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都是血屍,所見一人提著劍轉過鮮血淋漓的臉容,竟是好久不見感覺如此陌生的董依珊,墨子希想叫卻喉頭發不出聲音,董依珊就若屠夫一般提著帶血的劍惡狠狠的瞪著他又一步步*近來,他無法躲避,看劍對著自己刺來隻一聲慘叫從心口嚷開。


    “啊!”


    墨子希一下從惡夢中醒來差點把在河邊的紫非棄震到河裏去。


    紫非棄十分懊惱的嚷道:“你叫鬼啊!嚇死人啦!”


    墨子希才知剛剛的是惡夢。團他正躺在草地上的獸皮帳篷裏,身側廖焰持不在。


    墨子希喘氣回過神來,隻見陽光溫和的映入河邊山穀,一片安寧草色中他的大叫驚得滿山的鳥兒也飛了起來,暗歎剛剛的夢嚇到自己,畫麵太真實,對於死亡是人還是會懼怕的。


    那血腥畫麵過於猙獰像一個地獄,他希望不會再夢到。


    曾經兒時最純粹的東西在江湖也改變,人心難測,她此時又漂浮在哪裏殺戒。


    墨子希這段時日幫廖焰持療傷每日都消耗許多內氣,又是一路奔波他也常會做惡夢。摸摸下巴漸漸長出的胡紮,墨子希不見最思念的人隻著急再問:“焰持呢!”


    “她去洗澡了!”


    “好啊,我也去~”聽得美事,墨子希也屁顛屁顛跑向河道上遊,隻留下紫非棄搖頭歎氣。


    在小河的上遊一處潭池中果見廖焰持泡在水中洗澡,山林中的泉水並不像天氣一樣寒冷,反而帶著一股暖煙繚繞。


    見廖焰持傾城秀容半身坐在池中發愣,墨子希脫了外套也是一下躍入河中,他濺起的水花掃開一片漣漪,浮出她麵前再見她的秀色瞳孔,早上的惡夢也丟到九霄雲外,墨子希拉下她頭來輕輕封吻,廖焰持也沒拒絕,隻伸出蛇頭來纏吻滿足,銀絲掛口,當吻累了想要擁抱,卻又感廖焰持氣息很虛弱,墨子希便繞到她身後輕摟著她摩擦依偎。


    廖焰持看他如此小心的*著她,隻笑的溫和道:“你又做惡夢了嗎?我都聽到你大叫了。”


    墨子希雙手撥開她後頸秀發,手覆蓋上希白背脊幫她通入一陣內氣,廖焰持合掌承接,當一輪輸功結束後體虛的她隻倒入墨子希懷中,再見他剛毅又粗狂的麵容撫摸上那紮手的胡子,墨子希感覺那溫柔的手感也是低頭又深吻而下,要體虛廖焰持不能做更深入的活動那親吻總少不了。這吻包含太多意思,怕失去,又是怕弄傷,難得的山水人色融於一體,隻似這天地自然間就他們兩個浮水纏綿。


    當吻夠了。廖焰持隻*著他肩頭暗歎:“這裏真安靜……”


    墨子希也*著她聞發香之味道有點意猶未盡的道:“可惜不能傷了你做更深入的。好難忍。”


    廖焰持聽了隻哼笑一聲依然是魔王一般一拍墨子希腦袋道:“色啊你。”


    而墨子希隻拉著她手又笑鬧起來。


    天地山水,水中纏綿的人,沒有其他的外界打擾,隻有他們。浮光山水流影,這般安寧幸福能多久?


    深入未知境界的迷林已經多日,開始的時候是三人一頭野毛牛把那牛累的越走越慢,最後見樹林稠密他便放生了那毛牛三人*腳力步行探索前進。


    從西域關口回中原太冒險,從西南無人的原始迷林找路回中原便是行到現在。


    經曆西域一連串的事,墨子希越發看清世道又堅強成熟,當然靈活性格依然不變,有空還是會與廖焰持打情罵俏。


    一路紫非棄伴隨依舊,她與這對情侶的關係也越發深厚,有時會與墨子希一同抓獵物,也一同會參修切磋功法,但紫藥師總依然感覺自己像個炮灰。奇異的三行少俠冒險在繼續。


    行路中也會遇到危險,林中總有許多奇怪的生物,但猛獸再猛也猛不過這三野人的劍,毒蟲再毒也抵不過紫非棄的毒術,行道艱難,三人依然稱霸無人之境。


    三野人白日行路,到晚上就支起獸皮帳篷休息,墨子希幫廖焰持合掌運功陪她看山水散心,他與紫非棄的過招比試也修磨不停,劍招精讚不退隻有更上境界。


    今日三人又是野人裝束帶著獸皮鬥篷行路,廖焰持功體依然虛弱,墨子希背著她輕輕的身體前行,她沿路折下樹梢上的嫩枝條做了個花籃套墨子希頭上,而紫非棄看他們親親我我隻又鬱悶起來感覺自己是多餘的,晚上在林中休息,天一黑墨子希先幫廖焰持合掌修功,之後兩人又親親我我的*在一起一同發呆,紫非棄真想自己化成螢火蟲飛的遠遠的。


