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溫蘇蘇這段時間真的是大災小難接連不斷,雖說這次並沒有昏迷太長的時間,但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在嗡嗡作響有種腦震蕩了的感覺……


    “別動。”


    溫蘇蘇睜開眼睛後剛想起身,就被人輕輕地按住了肩膀,讓她又重新躺了回去。雖然現在她還有些混混沌沌的,但溫蘇蘇已經一下子就分辨出了說話之人的聲音,“……靈之?我還沒死麽?”


    “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並不要緊。”靈之溫和的聲音一下子就讓溫蘇蘇還處於那生死瞬間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她默念了一遍阿彌陀佛之後,終於是安安分分的躺在了床上。


    “我以為這回是死定了,那兩隻魔說要用我的血做引去催動印石的力量以解除軒轅鼎的封印……”溫蘇蘇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還不禁心有餘悸,但是她話剛說了一半,終於是想了起來她究竟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靈之,我記得……軒轅鼎好像是……爆炸了……?”巨大的力量把她拍飛到牆上去的痛感還留在她身上,她現在能安全的躺在床上由靈之照顧,可見最終還是獲救了,可是她昏迷之中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那兩隻魔呢?或者說出現的所有魔呢?還有……被四大名門看的比性命還重的……軒轅鼎呢?


    “蘇蘇,你現在隻管好好休息。”靈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溫蘇蘇忽然發覺,每次隻要答案是她不想聽到的時候,靈之都不會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明日……四大名門會來人帶你去麵見幾位掌門,無論他們問什麽,你如實作答就是。”


    但是靈之都這樣說了,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軒轅鼎在那聲巨響之後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四大名門的掌門能齊聚在一起審她,看來是妖魔已退,而在他們好不容易把強敵擊退的這個節骨眼上,她則為了保命把軒轅鼎給玩兒爆了……溫蘇蘇忽然就想起了在擂台之上見到的那一排被五花大綁起來的礪雪門人,他們不過是因為一時不查甚至是被威脅讓血手混了進來,就要舉門上下被四大名門推出來當做他們維護名聲的犧牲品,那她這樣的情況……


    溫蘇蘇臉色一白,沒有再往下想下去。[..tw超多好看小說]


    靈之一直就坐在她的床邊,現在看她這樣子,又怎麽會猜測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麽?他輕歎了一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明日我會陪你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嗯。”雖然靈之這樣說,但溫蘇蘇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她抬眸看向靈之,忽然發現他拉著她的那隻手袖子下麵赫然是一圈圈的繃帶,不由得一愣,“你受傷了?對了三魔和那群凶獸……”


    “都已盡皆退去,軒轅鼎雖已崩壞,但最後爆發出的力量甚是強大,想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妖魔大規模的來犯,這裏暫時安全。”靈之說話間隨意的將手拿開,不讓她再看向他的傷處,語氣更是不在意,“我的傷是小事,不必掛心。天葵,決明也都並無大礙,自然……川芎也是。”


    溫蘇蘇微微點了點頭,內心中擔心的卻還有她的另外四個攻略對象,不過這話她就不好問靈之打探消息了,也就隻好暫時不去多想。她抬頭看看窗外的天色,發現竟然已經擦黑,想想這一天過得當真是驚險又刺激……這話毫無疑問是貶義,而且明天還有更令人提心吊膽的事情在等著她……溫蘇蘇隻覺得自己的腦震蕩好像更厲害了。


    “靈之,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再睡一下。”


    “那好,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明天的事。”靈之順著她的意思站起了身,不過神情語氣根本就是看穿了她在想些什麽,“一切有我。”


    “……嗯。”


    在靈之離開之後,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一片寂靜,溫蘇蘇獨自沉默了一會兒,將還掛在她脖子上的那塊被蒼痕長生兩魔稱作是“印石”的吊墜摘了下來,對著它久久無語。她幾乎能猜到明日那四大首腦會問她些什麽,而這其中最重要的問題,她卻回答不了。


    ――這塊與軒轅鼎上的九印石同源的印石,你是從何得來,還將它滴血認主?


    這東西是導致軒轅鼎崩掉的元凶,他們不會在意才怪了,但偏偏她說不出這玩意兒的來曆,花千樹和穿越的事情當然不能透露,那她還能從哪兒得到這種貴重之物?師長所賜?且不說現在他們穀主也在這鳳凰山莊中呆著,就是衝著師月塵和空青她也不能這樣找借口。那是路邊撿的?鬼才會信好不好!這等珍貴之物要是真是隨隨便便路邊就能撿的著,它就不會“天下蒼生無所不欲”了!況且就算她說撿到的時候是塊普通石頭也說不通要是那麽普通她還要滴血認主幹嘛?


