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托一怔，但立刻便無所謂的點點頭。
“等等，等等。。”
但這個時候，巴卡利姆卻又再次搖搖手說道。
“問題不難。。對吧。”
利托仍然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都是類似腦筋急轉彎的問題。”他答道，沒有任何隱瞞。。不知道懶得隱瞞，還是某種基於他族群的特性。
“不會涉及到專業性質很強的問題。。比如博士領域的生物，化學，或者物理知識什麽的。”
“那就好。”
巴卡利姆擺了擺薇莉腦後的手槍，示意利托可以開始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巴卡利姆當然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回答什麽見鬼的問題。。但還是那句話，他沒有多少把握翻臉，那麽不如先按照對方的節奏來。
反正隻是一個問題而已，回答出來了，他就會質問對方是不是可以放他們離開了，那個時候如果對方再耍什麽手段，萬不得已。。那也就隻能翻臉了。
雖然巴卡利姆並沒有多少信心打死這隻怪物，但帶著自己的人順利撤退，問題應該還是不大的。
當然，做出第二種選擇的巴卡利姆顯然是對回答問題很有信心。
他努力回憶起前兩個問題。。答案分別是重力和貪婪，的確不算很難，應該算是一些比較冷門的腦筋急轉彎，雖然可能無法一瞬間做出回答，但也不是意味著沒人答得上來。
身後他的手下當時沒有回答，可能是根本就沒想著回答，畢竟麵對一隻隨時可能攻擊自己的怪物，誰還有心思聽對方講什麽，或者回答什麽見鬼的問題啊。
但仔細想一想的話，回答應該是不難的。
“咳咳。”
另一麵，利托則是清了清喉嚨。
作為一隻斯芬克斯，問問題可是它的老本行，事實上，雖然隻是問題，但其實它也完全能夠控製誰能夠答出來，誰打不出來。
原因也很簡單，比如。。
“重陽未見佳人歸。”
“打一個字。”
下個瞬間，作為斯芬克斯的利托，就用一種字正腔圓的純正漢語，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巴卡利姆和薇莉以及一眾雇傭兵：。。？？
大約愣了半秒鍾，巴卡利姆臉色難看的質問道。
“你在搞什麽？！”
利托的聲音卻很平靜。
甚至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問題啊，你們要的問題。。現在該你們回答了。”
“你在耍我麽？”
巴卡利姆厲聲質問道。
他當然聽得懂那是漢語。。作為一個雇傭兵，他走過很多地方，當然，更多地是見到過世界各地的人。
其中就包括亞洲那一麵的，巴卡利姆甚至學過很多種語言，就算是漢語，他也能夠半是流利的說上幾句。
。。也正因為他學習過漢語，所以他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回答出這個問題。
當然，巴卡利姆不知道對聯，猜字謎什麽的，但在他想來，每個國家，每個擁有不同語言的國度，肯定都有著屬於自己語言特色的一些謎語。
大概就是類似這樣的東西。
能夠說出幾句當地的語言，不意味著就能深入他們的文化，答出這樣的問題。。這需要很深的文字造詣，或者專門研究過那裏的文化。
而且他的手下中沒有中國人。。以前倒是有一個，後來聽說賺夠了錢就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嚷嚷著要當什麽大小姐的保鏢。。
巴卡利姆不清楚明明他都退出不幹了，怎麽又回去當保鏢了，如果缺錢，那麽為什麽還要退出。
難道回到自己國家還能比戰爭地區撈到更多地油水？
但好吧，有些跑偏了。。不扯這麽遠的東西，現在的問題在於，對麵這隻怪物完全就是在耍他們玩，對吧。
“該你們了。。為什麽不回答問題。”
另一麵，利托再次用那種平靜到近乎詭異的聲音問道。
巴卡利姆正處於憤怒中，身後那群雇傭兵也有些懵圈，並且意識到什麽，隻有薇莉，她似乎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氣息。。一種很不舒服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畏懼，抗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同一時間，聽著利托步步逼問，甚至有些像是質問的巴卡利姆，則是再次無法壓製住內心中的憤怒。
“夠了。”
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直接將手槍狠狠的頂在薇莉的腦袋上，力量之大，甚至讓薇莉的腦袋忍不住向前一磕。
但巴卡利姆卻並沒有發現，薇莉並沒有任何痛呼。。雖然她可能的確很疼，但卻死死的忍耐住了。
就像。。即將發生什麽比痛苦更加可怕的事情一樣。
“要麽讓我們過去。。”
巴卡利姆接著說道。
在說話的過程中，他一直留意著利托的臉色。。
這很容易，因為利托的腦袋現在很大，像是一個獅子頭，要比原本人類的腦袋大了不止整整一圈有餘。
所以這讓利托看起來很清晰。。
巴卡利姆在分析，他弄不清這隻怪物到底在想什麽，就像他並不清楚這隻怪物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一樣，
或許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欺騙呢。