    每當看兩人依偎著一同賞閱休息,她便懷著嫉妒與淒涼月下全神貫注瘋狂修劍。暗暗告誡自己是誰把她變成孤家寡人?是夏君維,所以紫廢棄化寂寞為動力,越發修劍練功。


    三人依然一路打鬧,山河間小溪迷林,無人的自然之地旅途繼續,有時紫非棄也會吹蛇蕭化解寂寥,但她這把從前輩高人處得來的蕭一吹就會引來一堆林中怪蛇,後來墨子希研究了下蕭才發現其中奧妙,這蕭中在風口塞了一個奇異的蛇眼珠,當吹氣引動寶珠便會發出很低的一種異聲,這聲音若蛇王的召喚便吸引來一堆蛇,紫非棄被提點後拿出了蕭中的蛇眼珠,她再**果然是不吸引蛇了。但紫非棄不懂音律,吹出的聲音隻魔音穿耳讓墨子希與廖焰持很受不了,相反廖焰持吹的蕭聲就很大氣婉約,墨子希感歎廖焰持果然是全方位能人,但廖焰持歎道:“曾在東風閣,閑來我也修習各種音律消遣,還是當年琴笙吹的蕭好聽,她熟悉十八般樂器,什麽都會,可惜……”看廖焰持想到琴笙又是傷痛思念,墨子希也是壓下悲傷再摟緊她安慰。琴笙算兩人間一道奇異的牽掛情絲,這情太過微妙難以表達,隻不知誰愛她的更多。墨子希壓下思念揮去悲傷,他是男人所以不能老是悲歎,既然已經失去隻有堅強起來,強裝歡悅墨子希勉強笑道:“我還在你身邊……你不要再多想了。我每每想到笙兒也難過的要死,我跟你一樣痛,但我們都太悲傷的話正中了血魔王的道,他就是要我們悲傷,我們一定要堅強起來,以後為琴笙報仇,你也要好好養傷,不要再被氣傷了。”


    “嗯……”廖焰持被墨子希話語鼓勵。曾經的墨子希像個小孩一樣畏縮,但西域的磨練讓他脫胎換骨越發堅強擔當。敢怒敢闖又堅忍不拔,廖焰持也越發喜歡現在的他。


    在那次決鬥倒下瞬間看到墨子希殺入護身的瞬間廖焰持就明白原來會如此的牽掛他,那次堅信的閉目,因為知他在身邊她才放心的閉上眼睛才知原來如此的愛他,不在是當一個小少年的寵愛,而是一種融心的牽掛愛意。


    廖焰持也想自己身體快快恢複,但她這次是大傷,魔體天生麗質都無法周全身體自行療傷,她越發消瘦氣息也虛弱,醫術高明紫大仙都對她的傷體無奈。墨紫希很想暗諷刺紫非棄是庸醫,但紫非棄也是幽怨無奈歎道:“真是奇怪,為什麽內氣會揮散的這麽快,不對啊,魔體之人該可以自行調養,這種情況我真的束手無策。我是毒仙,如果你中毒或者修丹藥我都可幫忙,但我不是大夫。廖焰持的傷體無法自行愈合,怕隻有借助提功珍藥或者高人指點了。”


    廖焰持也知自己身體很虛弱,墨子希幫她導入的內氣常感無法凝聚。她最知自己的虛弱,她調養的周期很緩慢,為了不讓墨子希擔心,她也強裝平靜,墨子希知隻有快回中原才能采集豐富珍藥才能再想辦法救治廖焰持。


    三人又是行了十多天深入更加未知的迷林,氣候漸漸回暖若秋日幹爽,環境也從濕嗒嗒的雨林轉換到了繁茂的原始叢林,滿山充滿著迷煙,他們在這其中隻能*太陽的方位辨認方向,待全是霧氣識不得方位的時候也隻得停緩腳步。


    廣闊的神秘東方大地總有許多人們還無探索到的地界,他們就像三個誤入迷宮的探索者。


    這日又是行到一處密林,墨子希在樹上做了標記後越發感覺行到了陌生環境,這是一片鬆海迷林,那些高高的古鬆都遮住了陽光。


    紫非棄像個猴子一般輕功點上高鬆瞭望遠方,好一會後又氣憤嚷道:“這什麽鳥地方!全是霧與樹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樹下墨子希在沉思而廖焰持是察覺什麽道:“你們聽到什麽嗎?有人的聲音。”她雖是功體大傷但敏銳不減,墨子希也立馬豎耳細聽,似真聽得某個方向有草木的騷動與人聲尖叫,三人便往聲源發出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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