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黛登上美若仙境的島時,她再一次被晏寒厲的財產所震驚了。


    他站在細白的沙灘上,銳眸微眯,打量著他一手設計出來的小島,他牽著她的手,似是喟歎一般地說:“這是她沒來過的地方,是我送給我最親愛的妻子的禮物。”他語氣一頓,轉過頭看向她,聲音低沉而溫柔地說:“黛黛,你的!”


    此時的他才像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他。


    但是下一句就讓她崩潰了,他十分享受地說:“黛黛,這裏是我們最後的歸宿,我們住在這裏,沒人打擾,拋去那些瑣事,是不是很好?”


    她的呼吸有些困難,但她還是強迫自已鎮定下來問:“那小團子呢?”


    “她三歲的時候我會送她回去上幼兒園,不過你放心,她會定期和我們團聚的,這島上也不是隻有我們,還有很多的傭人,她不會孤單的!”晏寒厲說罷,拉著她向前走,體貼地說:“黛黛,我帶你四處走走!”


    唐黛木然地跟著他一起往前走,腦子裏閃著各種念頭,她很清楚,晏寒厲是打算把她拘禁在這裏,不再讓她離開,將來小團子長大可以離開,但她恐怕一生都要留在這個地方。


    這是相當恐怖的一件事情,她的事業,她的朋友們,這些都將一無所有!


    島上的溫度適宜,空氣清新,海水味兒漸漸遠去,傳來陣陣花香,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可唐黛卻覺得周身泛冷。


    小島也不算很小,至少站在平底一眼望不到頭,別墅修建的非常大,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水上屋等獨立的小別墅,可以說用心良苦。


    唐黛隨著晏寒厲走到別墅頂層的觀景台,看著整個小島的全貌,這裏美的令人心醉。


    唐黛的心已經漸漸變得平穩下來,她已經接受現實,她現在必須要找出一個解決辦法,治好他的病。


    她望著遠方的大海,神色平靜,聲音平和地問:“你什麽時候買的這座小島?”


    “很早以前就買了,隻不過愛上你之後才開始布置這座小島!”他抬起手臂,將人攬進自已的懷中,敘述道:“不止一次,我想把你帶過來,過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現在總算如願了!”


    每個人的腦中都會有千奇百怪的念頭,很多時候這些念頭都是天馬行空的,晏寒厲有這樣的念頭並不奇怪,因為人會有一種稱之為“理智”的東西會將那些不適合的念頭,僅成為念頭而已,不會付諸於行動。


    但是此刻,晏寒厲開始隨心所欲了!


    他把自已內心瘋狂的念頭,都變成了實際行動,而觸發這些點的,就是晏天珍。


    她的手放在欄杆上,輕輕地敲擊,晏寒厲斂眸去看她的手,唐黛唱起歌來,歌聲幽遠而古老,聽不懂的語言聽起來十分聖潔,晏寒厲漸漸閉上眼。


    唐黛扶著他坐下來,她輕輕地說:“晏天珍,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晏寒厲開口,卻幽幽響起晏天珍的語氣,“沒想到他這麽愛你,那我更不能善罷甘休了!”


    “你能怎麽樣?你的催眠,隻能帶來他更強的抵抗,你應該明白催眠最忌諱的是什麽!”唐黛說道。


    “嗬,那就看看是我在他心裏的地位重要,還是你了!”晏寒厲笑的十分張狂卻纖細。


    不遠處的高坤和唐乙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唐黛說的並不假,人之所以能被催眠,那是因為他的精神處在放鬆狀態,如果他的精神無比強大,或是受了刺激,那他即使在催眠中,也會醒來。


    晏寒厲就處在後者之中,他這樣刺激著晏天珍,可唐黛卻沒在他嘴中聽到一句他把她或是小團子認錯的場景。


    這真是奇妙的事情,既然她現在能催眠晏寒厲,那他的一切對她來講都不會造成威脅。


    她正想著,晏寒厲突然睜開眼,他眸光犀利且具有侵略性,一睜開就像野獸一樣,當他那強迫性的目光看到唐黛的時候,瞬間便柔和下來,仿佛鬆了一口氣。


    唐黛剛剛放鬆的心卻又提了起來,他這麽快就醒來,這意味著下一次,可能她無法對他催眠成功。


    他看著她,目光雖然沒有剛才那麽可怕,但仍然具有警告的意味,他淡淡地說:“黛黛,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輕易對我催眠,我保證她不會再來搗亂!”


    唐黛再也無法掩飾自已震驚的目光,因為她剛才對晏寒厲進行的是深度催眠,按理說他絕不會聽到她與晏天珍的對話,可他居然還是聽到了?


