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這位出來打醬油的飛梁同學,溫蘇蘇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迫於相靄過於囂張的威脅,甚至連易青的命令都顧不上了,就這麽把名劍會的名額乖乖交了出來。不過這給她護衛的活兒畢竟不是什麽美差,甚至可以說是危險係數極高的任務,所以對於相靄的作為其他三派掌門既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剩下易青一個人臉色極其難看,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還真說不出有什麽不讓相靄去的理由,於是堂堂名劍會會主最終以拗不過自己這任性之至的徒弟,隻是以拂袖而去收場。


    於是事情就這麽戲劇性的定了下來。


    “相靄,”幾人從大殿中退了出去,好歹也是之後要一同行動的同伴了,溫蘇蘇於公於私也該與他打個招呼,“明日起,還請多指教。”其實以他們的關係根本用不著這樣的客套,但是當溫蘇蘇叫住他時,一看他那還寒著的一張臉,才恍惚想起來,他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似乎好像大概是鬧了個不歡而散來著……


    “不敢,”相靄略睨了她一眼,沒有要好好說話的意思,“溫姑娘多禮了。”


    “喂……我沒有哪裏惹著你吧?”溫蘇蘇皺眉,不都說小孩子鬧脾氣時間不會長麽,怎麽偏偏屬他脾氣大,而且還這麽記仇?


    “溫姑娘這是哪裏的話,我可是不敢當。”對於溫蘇蘇的疑問相靄隻是輕笑了一聲,而後似是不願與她再多談,“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之後他根本不給溫蘇蘇回答的時間,徑自扭過頭就走人了,隻留溫蘇蘇在原地一頭霧水的同時,內心怒氣值也是直線上漲。


    “溫姑娘。”她還在這兒發愣的工夫,身後忽然有人喚她,回頭一看,卻是疑似扮豬吃老虎愛好者的宮瑾宮二少爺。宮瑾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也不知方才看沒看到她和相靄不太愉快的一番互動,不過他麵上是完全沒表現出來就是了。


    “二公子。”一直以為他是柔弱型的溫蘇蘇一下子變得有些摸不清此人的底氣,所以同他的交流也透著絲小心翼翼,“不知二公子喚我何事?”


    “溫姑娘多禮了,日後要一路同行,便直呼我名字就好。”宮瑾一改方才在大殿中的古怪,微笑中都帶著絲謙和的味道,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我隻是來提醒姑娘一句,方才姑娘同相靄兄弟相談之時,白茗兄被澤君兄請了去,據我看來兩人去的應當是練武場的方向,白茗兄也是我等中的一人,況且九印石一事實在緊急,明日便要啟程,若是現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麽差錯,怕就不好了。”


    宮瑾這話把溫蘇蘇說的是眼皮一跳,她是不清楚白茗和澤君究竟有過什麽過節,若說白茗的性子該不會與人交惡,但澤君的態度實在是……宮瑾說的不錯,九印石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耽擱,況且白茗還是她的偽**成員,怎麽著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多謝二公子相告,不知他們二人究竟是去了哪個練武場,可否請二公子帶個路?”溫蘇蘇直接忽略了宮瑾對於她稱呼上的請求,這個人她還看不透,還是暫時保持點距離為好。


    “自然,溫姑娘請跟我來。”她不改口,宮瑾也就當做沒說過那句話一樣,十分自然的把對話進行了下去,帶著溫蘇蘇就向某個方向走了過去,步履不疾不徐,恰好能讓溫蘇蘇跟的不太吃力。


    “二公子可知道他們二人究竟是因何結仇?”其實澤君和白茗怎樣對於溫蘇蘇來說並不重要,但是相靄和白茗怎樣就是大大的重要了,看今日相靄所為,他同澤君之間的關係一定極好,她還是要早作打算才行。


    “事情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隻是上屆試劍大會之時,最後的頭籌便是在白茗兄和澤君兄之間決出,當時二人風頭俱盛,究竟誰能最終壓過對方一頭,若不比過是說不好的。但是就在二人一戰的前一天,澤君兄忽然被人暗算中毒,最終是缺席了這一比,從而讓白茗兄不戰而勝。這事過後一直沒能差出究竟是誰人在暗中下的黑手,隻是澤君兄似乎認定此事定為白茗兄所為,自此才結下這般仇怨。”宮瑾雖說不清楚,但也將事情講的差不多了,溫蘇蘇聽過之後,那是灰常驚訝。


    “白茗怎麽會是這等小人?”她絕對不相信這是白茗幹的,一個宮瑾扮豬吃老虎也就罷了,要是連白茗那個正直到奇葩程度的都其實是個大腹黑的話,那她絕對要找溫蘇蘇抗議這個遊戲的難度,這樣一群人誰能應付得了!


    “話雖如此……但澤君兄卻大概因著什麽緣由對於自己的判斷十分篤定,而且這幾年來白茗兄對於澤君兄的挑釁一向隻是退避隱忍,從未為自己多辯駁一句,倒是讓原本堅信他與此事無關的旁人也都不禁心中有了些計較,所以恐怕這二人之間還有些其他什麽事,是外人不得而知的罷。”宮瑾搖了搖頭,而後不待溫蘇蘇答話,他已是停下了腳步,“溫姑娘,到了。”


    溫蘇蘇順著他的話音兒向前看去,果然見白茗和澤君二人兩兩相對正站在前麵一個頗為偏僻的練武場上,澤君長劍在手,情緒激動,而白茗隻是淡然的立在原地,似乎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這要打起來白茗絕對要吃虧啊!


