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小村立威潛入匪窩


    終是再回中原,從古道翻山越嶺又是沿著川河再見人間村鎮,墨子希感覺一切又回歸熟悉,可惜廖焰持還不在身邊。(..tw無彈窗廣告)


    同行的紫非棄也對新鮮的中原景色打量不斷,她東瞧西瞧瞧天瞧地。


    他們走過一片光禿禿的麥田,終是行到一個偏遠小鎮的唯一街頭,地是黃土的地,人是布衣蕭條的人。


    墨子希問身邊她道:“你來中原是為了什麽?”


    紫非棄收回目光,她察覺四戰周景色很是蕭條,街頭沒什麽人,死氣沉沉,但往來百姓都對他們兩人眼神打量好奇,難道披頭散發就真的很古怪?


    紫非棄收回視線道:“我們同路,這裏我人生地不熟,還指望你帶我去中部。”


    “你非要找那仇人?”


    紫非棄聽得詢問眼神隻冷下道:“這是當然!我再修功法就為殺他!”


    墨子希沉默,個人事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對傳說中的夏君維他也是第一次聽聞,本來他也不是什麽江湖人。


    現在遇到個最大問題,出來時兩人還是著著野人一般的獸皮衣,而且口袋裏一個銅版都沒,兩人站在街頭這裝束就跟山上跑下的野人似的也難怪四周百姓投來害怕揣測的眼神。


    村裏無法找人問話墨子西便又拉紫非棄到了村外河邊。紫非棄看他用劍砍樹便奇怪道:“你幹什麽?”


    墨子希忙活著手上動作道:“砍柴去賣錢啊,總要換個行頭再讚幾個銅版吧,不然我們這樣怎麽行路。”


    紫非棄此時也反應過來,她也抽劍與墨紫希一同砍樹,輕鬆砍好幾捆後墨子希又拉她一同在河邊洗臉。又用一根削好的木片簡單做了發簪。


    紫非棄也扯下一段獸皮紮了頭發,看紫非棄不會盤頭發墨子希便幫她盤了個簡單發型又用新木發簪固定,為了美觀還摘了朵花插上,這動作嫻熟連紫非棄都感歎:“你還真有一手。”


    墨子希笑道:“在中原不能隨便批發,不然被誤會成丐幫或被看出西域身份有許多麻煩。我小時候常幫我師妹盤頭……”但說到師妹時候墨子希又是不說了。


    “我不怕,來幾個殺幾個,你盤的不錯我喜歡。”紫非棄笑哼道也察覺他的忌諱便無再說。


    兩人又是輕鬆挑著柴火到小村的街頭蹲在一角賣,雖然柴火一擔才兩銅,但兩人都是劍功厲害砍了好多柴又是根根削的均勻長短,雖是新麵孔但柴火不錯四周也是有過客百姓前來張望。


    可當來人發覺他們腰上係劍後又都是退散不敢*前,這讓墨子希察覺異樣便把劍都壓柴下,當遮擋了劍後這才再有人前來看柴,墨子希從這村百姓的臉上也察覺他們都很警覺。


    他暗歎他們的小心,似村民對他們多有好奇打量但不敢多話,也幾位是丟了銅板抱柴就走。


    天漸暗下,待到下午該做飯時果幾捆柴都是要賣光,紫非棄第一次做生意成功也歡喜笑道:“原來掙錢如此容易。”


    墨子希掂量了下手上十多個銅板也笑道:“你真容易滿足。”


    “學會武功砍柴掙錢就如此輕鬆。雖是利潤很少但積少成多也能每日過的充裕,這消耗不了多少體力就能換得一頓普通人的溫飽,會武功果然餓不死。”


    可墨子希聽她話後道:“真有這等本事會武功又有多少人願意隻用來砍柴,學武功的都想幹一番大事業,所以會武功的絕對不會退居這偏遠地方滿足於砍柴,你看這村子隻有一些老弱婦孺沒個青年丁壯,一片死氣沉沉,那些少年都不回來了。”