這隻怪物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女人的生死。。巴卡利姆雖然對自己的分析有信心，但他也深知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
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出一條後路。
或者說這個怪物雖然很看重這個女人，但他也想把自己等人騙過去，雖然說著要讓開一條路，但在他們靠近過去的瞬間，他就會發起襲擊。。
這都是有可能的。
如何判斷，也隻能依靠巴卡利姆自己來觀察。
任何利托的臉上如果有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會讓巴卡利姆如驚弓之鳥般，做出不一樣的決定。
比如說現在，如果利托表現出任何惡意，巴卡利姆立刻就會退而求次的選擇。。
“要麽，讓我們離開。”
說完之後，巴卡利姆便靜靜的看著利托。
他的手槍仍然很穩，牢牢的放在薇莉的腦後，連一絲晃動都沒有。
巴卡利姆不是什麽心理專家，談判專家之類的，但混了這麽多年的雇傭兵，也自然有自己的經驗。
條件已經開了出去，他就沒有必要做其他多餘的事情，隻要靜靜等著就好。。繼續給的對方造成壓力。
但在下個瞬間，利托卻平靜的笑了笑。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或許答不出這個問題，對麽。”
巴卡利姆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他突然想起剛才那個手下告訴自己的。。斯芬克斯喜歡把人攔在必經之路上，向過往的行人問問題。
如果答得出來他就會放行，但如果答不出來，他就會把那個人吃掉。
基於這個原因，巴卡利姆覺得自己現在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但很可惜，沉默並不能改變什麽。
“那我就認為你們是答不出來了，對吧。”
巴卡利姆無語，所以他回不回答根本沒有意義是吧。
“讓我們過去！”
所以他也沒有絲毫退讓。。大聲低聲吼道。
但。。
“你們不能通過。”
利托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
“同樣，沒有回答出問題，你們也不能離開。”
“我會殺了她。”
巴卡利姆毫不猶豫的將扳機下扣。。但卻並沒有一瞬間口到底。
不過也就在同一時間，前麵一直趴著的利托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站起身，對著這裏的所有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斯芬克斯的問題可不是那麽好回答的。”
“答不上來，那麽你們就要接受應有的懲罰。”
“黑暗遊戲的懲罰。”
“。。讓我想想，就讓你們，在迷宮中，去尋找那永遠也找不到的答案吧！”
巴卡利姆意識到不妙。
他試圖一把將薇莉重新擋在身前，然後讓所有人撤退。。是的，他並沒有真的打算殺死薇莉。
因為薇莉是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的成員。。一名研究員，無緣無故的殺死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的員工，他還沒有瘋。
就算國際基因科技公司不去找他的麻煩，難道薇莉就沒有家人朋友了麽，能夠成為研究員的家夥大多都不是什麽笨蛋，或許就是富人家庭。
這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他們是雇傭兵，是求財的，不是見到什麽殺什麽的瘋子。
但很可惜，也就在這個瞬間，巴卡利姆突然發覺自己動不了了。
是的，他不能動了。。絲毫的不能動了，不僅抓向薇莉的手臂突然僵住，就算是扣下扳機的手指似乎也僵硬了。
仿佛在一瞬間，他就成為了一個雕塑似得。
“。。是什麽。。”
“。。案呢。”
“十一個。。”
然後又是一個瞬間。。巴卡利姆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傳來某種低語。
呢喃的低語，輕微的，但卻又很清晰，像是很多人在說話，更準確的說，像是很多人在詢問著什麽。
他們不斷地詢問，不斷的做出回答，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他們，甚至像是根本無意義的發問。
可能隻有短短幾秒的瞬間，巴卡利姆卻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理解了幾百個人在低語與呢喃，不斷地發問。。
更可怕的是，這種呢喃和低語，仿佛根本沒有停止的趨勢。。
巴卡利姆的瞳孔微微收縮，然後他發覺自己眼前的一切也變了。。變得扭曲，變得不像是在一個正常的世界。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緩緩向後倒去。。然後可能是倒在了地麵上，他好像聽到了其他人倒地的聲音，那可能是他的手下。然後，巴卡利姆看到了天花板。
扭曲的天花板。
原本是白色的走廊上方變得更加慘白，一條條裝飾用的縫隙扭曲著，像是一個個抽象著的漩渦。。迷宮。
是的，迷宮。
下個瞬間，巴卡利姆就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似乎失去了視覺，但是其他的感觸重新回來了，並且他發現自己能動了。
他試探著站起身，發現自己上下左右都是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耳邊越來越大的呢喃。
