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三種區別在哪呢?”包勝男聽到是關於武術的事情,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迫不及待追問。


    “嘖,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我爺爺講,體道是修行者經過艱苦的修煉,磨練出超乎常人的體質,功夫的套路大多以近身搏鬥為主。比如說我家的傳承功夫,虎威擒拿手就是以速度快近戰攻擊強而聞名,是體道的典型代表。體道原本是古武術的主流,可後來有一部分人堅持不住修煉的艱苦,想方設法的專研怎麽用最輕鬆的方法,來獲得最快的效果。為了達到目的,開始不擇手段實驗各種方法,什麽采陰補陽了,睡在墳墓裏吸收陰氣了,甚至有殘忍殺害全家以來斷絕雜念的。慢慢的還真讓他們研究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流派,像那黑影老兄的陰氣侵體術,就是以獨家修煉方法來聚集身上的陰氣,攻擊的時候隻要往人身上一拍,就會讓人立刻眩暈迷糊重則還會當場喪命。後來對於用陰毒功夫的這些人,統統的被稱為鬼道,由於鬼道的功夫不用吃太多的苦頭,還可以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曾經一度風靡一時。至於天道就更加神秘了,據傳說創立天道的是得道的高僧,每個人的功夫都是高深莫測,可功夫招式流派一直不詳,不過千年來他們是抵製鬼道的中堅力量。”


    張寅的長篇大論,讓包勝男高穎聽的是目瞪口呆,感覺真有如是現實版的武俠世界。高穎傻愣愣的問道:“那你們且不是跟電視裏演的一樣,可以飛簷走壁殺人於無形之中。”


    張寅以看傻瓜的眼神看向她道:“飛簷走壁有什麽用,現在動不動就是幾十層的高樓,真要爬上去隻能被當成耍雜技的。至於殺人無形那就更扯淡了,不管多麽厲害的功夫,一顆小小的子彈立刻就可以送你去見佛祖。”


    “呃,可你剛才的語氣明明說的很了不起似的。”


    “唉。”張寅歎口氣道:“我說的是古代,自從發明了槍支之後,古武術就開始慢慢的衰落了。無論再怎麽刻苦修煉,也抵擋不住飛機大炮的威力,再加上封閉的傳承製度,一些流派已經完全的消失了。到了現代,更是鮮有人修煉古武術,就算有幸傳承到現在的,也因為家族子弟吃不了苦而斷代。”


    “哦,我知道了。”高穎一擊手掌恍然大悟的道:“比如說你吧,辛辛苦苦練會了,也就隻能做個小保鏢,還不如擺個地攤賺錢是吧?”


    “吼。”張寅用可以殺人的眼光望向她,腦海不斷思索著怎麽把她打包送回給黑影。


    “可現實是,有人已經練會了你說的古武術,而且高深莫測,我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更加悲慘的是,我們的任務就是抓住他,這可怎麽辦是好。”包勝男一臉的愁容,她實在不想再跟那跟鬼似的黑影見麵了。


    “這很好辦啊,那黑影不過就是輕功好點,陰氣重點而已,說到底他還是人,讓這家夥打他一槍就ok了。”張寅語氣輕鬆地一指高穎,接著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剛才怎麽不掏槍打他呢?莫非你的腦袋已經秀逗到,把樹枝當手槍的地步上了?”


    “呃,那是因為,因為……。”高穎被問的一低頭,語氣吞吞吐吐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張寅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立刻明白的道:“哦,我知道了,你根本沒有配槍是吧?”


    “誰說的,我當然有配槍了。不過警察的規定是不允許隨便帶槍的,更不允許隨便開槍,哪怕對方是嫌犯也不行。”高穎氣急敗壞的爭辯著,可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是心虛。


    “唉。”包勝男看到高穎是指望不上了,不由得又擔心的歎了口氣問道:“張寅,別鬧了,你快點想個辦法出來吧。”


    “嘖,好吧。既然知道鬧鬼的真相,外麵那些保安就連樹枝都不如了,我們必須向公司請求支援,派一些我們的人來。我可以保證,雖然沒有必勝他的把握,可纏住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好虎架不住群狼,到時候其他人一擁而上,不信他不束手就擒。”


    包勝男仔細的思索下,覺得這個方法的確是目前最可靠的方案,於是決定第二天就向自己的姐姐請求支援。高穎也拍著胸脯保證,回去後會把這裏的情況告訴自己的父親高局長,到時候警方會加緊緝查黑影的身份與下落。