    她深吸一口氣,問他:“你剛才,是什麽狀態的?”


    晏寒厲沒有隱瞞,目光望向遠方說道:“我在一旁看著你們對話,我告訴她,以後我的生命裏,不會再有她了!”


    “可是你……”唐黛不知道該怎麽說,之前晏寒厲表現的對晏天珍有很深的感情,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


    他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道:“黛黛,已經死了的人就該永遠死去,而我要對活著的人負責!”


    唐黛忙說道:“寒厲,我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我是怕刺激到晏天珍,所以才不敢和你解釋。”


    顯然他現在的意識是最強的時刻,那麽就算她刺激了晏天珍,晏天珍也激不起什麽浪來。


    晏寒厲臉上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他點頭說道:“我想你應該是這樣的,畢竟你根本就沒有理由離開我,但是對你的解釋,我已經不那麽相信!”


    唐黛聽到這話卻有些急了,她叫道:“寒厲,你應該懂我的!”


    晏寒厲十分認真地說:“我懂,可你卻不懂我!”


    這句話讓唐黛怔怔地看著他,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她怎麽可能不了解他呢?


    晏寒厲望著他,語氣深深地說:“黛黛,你以為我是個好人?我如果是好人,便不會那麽快把晏氏掌握在自已手裏,我內心有無數種想要把你變成我一個人的想法,但我沒有去做,那是因為我舍不得,現在我終於踏出這一步,我的心裏卻覺得很舒服,我覺得我做對了,如果我早些這樣做,或許你就不會經曆那麽多的痛苦與波折,我們一直平平安安地生活在這裏,過一生,難道不好嗎?”


    晏寒厲的話令唐黛再一次震驚,她把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變態嗎?


    她沉默了一下問他,“可是我喜歡原來的那個你,你為什麽不能再變回去?”


    晏寒厲淡淡地說:“我不喜歡那個我,隻要你適應這裏的生活,我想你會認同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他的手牢牢地抓著她的手,十分用力,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軟綿綿地,可卻不能令他的心重新變得柔軟。


    一陣海風吹來,溫熱中帶著花香,他望向遠方,說道:“一路走來,我看到我和天珍的過去,我的確寵過她,但我從來不後悔那次不計生死的決定,在我看來,人應當在適合的時候做適合的事,她既然已經背叛了我,那就該死,不該阻止我和愛人過正常的生活,我向來是這種理智的人,或許有些人稱此為殘忍!”


    唐黛緊緊抿著唇,此刻她覺得似乎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他的語氣頗為惆悵,說道:“黛黛,以前不讓你看到這些,是怕你認為我殘忍,可我本性就是這麽絕情冷性的一個人,我的愛隻能給一個人,那就是你,現在我不怕你看到這樣的我,因為你再也不會離開我。”


    他側過頭看向她,看到她緊抿著的唇,如同玫瑰花瓣一樣,忍不住低下頭,吻了上去。


    後麵不遠處的唐乙的指甲深深地陷在高坤手臂中,她萬萬沒想到晏寒厲會是這種人,現在到了這個島上,無異於羊入虎口。


    唐黛被迫承受著晏寒厲的吻,纏綿悱惻,可她的心裏涼成了一片,她可以治的是心理疾病,但如果晏寒厲他生性就是這樣的人,她要怎麽治?


    她不相信,難道他以前對她種種的包容都是裝出來的嗎?那麽一個人能演幾年而不露出破綻?


    不得不說,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海上,肯拿著望遠鏡氣急敗壞地說:“我們為什麽不能殺過去?”


    他都看到唐黛那女人了,竟然敢把他的手給打成這樣?


    手下小心地答道:“公爵殿下,那裏是私人島嶼,沒有對方的同意,我們是不能登島的!”


    “那就讓他們同意!”肯咬牙切齒。


    “可他們不同意,還說這個島不允許外人進入!”手下忙說道。


    肯轉過頭盯著他,如同盯死人一般的目光,手下嚇的一陣瑟縮。


    “想辦法,我一定要上這個島!”肯氣哼哼地說道。


    晚餐的時候,小團子卻睡著了。


    唐黛抱著小團子,一臉無奈,看的出來這個小家夥非常喜歡這裏,玩的很開心,也是的,這裏就像世外桃源一樣美好,有雞有鴨有豬、有樹有花有田地,哪個小孩子不喜歡?


    現在是實在撐不住,否則還要瘋玩呢。


    晏寒厲走過來,從她懷裏把小團子抱走,交給唐乙,然後拉著她走到桌旁坐下,說道:“這裏的食材都是天然而新鮮的,做出的食物也很好吃,你嚐嚐!”


