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烙軒笑道:“當然當然,你是無往而不勝的許安然嘛?”


    是的,無往而不勝的許安然?加油?


    是的,包著重重的繭的許安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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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卓凡約見了私家偵探李智,“我要一款最新的攝像機,直接能連到電腦終端上。”


    “大少爺,這可是美國fbi最新產品,清晰度和上傳速度是最先進的。”李智拿了出來,遞給了夜卓凡,“隻是價錢非常貴。”


    夜卓凡隻是點了點頭,並接過來。


    他先是來到了爾靈的住處,爾靈並不知道他會來,她穿著簡單的睡衣,還沒有梳洗,整個人沒有梳妝打扮,比起平時裏是老了好幾歲。“卓凡……”


    “打擾到了你了,是嗎?”夜卓凡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對於他看到的這一幕,他並沒有什麽在意。


    “沒,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過來,你先進來坐?我去梳洗一下,昨晚加班太晚,我今天起晚了。”爾靈說著讓他進屋,自己趕緊跑去浴室梳洗,看著自己蓬頭垢麵的樣子,她不禁懊惱萬分。


    當爾靈梳洗完了之後出來,夜卓凡已經將她淩亂的客廳收拾整潔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卓凡……”他的潔癖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今天過來是要你將這個放在健身會所更衣室的左上角處。”夜卓凡拿出微型攝像機,但是已經是包裝過,爾靈根本看不出裏麵是什麽。


    “這是什麽?”爾靈看著他。


    “你照我說的話照放就是,我不會害你的。”夜卓凡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她。


    爾靈還是有一些遲疑,“可是……”


    “這個周末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爬山。”夜卓凡轉移了話題。


    “好啊?”爾靈馬上答應,她望著夜卓凡,他比七年前更有男人魅力了,歲月有時候也是不公平的,四十歲的男人卻是魅力無限增值中,而四十歲的女人卻就是風采無限減值中,爾靈在他麵前忽然就有些自慚形穢了。


    夜卓凡站起身:“你加班辛苦,我去準備爬山的水和食物。”


    “好。”爾靈送他出門口,她看著他,隻是看著他。


    但是,夜卓凡一如既往的淡漠,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般淡漠,但是,他的淡漠是一種毒,她就中了他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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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習慣了工作,突然之間沒有了工作,許安然雖然有一些不習慣,但是她還是跟平常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最大的目標是什麽。


    當然,許安然還是會去健身會所鍛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在會所裏,她遇見了湯烙聖,他也看見了她。


    兩個人自從上次在廢棄的爛尾樓裏分別之後,就沒有再見。而此時的湯烙聖身上的傷痕也已經好了,但好了傷疤不代表就忘記了疼痛。


    湯烙聖冷著一張臉望著她:“不懂得感恩的人,遲早是要被踢出局的。”


    許安然明白他是在諷刺她沒有保住工作,而他上次在廢棄的爛尾樓裏救她,她也未曾感激,湯烙聖是湯烙軒的哥哥,他知道她的工作情況,這也無可厚非,隻是許安然就算是沒有了工作,也是驕傲的麵對他。


    “這關你什麽事?”許安然冷眸麵對。


    “我感歎一下。”湯烙聖卻笑了。


    許安然當然知道他在幸災樂禍,她這人一向是輸人不輸陣,她也笑道:“今天早上我看到財經新聞,貌似股指在繼續下跌之中,不知道湯氏公司被波及的大不大?”


    此話一出,湯烙聖果真是笑不出來了,他率先轉身離開。


    許安然則去換了運動衫,到了跑步機上跑步。


    她跑完步之後,看手機上有未接來電,是夜傲擎打過來的,她回撥了過去。


    “你找我啊?我剛才在運動呢?”許安然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夜傲擎聽到她這樣的聲音,邪笑道:“一個人運動啊?聲音真好聽,比起我們一起跑五千米的運動量來說,是小還是大啊?”


    “夜傲擎——”許安然怒了,兩人在一次歡愛時,許安然後來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夜傲擎調侃說,這才跑了五千米,就累成這樣了?從此以後,許安然一聽到這個五千米就會發怒。


    “都累成這樣了,還生氣?”夜傲擎依然是在笑。


    許安然決定不生氣了,她故意歎了一聲:“夜傲擎,我本來有禮物送給你呢?這過幾天不就是你生日了嗎?看來你是要我省下一筆錢了,對不對?”


