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聞言當即應聲,拿起一旁的蓑衣就往雨幕中飛奔而去!


    顧長生見此才放下心來,一樁心事了卻,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便好整以暇的的喝起茶來。


    周沐擔心冬雷之事會有所不妥,便也沒多做逗留,找了個托詞跟顧長生說了下遍徑自離開了!


    周沐走了,顧長生倒也沒多在意。


    司馬連城淋了這一會兒雨,有四喜把他弄回來,左右是凍不死的,頂多就是染一場風寒而已!


    此時此刻,她比較擔心她的小肉包兒子!


    兩人相依為命這麽許久,就算偶有分離,也不過數日而已,她真的不放心啊!


    為人父母者,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當真不是很好!


    顧長生不由得咬牙切齒,丫的,三國皇儲要是敢賴在柳州城過年,信不信她發飆?


    擦,真搞不懂這些個皇親貴胄心裏是怎麽想的,皇族人真心太會玩兒了!


    憤憤然了一陣兒,顧長生便收拾了一下,回去清風樓休息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顧長生醒來,照例去演武場練身,隻是這次沒有小肉包作伴,讓她心頭若有所失,很不習慣!


    早膳依舊擺在膳堂,顧長生過去的時候,檀女和小和尚已然在座。


    看到檀女,顧長生一陣兒欣喜,開胸手術已經過了有段日子,又因為厭勝巫咒之事,檀女的身子一直沒好利索,到了現在才能下床來膳堂吃飯!


    “檀女,你感覺怎麽樣?可還有哪裏不舒服?”顧長生坐到檀女身邊,習慣性的抬手按上檀女的脈腕。


    脈象平穩,沉浮有度,乃是將要大好的征兆。


    顧長生見此,不由得欣喜,拍了拍檀女的肩笑眯眯的開口,“不錯不錯,可算是沒毀了我藥神的名頭,再小心調養一段日子,你就應該和尋常人無疑,隻是氣溫驟降,你這兩天可要注意點。”


    畢竟少了半頁肺啊,相比於普通人,檀女身體的免疫力肯定會有所下降!


    隻希望她經年練武,會有所助益才是!


    “大人放下,手下已經無礙!”檀女獨有的異族強調響起。


    “小心一點兒總是沒錯的!”顧長生開心的道,轉眼看向正忙著布置碗筷的董雷,豪氣幹雲的開口,“小雷子小雷子,中午咱家加菜,慶祝檀女康複!”


    “本樓主身子抱恙,你卻要加菜慶祝,不太妥當吧丫頭?”


    董雷抬頭正想應聲,就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顧長生聞言一臉疑惑的抬頭,就見她家花孔雀衣袖半遮麵的走了進來!


    顧長生見此,心頭警鈴頓時大振!


    丫的,該不會她又好的不靈壞的靈,一語成箴了吧?


    昨晚上她可還擔憂孛兒隻斤念和花孔雀在一起會發生點兒什麽,難道丫的還真發生了?


    顧長生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不好的了!


    看著花孔雀掩麵走到了主桌坐定,顧長生連忙棄了檀女跟了上去,一雙大眼仿佛x光機一般,將花孔雀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一臉的炯炯有神!


    天爺,花孔雀的臉色確實不大好哎!


    顧長生的心中不由得這樣那樣的開始演繹起了小劇場……


    大眼無辜的眨了眨,又眨了眨,顧長生吞了吞口水遲疑了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那個……那個花孔雀,你該不會是被強了吧?”


    月西樓聞言臉色當即一沉,憤憤的瞪了顧長生一眼,霎時將頭轉到了一邊。


    他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什麽話都敢說,她根本就不像個女人!


    顧長生看他這反應,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低估……


    難道真的被強了?


    應該可能或許……會吧?


    瞧這架勢,有點像啊!


    顧長生不由得開始一臉憤憤摩拳擦掌了起來,丫的孛兒隻斤念,老娘跟你苦大仇深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下一個瞬間,孛兒隻斤念就出現了膳堂門口,依舊是一身華服,一臉輕鬆無比沒心沒肺的樣子!


    看到孛兒隻斤念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顧長生頓時就怒了,衝著就撲了過去,一臉興師問罪模樣,“丫的孛兒隻斤念,瞧你幹的好事兒!”


    怎麽能用強呢?對待美男要溫柔懂不懂?


    好好的一顆黃花菜,尼瑪愣是被辣手摧花的豬給拱了不是!


    孛兒隻斤念聞言,一臉的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我怎麽了?顧長生你一大清早的發什麽瘋?”


    顧長生看到她那一副無辜的模樣,頓時更氣了,指著她的鼻子低吼,“你還裝無辜!你這是想賴賬不成?”


    “說,你是不是把我家花孔雀給強了?”