    唐黛的表情淡淡的,她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對他恩愛如初。


    但是晏寒厲也不介意,他堅信隻要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接受這個現實,接受現在這個他。


    唐黛斂眸默默地吃著,晏寒厲給她挾菜,送到嘴邊,她視而不見,依舊低頭吃自己的飯。


    晏寒厲將筷子收回來,示意餐廳裏的人都下去,唐黛抬起頭,有種不詳的預感,但是緊接著,她便被他猛地勾進懷裏,一陣纏綿密麻的吻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用盡全力將他推開,瞪著他怒道:“晏寒厲,別跟我玩你那霸道總裁的那套!”


    真心覺得好笑,她和他的開始沒有豪奪,雖然他是霸道了些,但很尊重她,萬萬沒想到,經曆過來那麽多的事,孩子都生出來了,竟然讓她遇到這樣的他?


    晏寒厲的表情變得深不可測,那雙冷眸下隱藏著烈烈燃燒著的火,他看著她,一把將人抱起來,用一種近乎於無情的聲音說:“看來你並不想吃飯,那我們就去休息吧!”


    反抗無效,她再一次沉淪在他強製的歡愛中。


    疲憊的晏寒厲相對於好控製一些,她沒算太費力氣,將他催眠睡著了,她雖然疲憊到了極點,卻沒有一點睡意,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點屬於她的空間。


    高坤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晏少?”


    唐黛走出去,輕聲問他:“什麽事?”


    高坤看到唐黛,有些意外,但還是說道:“少奶奶,肯偷偷登島了!”


    “肯?”唐黛眼裏閃出異樣的光芒。


    “是的,晏少他……”高坤想往裏看一眼。


    “哦,他累壞了,讓他睡會兒吧,肯在哪裏?”唐黛淡淡地問。


    高坤欲言又止,唐乙走過來,沒好氣地說:“怎麽?這麽快就不把我們小姐當主人了?”她看向唐黛說道:“小姐,我知道肯在哪裏!”


    高坤想阻止,唐黛立刻看向他,二話沒說,輕易地把他給催眠了。


    “走吧!”唐黛轉身往外走。


    唐乙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試探地問:“小姐,你……”


    唐黛看向前方,語氣平淡地說:“唐乙,你看到晏寒厲現在的情況了,所以我現在要離開,你把小團子照顧好!”


    “啊?你要去哪裏?”唐乙意外地問。


    “回b市!”唐黛看向她說。


    “可是……”


    唐黛打斷她的話說:“不需要什麽可是,你留下把小團子照顧好,這是命令!”


    唐黛從不和唐乙說什麽命令,她一直把唐乙當成姐妹一樣看待,唐乙一怔,卻也知道唐黛說出這樣的話,那事情一定不小,她眼圈兒一紅,跟著說道:“小姐,您放心吧!”


    唐黛在海邊看到了肯。


    肯一看到她就怒氣衝衝地要走過來找她算賬,但是被人攔住了。


    唐黛主動走過去,說道:“走吧!”


    “幹什麽?”肯一臉防備地看著她。


    “你不是想劫我的?我和你走!”唐黛怕晏寒厲會突然醒來,所以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肯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一向都是他命令別人的,現在唐黛命令他,並且要他帶她離開,他怎麽都覺得這其中有詐。


    唐黛嫌他磨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船的方向走去,她心裏真的急,如果晏寒厲醒來,那她一輩子別想離開這裏。


    肯耳尖一紅,說不清內心旖旎的感覺,竟然什麽話都沒說便乖乖地跟著唐黛走了。


    唐乙覺得這一幕異常詭異。


    唐黛上船後,衝她喊道:“趕緊回去吧!”


    船駛離碼頭,唐乙的眼睛有些酸,等船遠去她才想到小姐這麽一個人跟著肯跑了,會不會不安全?


    但是現在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任務是保護好小小姐,她必須要執行小姐的命令,於是她一咬牙,轉身向回跑去。


    她有些恨姑爺,如果不是他,小姐怎麽可能不顧危險跟著肯那種人跑了?


    唐黛此刻坐在沙發上兀自發呆。


    肯才注意到,她穿著睡衣,神情疲憊,此刻更是目光呆滯、滿腹心事,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哪裏有之前那種飛揚跋扈的氣勢?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置於膝上,問她:“出事了?”


    他早忘了他找她是幹什麽來的。


    唐黛驀然回神,看向他說:“找條不被晏寒厲追到的回b市的路。”


    肯突然興奮起來,問她,“你和晏寒厲鬧翻了?你們怎麽了?”


    唐黛沒好氣地看向他說:“他比你更變態,滿意了麽?”


