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癡狂的人


    蘇子冬這日在陪廖焰持喝酒賞秋日桂花香。他隻覺得酒香撲鼻,原是其中還加了桂花的花蜜,酒香聞得他如癡如醉,暗想若是日子天天如此也不錯。


    廖焰持在後院密室不出的時候盡顯展露自己的絕美容顏。兩人對酒賞花,樓閣外花葉飄飄,蘇子冬很是感性的捏著她手,揉著那細化的蔥指心中也是神思蕩漾,廖焰持見他眼色靈動閃耀,她感知他心意卻一笑抽了手道:“子冬,去練功吧,我也要閉關打坐了。”


    蘇子冬卻是不願離開,隻曖昧的望著她道:“不要,我們來玩親親怎麽樣~”


    廖焰持聞聲抬手便打他,蘇子冬眼明手快,抬手就接住她手腕,又是按著她肩膀撲倒,衣袖散若花瓣,他巧廖焰持容貌好是唯美,愛上這般畫麵,他手入衣間微微廝磨她的溫度,口啄香唇,隻敢軟滑聞香很是心裏暖和,廖焰持見他這般**湧動卻是抬腳膝蓋一頂,這一腳撞上蘇子冬膨脹的丹田,蘇子冬悶哼了聲趴在她身上無力道:“你,謀殺親夫啊~”


    便又扯開她衣衫,廖焰持揮鬥回手再打,兩人是扭纏扭打了起來,蘇子冬盡顯學來嫻熟拿捏挑逗,廖焰持躲避不及時,幾下胡鬧卻被他搞的嬌聲盈盈,蘇子冬看她女兒家柔美春容越是心神蕩漾,正欲再進步作樂,卻是掃興的聽得了敲門的聲音。


    隻廖焰持一把推開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什麽事?”


    “教主,是我,您說要看賬,我把賬冊都拿來了。”原是律清羽敲門拜訪。蘇子冬壓下欲火,想來也沒關係,反正等晚上還有時間溫存。他開門讓律清羽進來,隻發覺他臉色拉的很長。


    蘇子冬也知他幾日心情不好,廖焰持回來後便親自開始查賬,這是查內奸的一步動作,而律清羽埋怨廖焰持的不信任,幾日臉色都很不好。


    蘇子冬看他們談賬,便與廖焰持使了個眼神,然後他抱著酒壇去前廳看是否有什麽江湖傳聞可聽。


    蘇子冬剛剛行到前廳走廊就被此時也無事的二牙拉住。


    二牙見他就道:“冬哥,聽聞你伸手了得,幫小弟去賭坊搏點酒錢吧。”蘇子冬隻打哈欠敲這二牙腦袋:“你又要賭?上次輸的還不夠嗎!”


    東風閣前院的事廖焰持從不管,季花嫣也無法管到所有的下人,幾位東風閣的小廝都十分好賭,但凡上頭發了錢閑來他們就去賭坊輸光。


    蘇子冬自從學了老千秘笈對於賭術看的很透,他老千耍的很嫻熟,為了教育這些好賭被騙的傻小子們,他曾展露精湛手藝給他們瞧過,這引得眾人都很崇拜他,沒人悔改卻反而一群人希望他也去賭。


    蘇子冬無奈,想哪日再狠狠的詐他們一頓,而正與二牙拉扯時,他又見後廊閃過一位搖扇藍衣公子,蘇子冬瞧出正是化了男裝欲要離開的冰亦墨,心裏想她又是去自己的秘密冰池練功了。


    許多高手都有自己的修功之地。蘇子冬這些日的突飛猛進威脅到了冰亦墨,冰亦墨也被蘇子冬所激發鬥誌,為了功法的提高,這段時日她也勤加練功毫不間斷。


    蘇子冬很想一觀她的練功寶地,便也跟出她問道:“你去練功嗎?”


