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來到衛子謙身邊,看著衛子謙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白衣,上一次看到衛子謙這個樣子是衛家密室,衛子謙接受傳承之時命懸一線。


    子謙,那次你都堅持下來了,這一次也會沒事的,對吧……


    衛子謙是四人中最細心的的一個,記憶中總是他溫潤的笑顏,縱容衛子楚胡鬧,笑看慕千厷的惡趣味,沉著時縱覽棋局,就連李戰也不是他的對手,安靜時如月下蓮,披了輕柔的月光,卸下滿身的高潔,無言的陪伴……


    君子遠庖廚,何況是衛子謙這般貴公子,也許王紫永遠都不會忘記衛子謙白衣染了焦黑,玉麵畫了花彩,纖指切了血口的樣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衛子謙已經可以駕輕就熟的烹飪東西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有衛子謙在的地方,總有醉人的桃花酥的味道……


    王紫似乎喜歡很多帶有花香的東西,卻獨愛桃花,其實王紫愛的不是食物,隻是記憶中的味道而已,記憶中的桃林,記憶中的桃花酥……


    幫衛子謙處理了外傷,又施了治愈術,看著衛子謙溫潤帶笑的雙眼,一如以往的無數次,讓王紫恍然以為這並不是生死一線的戰場,而是某個安靜的小院,衛子楚拉著李戰練劍,慕千厷懶散的練著法術,衛子謙安靜的看著書……


    “王紫……殿下,你不必自責,贏了,我們陪你仗劍天涯,輸了,魂走他界亦不悔……”


    衛子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看著王紫輕聲說道。


    “……我們會贏。”王紫頓了頓也輕聲道,一定要贏,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看著衛子謙進入調息,王紫移步到衛子楚身邊,衛子楚的左肩被貫穿,沒有及時治愈,失血過多加上內府俱損,讓那張無時無刻不充滿活力的臉現在蒼白的嚇人。


    現在衛子楚的血已經止住了,王紫無比慶幸當初她備了足夠多的淨化之水給他們,如果不是赤靈的限製,王紫真想帶著他們一起進入赤靈,泡在淨化之水中他們會好的更快。


    王紫還記得初見時,衛子楚不像現在這般胡鬧跳脫,那個等在漫天飛雪中的衛子楚,也沉著,也穩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賴皮,總是大聲的吵,大動靜的鬧……


    也是讓他蒙對了,就算王紫自己再安靜,卻從沒厭煩過他吵,相反的,即使衛子楚說的每一句都是廢話,王紫都認真的聽在心裏。


    你可以說王紫呆,沒有情趣,不懂幽默,不會笑更不會開玩笑,但是對待被王紫認可的人,也許誰都解讀不了王紫的認真……


    王紫將手輕輕放在衛子楚的肩膀山運起靈氣施展“潮音普度”,本來萬無一失的步驟這一次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隻見王紫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正在施展的治愈術險些停止,隻見王紫皺著眉頭,顫抖著手卻沒有停下來,太陽穴處突突直跳,卻還是堅持著給結束了“潮音普度”。


    在衛子楚身邊的嘯月緊張的看著王紫,怎麽回事!為什麽主人會突然間吐血?!


    而這時,隻見本來勢如破竹的兩條五爪金龍騰躍的龍身齊齊在空中一頓!身上的威壓變的似有似無,攻擊也弱了下來!


    “怎麽回事?那是什麽?!”趁著被壓減弱的瞬間,眾人抬頭看時卻驚訝的喊出了聲。


    “那是……攝魂鍾?司徒家的鎮族之寶攝魂鍾?!”有人猜測道,隨後為這個猜想震驚不已!對付這幾個小輩,司徒府的老祖竟然把自家的看家寶貝都拿出來了?!


    隻見本來跟水屬性的五爪金龍戰在一處的司徒府老祖突然飛出戰圈,正前方不遠處正懸浮著一口巨大的鍾,而那老祖正用法術操控著那口鍾不停地發出翁鳴之聲!


