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膛目結舌,絲毫沒影響到周沐,他仿佛事不關己一般,對著顧長生挑了挑眉,“長生吾愛覺得,咱家什麽東西能和紅日穀加上二十萬大軍想比?”


    顧長生聞言,大眼無辜的眨了眨,“那你說,他們是求財還是求色?”


    丫的,她就這兩樣東西,再多,可真沒了!


    天地可鑒,她說的可是真心話!


    “紅日穀乃是南疆僅有的千裏沃野,四麵環山,物產豐盈,他們想必是不缺財的!”周沐睨了她一眼,勾唇開口。


    顧長生聞言,頓時就樂了,搓著雙手,目光灼灼的看向城樓之上,“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求色咯?求色,嘿嘿,我喜歡!”


    “顧、長、生!”看著眼前沒個正形的女人,周沐咬牙切齒的開口,“記住,你已經是有了婚約在身的人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


    “安啦!”顧長生雲淡風輕的揮了揮手,一臉的躍躍欲試,“這事兒我怎麽可能會忘,隻是這南疆窮山惡水的地兒,難得能有個樂子,你就讓我好好玩玩嗎!”


    “放心,我用我的人品打包票,我是絕對不會變心的!”顧長生拍著胸口,擲地有聲的開口,“即便是若水三千,我也隻取你這一瓢飲,天地可鑒,我真的隻是想玩玩!”


    若水三千隻取一瓢,這一句話,取悅了周沐,他的臉色頓時就好了許多,端起琉璃盞,淺飲了一口,“他們求的,是名正言順執掌南疆大權,這個花恒蒼月,到還真是好深的心思。”


    “得得得,你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萬一人家求的不是咱們以為的呢?”顧長生聞言,忍不住的反駁道。


    “與本王下一賭注如何?”周沐看著城樓上爭論不休的一家子,眉尾一挑,“若是他們所求,就是你的人,那你便陪本王一夜,如何?”


    “一夜?”顧長生的嘴角一抽。


    兩人的旁若無人的交談,終於讓一旁的孛兒隻斤念看不下去了,揮了揮手,有點兒尷尬的打斷,“啊喂!你倆有完沒完,咱們現在可是兵臨城下,眼瞧著協商不成就要打仗的,你倆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情罵俏,這像話嗎?像話嗎?”


    “對!這像話嗎?妖孽你越來越妖化了!不戒小和尚?不戒小和尚在哪裏?快點把他給收了!”顧長生聞言,當即附議,四下張望著尋找不戒小和尚未果,摸了摸鼻子,一臉訕訕的開口,“就算不收了,好歹也點化點化他啊,最好能把他點化的遁入空門,老娘也算是解放了!”


    說著,顧長生給了周沐一個警告的小眼神,這妖孽,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死不要臉!


    調戲人調戲的渾然天成,還越來越不分場合地點了!她這一張老臉,都快要被他給丟完了!


    抽了抽鼻子,顧長生拿著個男人是真心無奈,隻好仰頭,看向城樓,提起聲音,痞痞的開口,“喂,那個花恒蒼月,你們這一台大戲也唱的差不多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城樓之上,花恒蒼月回頭,睿智的老眼看向下麵的女人,沉默不語。


    “花恒蒼月,你把紅日穀和二十萬大軍白送給我,按理說,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我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顧長生勾唇一笑,抬頭繼續,“奈何,我顧長生這個人吧,向來不愛沾這小便宜,因為我堅信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說到這裏,顧長生的聲音一沉,目光如炬的看著花恒蒼月,沉聲開口,“紅日穀,我必須收服,你手中的二十萬大軍,要麽歸順與我,為我所用,要麽大軍傾覆,無一生還!”


    顧長生著話,說的不可謂不霸氣,不可謂不囂張。


    城樓之上眾人聞言先是一愣,轉眼就炸開了鍋。


    “顧長生!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你真當我們花恒一族跟香卡一族一樣,是個軟柿子呢!由得你大放厥詞!”花恒漫天上前一步,指著顧長生,大聲的叫囂,“讓我們的二十萬大軍傾覆,無一生還,就憑你這八百人的兵馬?顧長生,你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太目中無人了!母親,此等人,就算她是風凰一族的後人,也不值得我們效忠!”


    “族長大人,此事還請三思!”


    “請族長三思!”


