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幾個月,終於能出來放放風啦!”


    “可不是嗎,這次遠離華夏,沒什麽人認識咱倆,一定能好好盡興的。”


    衛生間裏,這兩人的聲音非常熟悉,尤其是他們還提到了陳冰月,當然讓我無比錯愕,順著門縫往裏一看,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可不就是魏子賢和寧公子嗎?!


    他倆怎麽到拉斯維加斯來了?


    就聽魏子賢繼續說道:“必須好好盡興!哈哈,前段時間被陳冰月折磨的可不輕,那個婊子,還得理不饒人啦,仗著我爺爺給她撐腰,竟然還在我麵前拿起架子來了……得虧我演技比較好,堅持不懈地討好了她一段時間,終於獲得了她的原諒,這才得到爺爺的許可,不用再禁足了,不然真要憋死我啦!”


    “是啊……”


    之前魏子賢犯了好幾次大錯,魏老一怒之下禁了他的足,不讓他出天城二環,還說隻有陳冰月原諒他了,他才能獲得自由。


    那段時間,陳冰月可是翻身做主人了,好好當了一回陳家的大小姐。


    看這意思,陳冰月是原諒他了,然後他立馬就到拉斯維加斯浪了?


    魏子賢的聲音又傳來了:“還有那個張龍,可把我氣得啊,竟然不把我這個第一公子放在眼裏,三番兩次在我麵前炸刺!想起他來,我就恨得牙癢癢……”


    寧公子的地位也非常高,號稱第二公子,可在魏子賢麵前就不算什麽了,無論魏子賢說什麽,他都像相聲裏的捧哏似的不斷說是、哦、好,但是現在,他罕見地沉默了。


    “哎,你怎麽回事,怎麽不說話了?”魏子賢說:“怎麽著,你還把那個張龍當師父啊,你忘記他和程依依是怎麽聯起手來騙你的了?把你害得多慘,幾乎成了整個天城的笑話!”


    之前,程依依為了證明佩蒂就是薩姆,想方設法接近寧公子,甚至假裝嫁給寧公子,最後又在婚禮上反悔,確實給寧公子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但這事是魏老知情並且支持的啊,連我都被蒙在鼓裏,怎麽就成我和程依依聯手了,這個魏子賢還真是顛倒黑白,唯恐天下不亂!


    好在寧公子還算清醒,知道整個過程是怎樣的,並沒有跳魏子賢的坑,始終沉默不語。


    魏子賢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是你,非恨死了張龍不可……”


    寧公子似乎憋不住了,終於開口:“魏公子,張龍沒你說得那麽壞,起碼他做我師父的時候,對我非常好了……至於程依依的事情,我覺得不能怪張龍,我被整個天城當做笑柄,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誰讓我對師父的女人動了心……”


    寧公子能不怪我,讓我覺得很難得了,當初我收他做徒弟,也是覺得他的本性不壞,看來沒看錯人。


    “哎呀,你可真是沒骨氣!”魏子賢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被人家兩口子耍得團團轉,還給他們說話,你可真是被人賣了還數錢啊……”


    “算了魏公子,反正張龍已經死了,這些事也不用再說了……”


    “是啊,得虧他已經死了,不然我肯定讓他好過!”


    “魏公子,別想這些事了,一會兒出去好好玩玩。”


    “嘿嘿,必須好好玩啊,我可是帶了不少錢呢……”


    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接著又有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兩個人在抽煙了。


    聽著兩人嘻嘻哈哈的聲音,我則陷入沉默。


    原來他們以為我死了啊……


    “龍哥,你怎麽了?”身後跟隨我的兄弟問道。


    身後的兄弟四十多歲,在家排行老五,所以人稱五爺,是一位天階上品的高手,實力非常的強,在拉斯維加斯的地位也非常高,幾乎算得上是除我以外的二號人物了,所以到哪都跟著我。


    “沒事,五爺,咱們走吧。”我繼續往前走去,五爺也繼續跟著我。


    我不想在魏子賢和寧公子身上浪費時間,甚至不想和他們產生絲毫的交集,我在華夏現在是a級通緝犯,也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他們要玩,就讓他們玩吧,玩完了趕緊走,沒什麽大意思。


    我和五爺巡視了一圈後,就回到了監控室,在這裏能看到大廳和每一個包間的角落,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和監視範圍之中。


    我們在牡丹苑裏,這裏大部分都是華人,至少能占到百分之七十。


    華人在海外一向安分守己,這裏又是洪社的地盤,一般不會出什麽事。


    我隨便看了一眼監控,就發現了魏子賢和寧公子的蹤跡,他倆竟然在大廳裏包下了一整張大桌子,想不注意到他倆都難!