有的時候他們似乎很近，有的時候又似乎很遙遠。
“山姆！”
“尼斯坦！”
巴卡利姆看了幾個名字，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他隻能試探著向前走去。。然後巴卡利姆發覺腳下雖然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卻好像的確存在什麽，起碼能夠讓他站起來。
摸摸索索的，巴卡利姆仿佛一個盲人般的小心向前，緩緩前進。
低語在他的耳邊變得越來越大，那是問題，數不盡的疑問，來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問題，它們源源不斷，喋喋不休。。
在巴卡利姆一步步小心前行的途中，它們是唯一的陪伴。
黑暗越來越濃鬱了，前行中的巴卡利姆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走向那裏。。但如果在一瞬間將視角拉伸的話，就會發覺。。
這是一片純粹的黑暗，沒有上下，也不分左右，它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它就在巴卡利姆自己的內心中。
而它的大小。。則是無限。
。。。
薇莉突然感覺那種陰冷和不適褪去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本能的向後望去。。她看到了後方那一群雇傭兵嘭嘭嘭嘭的倒了一地，包括之前拿槍指著她做出威脅的那個家夥。
雖然當時不怎麽怕，但畢竟是被槍指著，薇莉肯定有一種本能上的害怕，現在沒有了這種威脅，她也是鬆了一口氣。
同樣的，下一刻，她便將目光重新落到了前麵，利托的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它是一個怪物，也因為，它是最有可能，造成了現在這一切的原因。
反正薇莉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能力可以把這一群雇傭兵都給放倒。
似乎是注意到了薇莉的目光，利托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以及碩大的獅子身軀，然後在一陣扭曲當中，重新變回了原本人類的模樣。
很神奇，他的衣服竟然也還在。
薇莉直愣愣的盯著他，不知道是在看什麽東西，還是沒有從這一係列的確很讓人震驚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但利托顯然不需要考慮這麽多，畢竟，他的確就是罪魁禍首。
“他們的心靈被困住了。”
“不過隻要走出迷宮，就可以重新恢複。”
“但。。我還沒有看到誰從迷宮走出來過。”
利托解釋著。
“等等，等等。。”
但這個時候，巴卡利姆卻又再次搖搖手說道。
“問題不難。。對吧。”
利托仍然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都是類似腦筋急轉彎的問題。”他答道，沒有任何隱瞞。。不知道懶得隱瞞，還是某種基於他族群的特性。
“不會涉及到專業性質很強的問題。。比如博士領域的生物，化學，或者物理知識什麽的。”
“那就好。”
巴卡利姆擺了擺薇莉腦後的手槍，示意利托可以開始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巴卡利姆當然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回答什麽見鬼的問題。。但還是那句話，他沒有多少把握翻臉，那麽不如先按照對方的節奏來。
反正隻是一個問題而已，回答出來了，他就會質問對方是不是可以放他們離開了，那個時候如果對方再耍什麽手段，萬不得已。。那也就隻能翻臉了。
雖然巴卡利姆並沒有多少信心打死這隻怪物，但帶著自己的人順利撤退，問題應該還是不大的。
當然，做出第二種選擇的巴卡利姆顯然是對回答問題很有信心。
他努力回憶起前兩個問題。。答案分別是重力和貪婪，的確不算很難，應該算是一些比較冷門的腦筋急轉彎，雖然可能無法一瞬間做出回答，但也不是意味著沒人答得上來。
身後他的手下當時沒有回答，可能是根本就沒想著回答，畢竟麵對一隻隨時可能攻擊自己的怪物，誰還有心思聽對方講什麽，或者回答什麽見鬼的問題啊。
但仔細想一想的話，回答應該是不難的。
“咳咳。”
另一麵，利托則是清了清喉嚨。
作為一隻斯芬克斯，問問題可是它的老本行，事實上，雖然隻是問題，但其實它也完全能夠控製誰能夠答出來，誰打不出來。
原因也很簡單，比如。。
“重陽未見佳人歸。”
“打一個字。”
下個瞬間，作為斯芬克斯的利托，就用一種字正腔圓的純正漢語，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巴卡利姆和薇莉以及一眾雇傭兵：。。？？
大約愣了半秒鍾，巴卡利姆臉色難看的質問道。
“你在搞什麽？！”
利托的聲音卻很平靜。
甚至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問題啊，你們要的問題。。現在該你們回答了。”
“你在耍我麽？”
巴卡利姆厲聲質問道。
他當然聽得懂那是漢語。。作為一個雇傭兵，他走過很多地方，當然，更多地是見到過世界各地的人。
其中就包括亞洲那一麵的，巴卡利姆甚至學過很多種語言，就算是漢語，他也能夠半是流利的說上幾句。
。。也正因為他學習過漢語，所以他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回答出這個問題。