    溫蘇蘇向著就要上前去製止這兩個人,剛邁了一步卻就被宮瑾攔了下來,“且慢。”


    然後二人就聽到了澤君的聲音。


    “你還是不肯亮兵刃?”澤君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明日一早你隨行去尋九印石,我折返師門,想是不久之後就要前去魔隙鎮魔,皆是難知生死之事,你我是否會有下次見麵恐怕都難說,你今日仍是不肯與我一比,這是要在死前都壓著我一頭了?”


    白茗搖了搖頭,“澤君兄,我從未有過這般想法,隻是我也同樣無意與你相爭,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出手的。”


    “哼,往日你退避也就罷了,但是今日,我定要逼你出手!”澤君說話間也是一劍遞出,他的劍甚至比他的話還要快,溫蘇蘇在一旁看著想要上去阻止的同時,已然是晚了。


    澤君劍氣淩人,但白茗卻是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要說動手,他怕是連躲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麽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劍氣瞬息間就擊倒了他的眼前,帶起的疾風吹得白茗發絲飛舞,卻是最終在他身前消失的了無痕跡。


    澤君收手了。


    “……你死都不肯出手?”澤君顯然是更加惱怒了。


    “我身負護衛溫姑娘尋九印石的重任,怎敢輕言身死,不過是篤定澤君兄你不會下手罷了。”白茗笑的十分清澄,但是他這樣的笑容落在澤君眼裏就成了諷刺,他是一點都不領情。


    “好,你既不肯出手,那我就換一種方法和你比。”澤君一甩手將劍背在了身後,“魔隙封印崩壞,妖魔並出,天下定然大亂,你我身為四門中人,於斬妖除魔一道上都是義不容辭,你去做你的護衛,我去鎮我的魔隙,若此番幸而留的性命,下次祭祀軒轅鼎之時,我倒是要和你比比,究竟誰斬下的頭顱更多!”


    白茗聞言卻是皺眉,“澤君兄,佛家有言,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才不管你們那佛門唧唧歪歪的都說些什麽!你在外遊曆這些年,難道棍下留下的性命還少了麽?你隻記好了我今日說的話就是,下次見麵之時我定要讓天下之人都知道,你我之間究竟是誰更勝一籌!”澤君撂下這話之後便轉身離開,走的正是溫蘇蘇和宮瑾所在的這個方向,隻是他看見他們二人,也隻是斜睨了一眼,絲毫不做停留的就這麽過去了,留下的白茗也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對於他們倆這麽光明正大的偷聽也是完全沒感到驚訝,看來是早就察覺到了有人在側。


    “溫姑娘,宮瑾兄。”白茗依然是五好青年的笑容,看來根本沒把澤君剛才說定的比試內容放在心上,看到兩人這麽奇妙的關係溫蘇蘇也不禁奇怪了,白茗和澤君之間的糾葛……也不知道和白茗的個人線有沒有關係?溫蘇蘇考慮問題的方式非常遊戲化,反正現在和白茗的好感度也不夠,她也就沒再深究,對於自己跑來看熱鬧的行為更是提都沒提一句。


    “白茗,明天開始可要多多關照了。”她向他點了點頭,然後側過頭去看向宮瑾,“當然,二公子也是。”


    這個avg+rpg+edu的遊戲,在溫蘇蘇這個廢柴級玩家參與的情況下,avg即戀愛冒險部分可以說是毫無進展,目前的八個攻略對象除了靈之的好感度還差不多能看之外,其他人那都可以忽略不計……edu即養成部分更是苦逼中的戰鬥機,累到吐血的修煉,然後被揍成廢人,據說練成神功之後又被一眾天魔把自信心打擊成了一地碎片,導致她現在根本就不太清楚自己的實力究竟是個什麽概念……而最後的rpg部分也終於就要開始了,想溫蘇蘇這個遊戲宅最拿手的就是rpg類型的遊戲,從現在開始,情況應該有所好轉……吧?


    給自己打了打氣想要在第三階段有個好開始的溫蘇蘇,卻在第二天一大早,又被一個突發事件給搞了個頭大,昨天好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好心情一下子就化為了烏有,因為要知道rpg最看重的就是整個團隊的實力,而團隊實力最重要的又是隊友,現在溫蘇蘇麵對著眼前的這五個人,隻能感歎人家都是受不了豬一樣的隊友,她的隊友當然不是豬,那就是一群神啊!一群她根本指揮不了的神啊!誰來跟她換換吧她可沒這個本事當這麽五個人的leader啊!


    “溫姑娘,難道看見我出現,就讓你這麽不高興麽?”原本應該是七嵐的位置已經被九吟頂替,大概是溫蘇蘇的怨念死波實在太強烈了,讓這位妖孽笑著問出了這麽一句。


    “……當然不是,我隻是在哀歎七嵐姑娘的急病,在盼望她能快點好起來罷了。”溫蘇蘇一臉嚴肅的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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