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不論男女,一旦嚐到個中滋味兒,從此便會欲罷不能,而對於一個人來講,他已喜歡重口味兒,那麽普通的形式,便會令他或她覺得索然無味。


    這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這是人類正常的生理反應。


    用這種方式控製一個女人,那麽他對女人的了解也是非常深入的,這比一些人用純藥物控製顯然要高明許多。


    這個人的目標是富家千金,他弄這麽一個會員製的東西,更多的可能不僅僅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他某些變態的嗜好。


    想找到這個人,就得從案件的背後去探尋。


    董奇偉繼續說道:“還有,宋煙煙說之前應該不是在酒店,因為她每次去都是被蒙著眼睛的,到了之後沒有一點聲音,然後直接就在房間裏了,如果是酒店,不可能沒有聲音的。”


    “這次為什麽在酒店?”紀銘臣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


    董奇偉搖頭說道:“目前還不知道,她還說這次的客人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本應該有著大好前途的富家千金,淪落到接客的地步,真是讓人惋惜而又唏噓。


    董奇偉又說:“那個客人是外地人,從網上無意間發現的廣告,然後他通過層層的審核才來到這裏,他為了安全,所以要求在酒店,對方很輕鬆地同意了,原本看到這麽漂亮高貴的姑娘,他特別高興,以為撿了大便宜,但是沒想到才開始沒多久就被抓了,心情這叫一個沮喪。”


    “繼續查,酒店的線索不要放過,另外讓她形容一下路線,去了那麽多次,我們就算找不到具體位置,大概位置總能找到吧!”紀銘臣說道。


    “是!紀局,另外……宋小姐說要見您。”董奇偉快速地說完最後一句話。


    紀銘臣臉一黑,知道這是避免不了的,到底宋煙煙是宋嫋嫋的堂妹,他不去見的話不太合適,可如果去見的話……


    他有些煩,揮了揮手說:“我知道了。”


    唐黛建議道:“這件事我看還是不要瞞著嫋嫋了,她們家的事,弄不好你會被埋怨的,更何況這是她的堂妹,不是親妹,人家還有父母呢。”


    “是,現在搞清楚情況,我也不能瞞了,這麽大的事,我先和嫋嫋說一聲吧。”紀銘臣瞬間決定下來。


    唐黛也不好再久留,說道:“那我先走了。”


    “行,有線索了我通知你。”紀銘臣點頭說道,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唐黛離開之後,回到家,晏寒厲正坐在客廳裏等她,豪華的水晶燈並未打開,他就坐在台燈旁邊,正在讀著一本厚厚的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還沒回家,他還有隨時出去的打算,所以他的襯衣未脫,隻是隨意地解開兩顆扣子,微微露出他那健壯的胸膛,似要從襯衣中繃裂欲出一般。


    他刀削的側臉被燈光勾勒的明暗立體,如同精美浮雕,完美得讓人心顫。


    看到溫暖的燈,又看到他,唐黛的心瞬間就落了地,不管外麵有多少麻煩事,隻要回到他的身邊,一切就甘之如飴。


    他也是如此。


    不顧唐黛從外麵回來帶著冷氣,他替她拿開脫掉的外衣,交給唐乙,一把就將她攬進懷裏。


    雖然她坐著車,穿的也不算單薄,可他還是感受到了她被冷風侵襲了。


    唐黛輕推他一把,說道:“你穿的少,別來抱我。”


    “男人哪有那麽嬌弱?”晏寒厲不以為意地說。


    高坤和唐乙識相地快速消失了。


    “今天有線索了?”晏寒厲自然地攬著她坐下問道。


    他捉過她柔軟的小手,在自己溫熱的大手中暖著,輕輕地揉來揉去。


    “高坤都和你說了吧,那個殺手,總算是浮出水麵了。”唐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


    晏寒厲微微挑了一下淩厲的眉,表情愈顯嚴肅,說道:“沒有看到臉,你怎麽就確定是他?畢竟那麽多年過去了。”


    唐黛說道:“當時宋玉蒼形容的那個人,我在心裏給他做過行為畫像,他的舉止形態、動作,如今看視頻,這個人和宋玉蒼形容的,至少有五分想象,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人,長這麽高的本就少見,所以我敢確定就是他。”


    “他是刺殺你父母和我父母的凶手,這麽多年了,他不繼續殺人,卻和這起案子聯係在一起,你說這其中,有什麽問題?”晏寒厲問她。


    他還是很信任她的專業和她的敏銳觸覺。


    “他不殺人去幹拉皮條的活兒,那就證明他不是專業的殺手,他殺人隻是尊從命令,現在也隻是尊從命令,相信這個案子,是他主人的愛好的傑作。”唐黛分析道。


    晏寒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半晌他開口了,說的卻不是這個案子,而是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黛黛,過陣子我要出趟國。”


    唐黛一怔,他的話題變得太突然,讓她有些難以適應,她下意識地問:“去哪兒?”


