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她想到晏寒厲就氣的咬牙切齒,幸好這個男人沒在身邊,否則的話她非得掐他不可,因為他,今天的事兒都泡湯了。


    她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到竟然有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紀銘臣打過來的。不用問,肯定是案子了,她沒回,先起床下樓。


    客廳裏沒有晏寒厲,反倒看見自家老媽。


    “媽,您不是在醫院嗎?”唐黛意外地說著,快步下樓。


    沈含玉心情顯得很好,她笑眯眯地看著女兒說:“怎麽睡到這會兒?不會是也有了吧!”


    唐黛被說的臉紅,嗔道:“媽,您是不是太開心了?看誰都像是懷孕?就是昨天事情太多了,有點累,您怎麽不在醫院守著?”


    “這不是來和你商量商量以後的事!”沈含玉拉著女兒坐到沙發上說:“媽以後就不能在你家長住了,畢竟紀馨懷孕,我這個當婆婆的不可能不在家裏住不是?”


    唐黛點頭說:“我知道!”


    沈含玉歎氣道:“你的工作也是太忙了,家裏事情都顧不上,不然的話公司交給別人做好了,你專心管家吧!”


    唐黛想都沒想,搖頭說道:“媽,公司是我的理想,我不可能放棄自已的理想!”


    “那孩子呢?你想過小團子這麽小,誰來帶她?”沈含玉看著女兒問。


    唐黛說道:“媽,我早就想到過今天,我去請個育兒師吧,現在很流行的!”


    “育兒師?保姆?”沈含玉不解地問。


    唐黛笑著搖頭說:“不是保姆,育兒師不但要照顧孩子,還要給孩子正確的引導,潛移默化地培養孩子的各種好習慣和性格養成!”


    沈含玉恍然說道:“明白了,就是有文化的保姆!”


    唐黛算是明白什麽是代溝了,她隻好說道:“您就這樣理解吧!”


    沈含玉不放心地問:“可靠嗎?”


    唐黛說道:“這也不算什麽新興行業了,我會找可靠的大機構去請育兒師,那裏的育兒師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還有小團子身邊會跟著保姆和保鏢,以免有意外發生。”


    沈含玉這才放心地點頭說道:“看來你都想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媽,您什麽時候搬回去?”唐黛問。


    “明天紀馨出院,我先把要緊的東西讓人拿走了,餘下的以後再說。”沈含玉說道。


    “紀馨以後就不工作了?”唐黛好奇地問。


    沈含玉說道:“這個問題還沒討論過,但我的意思是不讓她工作了,她的公司也沒多大,唐家不是養不起她,還是專心孕育孩子比較好。到時候她要是不聽,你就勸勸她。”


    “媽,我可不勸她,當初我懷團子的時候不也一直工作著呢?公司大小那都是自已的事業,剛才我說的您就沒聽進去,您別破壞人家的夢想!”唐黛說道。


    “追夢我不反對,什麽時候追都可以,但是懷孕期間必須要安心養胎,要是有萬一呢?”沈含玉擺擺手說:“我管不了你還管不了兒媳婦啊!你不勸就別勸,到時候別給我添亂就行!”


    “那您得讓我哥同意才行,我可不希望看到您和我婆婆一樣,現在年代不同了!”唐黛勸道。


    “我什麽時候都能當個好婆婆,但生孩子這事兒,我是對她負責!”沈含玉說罷,站起身說道:“我走了,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已管好自已的家,別總想著事業事業!”


    說罷,她拎起包匆匆走出門去。


    唐黛揉額,長長地歎氣,多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提到孫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晏寒厲呢?”唐黛隨口問。


    唐乙答道:“姑爺下午就去公司了!”


    唐黛氣,這家夥把她折騰的要死,他跑去上班了?他不累嗎?簡直就不是人。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老管家的聲音,“紀少、紀少,您讓我通報一聲啊!”


    紀銘臣衝進門,看到唐黛說:“誒,你清醒著呢?沒看到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真是頭疼……


    唐黛看向不容易的老管家說:“您先忙去吧!”


    紀銘臣毫不客氣地走到沙發旁坐下,唐黛瞪著他說:“我可不想明天聽到謠言。”


    紀銘臣滿不在乎地說:“你都是晏家主母了,誰敢寫你的八卦?”


    唐黛無語,和他就講不清道理。


    “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悠哉悠哉的!”紀銘臣氣道。


    “你急什麽?人又沒事,線索那麽多,自己查嘛!”唐黛說道。


    “多什麽多?就是個電話,可根本就不知道誰打來的,號碼也查不到!”紀銘臣有些惱火地說。


    唐黛看他著急,說了一句,“這案子不同尋常!”


