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寅從白家的祖宅出來時,是龍蕾開車送他回去的,因為張寅和白雪商量過,自己這幾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隻能是早晨和傍晚來教功夫,其他的時間由白雪負責監督。(..tw無彈窗廣告)那麽龍蕾自然也要跟張寅回去的,畢竟這是龍老爺子吩咐下來的事情。


    其實按照張寅的意思,這丫頭跟在自己身邊,除了說風涼話給自己添堵外,還真沒有什麽值得誇讚的地方。不過有她在,小妹張鈺和高穎起碼就有個安全保障,為了家人張寅隻能是忍下這口氣。


    “我說,你在大都市混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連輛車都沒有混上?”果然,還沒有看多久,龍蕾那特有藐視加無視再加鄙視的語氣就響了起來。


    好在張寅已經習慣了她這氣人的態度,並沒有太在意的回道:“小丫頭,你以為所有人都給你一樣,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勺嗎?我可是窮人,別說隻在這大都市才混了幾個月,就是幾年我也買不了一輛三輪啊!”


    “混蛋,我警告過你,不許再叫我小丫頭!”龍蕾轉過頭來看著他,臉上嗔怒的神色已經很嚴重啦。


    “嘖,你的年紀比我小沒有錯吧,那我喊你一聲小丫頭也不算是過啊!”別人或許會怕這個腹黑的丫頭,但張寅可是無所謂的,依靠在座椅後背上,閉著眼睛語氣很是調侃。


    吱,一聲急速的刹車聲響啦起來,巨大的慣性讓張寅的身子猛的向前衝去,幸虧他有係安全帶的好習慣,要不然非要跟前麵的玻璃來個親密接觸不可。


    張寅一開始以為出什麽事情啦,忙抬起頭來茫然四顧,這才發現車子是停靠在荒涼無人的地帶,公路的兩旁除了荒草還是荒草,典型的郊外地形。


    “你幹什麽啊!”在確定沒有撞車或是撞人後,張寅有些生氣的對龍蕾道:“這麽胡亂開車要是傷到人怎麽辦?”


    龍蕾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推開車門走下車子來,板起臉來對車裏的張寅說道:“下車!”


    “下……下車!”張寅一愣,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


    “我要要你下車!”龍蕾一皺鼻子語氣不屑的道:“一個大男人別這麽婆婆媽媽的,快點下來!”


    張寅是哭笑不得,竟然被這小丫頭說自己是婆婆媽媽,不由得無奈的搖搖頭,推開車門走來看著她:“好了,我下來啦,有什麽事快說。”


    “跟我來,我有事情跟你說。”龍蕾狠狠的關上車門,然後當前轉身向荒草地裏走去。


    張寅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要,可還是關上車門跟隨她的方向而去。在一處不大的空地間龍蕾停下腳步,四處打量下發現周圍都被齊腰高的荒草阻擋,外人並不能看到裏麵的情景,所以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喂,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這讓外人看見可是會誤會的。”張寅也注意到了周圍的地形,給人的第一印象好像就是為偷情所準備似的。


    “聽著!”龍蕾可不管他話裏是什麽意思,轉過身來咬著嘴唇很正經的指著張寅道:“我要挑戰你!”


    “挑戰我?”張寅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臉上是滿麵的好笑不敢相信。


    “不許你嬉皮笑臉的。”龍蕾本來相當認真的,可被張寅這麽一笑氣氛就算是破壞無遺啦,氣得龍蕾不由一跺腳嬌嗔喊道。


    “哎呀,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張寅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擦擦眼睛說道:“我說,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完就要轉身往回走,哪想到背後卻是一陣淩厲的風聲傳來,張寅連想都沒有想回手抓住了龍蕾偷襲的手腕。剛想要說話,卻覺得手上一滑,龍蕾的小手頓時滑溜溜的脫離了他的控製,嬌呼一聲拍掌向他的胸膛打去。


    張寅沒想到她還有這麽一手,慌忙的向後疾退,這才堪堪躲過龍蕾的這一擊。龍蕾看到張寅退得慌亂,很是得意的停下腳步說道:“怎麽樣,看你還敢瞧不起我不。”


    “喝,有點意思啊!”張寅拂拂身上的雜草很是意外的看向龍蕾道:“我想這才是正宗天道龍家的功夫吧,果然是名不虛傳,厲害!厲害!”


