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的力氣之大,讓蕭瑟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毀滅在那洶湧的浪花裏。他劇烈的做著心理鬥爭,他必須盡快的拿出決斷,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一邊是‘心愛’的妻子,一邊是地位名氣,他算不上一個成功過的人呢,因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輩給的,但他也有自己的臉麵,如果鬧大了,他將失去一切。


    就在蕭晨拉他出辦公室的一瞬間,他終於忍著恨意,低聲說道“我同意”,說的是那麽的屈辱,那麽的不甘,而且這個逼他的人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麽樣的心情。


    “等我哪天有空,我去和你媽媽把證辦了。”蕭瑟說話的時候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蕭晨回眸,兩隻眼像是毒蛇一般的盯著他,嚇得蕭瑟連連後退,他實在不敢相信這世間怎麽會有人的眼神可以這麽的可怕,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


    “現、現在去”蕭瑟的話語間都已經不像往常那般的流利了,這是源於心裏的恐懼,是不由自主的表現。


    豪華的凱迪拉克轎車飛快的形式道蕭宅,蕭晨將母親抱上副駕駛的位置,他不想讓母親與那個肮髒的男人坐在一起,那樣隻會玷汙了他聖潔的母親,他已經通知了萬凡情,讓她去接小妹,他不準備會蕭家,也不打算讓小妹在回去。除了母親哪裏帶給他們的除了痛苦一無所有。


    劉情看到蕭瑟臉上的傷,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但是蕭瑟賭氣的扭向一旁,不讓她靠近,此時他已經認定劉情要和萬化一那個商界的失敗者遠走高飛了。


    離婚手續班裏的很順利,蕭瑟扭頭就走,竟然連一眼都不願意都看他們。


    劉情的眼淚再一次的滑落,20多年的夫妻,雖然帶給她的痛遠多於愛,但是不可否認,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是這個男人給了她勇氣,但是現在她與他終究是沒有了關係。


    “孩子,答應我,別再傷害他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不管他做過什麽,或者不曾做什麽,就算全天下的都可以傷害他,但是隻有你不可以,記住了嗎?”此刻的劉情,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眼裏的母親,在訓斥著孩子。


    蕭晨是多麽的懷念這樣的時光,他想要抓住,但是轉瞬即逝。時光一去不複返。


    “在上海生活了20多年,我卻對這座城市陌生的很,陪我再看一看上海好嗎?”是要求,就像此一次要求蕭晨那樣,她斷定他不會拒絕。


    “好”,回答的非常肯定,兩隻手緊緊地連在一起,但是兩顆心連的卻更加的緊。


    從明珠塔到美食街,從城隍廟到歡樂穀,從南京路到外灘,從……兩人似乎不知疲倦的遊走於上海的每一個地方,當傍晚時分,一架飛往天津的飛機畫過天際之時,這一切似乎又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又回來了,我親愛的家鄉”劉情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似乎這裏比上海的空氣新鮮了許多,這裏的人也比傷害的人親切了許多,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比上海要好的多,明明這裏早已經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天津的夜景遠沒有北京、上海那樣的巡禮多彩,但是對於劉情而言,這裏確實最美的存在。


    蕭晨陪著她駐足在電台前,哪裏曾記載著她最快樂與最不快樂的時光,但是此時蕭晨在她的臉上看到的隻是對往昔的追憶。


    十天的時間,蕭晨沒有關注外界的風吹草動,因為和母親比起來,那些什麽都不算,如果這樣的生活可以變為永恒,那麽他希望一直這樣平淡下去,可惜上天不願意給他這樣的機會。


    世界最悲慘的侍寢是什麽?


    子欲養而親不待。蕭晨嚎啕大哭,在一個而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劉情的血癌終於到了最為糟糕的地步,但是看著身邊的蕭晨,她卻一聲都不啃,那樣的痛苦,她是怎樣忍受下來的。


    她最後一次幫蕭晨擦拭眼角的淚痕,她最後一眼看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時間有一個男人甘願隻為你一個人流淚,作為一個女人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她是笑著離開這個世界的,也許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一隻溫暖的手搭在蕭晨的肩頭,將他攬入懷中,她從來沒有見到過蕭晨如此的絕望,就是麵臨著生死存亡也不曾畏懼過半分,但是劉情的死對於他來時卻是一個晴天霹靂。


    “放肆的哭吧!將心中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吧!”蕭怡然輕拍著他的頭,就像是兒時劉情哄他入眠那般。


    也許此時蕭晨所需要的正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而蕭怡然的出現無異於查到好處,他沒有問蕭怡然為什麽會出現在天津,他也沒有問蕭怡然是怎麽找到他的。


    他很累,很累,身累,心更累。


    看著入眠的蕭晨,蕭怡然眼角也留下了兩行淚水,“她走了,還有我陪你著,讓我陪你看一場悲歡離合吧!”她也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隻可在她的回憶中可曾有過一個可以溫暖她的人嗎?


    蕭怡然真怕蕭晨就此一蹶不振,她不敢離開蕭晨一步,劉情的走對於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早有準備,但是當麵臨現實的時候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心神。隻因關心則亂。


    蕭怡然陪著他在天津賣了一棟大房子,足夠柱下10多人,而最為寬敞的一間卻留給母親,那個生命中無可代替的女人。


    “走吧!”蕭晨淡淡的說道。


    蕭怡然就是一愣,問:‘去哪’?


