起在酒店喝酒的時候,本來說好是一起談生意,蔣雙超想玩牌,於是我們四個一起玩,棋玄說我們三個聯合起來整他,於是不肯喝酒,我和蔣雙超年輕氣盛,剛剛接手家族生意,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於是我們倆一左一右按住棋玄,而夜卓凡則將那杯酒灌進了棋玄的嘴裏,但是,一局牌還沒有玩完,棋玄就倒在了牌桌上,我們當初以為是他裝出來的,可是,探他鼻息時,才知道已經斷了氣,我和蔣雙超頓時就嚇壞了,夜卓凡說將他泡在了浴缸裏,就算是他泡在浴缸裏睡著了溺死了……”


    夜傲擎蹙眉:“湯烙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知道這件事情,隻是要你給我收斂點,不準再背後做小動作,否則我對你絕不客氣。”


    湯烙聖不明白了,他看了看夜卓凡,夜傲擎於是道:“大哥的事情他自己做主,你可別再犯在我手上。”


    “你不是來為許安然討回公道的嗎?”湯烙聖忍不住吼了起來。


    這次,輪到夜傲擎不明白了。


    夜卓凡這時才開了口:“傲擎,我早就說過,許安然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可是你不信我,你知道他是誰嗎?”


    湯烙聖看著夜傲擎的臉色一變,他哈哈大笑:“夜傲擎,你也有陰溝裏翻船的一天啊?你還不知道她是誰,真是要笑死我了……”


    君岫飛監聽著這些話,聽他們提起了許安然,他一瞬間也明白了過來,這時情報科電話進來:“君sir,他們就在醫院蔣雙超的病房。”


    “行動。”君岫飛馬上命令。


    當君岫飛帶著人舉著槍衝進了蔣雙超的病房,將他們三個一起抓獲時,湯烙聖瘋狂的吼道:“夜傲擎,你設下陷阱抓了我們?你為了一個女人,不僅是抓我,連你的大哥也抓?”


    夜卓凡也不敢相信的望向了夜傲擎:“傲擎……你這是……”


    夜傲擎卻連一個這的解釋都沒有,因為他也被人設計陷害了,而唯一能在他身邊陷害他的人,隻有那一個女人。


    君岫飛看著他們:“夜卓凡、湯烙聖,這是你們應得的,每一個人觸犯了法律,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你們現在跟我走?”


    湯烙聖還在掙紮:“你憑什麽說我犯了法?我們幾個在這兒閑聊不行嗎?”


    君岫飛馬上將他們的錄音播了出來,這一次,夜卓凡也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傲擎,你還真是心思慎密到無懈可擊?”


    夜傲擎想起了早上出門之前,許安然伸手進他的西裝裏,抱著他的情景,他此時將西裝脫下來,豁然看到西裝的背後裝著一枚最先進的追蹤監聽器,他狠狠的將西裝丟在了地上……


    藍天下的許安然流下了兩行清淚,她終於是不辱使命,成功的將這三個凶手進行了懲辦,現在君岫飛接手此事,她也就放心了。


    隻是,夜傲擎怕是永遠也不會再原諒她了?她知道,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就是她和他分手的那一刻。


    是的,她今天早上趁他昨晚的高興勁兒還沒有過,裝了一枚從君岫飛處拿來的最先進的追蹤監聽器,並且記錄下了他們的對話,而且是接駁到了警察局,這樣一來,誰想要包庇凶手,都是徒然了。


    隻是,連她自己也都想不到,棋玄竟然是這般的死法,那個說要娶她為妻的俊美少年,那個給她童年歲月疼愛的少年,就這樣的消失在了人間。


    他曾說,他要努力賺錢,給她買回全世界的東西,讓她擁有整個世界。


    他曾說,等她長大,她就是他今生的新娘,他們會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棋玄,你在天上看到了嗎?我完成了對自己的承諾,我讓三個凶手都繩之以法,你現在還好嗎?


    天,是藍的;風,是冷的;心,卻是空落落的。


    轉眼就是冬天了,所以才冷了?所以才空了?許安然對自己說道。


    夜傲擎從醫院出來,穆亞的車上正放著許安然主持節目的頻道。


    “各位觀眾,大家好,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主持節目給大家,香城曾是我的傷心之地,而今天的香城,卻又讓我不再傷心,因為有你們,我無數的觀眾朋友們,離別在即,我雖然是舍不得你們,但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所以,請容許我說聲,多謝你們一路陪著我成長,從我初次主持節目到現在得到了大家的喜歡,這不是我努力的結果,而是你們給予我的成績……”


    “去電台。”夜傲擎馬上吩咐穆亞。


    “是?”穆亞馬上將車往電台開去,到了之後,夜傲擎馬上大步就往樓上跑去,穆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也趕緊跟了上去。


    夜傲擎衝進了直播間:“許安然,你給我出來?”


    爾靈正在直播間裏,她看著夜傲擎衝進來,馬上道:“發生了什麽事?”


    “許安然呢?”夜傲擎卻沒有見到她的人。


    爾靈看著他:“她辭職了。”


    穆亞不明白:“可是我們來的路上還聽見她在主持節目……”


    爾靈打斷了他的話:“那是她昨天錄好的音,今天播出來給觀眾朋友聽,算是她一個交待……”t7sh。


    許安然,你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你果真是個心思極深的女人,利用了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而且還想要功成身退?


    有那麽容易退的嗎?你招惹了我夜傲擎,就永遠也別想功成身退?


    夜傲擎馬上下了命令:“穆亞,你去各個交通要道查,將許安然馬上給我抓回來?”