    晏寒厲沒有回答,隻是說道:“目前還沒有定,要查這個人,我想我父母的死也必須要查,所以那場空難,我得重新調查。”


    “那我和你一起去。”唐黛堅定地說。


    “恐怕不行!”晏寒厲看向她,掩去眸中憐惜,“我走了,公司還得你來盯著,免得有人趁我不在弄出什麽亂子。”


    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解決,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再耗下去了,解決了,他回來和她幸福地一生,如果不能解決,他交待在那裏,他放她自由,讓別的男人給她幸福。


    想給她幸福的男人,有很多,他並不擔心那個男人會對她不好,以她的魅力和聰明,即使不依靠男人,也能幸福一生的。


    他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給忽略了。


    唐黛知道晏寒厲說的沒錯,她神色猶豫,一時間猶疑不定。


    晏寒厲笑了一下,說道:“大概幾個月之後才走,你現在不用亂想。”


    唐黛也微微鬆了口氣,幾個月之後,或許一切都查清楚了。看來她要加緊自己的步伐了。


    宋煙煙的事到底通知了她的父母,這麽大的事,宋嫋嫋也不敢自己擔著。


    宋家舉家震驚,幾乎亂成一團,宋宜信幾乎天天去找紀銘臣,要他查出凶手。


    但是很可惜,紀銘臣讓人查的幾條線索,得到的結果對破案都沒有太大的幫助,也就是說缺失關鍵的東西,致使線索連不到一起。而那個殺手男似乎像是蒸發了一般,再也難覓蹤跡。


    更早的監控查不到,但是偶爾有酒店監控查到那個男人的蹤跡,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把臉擋得嚴實,看的出來,他對他去過的酒店的攝像頭了解的非常清楚。在這些視頻中,沒有發現他和哪個名門千金有所聯係。


    這些酒店監控中,雖然發現了一些b市未婚的千金,查到最後,都是有固定情人或男友的,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所以紀銘臣還是沒有收獲。


    唐黛為此還把表妹戰媛媛拉來,把這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直嚇得戰媛媛不行才算作罷,連連保證不出去瞎玩,然後遠離陌生人。


    不是唐黛小題大作,而是對方肯定在找新的目標,戰媛媛長得越發標誌了,對方把算盤打到她身上也是可能的。


    連紀銘臣的小姨子對方都敢動,晏家的千金對方也毫不手軟,可見對方根本就是瘋狂的無所顧忌!


    值得一提的是,宋清的嗓子好了之後,去公司上班才發現他的東西早已被人收拾出來,劉沐將他趕出了公司。


    宋清大鬧幾次無果,即使他想鬧上法庭也沒用,因為劉沐是宋玉蒼的合法遺產繼承人,哪怕不是親生的。


    宋清這才明白,宋玉蒼根本就沒有真的打算把公司留給自己,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宋家唯一的繼承人了,為什麽宋玉蒼要把畢生的心血給了劉沐,以他對宋玉蒼的了解,這位大伯絕對不是什麽善類。


    但不論如何,現在他隻是一個失業的人,父親雖然是大學教授,可從來不肯收禮,所以積蓄並不多,給他開間公司一點都不現實,在一陣憤怒沮喪甚至自暴自棄之後,他終於踏上了找工作之路,從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司基層開始做起。


