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說服小斜入住主院,寧鎮航原已鬱悶得要命。更讓他鬱悶的是第二天,最不受歡迎的客人上了門來。


    明端!


    他一聽到忠伯的通報馬上衝到前廳。


    他知道接小斜進府的舉動一定會引起明端的注意。可是,這一關又是必須要過的。


    “敢問……師弟來此何事?”他用自己都感覺惡心的虛假聲音,客氣的問明端道。


    明端的臉色很蒼白。這些天以來他全力尋找小斜的下落,反而沒顧上溫養自身的經脈,狀況反比在隱龍宗時還差了兩分。


    他凝視著寧鎮航,眼中若有所待:“聽說……師兄府中來了個師兄的紅顏知已。”


    果然。


    寧鎮航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怎麽,我身邊的女人,你都要搶麽?”


    明端抿了抿嘴,勉強算是笑了:“師兄此話從而說起?我隻是……隻是想看看這位姑娘我認不認識。”


    這兄弟倆都不約而同的摒棄了兄長弟弟這類親近的稱呼,客套的以師兄師弟呼之,卻也甚有默契。


    明端地話中之意。寧鎮航當然聽得出。他仍是冷著臉:“說起來。她也可算是我地內眷了。又豈是你想看便看地?”


    明端不語。一道銀色地光。一條銀光閃閃小白龍倏然現身。一爪向寧鎮航抓去。


    蛻變為龍地白汐實力驚人。寧鎮航驟出不意。根本身形還未展開。已被它一爪抓在手裏。


    它隻說了兩個字:“帶人!”


    在清江城。明端是不能不講道理地。可白汐。則是完全可以不講道理地。寧鎮航十分清楚這一點。他馬上扯起嗓門嚷道:“忠伯啊。快把蘇婉給我帶過來見客……你可告訴她仔細著些。好好地妝點一下。不要丟了我地麵子。”這模樣這口角。不似堂堂地二皇子。似有點似青樓中地龜公。


    明端嘴角不自禁地抽搐。


    候在廳外地忠伯臉無表情的應命而去,隻是那一聲音拖得極長,又帶了兩分哆嗦,大概也是讓寧鎮航這番作派震撼得不輕。


    隻有白汐沒什麽感覺,隨手把寧鎮航往地下一丟,馬上遊回去討好的對明端搖尾巴:“小雲子,別難過了。說不定一會就找到小斜了。”


    它隻關心小斜。再找不到小斜,它的鬆露酒喝完了就沒有可補充的,那可怎麽行?


    “原來……師弟你以為我新納的女人是小斜麽?”寧鎮航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那個殺害我母妃的賤人,我看到了隻會一劍斬下去,又怎麽會你忒也小瞧愚兄了,難道以為愚兄是這等隻愛美色連母仇都可以暫擱一旁地無恥之徒麽?師弟啊,難為你將愚兄的殺母之仇記在心上……抓到了那殘殺後宮的凶徒,你一定要讓愚兄我重重的斬上幾刀好……”


    明端厭惡的瞪了寧鎮航一眼。口中虛應:“若是找到了那真正的殺人凶犯,自然是要送來給師兄處置的。”


    寧鎮航拊掌笑道:“師弟果然幹脆,難怪父皇欽點你專權調查後宮女眷遇刺一案。此事關係到我母妃之死,師弟你跟小斜關係一向親近,師兄不得不多問一聲:不知師弟在處理這事上頭,有什麽想法?”


    這番話,配合著寧鎮航耐人尋味的笑意,明端頓時懷疑寧鎮航是不甘寂寞的想爭取統領城衛、禁衛二軍地職位。這位兄長兼師兄一直表現得頗為戀棧世間權勢富貴,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出奇。隻不過。眼前統領城衛、禁衛兩軍的這職務,與小斜的安危息息相關,他當然不會讓寧鎮航有扳倒他的機會。


    明端當下滴水不漏的冷然答道:“師弟會努力查找凶徒,早日將之繩之以法的!”