    “是?二少爺。”穆亞馬上行動。


    夜傲擎回到了墨溪園,許安然的房間裏還擺放著假發、手銬等道具,這是昨晚兩人玩得非常盡興的道具,他看著那兩頂白發,頓時明白了過來,許安然,你是想要和我白頭共老嗎?你可知道這一刹那間的白頭,這道具做出來的白頭,那隻是做戲而已?


    是的,傲擎,拋開借你複仇的事情之外,我是喜歡你的,這一刹那間的白頭共老可能於是你顯得非常荒謬,但是於我,我卻覺得非常有意義,我們都會老去,或者這一生都不會再相見,等到了你真正老了的時候,你還會想起這一夜,有一個女人做了一場戲,和你曾白頭共老過。隻是,你不知道,這戲,做的是真的,這情,做的也是真的。


    夜傲擎將白色的假發捏在手上,恨不得將假發當做是許安然一樣捏碎,隻是,假發非常柔韌,任他怎麽捏,它都是安然無恙,一如許安然,她事先設計了這一切,就連離開,都設計的如此巧妙?


    傲擎,我就要走了?我的成功,這一切都是源於你對我的寵愛,說到底,我們隻是一場隻歡不愛的遊戲,可是到越到最後,我就會越迷失,生怕掉進了你的溫柔陷阱裏,盡管我天天提醒我自己,我還是不知不覺的沉溺了進去。


    夜傲擎再拾起了那幅手銬,這分明就是許安然和君岫飛接觸過,她的先進的追蹤監聽器,她的手銬,都是來自於君岫飛,而且今天還是君岫飛親自來抓人,已經說明了一切。昨晚的大床,手銬,還分明有著淩亂的痕跡,這一切都彰顯著她的事先預謀?她的主動,她的熱情,她的情趣,都是為了今天做鋪墊,昨晚的你,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這一刻裏,夜傲擎是認定沒有一分真,但是,無可否認的是,那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卻真的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了。


    傲擎,我不僅是要你記得有那麽一個我,還希望你能獲得快樂的感覺,最後的離別裏,我取悅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快樂,我也快樂,我們讓快樂就都定在那一刻裏,就算我和你之間會有很多的苦難,但這一晚的快樂,都會讓我銘記一生,不要問我對你有幾分真幾分假?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康快樂,是出自於我的真心,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假意,而身體與身體的交融,你和我的身體,在那一刻裏,我想,都是喜歡對方的。所以,別問我的心,就算我說我會有,你也不會信我?


    那麽,好?就這樣?我們就這樣的結束了?


    當藍天下的飛機場裏,飛機正在升起,亦正在降落,許安然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夜傲擎,我們互不相欠,我們再也不見。


    夜傲擎在墨溪園裏接到了穆亞的電話:“二少爺,許安然馬上就要搭乘飛機離開了……”


    “許安然?”夜傲擎將手上的手銬狠狠的砸向了落地玻璃窗。


    嚴管家聽到聲響,馬上跑了上來:“夜先生,怎麽啦?”


    夜傲擎沒有答話,他聽著穆亞繼續在電話裏說:“警方派了人保護許安然,我們根本帶不回來他,二少爺,您看怎麽辦?”


    “我馬上過來。”夜傲擎衝下樓去開車。


    而另一邊,湯烙軒聽到了電台裏許安然說這是她最後一次主持節目,他馬上從病床上跑下來,然後就往外麵跑,就連醫生和護士也攔不住他。


    “軒少爺……軒少爺,你不能走,你的身體還沒有好……”


    可是,湯烙軒搶了一輛120急救車,就開上了路,他無論如何也要再見許安然一麵,他要問她,說請他去她的家鄉是不是真的?


    在下班高峰期的道路上,一輛頂級轎車正在極速飆車,特別是上了機場高速之後,而旁邊的一輛120急救車也是加快了速度,兩輛車在高速路上如若無人之境一般的向前開去。


    而頂級轎車裏開車的人是夜傲擎,120急救車裏開車的人當然是湯烙軒。


    忽然,後麵有一輛集裝箱車失控,衝向了前麵的120急救車,湯烙軒一個急轉彎,將方向盤打向了一旁的頂級轎車,夜傲擎閃避不及,連人帶車衝向了護欄,被撞飛了出去……


    一瞬間,高速路上的交通亂成了一片,120急救車也被圍困其中動彈不得,交警在很短時間趕來,湯烙軒趕去機場已經去不了。


    夜傲擎的車被撞出去的一刹那,他的腦袋一片空白,隻記得許安然對她巧笑嫣然的畫麵,那絕色傾城的笑容,是最致命的毒藥,難怪人家說溫柔鄉是英雄塚,他現在就是走進了許安然布置好的墳墓裏了……


    當車撞出了護欄,重重的撞進了山石上,夜傲擎沒有了意識……


    隻是在這最後一刻,他的腦海裏還是那個絕情絕義的女人?


    而高速路上,正在處理著交通事故的警察們,正在被湯烙軒求情:“阿sir,我真的急著趕去機場,今天我沒有帶駕照出來,你讓我去見了那個人之後,隨便你們怎麽處罰都行,好不好?”


    “連身份證也沒有?你能去哪裏?”交警斥道,“你就算說是你湯家小爺那又如何,什麽身份能夠證實?我還可以說我是香城的邪皇夜二少呢?”


    馬上有交警上來報告:“頭兒,你千萬別提邪皇夜二少,看到飛墜落山的那輛車沒?正是夜二少的?”


    --小藍想衝新書月票榜,大家月頭有票票的投給小藍?今天全部人放假,小藍更新了八千字哦,能不能獎勵一下呢?小藍會多多加更的,故事進入了高|潮期,隻會越來越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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