    本來以他倆的身份、地位和財力,包下最頂層最豪華的包間都不是問題,竟然會在大廳裏玩,也是夠奇葩的,可能真的是憋壞了,想多接近點人氣兒?


    我也隻是猜測,並不知道他倆是怎麽想的。


    當然,即便是在大廳,他倆的排場也並不小,不僅包下整整一張百家樂的桌子,兩邊還各站著七八個保鏢——是魏子賢和寧公子的保鏢,不是場子裏的保安——各個人高馬大,威風凜凜,就算大家不認識他倆,也知道他倆的身份肯定不同凡響,否則不能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還有這麽大的排場。


    以至於見多識廣的美女荷官都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給他倆發著牌。


    他倆玩的遊戲也很簡單,就是二十一點,係統就是莊家,輸贏全看運氣。


    當然,魏子賢和寧公子也不在乎輸贏,他們哪裏缺錢,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單純就是找樂子、磨指頭。我隻看了一會兒,魏子賢就輸了上千萬,不過依舊臉不紅心不跳,還樂嗬嗬地跟荷官開玩笑。


    即便是大賭場,這樣的“肥羊”也很少見,所以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都對他們倆很尊敬,時不時地送個果盤、拉菲什麽的。


    本來和和美美的也沒什麽,魏子賢找樂子,我們賺錢,多和諧啊。


    但魏子賢這種人,從小缺乏教養,魏老也沒功夫管他,注定不是個省油的燈,無論在哪都會惹事。


    這不,美女荷官在給他發牌的時候,他竟然輕輕摸了一下荷官的手。


    咱說實話,就魏子賢這種身份,什麽樣的美女找不到啊,更何況家裏還有個美若天仙的未婚妻,卻還色眯眯的像個沒見過世麵的猥瑣男,簡直有病!


    而且他要真想那種服務,我們這裏也不是沒有,樓上多呐,絕對是男人的天堂,但荷官可是一份正經職業。


    美女荷官當然臉紅,“噌”的一下就收回手。


    魏子賢就嘿嘿地樂了。


    看得出來,他也不是多想占這美女的便宜,就是單純地想找樂子,美女越是臉紅,他就越是興奮。


    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還來第三次、第四次,誰受得了?


    人家在賭場裏上班,這裏是拉斯維加斯,荷官是一份正經的工作,又不是歌城裏的小姐,憑什麽一直讓他摸!


    就連寧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小聲提示魏子賢別這樣——牡丹苑的監控十分了得,再小的聲音我們也能聽到,而且畫質也非常清。


    魏子賢卻很不滿地說:“我都輸了上千萬,摸幾下她的手怎麽了,我今晚就是和她睡覺,這的老板也會乖乖把他送到我的床上去!”


    魏子賢一發怒,寧公子立刻不說話了,畢竟他的身份不如魏子賢。


    但美女荷官卻不幹了。


    這裏雖然是拉斯維加斯,可這裏是洪社的場子,來的大多都是華人,說的也都是漢語,所以美女荷官能聽得懂。


    之前魏子賢摸一摸手,美女荷官也就忍了,不想跟客人生氣,尤其是這麽大手筆的客人。但是說著說著,竟然扯到“睡覺”上去了,我們這是正規場所,哪有那麽隨便,還他發一句話,就給他送到床上去?


    美女荷官怒氣衝衝地說:“這位客人,請你放尊重點!”


    可想而知,魏子賢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從小到大誰不是捧著他、敬著他,竟然和他這樣說話?


    “啪”的一聲,魏子賢拍桌而起,指著美女荷官的鼻子罵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


    美女荷官咬著牙說:“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都應該尊重每一個職業,每一個女人!否則的話,就算你再有錢,也會被人看不起的!”


    “看不起”這三個字,從來不曾出現在魏子賢的身上過。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魏子賢直接跳到台上,狠狠抽了美女荷官一個耳光。


    寧公子想要拉他,但是已經拉不住了。


    “啪”的一聲脆響,美女荷官的臉上登時出現一個紅通通的大巴掌印。


    “你……你……”美女荷官渾身都在發抖,眼圈也發紅了,眼淚在其中打轉。


    可想而知,大廳裏當然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再可想而知,場子裏的荷官被人打了,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情,立刻有十多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匆匆奔了過來……要為美女荷官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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