    “什麽意思?”紀銘臣立刻看向她問。


    唐黛靠到沙發上說:“現在風聲這麽緊,對方跑到你紀家的宴會上惹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我還說呢,我就在宴會廳裏站著,居然還敢下手,這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紀銘臣自顧自地說道。


    唐黛說道:“所以這就要分析人的心理了,之前的案子呢,都是有針對性的,是有目的的,而這次的案子,似乎是靠一時情緒不對,才做下的。”


    “你是說,對方的心理發生了變化?”紀銘臣問。


    唐黛點頭說道:“一定是有什麽刺激到了那個人,所以那個人才會不顧一切地動手,因為太急切,所以出了些問題,人沒弄走!”


    “如果錢太太晚來一會兒,或是我們沒有及時采取行動,後果可就……”紀銘臣沒說完,他歎著氣搓著手說:“我已經反複問過多次了,沒有什麽新的收獲。”


    唐黛說道:“如果錢老板走的快些,後果也將不同,因為她受到了催眠,所以走的比較慢,這樣無形中拖延了時間。”


    紀銘臣不解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的意思是,對方顧慮的很多,比如對方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麵,所以我想,那個人應該是賓客,而不是服務生或者工作人員。”唐黛分析道。


    “賓客?你怎麽不早說?”紀銘臣咆哮著問。


    “現在說也不晚啊,我剛想到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想了想說:“有個事兒啊,我覺得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瞎說!”唐黛嗤笑,一點都不相信。


    紀銘臣擺擺手說:“一點都不是瞎說,你看啊,之前那些失蹤的人,都是家裏沒有什麽繼承者,也就是說這個人一旦失蹤,那公司就會處於混亂階段,當然家裏人也更容易亂,會答應綁匪的任何要求,但從前麵的案子來看,對方根本就沒提要求,所以這些共性,大概就是因為破壞對方的公司。”


    唐黛仔細地想,說道:“你是說錢老板不同,因為他有兒子?”


    紀銘臣肯定地點頭說道:“不錯,錢老板有繼承人,且他兒子就在他們公司工作,也就是說把錢老板抓走,其實沒有什麽意義,你想啊,綜合剛才你所說的,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對方是衝著你而來的!”


    唐黛笑了,問他,“衝著我來,那綁錢老板幹什麽?”


    “因為你欣賞他啊!”紀銘臣說道。


    唐黛:“……”這也算理由?


    紀銘臣站起身,指指自已的腦袋說道:“直覺,知道嗎?”


    唐黛好笑地問:“你破案靠直覺?”


    紀銘臣驕傲地說:“我直覺一向很準的!”


    唐黛問:“那還用我幫忙?之前的案子還破不了?”


    紀銘臣一聽這個,頓時萎了,一臉崩潰地說:“姑奶奶,你看我遇到的都是什麽變態案子?我倒是想破呢!”


    一看他急眼了,唐黛勸道:“行了行了,我會上心的!”


    “那好,走吧!”紀銘臣說道。


    “上哪兒去?”唐黛不解地問。


    “跟我去局裏啊,不然我來幹什麽?”紀銘臣說道。


    “去什麽?我又不是你們局裏的人,你妹紀馨懷孕了,我媽去照顧她了,家裏孩子沒人管,我得看孩子!”唐黛說道。


    紀銘臣說:“沒事兒,帶局裏去,我找人給看著,我那兒漂亮阿姨多的是!”


    “大晚上,我帶孩子去你那兒?有病吧!有事明天再說!”唐黛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都火燒眉毛了,你明天?”紀銘臣不滿地叫道。


    “火燒眉毛你不趕緊好好破案去,找我也沒辦法啊,是賓客也好說,好好看看監控吧,不然賓客怎麽知道後院的情況?”唐黛說。


    “行,聽你的!”紀銘臣一看她穩坐沙發沒有要動的意思,隻好悻悻離開,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死心地轉過頭看向唐黛說:“明天啊,一早來,不然我親自接您去!”


    唐黛煩的擺手,讓他趕緊走。


    紀銘臣走了之後,唐黛讓人拿來她之前看的資料,坐在沙發上篩選育兒師。


    她早就有請育兒師的想法,畢竟她和晏寒厲都忙,不能時刻地呆在孩子身邊,育兒師能夠避免因為家人的溺愛讓孩子養成不好的習慣,其實還是很有利的。


    晏寒厲走進門,將包遞給傭人,邁著頎長的腿便走到唐黛身邊,見她看著年輕女人的圖片,不由擰起眉問:“你想幹什麽?”


    ------題外話------


    發燒了,今天先更這些,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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