當然，巴卡利姆不知道對聯，猜字謎什麽的，但在他想來，每個國家，每個擁有不同語言的國度，肯定都有著屬於自己語言特色的一些謎語。
大概就是類似這樣的東西。
能夠說出幾句當地的語言，不意味著就能深入他們的文化，答出這樣的問題。。這需要很深的文字造詣，或者專門研究過那裏的文化。
而且他的手下中沒有中國人。。以前倒是有一個，後來聽說賺夠了錢就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嚷嚷著要當什麽大小姐的保鏢。。
巴卡利姆不清楚明明他都退出不幹了，怎麽又回去當保鏢了，如果缺錢，那麽為什麽還要退出。
難道回到自己國家還能比戰爭地區撈到更多地油水？
但好吧，有些跑偏了。。不扯這麽遠的東西，現在的問題在於，對麵這隻怪物完全就是在耍他們玩，對吧。
“該你們了。。為什麽不回答問題。”
另一麵，利托再次用那種平靜到近乎詭異的聲音問道。
巴卡利姆正處於憤怒中，身後那群雇傭兵也有些懵圈，並且意識到什麽，隻有薇莉，她似乎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氣息。。一種很不舒服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畏懼，抗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同一時間，聽著利托步步逼問，甚至有些像是質問的巴卡利姆，則是再次無法壓製住內心中的憤怒。
“夠了。”
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直接將手槍狠狠的頂在薇莉的腦袋上，力量之大，甚至讓薇莉的腦袋忍不住向前一磕。
但巴卡利姆卻並沒有發現，薇莉並沒有任何痛呼。。雖然她可能的確很疼，但卻死死的忍耐住了。
就像。。即將發生什麽比痛苦更加可怕的事情一樣。
“要麽讓我們過去。。”
巴卡利姆接著說道。
在說話的過程中，他一直留意著利托的臉色。。
這很容易，因為利托的腦袋現在很大，像是一個獅子頭，要比原本人類的腦袋大了不止整整一圈有餘。
所以這讓利托看起來很清晰。。
巴卡利姆在分析，他弄不清這隻怪物到底在想什麽，就像他並不清楚這隻怪物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一樣，
或許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欺騙呢。
這隻怪物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女人的生死。。巴卡利姆雖然對自己的分析有信心，但他也深知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
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出一條後路。
或者說這個怪物雖然很看重這個女人，但他也想把自己等人騙過去，雖然說著要讓開一條路，但在他們靠近過去的瞬間，他就會發起襲擊。。
這都是有可能的。
如何判斷，也隻能依靠巴卡利姆自己來觀察。
任何利托的臉上如果有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會讓巴卡利姆如驚弓之鳥般，做出不一樣的決定。
比如說現在，如果利托表現出任何惡意，巴卡利姆立刻就會退而求次的選擇。。
“要麽，讓我們離開。”
說完之後，巴卡利姆便靜靜的看著利托。
他的手槍仍然很穩，牢牢的放在薇莉的腦後，連一絲晃動都沒有。
巴卡利姆不是什麽心理專家，談判專家之類的，但混了這麽多年的雇傭兵，也自然有自己的經驗。
條件已經開了出去，他就沒有必要做其他多餘的事情，隻要靜靜等著就好。。繼續給的對方造成壓力。
但在下個瞬間，利托卻平靜的笑了笑。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或許答不出這個問題，對麽。”
巴卡利姆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他突然想起剛才那個手下告訴自己的。。斯芬克斯喜歡把人攔在必經之路上，向過往的行人問問題。
如果答得出來他就會放行，但如果答不出來，他就會把那個人吃掉。
基於這個原因，巴卡利姆覺得自己現在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但很可惜，沉默並不能改變什麽。
“那我就認為你們是答不出來了，對吧。”
巴卡利姆無語，所以他回不回答根本沒有意義是吧。
“讓我們過去！”
所以他也沒有絲毫退讓。。大聲低聲吼道。
但。。
“你們不能通過。”
利托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
“同樣，沒有回答出問題，你們也不能離開。”
“我會殺了她。”
巴卡利姆毫不猶豫的將扳機下扣。。但卻並沒有一瞬間口到底。
不過也就在同一時間，前麵一直趴著的利托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站起身，對著這裏的所有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斯芬克斯的問題可不是那麽好回答的。”
“答不上來，那麽你們就要接受應有的懲罰。”
“黑暗遊戲的懲罰。”
“。。讓我想想，就讓你們，在迷宮中，去尋找那永遠也找不到的答案吧！”
巴卡利姆意識到不妙。