    張寅這倒不是在說客套話,龍蕾的功夫變化還真勾起了他濃烈的興趣來,伸伸手臂晃動下脖子對龍蕾勾勾手指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來吧!”


    “慢著!”沒想到這回倒是龍蕾伸手喊住了張寅,慢條斯理的對他說道:“我們要先講好彩頭才行。”


    “彩頭?你要賭彩頭!”張寅又是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這賭彩頭是古武術者之間的一種比武形式,既然有那麽一個賭字,那這字麵的意思就很好理解啦。這個彩頭是由雙方互相認定的東西,可以是錢可以是物,甚至可以是人可以是命!隻要倆人都認可,那麽賭約就算是成立,敗者就要無條件的服從勝者。


    這個賭自然是要以互相比試來分高低,功夫高者將成為最後的贏家。據說這種方法在當時紅極一時,成為了古武術者解決問題的最有效辦法。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賭彩頭因為傷亡率太高,就被國家慢慢的禁止啦。可還是有古武術者在私底下進行,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要有一方家破人亡。這種血腥解決爭端的方法,張寅一直是很不屑的,沒想到今天龍蕾這麽一個大姑娘,卻向自己提出賭彩頭的要求!


    “怎麽你怕啦!”龍蕾看到麵有猶豫之色,不由得一皺鼻子相激道:“你一個大男人的,為人處事怎麽這麽婆婆媽媽。我一個小女子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倒顯得退縮起來。”


    被龍蕾這麽一激,張寅心中也不免生起傲氣,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倒要聽聽,你這彩頭是什麽?”


    “我要賭人!”龍蕾眼神堅定的說道:“我要是贏了你,你就要什麽事都聽我的,我讓你往東你就不準往西,我讓你上天你就不能入地!”


    “要是我贏了呢?”對於龍蕾的荒唐張寅隻是不以為然的一笑,可還是隨口問了出來。


    “要是你贏了,同樣我的人就屬於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龍蕾一咬牙,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一字一頓的說道。


    “哦?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啊!”張寅壞壞的一笑,故意眼神色迷迷的掃量一下龍蕾凹凸有致的身材,好借此來提醒她後果的嚴重性。


    “色狼!”龍蕾畢竟是黃花大姑娘,在張寅色色的眼神底下,不由得臉一紅輕啐一口。


    “唉,小丫頭你今天是受了什麽刺激吧。要是讓龍爺爺知道你跟男人定下如此的彩頭,他老人家非被你氣死不可。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回家去得啦。”


    張寅猶豫了下,雖然他很想見識龍家的神秘功夫。但這賭彩頭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應下就意味著賭約成立,一輩子都不能更改的,這也是古武術者千年傳承的規矩。可這種近乎賣身似地賭約也並不常見,估計也就隻有龍蕾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才會如此輕易的許下這種賭約。


    張寅本能覺得的,這賭約無論是輸是贏,自己都不可能的到好處。你說贏了吧,難道自己還真能把她怎麽樣嗎?要是輸了更難堪,因為這丫頭可不會顧及什麽人情世故之類的,她可是真會毫不客氣的指使自己的。這保輸不賺的買賣,張寅且能算不清楚,所以隻能壓下心中好奇心,打算趕緊回去算啦,免得在節外生枝。


    想到這裏,張寅以再無心思與她瞎扯,再次轉身就要離開。可龍蕾且會如此的輕易放過他,嬌嗔一聲喊道:“不準走,今天我非要於你分個勝負不可!”


    話音剛落,龍蕾的嬌軀一晃已經來到張寅的身邊,抬起芊芊玉手向他的肩頭拍去。張寅這回早有防備,側身一滑避開龍蕾的直接攻擊,龍蕾二話沒說,身體如仙女一般一個轉身,繼續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


    張寅微微一笑,並沒有與她進行纏鬥,而是繼續輕鬆自如的來回閃躲,無論龍蕾攻勢多麽淩厲也不主動還擊。


    縱是如此,張寅也是險象環生,有好幾次就差點被龍蕾打中。張寅不禁在心中讚歎,這小丫頭平時看起來不怎麽樣,可自己到還真走了眼,沒想到她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


    “喂,光躲來躲去的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最先受不了的倒是龍蕾,她沒想到自己這麽賣力進行攻擊,但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心中不由又氣又急停下腳步掐腰嬌嗔。


    “嘖,你竟然知道碰不到我,那咱們還比什麽,不如回去吃飯得啦。”張寅也停下來笑嘻嘻的調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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