    那聲響似乎隻是針對王紫而去,隻見王紫痛苦的皺著眉頭,一手狠狠的揪著短發,一手撐在地上,不讓自己疼的跌在地上打滾,緊抿著唇角沒有泄露出一絲痛哼,撐著身體遠離了些正在調息的衛子謙四人。


    看的最清楚的嘯月和狂鳥眼看就要衝上來查看,卻齊齊停住了腳步,他們還要保護這幾個人,主人即使自己忍受著痛苦也不願打擾四人療傷,他們知道,如果真的為主人著想,就要保護好眼前的四人……


    王紫硬撐著走了幾步,卻終究抵不過識海中排山倒海的疼痛跌在地上!


    而此刻兩條五爪金龍的身形已經越來越不穩定,隱約可見幻化的身體開始分解開來,水屬性的五爪金龍冰淩似的雙眸鎖定著那老祖,想要做最後一擊,龍身一展,巨大的龍口張開,隻是堪堪停在那老祖三米之處時,伴隨著突然大作的翁鳴聲突然化作無數水汽消散在天地間!


    而與此同時那火屬性的五爪金龍也瞬間變作漫天的火星消失的一幹二淨!


    天地間屬於兩條五爪金龍的威壓瞬時消失無蹤!


    眾人這才能夠直起身看著這突然間的驚變!那老祖控製著攝魂鍾不停地發出嗡鳴之聲,那低沉厚重卻帶著不屬於鍾聲的邪佞之氣逐漸形成一個肉眼可辨的喇叭形漩渦直直的籠罩著王紫!


    那老祖眼神陰鬱的看著王紫,這女子,本以為是揮揮手就能了解的小角色,沒想到出了這麽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五爪金龍啊,傳說中的東西,就連他這個活了上千年的人都沒有見過!


    最重要的是,火屬性、水屬性、木屬性三種屬性他已經領教過了,雖然還沒有看到金屬性和土屬性,但是連續兩次出現在她身上的無色能量,這女子恐怕是五行靈根俱全沒錯了……


    而這個五行靈根可不是那可笑的廢靈根,而是世所罕見的五行混沌靈根!五行俱全,且都是天靈根!一種屬性的天靈根就已經有了天才的資本了,而五中屬性的那還了得?!


    自古以來,擁有五行混沌靈根的人屈指可數,而千年前震驚修真界的一個男子,以一個無人知曉的身份橫掃齊恒大陸,五百年就已經從一個毛頭小子成為齊恒大陸曆史上最年輕的渡劫期修士!


    隻是那男子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曾拜入任何門派學院,單憑一己之力成為齊恒大陸傳奇一時的人物時卻突然在三百年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隔三百年而已,竟然又出現了五行混沌靈根?!雖然記載中五行混沌靈根的出現並沒有任何巧合性,但他卻不由得去想這兩人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聯係……


    再加上這女子小小年紀已經擁有如此逆天的本領,與這女子結仇已經是絕對的事情了,若放任她成長下去,將來的司徒府還有安寧之日嗎?


    司徒府老祖心裏的算盤啪啦啪啦直響,第一次開始懷疑長老院當年選司徒敬懷為家主的正確性,今天的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了,而關於王紫幾人的實力背景司徒敬懷竟然沒有絲毫了解就貿然殺上來,當真以為司徒府是一方霸主可以橫行無忌了嗎?


    司徒府作為齊國唯一一個軍、政、經濟都完全自由的郡,已經存在了將近千年,千年前的司徒家主帶領司徒郡的軍隊誓死保護當時的齊皇,齊皇為了感謝司徒府的忠義,下令司徒府世代承襲淩霄郡,軍隊、經濟、政治都享有絕對的自由!