    冰亦墨察覺他跟隨也不回頭隻繼續快行,蘇子冬繼續緊隨不散道:“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怕我超過你?多日你都早出晚歸的去冰湖練功當我不知道嗎?你果然是怕我啊,哈哈。”


    這話一出,那冰亦墨是立馬夾扇一掌拍打來,蘇子冬眼明手快,也同時出手化招。


    冰亦墨咬牙哼道:“要跟就跟著,我才不怕你!”


    蘇子冬看她動怒的神態來了一股把玩的意思,便賊兮兮的就跟著她出了城。


    翻過幾座山丘,通過一座迷霧山林,兩人竟是來到一片亂葬山洞前,這個地方埋著許多西域人的屍體,可說是一處亂葬崗。


    亂葬崗上許多墓**被盜,隻餘下百年滄桑的深洞,穿過亂葬崗山丘又行了段路,煙霧依然彌漫不散,不知道又轉悠了多久,似是走到了另一處仙境,人往高處行去景致突然豁然開朗,耳邊還聞得水流之聲,白煙散開間,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平靜之湖。


    蘇子冬想這便是傳聞中的冰湖了。


    冰湖為一山中心的冰煙池水,傳聞有極寒的功效,水中清澈無物。冰亦墨但凡要修煉冰功,都會常到這裏來泡冰水吸收天地寒靈之氣。


    因為此處山外就是亂葬崗,所以人跡罕至很少有人能發現此處的冰湖。


    蘇子冬本是看著冰湖四周景致,卻是身前冰亦墨突然停了下來。隻見冰湖邊凸出延到湖心的石台之前今日坐著個藍衣人影,而那人之前的水裏還泡著個若睡著的美女。


    頓時蘇子冬與冰亦墨都是反應過來,冰亦墨認出這人為逆風堂的副主聶浮雲,而蘇子冬是認出了水中浸泡的美女為曾經一麵之緣的哮水鶯。


    蘇子冬感覺一股悲傷湧過心頭,鼻子有點酸,雖是不認得聶浮雲,卻是再見哮水鶯屍體也是暗歎江湖的無常變化。西域這些日子他也知世態的各種發展,許多東西不是他能改變的,每天都不停有人死在江湖,他隻希望身邊的朋友不會有一天也突然消失。


    聶浮雲似不察覺人後人的*近,他隻蹲在水邊看著水中心的睡美人,他眼神癡呆,若一座孤獨的石像。


    蘇子冬再走近一點的時候頭皮都發麻起來,水中嘯水鶯的屍體雖是泡在寒冰水中,卻因為畢竟死了多日,屍體多有腐爛樣子很是淒慘。而岸邊之人隻是盯著那屍體,一人靜靜的守著不動。


    蘇子冬與冰亦墨都看出兩人關係,難道他想用這裏的冰凍寒水保持屍體嗎?真是癡狂的人。


    冰亦墨先是折了扇上前說話道:“這不是逆風堂的副主聶浮雲嗎,好久不見,您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可以把死人泡在我練功的池子裏呢?”


    聶浮雲聽得他們聲響才漸漸轉過頭,他冰涼的容顏頹廢蒼白,蘇子冬第一次所見傳說中的頂級高人,本是帶著崇敬但再看他悲傷神態隻有心中可憐了,他容貌的確如傳說中所說可算西域第一美男,可惜現在的他神態太過悲哀,死灰得就跟湖水一樣的死寂。


    他的聲音比那池水還冷的慢慢回道:“打擾了。我隻不想她腐爛掉,這裏以後就是埋葬嘯水鶯休息的地方。抱歉,請你們離開不要打擾我們。”


    “什麽!你占了我練功的地方還有理了。難道你要在這裏守一輩子?她已經死了。你該麵對現實!”冰亦墨被激怒,隻毫不留情的道。


    “閉嘴!”她這話也激怒了聶浮雲,他本死灰的眼神閃出一股濃烈的殺氣,突顯露的邪念讓蘇子冬暗感吃驚。


    聶浮雲眼神又是突然從暴怒再次冷下,他帶著一股忍怒隻對兩人揮手:“我不要聽‘死’這個字,你們走,不要來打擾我們!”