    對於錢財,夜傲擎自是不放在心上,但許安然送他生日禮物,那就完全不同了。“要送我什麽?”


    “不告訴你。”許安然哼了一聲。


    她也是無意中聽到嚴管家說起,過幾天就是夜傲擎的生日了,想必夜卓凡也是趕在這個時間回來的。


    “好,你就保持神秘?”夜傲擎不再逗她,“我下班後過去接你。”


    “好呀?我等你過來。”許安然笑著掛斷了電話。


    當她驀然一抬頭時,卻見到湯烙聖正意味深長的盯著她,許安然臉上的笑容依然還在,看得湯烙聖一陣一陣的刺眼。


    湯烙聖也運動完了,他全身都在出汗,頎長的身材展示著男人的健美。“許安然,你是扮癡傻還是假聰明?你可知道,蔣雙超從來沒有放棄過你,而你是被夜傲擎用陰謀詭計搶過去的。”


    許安然這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你放心,我不會去喜歡你,我對一個周旋在眾男人之中的女人沒有興趣了。”湯烙聖道,“我隻想跟你說一件事情,許安然,跟我合作,我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麽,你呢?你想要什麽?你又怎麽知道我想要什麽?”許安然彎了彎唇角。


    湯烙聖凝視著她:“你想要什麽我不知道,但隻要夜傲擎沒有了權勢,你就能得到自由,然後你想要什麽有什麽,而我,隻是想要公司蒸蒸日上,男人和女人追求的東西自古就不同,男人是追逐世界的雄姓動物,他們隻有在掌控了這個世界之後,才會去追求女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像夜傲擎一樣將你圈養在身邊。”


    “想要怎麽樣合作?”許安然比較讚同他的這一番話,第一次沒有諷刺他。“像蔣雙超一樣重度昏迷不醒?還是直接拿刀將他幹掉?”


    湯烙聖搖了搖頭:“這種違法的事情我們不做,隻是生意上的交易,許小姐若願意和我合作,我們就互惠互利。”


    “很遺憾,湯烙聖,世界上所有的合作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我隻會被你當做一顆棋子來利用,所以,我不會和你合作的,也不會和任何人合作的。至於我想在夜傲擎身邊得到自由,我會自己爭取,不勞煩你費心。”許安然說道,“還有,請你不要關注我,我不喜歡。”


    許安然說完,轉身就走。


    她來到了更衣室,脫下汗濕的運動衫,然後去洗淨一身的汗水,在浴室的左上角處,有一個亮點正在一閃一閃,透過蒙蒙水霧,正在記錄著這一切。


    當許安然換上幹淨衣服離去之後,浴室的微型攝像機正連結在電腦的某終端上,墨溪園裏,夜卓凡將剪結下來的畫麵存檔。(..tw好看的小說)


    很快,夜傲擎的生日就到了。


    許安然知道有錢如他當然是什麽也不缺的,所以,她就製作了一個植物標本,上麵都是她沒有上班時,親手去植物公園采集的各種各樣的植物,雖然沒有什麽大手筆的禮物,但這樣的手工製作,希望他能喜歡。


    今天的生日,夜傲擎也沒有請外人,都是他墨溪園的自家人而已,包括夜卓凡、米壽和穆亞,還有風禦騁等相好的朋友會過來。


    許安然從二樓下來,將自己製作的植物標本背在了背後,而夜傲擎和夜卓凡正在談論著什麽,米壽和穆亞忙著布置著生日晚會。


    這時,有快遞送上了門,穆亞走了過去。


    快遞員說:“請夜傲擎先生親自接收並拆開這份生日禮物。”


    “有沒有說是誰送的?”穆亞問道。


    “沒有。”快遞員搖頭,“請問,哪一位是夜傲擎先生?”


    正在和夜卓凡說話的夜傲擎走了過去,“我是。”


    “二少爺,還是我來收?萬一是什麽人惡意的送禮物,傷到了您怎麽辦?”穆亞護主心切。


    米壽也走了過去,夜傲擎望向了遠遠的許安然,她在夜卓凡在場的時候,不會和夜傲擎走得太近,除非夜傲擎走到她的身邊去。想當初許安然被蔣家的家丁送過來的時候,也是他所收的禮物。