    “……”


    花恒蒼月身後之人頓時又是一陣義憤填膺的規勸。


    “閉嘴!此事老身自有定奪,容不得爾等插嘴!”花恒蒼月看向顧長生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淩冽,大手一揮,打斷了身後之人的話語。


    感受到花恒蒼月的眼神,顧長生勾唇一笑,吹了吹指尖繼續,“花恒蒼月,看在你曾是我母族家臣,我顧念昔日的主仆之情,不想和你花恒一族大動幹戈,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花恒蒼月,你交出紅日穀和二十萬大軍,所求者何?你是要求財呢?還是要求色呢?你且說來聽聽,若是條件差不多,我勉強也就答應了,倒也省的打一場仗,硝煙血腥的,讓人怪不舒服的。”


    顧長生的態度,說不上好,話語更是氣人,饒是曆經人生百態的花恒蒼月,也是忍了幾忍,才忍下了心頭的一口氣,耐著性子開口,“長生親王是個聰明人,我花恒一族所求之事很簡單,對於長生親王來說輕而易舉!”


    目光俯視城門下的女子,花恒蒼月沉聲開口,“我花恒一族願意獻上所有,隻求皇夫一位!不知長生親王允否?”


    “奧?”顧長生聞言,當即應了一聲,轉身對著身後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灰的男人挑了挑眉,然後複又抬頭,“黃恒一族還真是大手筆,傾其所有當嫁妝,就為了皇夫的位置?”


    “不錯!隻要長生親王迎我黃恒族中男子為夫,並答應,待你百年之後,有皇夫所出之女繼承南疆大統,我花恒一族,即刻獻上忠誠!”花恒蒼月篤定的開口。


    “哈哈……”顧長生聞言,頓時就笑了,笑聲肆意而邪魅,帶著無邊的狂狷……


    “長生娘子,你還笑,你怎麽還笑,我家爺都快要暴走了!”元寶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馬車邊扯了扯顧長生的裙擺,嗚……沒看見他家爺的臉都黑了麽?


    這是要出大事兒啊!


    “花恒蒼月,不愧是人老成精,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理會一旁欲哭無淚的元寶,顧長生笑著開口。


    皇夫?她要尼瑪勞什子的皇夫做什麽?


    當這是女尊時代啊?


    她可是連兒子都有的人了!


    這花恒一族,還真是狼子野心呢!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麵!


    南疆以女為尊,要她迎了花恒的皇夫進門,然後立留著花恒血脈的女兒為皇,然後,花恒一族,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皇族!


    相比於莫朝篡位為天下所不齒的香卡一族,這花恒一族,過上心機深沉,而且還深不可測!


    難怪,他們能和香卡一族抗衡了這麽多年!


    單是這能忍,能等的耐心,就絕非常人能及!


    “長生親王,老身絕無私心!老身統帥花恒一族數十年,才得如今地位,效忠於你,畢竟要給族中之人,給手下將士們一個交代!”花恒蒼月無奈的笑,“長生親王,老身也是為了你好,雖然老身也曾聽說,你流落中原之時,曾和大周的沐親王定下婚約,可是,在我們南疆,女子一妻多夫也是常有的事兒,富貴人家比比皆是,更遑論皇族?”


    “按照南疆皇族的規矩,風凰一族除了每過千年可與巫常一族聯姻之外,所娶之夫必須是南疆苗族中人,長生親王,你是風凰一族的後人,你的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身為風凰一族,隻可與南疆苗族男子聯姻,這是常識!你流落中原締結的姻緣也就罷了,畢竟當時你未回歸南疆,可是今非昔比,你若想執掌南疆,勢必要立南疆苗族男子為夫!”花恒蒼月諄諄善誘的開口。


    “奧?”揮手打斷了身後張口語言的眾人,顧長生眨了眨鳳眸,好整以暇的看著花恒蒼月。


    “長生親王,不是老身自誇,老身族中,卻有數個兒郎長相頗佳,即便是比不上沐親王殿下的風姿絕代,倒也是我南疆苗族少見的美男子,若是長生親王願意與我花恒一族聯姻,我族中兒郎,盡隨長生親王挑選,若是長生親王樂意,多選幾個,那也是多多益善!”花恒蒼月一張老臉上滿是笑意。


    以南疆半壁江山為嫁妝,顧長生沒有理由拒絕!此事,十有八九都會成!


    想到這裏,花恒蒼月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曆代以來,風凰一族迎娶夫婿,都是式微之族,恐的就是大族外戚亂權,風凰一族曾經統禦南疆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今,她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問鼎皇族的契機!


    “妖孽,聽著倒還不錯呢,你覺得呢?”顧長生摸著下巴,語笑嫣然的回頭,看向軟榻上斜躺著的昂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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