    孛兒隻斤念聞言,臉上頓時大變,抬眼瞅了坐在一旁的月西樓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灰敗,連忙抬手假咳了幾聲。


    “咳咳……那個什麽,我也想來著,可這不是沒成功麽?”


    “嘎?”顧長生聞言頓時就愣了。


    一時之間,她有點兒轉不過彎來,顧長生打眼轉了幾圈,一臉驚疑不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並沒有對我家花孔雀做什麽?”


    “當然不是!”孛兒隻斤念聞言當即否定。


    顧長生當即怒目相對,“看!你自己也承認了!說,你到底對我家花孔雀做了什麽?怎麽都把他弄得身體微恙了?”


    孛兒隻斤念聞言,頓時尷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睨了月西樓一眼,一臉訕訕的開口,“我能做什麽啊?昨夜不是下雨了嗎?”


    “對啊!”顧長生點頭。


    “所以天冷啊!你那小院裏好久沒人住了,我又找不到被子放在哪裏,所以就邀請月西樓窩在一個被窩睡取暖啊!”孛兒隻斤念耷拉著臉緩緩開口。


    “嘎?”顧長生聞言當即瞪大了嘴巴,“你!你竟然敢!”


    天爺!誰來拯救她的三觀!


    這孛兒隻斤念竟然如此理直氣壯的邀請人花孔雀睡一個被窩!


    還尼瑪美其名曰取暖!


    她的腦回溝到底是什麽構造?簡直比馬裏亞納海溝還要深有沒有?


    丫的還不如直接說,那什麽花孔雀你來睡我吧?不行的話我來睡你也好哇……


    孛兒隻斤念抬手將顧長生長大的嘴巴合上,一臉訕訕的開口,“什麽表情啊你!我有什麽不敢的?你們扔下我倆回來了倒是好,有大床有暖被的,我們可是就隻有幾床涼被!”


    孛兒隻斤念一邊說一邊抬手指了指外麵,氣呼呼的指控,“你也不看看外麵,這一場雨下的直接冷成了什麽樣!我的命可金貴著呢,難不成你想要我凍死啊?”


    顧長生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丫的如此說來倒是怪她咯?


    “丫的明明是你出身未捷身先死,還非要怪到我身上,這鍋我不背!”顧長生當即接口!


    尼瑪,這鍋她打死都不背!


    又不是她故意把他們兩個扔在百裏山下的,分明是他們自己跑開的!


    ****什麽事兒啊!


    “什麽出身未捷身先死,我是那樣的人麽?我很單純的好不好?”孛兒隻斤念聞言當即叉腰,指了指顧長生,然後又指向月西樓,分外鄙視的開口,“也就你倆心思不純邪惡的人,才會往歪了想!他染了風寒是他活該!”


    “嘎?”顧長生聞言又是一愣,麻利的回到月西樓身邊,不容他反駁的拉起了他的手腕,搭在了他的脈上。


    一會兒之後,顧長生的臉色就分外精彩了起來,一輛驚疑不定的開口,“花孔雀,你……你真的隻是染了風寒哇……”


    丫的,真的隻是染了風寒!一點兒沒有縱欲過度的感覺哇……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不應該啊,以你的功力,不過一場冬雨,你怎麽就會染了風寒?”顧長生疑惑的開口。


    這不科學啊!


    有內力傍身,就算做不到百毒不侵,可比起平常人,那禦寒的能力還是杠杠的啊!


    孛兒隻斤念聞言,當即一屁股坐在了顧長生身邊,白了月西樓一眼,憤憤然的開口,“所以說他活該啊!我不過是理性的建議了一下,他竟然落荒而逃,誰知道他淋了多久的冷雨!反正不****事兒!”


    月西樓聞言,當即怒目以對。


    孛兒隻斤念絲毫不懼的昂著下巴回瞪!


    兩個人頓時瞪成了烏眼雞,顧長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灰常機警的選擇了退出。


    丫的,這絲毫不管她的事兒才是!


    現在好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冬雨,有沒有把九皇子司馬連城害的染了風寒她不知道,可是她家的花孔雀倒是百分之百的染了風寒!


    這個悲催啊!


    沒轍,她還是麻利的開個藥方讓人熬藥吧!


    雖然孛兒隻斤念說的大義淩然無辜至極,可顧長生相信,丫的她的心思要是能單純,那母豬估計都能上樹了!


    她分明就是想撲倒人家花孔雀,隻是沒成功罷了!


    嘖嘖……想想也挺慘!


    不過這倆人鬥法,她旁觀看戲就好,參與還是免了!


    因為孛兒隻斤念本來就是妖孽招來的,而花孔雀正是妖孽用的魚餌!


    這個心酸啊!花孔雀這美男……難道真的逃不過被豬拱了的命運了麽?


    可是顧長生還沒來得及糾結太久,諸位皇子要舉辦橫塘賞梅宴的消息就在柳州城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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