    許安然自然看出他眼裏的意思,她隻是微微的眨了眨眼睛,杏眸忽而圓了圓,她可沒有再次打包快遞上門的意思,然後,她揚了揚手中的禮物,告訴他,這才是她的。


    夜傲擎走到快遞員的旁邊,伸手接過一個非常精美的盒子,然後邊往回走邊拆開來。


    當他走到了巨大的蛋糕旁邊時,夜卓凡也在身邊忙碌著,夜傲擎拆開來,他一看臉色巨變,而夜卓凡也已經看到了是什麽禮物。


    “傲擎,這……”夜卓凡不由驚呼了一聲。


    夜傲擎收到的是一大疊照片,照片上全是許安然的裸——照,從各個角度拍攝的都有,他將照片反手一拍,全部遮蓋了起來。而且,他沒有理會一旁的夜卓凡,直接將目光望向了許安然。


    許安然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一顫,雖然她不知道這禮物是什麽,但是肯定與她有關,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注視著她,而且一定是不好的禮物,否則他的目光怎麽會那麽難看。


    許安然走了過去,無論怎麽樣,她也要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與其糊裏糊塗的冤死,不如明明白白的死得其所。


    這時,夜傲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老爺子打過來,隻好接了起來:“爸……”


    “傲擎,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但是有些話我必須現在跟你明說,那個女人馬上給我搬出墨溪園,而且你不準再和她有任何的關係,我說過,你要玩什麽樣的女人都行,但是,一旦損毀我們夜家的名聲,那就是不行。”夜老爺子在電話裏怒氣衝天,“你知不知道,《財富》周刊打電話到我辦公室,證實這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讓我在華爾街情何以堪?”


    時到是家。夜傲擎雖然震驚這件事情,震驚許安然為何會被人拍了照片,震驚夜家老爺子的電話為何會來得這麽及時,震驚於這一場陰謀從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恰好就在他生日這天實施。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引君入甕的圈套,隻是這次的主角換成了是夜傲擎。


    可是,夜傲擎至始至終還是保持著冷靜,他聽著夜家老爺子的教訓,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在最後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掛了電話之後,夜傲擎將手中的照片又裝回了快遞袋裏,他看著眾人道:“生日不過了。”


    穆亞雖然沒有看到是什麽,但將罪責又怪在了許安然的身上,那眼神即是表明,這又是你害的了。


    這時,許安然已經走到了夜傲擎的身邊,她望著他,而他卻沒有再望她。


    夜傲擎轉過身,大步往樓上走去,“許安然,上來?”


    許安然的生日禮物還背在了身後,他恐怕是一眼也沒有瞧?


    她跟著他上了二樓,預感到事情非常的棘手了。但是,無論如何棘手,她也是要麵對現實了。


    在許安然的房間裏,夜傲擎抬眸望了望落地窗外的大海,他忽然問道:“為什麽喜歡站在這裏遙望大海?”


    “目光所及之處,就是一片大海,這是海景別墅的一大功能。”許安然淡淡的道。


    夜傲擎驀然轉身,眼睛如大海般深邃,這樣的答案,和千千萬萬個普通答案是一樣的,顯然他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


    他問她這個問題,無非是想聽聽她心底的心聲,而她,還是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那麽好?就這樣?


    “從現在開始,你搬出墨溪園住。”夜傲擎麵無表情的說。


    “……”許安然沒有想到這一天就這樣來了?qq1v。


    她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湯烙聖還沒有最終伏法,而夜卓凡才剛剛回國,她的計劃還沒有施展開來,而就要這般終止了嗎?可是,她該怎麽辦?夜老爺子的介入,夜傲擎會做這樣的決定,肯定是關係到整個夜家的聲譽及其前途,夜傲擎會寵女人,但卻不會拿整個夜家的前途來做賭注。


    她以為用自己的絕色傾城,就可以征服男人,讓男人或明或暗的為她而傾倒,但論其手段,她終究是不及別人的高明。


    而且,現在夜傲擎叫她走,她曾經問過他,什麽時候放她走,他說膩了自然會放了她,那麽現在,是膩了?還是和家族利益衝突了呢?


    無論哪一樣,許安然忽然覺得,她失敗了?