    大廳之外,小斜的身子輕輕一顫。


    她過來,剛好聽到明端這最後一句。隨後又聽寧鎮航旁敲側擊,反複的問他對後宮小斜作何處理。明端卻始終態度冰冷,回答的話說得很官方辭令又森冷無情。小斜再聽了幾句,心中一片冰冷。聽明端的語氣。他顯是已將她當作了殺人的凶犯了。


    這……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能象寧鎮航那樣不計較她是否異類的人能有多少呢。


    明端對她“正常的”、“無情的”態度,更映襯出寧鎮航的難得。所以,她一定要通過這次考驗!一定不能連累到寧鎮航!


    深吸了一口氣。小斜緩緩的走進房間。


    來之前,寧鎮航已經跟她分析過。作為緝拿小斜地總負責人,明端在知道他府中來人之後。多半都要來查看。為了應付明端的查驗,小斜不但易容成了蘇婉的模樣。還將右耳上地百變環也變作了一顆華麗的紅寶石墜子。然後,針對白汐地嗅覺問題,她還服下了一丸由“女兒香”煉製的香體丹。那是上流貴婦趨之若鶩地物事,價比黃金,服下後可以在數日間改變體味,令身體散發自然體香,就是流汗,也是貨真價實的“香汗”。那是寧鎮航以前重金求來騙取女孩子芳心地上佳禮物。


    而小斜的妖力有一種奇怪的特性,就是平時深藏體內,不露半絲端倪。隻有彩翼破的妖氣。


    所以,現在除非她自己言語神情中露出破綻,若僅憑外貌、體味等方麵來判斷的話,雲舸哥哥應是無法認出自己才


    她特別改變了步態,如同扶風弱柳般姍姍走進廳內,對著寧鎮航衽襝一禮,抬起頭時,眼波流盼:“航哥哥,叫婉兒來什麽事?”


    當然,聲音也是經過了蓄意改變,低婉嬌柔。


    寧鎮航輕佻的在她臉上一擰,笑道:過端王爺。”


    小斜腹中大罵寧鎮航這輕佻之舉,表麵上卻仍隻能含羞帶怯的望了寧鎮航一眼,然後遊目四顧話”的款款走到明端身前,衽襝一禮:“奴家蘇婉,見過端王爺。”


    她緊張得不敢跟明端對視。甚至不敢認真的望他一望。可縱然如此,她仍能感覺到明端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身上逡巡。他特別注意了她的耳朵。還好,她在凝出妖丹之後,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將剩下那隻百變環也加以變形。


    學著魔靈的記憶,她還大膽的抬頭,對明端送出一個比較含蓄的媚眼。


    明端心中一跳,猝然的停止了對她審視的目光,轉開頭去。


    她……不是小斜。


    她耳上戴的不是百變環,白汐也沒有嗅出屬於小斜的氣味。然還對他送來媚眼。這般風塵的女子,怎麽可能是清純的小斜!


    他神情落寞的問寧鎮航:“這位就是你的紅顏知已?”


    寧鎮航心中稍定,馬上揮手道:“婉兒,看來你不是端王爺喜歡的那一款,別白費心機了,還是就乖乖的跟著我吧……還不下去!”喝退了小斜,他嘻皮笑臉的對明端道:“你隻領了要緝拿小斜的任務,愚兄接個女人進府,這事……隻怕還不致勞劫師弟過問吧?”


    小斜背對著明端咬了咬唇,疾步走出房去。


    明端卻也沒對小斜多作在意,淡淡的道:“師兄要做什麽,我自然管不著。隻不過師弟在此勸師兄一句,這女子出身風塵,師兄又母喪未過,恐妨物議紛紛,不但對師兄聲名不利,隻怕也會令師父與師叔們傷心……”


    寧鎮航暴怒起來,一下子跳起:“老子的母妃也死了,喜歡的女人也……那樣子,還不許我另尋些快活,我可受不了啦!”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實在表演得有些過火,明端看了他半響,訝然道:“師兄,你莫不是受了那女子的魅惑?”


    寧鎮航一副多情備至的模樣,喝道:“閉嘴!不許說婉兒的是非!”


    明端更加確定寧鎮航確是因為近日來的變故心神大亂,故而被剛才所見的風塵女人趁搖了搖頭,拱手辭出。


    嘿嘿,九月第一天,求下粉紅,鮮花,推薦什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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