    這樣危險的做法,卻因了當時的齊皇和司徒家主超乎尋常的友誼一直維係下來,而司徒府也沒有辜負齊皇的信任,幾百年間訓練出強大的部隊,為齊國堅守著東南門戶,每年也定是上交大量的珍奇異寶。


    而隨著兩百年前老齊皇退居後皇城,(後皇城是一個隱居地統稱,一個國家的皇帝在位做出一定的成績,並且時間夠久時,就會自動退位,住進後皇城,修身養性修煉長生之道)新黃上位後,雖然明麵上放任司徒府繼續在淩霄郡絕對的統治,但暗地裏隊司徒府的忌憚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再加上老齊皇退位後不久,當時的司徒府家主也隱世不出,兩個相互忌憚的新君王和新家主,讓齊國朝堂和淩霄郡之間的關係一直不樂觀……


    淩霄郡的地理位置太敏感,位於齊國的東南門戶,東臨中部森林,南接魏國,而這樣一個軍政要地,統治權卻沒有被朝堂實實在在的掌握在手裏!


    即使那微弱的可以忽略的聯姻一直存在,也不可能消除朝堂對於司徒府的忌憚,而現在司徒府唯一的男性後代司徒天佑也死了,這幾個突然間冒出來的‘殺人凶手’又是如此令人詫異!


    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司徒老祖的心一寸寸的下沉著,不管如何,這幾個人不能留,之所以祭出司徒府的鎮族之寶攝魂鍾,也是他這麽半天摸索到兩條幻化的五爪金龍跟王紫的識海息息相關。


    於其在打鬥上意外頻出久久拿不下幾個小輩,還不如用司徒府的攝魂鍾從識海下手,這個時候就算被罵他以大欺小,仗勢欺人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要速速回去跟幾位老兄商量一下對策,別讓今日之事影響到司徒府在淩曉郡的根基!


    那嗡鳴之聲越來越想,王紫疼的全身的顫抖起來,不同於皮肉之痛,那是仿佛千萬條刀鋸在腦海裏瘋狂的切割者,讓她有種扒開腦袋取出來的感受,王紫雙手深深的摳進地麵,手指處明顯的血液伸進黃土之中。


    “紫姐姐!”騰蛇終於一口咬斷了毒蛟的脖子,發狠的從毒蛟的頭部生生拽出一根粗如手臂、長約百尺的獨蛟筋,半空中一個旋身變回人形飛身落在王紫身邊。


    “紫姐姐,紫姐姐……”


    騰蛇哽咽著聲音手足無措的叫著王紫,想將王紫的手抬起來阻止她自虐的行為,卻發現王紫的手像是生生長進了土中,看著王紫的冷汗下雨一般滴落,太陽穴處突突直跳,騰蛇整個心都被揪的生疼!


    “紫姐姐!”突然騰蛇驚叫,顫抖著手撫上王紫的耳朵,隻見王紫的雙耳突然流出兩股鮮紅的血液!


    騰蛇赤紅著眼睛看向不斷催動噬魂鍾的司徒府老祖,閃電般襲向那老祖,可那老祖竟然在一邊應付他的時候還能一邊持續不斷的催動攝魂鍾,這女子的識海竟也如此強大,這麽久了竟然還在抵抗在!


    騰蛇一邊跟那老祖打,一邊關注著王紫的狀態,眼看著王紫的眼角也滲出了血水,騰蛇狠狠咬牙,突然虛晃一招甩開那老祖,渾身蓄力,身形展開箭一般衝向那攝魂鍾聲形成的漩渦,騰蛇竟是想憑借自己的身體截斷那攝魂鍾對王紫的控製!


    卻在這時,隻聽一生輕柔纏綿的古琴之聲突然響起,明明輕柔至極的聲響卻偏偏無孔不入的滲進了十裏坡的每一個角落,簡單幹淨的旋律,奇異般的改過了那攝魂鍾的嗡鳴之聲!


    就在無數人們都在東張西望在那突然而來的琴聲是何人所奏之時,隻見那不斷蠶食王紫識海的攝魂鍾聲波突然間中斷!王紫脫力倒在地上……


    半晌不見有人出現,而那還回蕩在十裏坡的琴聲卻像天外傳來的靡靡之音、又像近在咫尺的金色撩撥,盡管眾人最大可能的伸長了脖子尋找還是沒能看見一絲一毫的影子!