    “什麽叫我打擾你們,是你還癡狂著!你醒醒吧!”冰亦墨不是能忍氣的人。


    “走!難道要我動武嗎?”


    頓時氣氛降到冰點,蘇字冬暗想不妙,竟這聶浮雲見熟人都起了殺氣,冰亦墨也不是買賬的人,她收扇也欲要出槍。蘇字冬想若是這兩人打起來那結果一定很麻煩,他立馬挺身而出擋著兩人:“先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你讓開!教主給聶浮雲麵子可我不會給。是他挑釁我的忍耐力。霸著人家練功地泡屍體還很有理由似的,你夠癡情,但你不該打擾到我練功,是你惹到我。今日我就要一觀聶少主的能為了!”冰亦墨殺氣再起欲要用武力打醒聶浮雲,她推開蘇字冬,蘇字冬被她一股內氣震開,冰亦墨出槍便是刺向聶浮雲後心要害,聶浮雲也是猛起殺機彈身而起,‘晃――’的一聲槍劍碰響,兩人突地是對決起來。


    蘇字冬隻見電光石山兩股人影交叉竄動,過招不過三下,卻冰亦墨的寶槍抬在頭頂身子不動了。


    蘇子冬暗驚都沒看清楚聶浮雲何時出手,竟是聶浮雲一下就點住了冰亦墨**位,冰亦墨也算炎魘教數一數二的高手,竟這般就被製服!


    聶浮雲點了冰亦墨後瀟灑一掃袖,他又是轉身蹲下望水中沉屍一動不動。


    而見冰亦墨眼神是暴露殺氣,她在急速衝破**道。


    “大哥,我知你癡情,但是你不能點冰亦墨啊,我們炎魘教並無招惹你逆風堂……”蘇子冬小心的相勸,卻是聶浮雲隻掃他一眼平靜的放出話來:“你不走的話,我也點你……”


    蘇子冬暗暗歎氣,這地籠罩著一股悲傷的涼意,他可憐聶浮雲,但不能讓他這般點著冰亦墨,便是思索好就轉頭快速往原來的路回去。蘇子冬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請焰持來主持公道。


    但他隻跑了一半就遇到一個毒瘴煙氣,蘇子冬立馬點自己胸口**位,這是熟悉的紫非棄放的毒氣,轉頭果見紫非棄出現身邊,她也正巧是在采藥行到此處,見蘇子冬趕路匆忙紫非棄好奇相迎道:“你去哪裏野了?這麽著急?”


    “出事了。冰亦墨被聶浮雲在冰湖給點了!”想紫非棄也為一高手,蘇子冬是立馬說了過程。


    “有這事?哼,忘恩負義,他們幫還收我們炎魘教的補藥呢,竟還點我們的人。我去看!”


    紫非棄能為也不差,她又拉蘇子冬往冰湖回去。


    一到現場果見如蘇子冬所說,紫非棄上前指著聶浮雲就破口大罵,隨即出手也灑毒欲要破他身法。


    癡狂望著冰湖的聶浮雲又是轉頭起身,他瀟灑再出手,又是快速五招不到,蘇子冬隻見紫非棄也被他點了。


    蘇子冬隻感更加糟糕!而聶浮雲是依然掃來冷酷眼神不放他在眼中:“那個小弟,你有多少人就叫多少來吧。我不殺你,我等你叫人!”


    “你!”蘇紫冬隻恨他太過猖狂,能把紫非棄與冰亦墨十招之內扳平的根本就是神人,蘇子冬不是魯莽的人,推算出自己的實力動手的結果也是被點,他冒然出手沒意思,便隻欲再回去找人。


    一個癡狂的人繼續守著冰湖,而蘇子冬是急急回了東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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