    墨子希的觀察也讓紫非棄明白過來道:“觀察入微,不錯,你說的也很在理。冬瓜現在說話總算有大俠的深度了。”


    “哈,我經曆這麽多磨練,再不有點深度成果還不被你笑死。”


    正墨子希與紫非棄說話當口突聽得一陣街頭騷動聲響,遠處道口上村民開始驚恐奔散,同時也聽得人驚恐大叫道:“黃老虎來啦~~”


    此時四周攤位的百姓也不顧攤子丟下東西就跑。


    墨紫希與紫非棄都感好奇未跑,隻見遠處一行來十多位囂張的粗腰肥漢,他們個個抗著大刀走路裂開大腳囂張十分,他們劈頭胡亂的紮著飾物,肌肉上也多有刺青,這相貌一看便不是百姓,墨子希推斷不是此地流氓就是惡霸,頓時墨子希也明白為什麽這裏百姓見人都驚恐而且個個神色衰慘,原是受到地霸欺壓。不過看這這種逃命一般的驚恐趨勢,再看這十多人的凶神惡煞,墨子希看出他們不是流氓而是山匪。


    街上行人瞬間逃的金光,那十多土匪一路燒砸過來,當頭一個肥漢頭發枯黃滿臉橫肉,他便是百姓說的黃老虎了。


    墨子希與紫非棄未移動身形而這行人已到兩人身前,墨子希突感紫非棄周身爆殺氣,他頓時伸手拉住她手腕道:“這裏殺人會嚇到百姓的!”


    正悄然說完那當首叫黃老虎突然抬腳就踹來,紫非棄一驚間墨子希微有躲閃但還是被踹中肩膀,他暗感一陣輕痛但表麵是整個人被踹得摔出多步坐在地上。


    這十多土匪掀翻他便突圍住餘下的紫非棄。


    紫非棄頓時是怒目罵道:“你們要幹什麽!”


    “吆,這是哪來的外鄉人,竟不懂這裏的規矩,不過這姑娘倒是眉目生的真俊。洗洗幹淨去當我們壓寨夫人一定不錯。”


    “是啊是啊,洗幹淨了一定不錯!”


    頓時當首匪頭頭兒黃老虎伸出油膩手便來捏紫非棄下巴,墨子希隻叫不妙,但好在紫非棄隻是厭惡的甩開這人惹來一陣很惡俗的**。


    “你們幹什麽!”


    “嘿,你說幹什麽!抓你回去當壓寨夫人!跟我們走!”


    墨子希覺得這種話真老套惡俗,村落偏遠山林衙府也不剿匪撫民,這裏的百姓見著土匪都是嚇得隻有逃跑,墨子希在想紫非棄真能演戲。


    紫非棄欲要掙脫卻被這黃老虎抓得不放,**中這黃老虎雖是拉扯她但也是空出的一隻手內捏著鼻子皺眉道:“姑娘你好漂亮,但你是不是有狐臭啊?好臭,你多少日沒洗澡了?把你獻給大哥吧!兄弟們走!”


    “放手啊!救命!”


    墨子希聽得求救卻是沒動,便是很俗套的土匪們**聲中拉著這‘柔弱’女子上了馬車一群人打燒完後往村外山道奔跑消失,而餘下的大街已是一片狼藉。


    當十多土匪離開後,躲避開的百姓才陸陸續續的回來。此時街頭一片狼藉隻有一個被‘摔暈’的外鄉人,再一堆人圍著趴在地上的墨子希,是有人先道:“可惜的外鄉人,被打死了吧!”


    “嘖嘖,還有個人女人被抓了!”


    而眾人指指點點間墨子希突地一躍起身嚇得一群百姓屁滾尿流。


    “詐屍啊!”“鬼啊!”


    “炸你們個頭!回來!”墨子希起身見百姓又瘋狂逃散,他快速收手一吸便是拉住一個中年瘦弱大伯。


    這大伯頓時被他力道一拽就感知他力道非凡是練家子,本見他被土匪甩得沒了氣,怎一下又跳了起來,不知為何方高人,這大伯沒見過什麽大人物隻嚇得欲跪下央求道:“這位大俠!不要殺我們!我知你厲害,求你饒我們!”