    而那被中斷的司徒府老祖心中狠狠一震,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他確是知道,這撫琴之人至少還在百裏之外!而能在百裏之外就精準的截斷了他的攝魂鍾,這人的修為又會是怎樣的駭人!


    隻見那老祖單手成爪,突然身形極快的攻向王紫,王紫現在不說窮弩之末也是遭受重創了,識海中創不逼身體上的傷,有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恢複不了,修為不得寸勁!


    那老祖這一手來的突然,待騰蛇反應過來拚命追上去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騰蛇撕心裂肺的吼聲中,那讓他害怕的情形卻沒有出現,反而那即將得手的司徒府老祖在眾人驚駭的視線中突然倒飛出去!


    “哦嗬嗬……司徒府何時出了這麽不要臉皮的人,幾千歲的人了欺負幾個小娃娃。”


    突然一聲陰鶩的女聲想起,那聲音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即便如此,僅僅幾句話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那聲音似乎帶著陰冷的毒,聲聲刺骨!


    司徒府老祖不著痕跡的咽下即將出口的濃血,心中萬分不可置信,還是晚了一步!即使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卻還沒沒有取了那女子的性命!


    但現在更令他詫異的是來著究竟是何人,百裏之外的琴聲居然能隔斷他的攝魂鍾,而人還沒有出現就輕易的出手傷了他!


    化神期,他不敢說自己無敵,但最起碼對手已經很少了!能夠輕易的隔空傷他,最起碼也在洞虛期三四層了!齊恒大陸雖大,洞虛期的修士並不少見,但這個修為的修士基本上都隱世不出了!其餘還活躍在世人眼中的高階修士幾乎可以點出名字來!


    而這人,是誰?


    “前輩此言差矣,這幾人雖是小娃娃,行事卻惡劣之極,這是司徒府的家事,若前輩隻是路過此地,在下到時希望不要擾了前輩雅興,司徒府定厚禮奉上,請前輩司徒府一敘!”


    隻見那老祖站起身恭敬卻不失強勢的說道,不管是何人,對於司徒府都不可能不給麵子。


    “司徒府?什麽鳥地方,爺我為什麽要去!”


    卻聽一個略顯調皮的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著嫌惡。


    那老祖一僵,不是一個人?!而且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情形,這幾人是衝著麵前的幾個小輩來的,很有可能是先前那女娃捏碎的傳訊靈晶喚來的人,沒想到來的速度如此之快!


    司徒府老祖朝著畏縮的站在他身邊的司徒敬懷打了個手勢,還算司徒敬懷沒有蠢到家,看懂了他家老祖的意思,從懷中淘出時刻備在身上的家主令輸入靈氣。


    這是司徒府遇到極大的危機時用來著急族中隱世的長老的,那老祖深深的皺著眉,愈發感覺事情在朝著他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司徒府老祖已經將司徒府抬出來,說得明明白白,若幾人管了這閑事就是在跟司徒府作對,而對方不客氣的回答已經是打了司徒府的臉,一定要針鋒相對了!


    還不等那老祖有所反應,隻見遠遠的已經能看見幾個身影極速奔來,再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近在眼前!


    竟然是四個人!


    司徒府老祖首先看向手抱古琴的男子,隻見那男子一身冰藍的絲綢藍衫長長的搖曳在身後,衣擺出娟繡這一副靜謐的海潮圖案,一手抱琴,一手負在身後,長長的墨發糾結著琴弦……


    看到男子容貌的眾人不由得呼吸一滯,該怎樣形容那張臉,一瞬間奪去人魂魄的驚豔,卻奇異的讓人心靈靜謐的柔和,垂著眼臉,視線似乎停在了懷中的古琴之上,微微翹起的唇角,卻不是在笑,更像是沉靜了無數歲月卻仍殘留著情感,讓那人看起來尚屬人間而不是上仙……


    而那人,隻靜靜的站在那裏,卻像彈奏了一曲曠古絕今的輕柔旋律,無聲的音符跳躍在眾人的眼前,看著那衣擺處飄揚的海潮,竟想就這麽就著絕美的音律醉在這海天一色的浪潮間,直到看著有人真的失魂的手舞足蹈,才漸漸有人驚醒!