    肯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問:“什麽?居然還有人比我更變態?”


    唐黛敢上肯的賊船,無非就是看中肯比晏寒厲好催眠,否則她怎麽可能跑到這上麵來?


    “所以你要是讓他追上,你就是無能!”唐黛毫不留情地激他。


    肯盯著她說:“這怎麽可能?”說罷他大步離開,去吩咐手下好好做事。


    肯再回來的時候,卻看到唐黛蜷縮在沙發上,已經睡著。


    即使是睡著的時候,她的眉間也是深深地鎖著,仿佛遇到什麽天大的、了不起的大事!


    他輕步走過去,悄悄地蹲在她的身前,仔細地觀察著她。


    她呼吸平穩,呈保護姿態,微歪的領口露出鮮紅的草莓印記,證明她在之前經曆了什麽事情。


    他突然伸出手,動作卻十分輕柔地將人抱起來,走到他的房間,將人放下。


    唐黛沒醒,他突然有些懷念她給他帶來的觸感,一時間猶豫著要不要睡在她身旁,他看著她潔白無暇的麵龐,想起她那聖潔悠遠的唱詩,他手一鬆,坐到了床邊,就這麽撐著頭看著她,一時間移不開目光。


    他的女神!


    ——


    晏寒厲剛有意識的時候,懷中空空如也,他立刻警醒地睜開眼,猛地坐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打開門,高坤睡在門邊,頭歪靠在牆上,睡的香甜而恣意。


    晏寒厲惱火地猛踢了他兩腳,斥道:“醒醒,少奶奶呢?”


    高坤迷糊地睜開眼,抬起頭,人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本能地說:“晏少,肯來了,少奶奶說您睡了,結果……我也睡了?”


    他說到後麵,語氣中盡是疑惑,他是怎麽睡著的呢?


    晏寒厲氣急敗壞地斥道:“蠢貨!”然後睚眥欲裂地向外趕去。


    高坤完全清醒過來,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跟著晏寒厲匆匆出去。


    當晏寒厲得到自家老婆跟著肯跑了,他周身的氣勢仿佛從地獄中出來一般,十分駭人。


    高坤站在後麵看著自家晏少站在海邊,仿佛頭頂一片綠,召喚著暴風驟雨,這是要出大事啊!


    唐黛這一覺睡的綿長而又滿足,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肯趴在床邊睡的像個純潔的王子。


    她沒動,生怕驚醒這位公爵,現在多麽美好,可惜這廝一睜眼就必須以變態現身。


    肯這個人其實是很單純的一個人,當然這是拋開那些變態之外的東西去評價他,他比一般的人要簡單很多。


    想到晏寒厲,她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能把他們惡的一麵去掉,或是暫時屏蔽,那這個人是不是就會變成好人?


    她害怕晏寒厲會變成像肯這樣的人,一旦沒有束縛,就會為所欲為?


    顯然隻要她回到b市,那根理智的弦才會重新回到晏寒厲的身上,她不相信晏寒厲會不顧爺爺。


    更何況在b市,她還有宋教授這個後盾,讓她覺得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肯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瞳從純澈變成幽深,從王子成為變態,真是轉瞬的事,令唐黛覺得驚歎不已。


    肯伸個懶腰說道:“我怎麽會睡在這裏?”


    他全然忘了,昨晚他癡迷地趴在床邊看著唐黛,然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唐黛坐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皺巴的睡衣,問他:“你這裏有女人衣服嗎?”


    “我這裏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肯動動麻掉的腿,左看右看,問:“我的小肯呢?”


    唐黛幾乎要忘了這隻兔子,此時才想起來家中還有隻狗。


    她心裏深深地歎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肯找來自己的兔子,抱在懷裏方才安心。


    唐黛看眼窗外,仍是茫茫大海,她不由問道:“船要開去哪裏?晏寒厲呢?”


    “他已經離開那破島,正在追你。”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


    唐黛站起身問他,“然後呢?你打算怎麽辦?”


    “當然要先去我的地盤,你放心,我怎麽可能讓晏寒厲追到呢?”肯一臉自信地說。


    “下船你先讓人給我弄件衣服來。”唐黛沒那個自信穿著睡衣大馬路上溜達。


    肯看看她說:“我是體麵人,放心吧!”


    唐黛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沒過多久她就明白了,因為肯讓人準備好衣服開著船迎過來,給她送了一船的衣服。


    唐黛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麵一堆快艇往船上送衣服,極其無語。


    肯站在她身邊說:“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我讓人再送。”


    唐黛抬頭說道:“我就是想要一件隻要能穿的衣服就行,你要不要這麽誇張?”


    ------題外話------


    把你們的晏先生寫變態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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