    這一次的失敗,縱觀全局,能夠影響到多少,她需要重新衡量。


    隻是,許安然高估了自己,沒有想到結局來得是那麽快,她以為,當真正結局的那一天,夜傲擎說:許安然,我膩了你了,你走?她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遠走高飛。


    她曾是那麽驕傲的想要離開,可真正離開的時候,卻才覺得那麽難,可是,許安然隻是將這一切歸結於她的不甘心,因為她還沒有完成該做的事情。


    隻是,這一刻,無論她有多少的想法,無論她有多麽的不甘,事實已經這樣,她也徒留無功了。


    “好。”許安然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但還是隻說了一個字。


    她率先轉過身,隻拿了自己的手提袋,就走出了房間。


    當房間門“砰”一聲關上時,夜傲擎雖然是背對著房門而站,但他的雙拳已經握緊,再握緊,而那張本應該享受生日歡樂的俊臉上,有著變幻莫測的風雲。


    有人說,在愛情裏,率先轉身的那一個人才是贏家,那麽在這一個回合裏,許安然是贏家,她贏了他夜傲擎,除非他使用強硬的手段留她下來,表麵的贏局其實是一個內傷。


    他就這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她下樓,離開,她就沒有一絲絲的留戀他,留戀他曾經給過的溫柔和溫暖。或者,這正中她的下懷,她可以離開他的身邊,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回到那個送她的手鏈的男人身邊。


    許安然,你的心究竟被繭束縛了多少,為何無論怎麽樣抽絲剝繭,也剝不開你的內心深處,看不見你隱藏的情感,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麽。


    再見了,夜傲擎,我們還能再見嗎?許安然問自己。她然後在樓下眾目睽睽之下,獨自走出了墨溪園。


    樓下的人裏,有夜卓凡、有米壽、有穆亞,還有剛剛趕過來的夜傲擎的朋友,每個人臉上有不同的表情,但是誰亦都沒有說話。


    “發生了什麽事?”有人問道。


    夜卓凡馬上說道:“沒事,隻是一點小事而已,大家既然來了,就坐下喝酒,傲擎有點事不能陪大家,我是他的兄長,我敬大家一杯。”


    米壽看著若有所思的穆亞:“你不是一直盼望著許小姐離開嗎?現在人家真的離開了,你怎麽也還是不高興?”


    穆亞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我是為二少爺的不高興而不高興。”


    巨大的生日蛋糕,散發出幽香的味道,而飄出來的酒香,也正無法訴說今天的事情,而生日的蠟燭,言明著今天的日子,但主角的缺場,就讓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黯然失色,都了無一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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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安然獨自走在路上,夜色在不夜的香城裏,那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海灣線上的五彩閃爍,秋意裏的涼風,掃落著的黃葉,竟然還有花開不敗在秋色裏。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那本植物標本集,那是她送給夜傲擎的生日禮物,隻是,這個融合了她心血的手工製作標本,最後還是在自己的手裏。


    許安然在一個公園裏坐下,打開了這本植物標本集。在首頁的是蒲公英,雪白的花朵兒已經散落殆盡,隻剩下花徑和花朵兒曾經的痕跡,蒲公英飄起來,它要飄到哪裏去,它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它由不得自己,隻能是一直飛啊飛。亦就像是她自己,一陣風吹過來,她就沒有了自主的能力。


    她在上大學的期間,就給自己租了一套小型的公寓,在學校附近,許安然再次回去住時,才發現已經是布滿了灰塵,這裏,是她曾經住過四年的地方。


    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裏,雖然不經夜傲擎家的海景別墅大和美,但是,卻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歸宿感。許安然將自己埋在沙發裏,來不及感慨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要理清思路,準備改變戰略方針,完成自己的目標。


    她現在是工作沒有了,夜傲擎也不是她的靠山了,她就隻能靠自己,可是,她也明白,要對付夜卓凡這樣深藏不露的男人,她隻會舉步惟艱。


    工作沒有了,她不敢肯定和夜卓凡有沒有關係,但今天在生日上發生的事情,肯定和夜卓凡脫不了關係,夜卓凡不喜歡她和夜傲擎在一起,他會想方設法的趕走她,那是不爭的事實。


    隻是,夜傲擎並沒有挽留的意思,她想想心還是挺痛的,可很快她又釋然了,畢竟她和他隻歡不愛,一旦有了家族利益的衝突,他會舍棄她,所謂舍卒保車就是這個意思,那麽她可還真是一粒隻能前進不能後退的棋子了。


    可是,夜傲擎連問都沒有問她一聲,問她是怎麽一回事,就武斷的做了決定。而她,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圓不了自己撒下的謊。


    夜色,越來越深,而許安然卻沒有一點睡意,她所住的窗邊,是看不見大海的,能看見的,隻是芸芸眾生的萬家燈火罷了。


    她是該就此離去?還是應該繼續留下來,有沒有人能告訴她,她究竟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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