    這人,隻看著竟讓人迷了心智!


    眾人隻覺頭頂冷汗直冒,不敢再看……


    而四人中唯一的女子,一身華麗的豔色長裙,火辣的身材,精致的頭飾和精心編製的長發,單看身形是個極美的女子,卻見那女子染了紫黑的純色和同樣濃重的紫黑色眼影,十指長長的指甲亦是同色的紫黑……


    本該美豔之極的笑看在眼裏卻莫名的陰冷,仿佛無數毒物無孔不入的滲進每一個毛孔,驚的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乍起的汗毛,壓下咚咚直跳的心髒垂下眼簾,亦不敢看……


    而看起來正常一些的青白長衫的男子,負手立在空中,俊美的麵容沒有絲毫表情,就連那雙眼睛,也似乎看透了無盡歲月,再也放不下任何景物。


    額間金色的小劍醒目的映入眾人眼中,待要仔細看個明白時,卻見那金色小劍猶如實物,暮地在眼中放大,眼看就要衝進自己額心卻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正想喊叫出聲、卻在閉眼時那金色小劍消失的無影無蹤,捂著快要失去頻率的心跳,深深垂下眼眸……


    “死老太婆你還不快點去看看那幾個小娃娃在這裏搔首弄姿幹什麽呐?沒看見都沒人看嗎?”


    說話的正是那鶴發童顏的男子,四人中穿著最為隨意的一個,一身灰色的袍子淩亂隨意的掛在身上,口氣雖懶洋洋的卻不難聽出其間的催促之意。


    “用得著你催阿,那也是本姑娘的徒弟好嗎?”隻聽那女子哼著回複,眨眼的功夫落在李戰麵前。


    隻看了一眼,卻見那女子突然拽起李戰的胳膊仔細的聽脈,細長的眉峰逐漸聚攏起來,難得的嚴肅道:


    “順堯,快過來!”同時快速的掰開李戰的嘴倒入幾顆丹藥。


    那青白長衫的男子掠過來,有妙綺解決不了的毛病?卻在搭上李戰的脈象是眼神突地一凝,一刻不停的抬起李戰的身體,自己盤膝坐在李戰身後,運氣功力雙手抵在離站背後,心中大感詫異,這麽強悍的兩股力量,李戰居然挺到了現在,換做一般人,或許早就魂飛魄散了!


    單是禁忌之力就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了,之所以被稱作禁忌,就是因為它要求使用之人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了使用之人能負荷的範圍!而李戰不但用了血祭,還引入了另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就連他說全部上來這是什麽……


    “順堯?!”


    “逍遙四散人?!”


    “真的是逍遙四散人?!”


    這是人群突然炸開了鍋,手抱古琴容貌驚人的音祖樂九,毒能取仙命、醫能活死人的毒巫妙綺,劍道化箴人亦如劍的劍仙順堯,點石成器自稱為爺的魂鑄師爵爺!


    而剛才那女子喊道順堯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傳進每個人耳朵的,這、這……不少人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了,能夠見到齊恒大陸存在在傳說中的傳奇、這怎能不叫人亢奮!


    妙綺快速的給位子錢、慕千厷和衛子楚服了丹藥,隻是即使三人神誌不清,也都撐著身體費力的看著王紫的方向,妙綺看了竟嗬嗬一笑道:


    “哦嗬嗬,自身難保了還想著王紫小麵癱,真是讓本姑娘感動啊……”


    沒有人理會妙綺,妙綺也不在意,跟著幾個傷成這樣的人、以後還是自家徒弟的人計較些什麽!


    卻見那站在空中的樂九突然出現在王紫麵前,即使識海的衝擊讓王紫遲遲不能緩過神來,但仿佛就在鼻尖的濕潤的海潮氣息卻像一股清風直直滲進王紫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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