他試圖一把將薇莉重新擋在身前，然後讓所有人撤退。。是的，他並沒有真的打算殺死薇莉。
因為薇莉是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的成員。。一名研究員，無緣無故的殺死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的員工，他還沒有瘋。
就算國際基因科技公司不去找他的麻煩，難道薇莉就沒有家人朋友了麽，能夠成為研究員的家夥大多都不是什麽笨蛋，或許就是富人家庭。
這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他們是雇傭兵，是求財的，不是見到什麽殺什麽的瘋子。
但很可惜，也就在這個瞬間，巴卡利姆突然發覺自己動不了了。
是的，他不能動了。。絲毫的不能動了，不僅抓向薇莉的手臂突然僵住，就算是扣下扳機的手指似乎也僵硬了。
仿佛在一瞬間，他就成為了一個雕塑似得。
“。。是什麽。。”
“。。案呢。”
“十一個。。”
然後又是一個瞬間。。巴卡利姆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傳來某種低語。
呢喃的低語，輕微的，但卻又很清晰，像是很多人在說話，更準確的說，像是很多人在詢問著什麽。
他們不斷地詢問，不斷的做出回答，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他們，甚至像是根本無意義的發問。
可能隻有短短幾秒的瞬間，巴卡利姆卻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理解了幾百個人在低語與呢喃，不斷地發問。。
更可怕的是，這種呢喃和低語，仿佛根本沒有停止的趨勢。。
巴卡利姆的瞳孔微微收縮，然後他發覺自己眼前的一切也變了。。變得扭曲，變得不像是在一個正常的世界。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緩緩向後倒去。。然後可能是倒在了地麵上，他好像聽到了其他人倒地的聲音，那可能是他的手下。然後，巴卡利姆看到了天花板。
扭曲的天花板。
原本是白色的走廊上方變得更加慘白，一條條裝飾用的縫隙扭曲著，像是一個個抽象著的漩渦。。迷宮。
是的，迷宮。
下個瞬間，巴卡利姆就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似乎失去了視覺，但是其他的感觸重新回來了，並且他發現自己能動了。
他試探著站起身，發現自己上下左右都是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耳邊越來越大的呢喃。
有的時候他們似乎很近，有的時候又似乎很遙遠。
“山姆！”
“尼斯坦！”
巴卡利姆看了幾個名字，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他隻能試探著向前走去。。然後巴卡利姆發覺腳下雖然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卻好像的確存在什麽，起碼能夠讓他站起來。
摸摸索索的，巴卡利姆仿佛一個盲人般的小心向前，緩緩前進。
低語在他的耳邊變得越來越大，那是問題，數不盡的疑問，來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問題，它們源源不斷，喋喋不休。。
在巴卡利姆一步步小心前行的途中，它們是唯一的陪伴。
黑暗越來越濃鬱了，前行中的巴卡利姆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走向那裏。。但如果在一瞬間將視角拉伸的話，就會發覺。。
這是一片純粹的黑暗，沒有上下，也不分左右，它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它就在巴卡利姆自己的內心中。
而它的大小。。則是無限。
。。。
薇莉突然感覺那種陰冷和不適褪去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本能的向後望去。。她看到了後方那一群雇傭兵嘭嘭嘭嘭的倒了一地，包括之前拿槍指著她做出威脅的那個家夥。
雖然當時不怎麽怕，但畢竟是被槍指著，薇莉肯定有一種本能上的害怕，現在沒有了這種威脅，她也是鬆了一口氣。
同樣的，下一刻，她便將目光重新落到了前麵，利托的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它是一個怪物，也因為，它是最有可能，造成了現在這一切的原因。
反正薇莉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能力可以把這一群雇傭兵都給放倒。
似乎是注意到了薇莉的目光，利托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以及碩大的獅子身軀，然後在一陣扭曲當中，重新變回了原本人類的模樣。
很神奇，他的衣服竟然也還在。
薇莉直愣愣的盯著他，不知道是在看什麽東西，還是沒有從這一係列的確很讓人震驚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但利托顯然不需要考慮這麽多，畢竟，他的確就是罪魁禍首。
“他們的心靈被困住了。”
“不過隻要走出迷宮，就可以重新恢複。”
“但。。我還沒有看到誰從迷宮走出來過。”
利托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