    “我幹什麽壓殺你們,起來!”


    突見他要下跪墨子希起腳一踏地掃起一陣風來又是震得那腿腳發軟要跪下的大伯隻被氣流推得站好。


    “你們也都過來,這怎麽回事?遇到山匪就一點都不反抗嗎?”四周百姓見墨子希起身拍灰又好心問話,看出他不為惡人此時才陸陸續續再圍過來。


    墨子希手一吸也是從一堆雜亂中吸來自己與紫非棄的寶劍再掛上身。


    眾人見那寶劍不凡又看他平靜氣質,幾相討論後斷定他為不世高人,頓時那大伯先是帶頭央求起來道:“大俠,求你給我們做主啊!救救我們!”


    “村長來了~少俠你等等!”


    終是七嘴八舌中來了個主事的,墨子希被人群推到火堆剛剛被熄滅的村長家,被打砸殘破的院子中有人端來板凳給他坐下,再有一位老者也是顫顫巍巍的從人群後被扶出來,他眼睛還一隻被打得青紫,花白的胡子伴上悲哀的神色看起來很可憐。


    墨子希想這拳也該是那些土匪賞賜的,從聽到聲音放箭砸燒不過四分之一柱香都不到,這些土匪是在村長家那頭燒砸後一路橫穿小村離開。


    看前麵那幾個土匪腰上係著的厚實錢袋,也可推算又是打劫了許多家。


    老村長拄著拐杖,見墨子希氣質不凡他央求欠身道:“這位少俠,對不住啊……我們這小村偏遠大城池,遠在三十裏之外的縣城才有一個衙門,平時衙役也隻逢年過節到了時節來收糧稅納錢,哪裏管我們這裏死活,唉,自從一年前來了一夥土匪霸著村外山頭後我們這裏便無安寧,我們村年輕少年許多被殺,女孩也都被抓去土匪山寨了,也有人去外鄉官府求救,不過離開的就無再回來過。這村裏都是些婦孺老人,有的人放棄這家鄉可我們不能離開啊。


    這些土匪每每來要的供奉一不滿意就殺人放火,我們快無法活了……”


    墨子希聽了開始皺眉,而剛剛那瘦弱的大伯也鼓足勇氣道:“這裏是我們生養的土地,我們不想離開,但也快無法活了。村裏隻餘下走不掉的窮人。今年爆寒本就收成不好,衙門苛政壓糧已搜刮去了大半糧食錢財,村外山頭的土匪還來壓榨,我們都無法活了,大俠我看你有劍定然是走江湖行俠義士,求你救我們啊。”


    墨子希看百姓從開始的怕他畏他到現在的哀求才明白他們終日受到土匪驚嚇,所以看到帶刀劍的才又期待又害怕。墨子希也是百姓家孩子,聽到這種事感同身受最是義憤,想衙門那些飯桶不管隻有他管,便答應道:“你們放心,氣死人了。真是一幫惡靈,我定然會幫你們削除他們!請問這裏有山銀花嗎?你們先幫我找點山銀花!”


    “好好好~”老村長與其它百姓已當墨子希是救星恩人,聽他吩咐都眾星捧月一樣奉承。


    墨子希被老村長接待,他又聽聞這小村每每也央求路過的大俠幫忙,但這裏過於偏遠能遇到江湖人很少,幾年來遇到的‘大俠’有的被土匪殺掉,有的是直接騙了好處逃跑,但百姓一人這次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款待他,這讓他看了很辛酸,一種責任感也油然而生。


    山銀花是山野常見的一種黃芯白花,村裏的小孩都動員起來幫墨大俠尋這野花。當找來一大堆後墨子希提起袖子磨了花瓣當著眾人的麵把山銀花做成了簡單的療傷草藥,又是幫老村長敷藥也都分散了這些草藥教予百姓如何療傷。


    這山村樸素的百姓看他傳授醫道隻當他活菩薩一般膜拜。


    老村長又是歎道:“好久都沒遇這麽善良的大俠了。我還是年輕時才遇過一次仙人,那位大俠那次也幫我們掃蕩了當年這一代的土匪。敢問大俠名號?”