    溫蘇蘇捂著臉,花千樹這家夥做的好事,真是把她的所有活路都給堵死了……


    所謂說曹操曹操就到,但溫蘇蘇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般本事,連說都沒說,光用想的就把這位曹操給想出來了,以至於當她把手放下之後就看到了坐在她房間裏麵悠然喝茶的花千樹時,還以為是自己腦震蕩引發的幻覺。


    “溫小姐,晚上好。”見溫蘇蘇隻是瞪大了眼睛盯著他而不說話,花千樹隻好是先開了口,而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見溫蘇蘇像是挺屍一樣“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冒綠光的死死盯上了他。大晚上的她這樣一番動作,饒是花千樹端著茶盞的手也不禁是頓了一頓。“溫小姐這是……有何指教?”


    “你先說你今天出現是什麽原因。”吸取從前在這人身上得到的教訓,溫蘇蘇先來問他。


    “並非什麽要事,”花千樹淺笑,“不過就是來通知溫小姐一下,這第二個主線任務,已經確認為失敗。”


    他笑著說這話的模樣讓溫蘇蘇心裏咯噔了一下,雖說懲罰不會直接剝奪她反穿回去的權利,但怎麽著也會產生點阻礙不是?於是她問話的聲音都有些發幹,“那……任務失敗的懲罰是什麽?”


    看著她從眼神裏透露出的忐忑,花千樹的笑意卻是絲毫未變,“不瞞溫小姐,這我也不知道。”


    “……啊?”


    見她愣住,花千樹繼續解釋道:“主宰遊戲劇情的並非別人,正是溫小姐你自己。之所以會有主線任務,是因為主線任務要求你達到的目標是完成整個遊戲劇情的最快捷途徑,而主線任務失敗,代表的就是你要完成最終目的就會更困難些,這就是所謂的懲罰,而這之中溫小姐你究竟會遇到哪些困難,就不是我這等局外人能說的清楚的了。”


    “原來如此……”這設定聽起來倒是還算人性化,溫蘇蘇懸著的一顆心稍稍回落的同時,她也想起了她現在的窘境,“對了,我還要問你一件事。”


    “溫小姐請講。”花千樹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禮。


    “你送給我的這塊印石就快害死我了,有什麽能解除滴血認主的方法沒?”溫蘇蘇將手裏泛著微弱光芒的石頭伸到花千樹麵前,問的有點咬牙切齒。


    “除卻主人身死,別無他法。”花千樹是毫不留情的潑了她一頭一臉的冷水,“我不是說過了,這東西不掛失不補辦,溫小姐為何忽然想要解除滴血認主?又何來快害死你這一說?”


    他這話問的溫蘇蘇眉目一動,之前好像也是,花千樹似乎不能完完全全的了解她身邊發生的所有事啊?她略看了他一眼,然後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因為它的緣故軒轅鼎崩裂,明日四大名門的頭目就要三堂會審來找我問罪了,這難道還不是要害死我?就連他們問我從什麽地方得到這東西,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來溫小姐是在煩惱此事。”花千樹輕笑一聲,似乎是對溫蘇蘇這般糾結的嘲弄,“如若你真的覺得這事會對你的性命都產生威脅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說法。”


    “什麽?”沒想到花千樹能這麽好說話的溫蘇蘇,倒是還愣了一愣。


    “便是……”


    一夜的時間可謂是過的飛快,第二日一大早,靈之就來看溫蘇蘇的情況了,不過令他微微驚訝的是,溫蘇蘇雖然同樣起的很早,但是卻精神奕奕,看來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全,並且也絲毫沒有為今日之事煩惱的意思。他看了這樣的溫蘇蘇一會兒,然後對她道:“我們走吧。”


    “好。”溫蘇蘇點頭應下,隨著靈之便出了門。


    這是溫蘇蘇來鳳凰山莊大半個月之後,第一次來到山莊的主殿,修建的富麗堂皇而且大的有些離譜的主殿之上,不過零零散散的坐了幾個人,便是當日在雲舟院內和他們穀主東方時商談時的陣容。都說人與人之間維持一定的距離可以產生威嚴感,現在溫蘇蘇由靈之陪同著站在這麽多雙眼睛之下,的確稍稍覺得壓抑自四麵八方而來,她略微垂著眼睛,一副恭敬的模樣。


    “百藥穀弟子,溫蘇蘇?”這第一個開口問話之人便是此間主人宮行雲,他的聲音就像宣布礪雪門的罪名之時一般,低沉中透著一股氣勢,在這種情況下真是你沒罪都能把你給問軟了腿。


    “晚輩溫蘇蘇,師承百藥穀。”溫蘇蘇答得很是謙恭,但也絕不多說一個他沒問到的字兒。


    “供奉軒轅鼎的渾天殿乃禁地,昨日神鼎迸裂之時,你為何在場?”


    宮行雲此話一出,溫蘇蘇便不免抿了抿嘴,他這真是單刀直入,而且問的也是夠有水平。本來還想細琢磨一番的溫蘇蘇忽然想到昨天靈之對她說的,讓她一切照實回答便可,溫蘇蘇在停頓了一瞬之後,終於還是說道:“是晚輩在逃離一女魔的追趕中誤闖到渾天殿附近,而後被正在殿中破解軒轅鼎封印的魔物發現,才被帶到了殿中。”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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