    一切商量完畢,高穎再也不敢一個人走夜路回去,隻好與包勝男擠了一宿。第二天心急火燎的就回警局向高局長邀功去了,包勝男也給包盼弟打了一個電話,包盼弟二話沒說就答應,會在派十名身手最好的保鏢過來支援。


    張寅則一大早的就出去了,四處的亂晃想尋找到什麽線索。其實昨晚張寅有很多的事情沒跟包勝男她們說,鬼道的人行事怪異功夫陰損,根本不是普通的人可以抵擋的,就算是張寅,也不敢近身的與其搏鬥。所以他今天就是為了尋找幫手的,因為昨天那黑影說了,這附近還有天道的人在活動,隻要找到他們聯手,還怕那黑影有什麽能耐嗎?


    張寅不斷的趁人不注意,在樹上刻著一些小圖案,這些是古老的聯絡信號,用來聯絡附近的同道中人。可張寅心裏並不清楚這管用不管用,畢竟經曆千年的時光,物是人非這麽嚴重,這些古老的信息手法可能都已經失傳了。


    果然張寅轉悠了一個上午,也沒有人跟他主動聯絡,頭頂的太陽也越發的炎熱起來,張寅無奈隻好在校園了找了家冷飲店躲避酷暑。


    張寅要了一杯冷飲,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麵不斷走過的靚麗女學生。不由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全國屈指可數的名校,學生的質量明顯高於其他地方,或許這是這次任務唯一讓他滿意的事情。


    正當他用一雙賊眼津津有味的觀賞時,背後突然想起哎呦一聲,接著一陣香風撲麵而來。張寅的反應很是迅速,一個轉身伸手扶住正要倒在他身上的人影,可惜他隻有一雙手,人是扶住了可她手裏的二杯冷飲全倒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請你原諒。”罪魁禍首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學生,正不斷的點頭哈腰請求張寅的原諒。二杯冷飲的量可是不小,把張寅的上衣加褲子淋濕了一大片,跟從水裏上來似的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


    “嘖,唉,最近真應該去拜拜我那死去的爺爺,讓他保佑下張家唯一的血脈,不然遲早倒黴而死。”張寅心裏感慨了一下,可對那女孩卻揮揮手道:“算了,不要緊的,這大熱天的一會就自己幹了。”


    “都是我的錯,不小心……咦,是你!”那女孩抬起頭來看見張寅,臉上顯得很是驚喜,像是跟張寅認識一樣。


    張寅納悶的看她一眼,覺得自己並不認識她,於是開口詢問道:“對不起,咱倆認識嗎?”


    “你忘了,那天在銀行是你救得我。”女孩興奮地解釋著。


    被她這麽一說,張寅總算記起來了,眼前的女孩的確是那天在銀行被劫持的那位,指著女孩恍然大悟的道:“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


    “我一直在找你,沒有想到今天會這麽巧的碰到。”女孩很開心,但接著又抱歉的道:“真是對不起,不僅沒有及時的對你道謝,現在還不小心害你被淋濕。”


    “嗬嗬,這點小事不要緊的。”


    “不行,讓我幫你擦幹淨吧。”女孩覺得心裏很過意不去,拿出幹淨的手帕,慌慌張張想幫他擦拭身上的汙跡。


    “唉,哎呀,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張寅急忙伸手去格擋,可那女孩不知道怎麽了,腳下一滑又哎呦一聲撲在張寅的懷裏。


    這下倆人正好抱個滿懷,夏天本來穿的就少,倆人現在可以說完全是肌膚相親了。那女孩臉立馬變得通紅,手足無措的想按住張寅的身體站起來。


    “哎呦。”這回是張寅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原來女孩太過緊張,竟然按在不該按得地方。女孩哪遇到過這種窘況,羞得都快哭起來了,隻是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倆人的拉拉扯扯也引起了周圍的注意,漸漸地開始有異樣的眼光望向他們,已經有幾個男生擼起袖子想要英雄救美了,可並沒有輪到他們。


    “放開她,否者不要怪我不客氣!”張寅耳邊響起寒冷刺骨的女聲,這聲音包含著憤怒鄙視甚至是殺意。張寅心裏不由一動,這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有如此的震懾人心的氣息,莫非又是古武術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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