    墨子希想了想道:“我叫憶子笙。”


    老村長又道:“少俠還有一位同行姑娘被土匪抓了不趕緊去救嗎?還是說那位姑娘也是有武功的故意深入山寨?”


    墨子希一聽便樂了。看這老者年紀雖大,但很聰明,他的笑讓老村長知他胸有成竹,落日時分村人湊了一桌美食款待墨子希,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墨子希提劍瀟灑道:“不需要這麽鋪張,等我先去解決了回來大家一起吃,你們的兒女我也會救回來。不用這般客氣。”


    夕陽西下,墨子希在村口見地上有一條微微反光的熒色藥粉通往遠處,這是紫非棄留下的線索,兩人現在配合默契,有些計謀都早是互相了解。


    墨子希往村外走,回頭又看村口一堆人的期待眼神,墨子希也是感觸十分,這些百姓住在祖先留下的過於偏遠的土地,遇到危險他們隻能期待著有高人來幫助,聽村長說那些離開村莊尋求幫助的少年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也許他們真有拜入高門學成武藝的,但外世界精彩十分,又有幾個回過自己故鄉保衛自己的故土。


    他今日巧路過來救這裏的百姓,若他們等不到高人也隻有認命被山匪欺負,這天下還真是毫無‘人性公理’。


    墨子希沿著藥粉往越發蔭蔽的深山深入。


    紫非棄的性格冷冽,想來前麵敢拉扯她的人定然活不了,她當時欲要動手的時候墨子希就跟她說過:若要殺就全部殺光斬草除根,隻要留下一個活口,倒頭來死灰複燃等他們走後這裏一人是後患無窮。所以紫非棄才會深入土匪窩。


    天黑的時候墨子希也找到了土匪的山寨邊,他跳上一個樹梢瞭望,隻見一個山頭上立著三個大寨堡壘,寨門前後都有火把哨台看守,土匪有百來位,墨子希感覺還真是有規模的土匪窩。想來在這裏猖狂了很久了。


    山頭封鎖森嚴,等他們全部點起照麵火堆後墨子希才看清楚了整個匪窩山寨的構架,他輕功再起,悄無聲息的繞到山寨後門從背月之陰的一頭*著月影遮擋輕鬆翻入了山寨。


    土匪山寨構建很考究,所有大小寨堡都成環形而建,一層層都有把守,中心才是最大的主人寨子。


    今日似有大喜慶事,除了看哨台的所有土匪都是圍聚在中心寨台前喝酒烤肉,主寨前也搭起舞台,一些很年輕的姑娘跳舞奏樂,兩山寨頭兒在捧碗喝酒,寨房上還掛著紅綢緞,似有娶親。墨子希暗想:難道紫非棄真當壓寨夫人了?


    墨子希正往裏*近又突地身邊叢林裏跑來一個土匪嘍羅來撒尿,墨子希眉頭微鎖,人影一閃已到那人身後,不等那人反應隻一掌便抽得那人一頭砸在樹上暈倒下來。他又是帶上這土匪小嘍羅的帽子外布衣,提著個長矛往寨子中心繼續*近。


    一路漸*近中心寨台,四周也聽那些小嘍羅話語道:“今日聽聞二大王搶回個美女,本當不好看,哇噻,臉洗幹淨還真漂亮。”


    “可不是,我終知天仙長什麽樣了。這女的竟也一口答應婚事可樂翻了老大,嘿,真想看新娘子出浴。等會一定要看新娘子掀頭蓋!”


    “不過這新娘子也貪財,竟要百來好酒與三箱首飾,老大把全寨的寶物婢女都放主寨等她過目拜堂~這女的就像是天下掉下的仙女……”


    墨子希聽了暗想:她哪裏是仙女……看起來紫非棄耍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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