    “等我處理完上海那邊的事情,我就回這裏,永遠的陪在媽媽的身邊,再也不離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蕭怡然竟然甜甜的一笑,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寬大的房子,她想應該有一間是屬於她的吧!


    蕭晨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正如劉情所說的那般,作為男人就要有擔當,該挺身而出的時候就不能退縮,他很清楚現在上海那邊需要他,如果他不解決掉那些麻煩,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那些麻煩也會追著他的。


    上海,我又回來了。


    “你不是喜歡美女嗎?這麽多美麗的空姐,你怎麽都不聊眼皮看一下啊!你再不看一會就沒有機會了。”蕭怡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想各種方法逗他開心。


    蕭晨白了她一眼,道:“我不否認空姐是美女,但是和你比起來她們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什麽詞,快說,”蕭怡然迫不及待的問道,女人嘛,都是喜歡比較的,尤其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


    “慘不忍睹”蕭晨說出了自己的話,這倒不是說空姐真的那麽的難堪,隻是經常無規律的作息,讓她們的身體都很正常,她們不得不用厚厚的粉底來遮擋臉上的後遺症,相反身邊的蕭怡然本來就是頂級的美女,而且是天然的美女,最令蕭晨喜歡的地方時她幾乎從不化妝,女人素顏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即便是美女,也很少有不化妝的。


    蕭怡然抿著嘴偷笑,蕭晨這是在變相的誇她,女人都喜歡讚美,尤其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天津的,你又是怎麽知道我的行蹤的”,蕭晨看似隨便的一問,但是心底卻不平靜。


    “秘密”,蕭怡然甜甜的一笑,將頭紮進蕭晨的懷裏,用力的摩擦著,弄得蕭晨感覺癢癢的,即便是現在心情不好,被她這麽一挑逗,心裏也是癢癢的。他低頭,對準她的唇,吻了下去。


    “恩,恩”蕭怡然好不配合的掙紮呢,他很清楚這裏是飛機上,周圍有多少人,親密一下可以,但是過頭了那就成‘名人’了,她可不想出名。


    可是蕭晨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她,心中壓抑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洶湧而出,他死死地纏住蕭怡然的身體,舌頭有力的撬開她緊閉的小嘴,然後肆意的掠奪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方向之地。


    蕭怡然眼睛瞪的大大的,雙手極力的推拒著,但是怎奈何,力氣根本不是蕭晨的對手,小香舌更是被蕭晨逗弄著開始回應起來,她氣的小臉通紅。


    幾分鍾的時間,兩人都快窒息了,蕭晨才鬆開她,“你動情了嗎?”蕭晨不懷好意的在她耳邊泥濘呢挑逗的情話。


    “你才動情了呢!”蕭怡然怒視著蕭晨,一時間都忘記了周圍的情況,她的聲音很多人都聽到了,許多人探著頭向她的座位看來,她都聽到了一些竊笑之聲。


    此時她都恨不得敲碎玻璃跳下去,太丟人了。


    蕭晨看著她的樣子暗笑,一把將她還在懷裏,蕭怡然把臉埋在蕭晨的懷裏,她也不再掙紮,這樣還避免了尷尬,反正蕭晨的臉皮比她厚,就讓他去承擔哪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好了。


    蕭晨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自己好,要不是她這幾天的陪伴,蕭晨真不知道這幾天會怎樣的度過,人就是這個樣子,在最脆弱的時候有另外一個人出現陪著你,就會很容易感動,即便是再無情的人也是一樣。


    “如果我離開那個繁華的地方,你願意跟我去過平淡的日子嗎?”蕭晨輕聲說道,在別人耳中,也許會認為蕭晨在自言自語。


    “哼!想拋下我,沒門,我這輩子要吃窮你,喝窮你,”蕭怡然很像是一個女流氓的樣子,雖然還在蕭晨的懷裏,但是小手卻開始了又一輪的挑逗。


    蕭晨急忙捉住她作亂的小手,他不是怕,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了眼福,男人其實在很多時候比女人更加的自私,尤其是對待女人的問題上。


    蕭晨感覺和蕭怡然這樣手拉著手,走在大街上也是一種淡淡的幸福,雖然他的女人和有曖昧關係的女人足夠組成兩圈麻將的,但這樣淡淡的幸福還是第一次,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蕭晨吧蕭怡然拉近懷裏,就是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而立即分開,看看周圍人的反應。


    他們兩個就像是偷情的男女一樣,路過的老人呢對著他們不停地搖頭歎息,似乎在感歎世風日下一般。


    “好玩嗎?要不咱們以後經常這樣出來偷偷情吧!省的你對我失去興趣。”蕭怡然嗤嗤的說道,身為一個十分了解男人的女人,她非常懂得‘偷’這個字所帶來的甜蜜。


    說笑之間已經走到了暖香閣的門前,這裏沒有了以前那麽的氣派,不過也還好,常家和柳家現在無暇對付這裏,到時青幫的人是不是的來找麻煩,所以蕭晨準備解決蕭家和青幫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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