    晏天愛沒敢再招惹唐黛,安心養胎,唐黛和晏寒厲自己過得很是幸福,所以一時間恢複了表麵的平靜。


    一晃,幾個月過去,已經是來年的春天了。


    唐黛迎來的她的二十四歲,她比以前變得成熟了些許,依舊是高貴的氣質,卻多了些瑩潤,她像一顆美麗的珍珠,隨著歲月的磨礪,光澤越來越柔亮。


    郭情和唐如先後生產了。


    原本懷了雙胞胎的唐如應該先生,可是誰都沒想到,郭情卻早產了,生下一個兒子,雖然不足月,但由於前期營養好,孩子並不算孱弱。


    唐黛沒有問郭情是不是故意早產的,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八卦了,她和郭情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偶爾會聯係,可遠沒有以前那種自然的親密了。


    唐如沒有懸念的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一直沒有來看她的容宛靜,終於出現在她的身邊,看到自己女兒憔悴的模樣,她並沒有找霍家的麻煩,隻是暗暗地記在心中。


    唐丁幾個月也不和容宛靜聯係,她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可是她並沒有去找女兒,她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給女兒出頭。


    她故意不管,也是因為想趁這個機會讓唐如受受苦,隻有今天知道苦了,明天抓到機會才能不顧一切地加以利用。


    以前唐如過得就是太順心了,所以才導致了如今的處處不順,容宛靜相信,為了孩子唐如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在霍家站住腳跟的。


    她並不擔心女兒和孩子的安全問題,畢竟還有合作在,霍家還有要拿的東西,所以底線不會被突破,霍家不可能讓唐如和孩子出一點問題的。


    郭情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才不動唐如,她有分寸,霍家人誰也不會為難於她,全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女人的爭鬥,男人們是懶得管的。


    由於郭情的孩子與唐如的孩子是先後到來的,所以霍家決定三個孩子一起辦滿月宴。


    當然這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自從霍成梵離開之後,霍家的收入大不如從前。


    霍成堯哪裏還顧上找女人,一天到晚泡在公司,急得嘴上起泡,霍成梵就在對麵步步緊逼,他說什麽也不能輸了。


    可能力上的差別這是事實,霍成梵既然打敗過他一次,就有可能打敗他第二次,盡管他這幾年在國外一直努力,可霍成梵也沒閑著,他也在成長。


    霍成堯不願看到二叔得意的表情,也不願意看到爺爺失望的表情,他不能再輸一次,這次輸了,沒人再幫他翻身,他很清楚。


    可是現在,霍家的局麵是,連給孩子辦滿月晏,都要省著。無疑這讓原本高興的事情,掃興了許多。


    霍文柏在最初得到孩子的喜悅之後,現在也在為霍家的未來擔憂。如果成梵回來,現在的霍家,還能否再現以前的雄風?


    霍家不缺孩子,更不缺男孩,所以孩子在郭情與唐如的心裏想的太重了。


    霍康德樂意看到霍家子孫滿堂,但對於他來講,等著一個孩子成長十幾年,看到希望,他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兩說,這太不現實了,所以他還是重新審視一下,現在誰更有資格做霍家的繼承人。


    不是霍成堯就是霍成梵,霍成言已經失蹤,不能指望他了。


    這滿月晏,晏寒厲自然也是要去的。


    他出國之行,一拖再拖,現在b市已經有流言,說唐黛不育,否則為什麽比她結婚晚的人都生了,她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育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講,是一種滅頂的毀滅,他不可能親口承認問題出在他的身上,又不想她承受著莫名的壓力,所以他打算留到郭情與唐如生了孩子之後。


    他要和她一起麵對,他倒想看看,誰敢欺負她,誰敢拿這個來說事兒!


    春天來了,唐黛穿了件嫩綠的碎花兒長裙,整個人顯得清新極了,飄逸的長裙顯得她的腰肢更加纖細,煥發的容顏配以溫婉的笑容,讓人眼前一亮。


    比起兩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唐黛簡直就是天仙了。


    郭情即使刻意保養,也不免會虛胖一些,精致的妝容掩飾不了疲憊的表情。不過她心態還不錯,先有了保障,再慢慢把自己養回來。


    相比起郭情不算大的改變,唐如的改變就令人咋舌了,很多太太們都聚在一起偷偷地議論著唐如,怎麽變成了這樣?


    唐如原本不想出來的,但是母親讓她出來,說如果她這次不出來,有可能一輩子都會被雪藏,並且這次讓大家看看她變成什麽樣,對霍家也有一定的壓力,讓霍家收斂著點。


    唐如沒有議異地聽了,經曆了壓抑的十月懷胎,還有什麽比這更慘的呢?讓大家看到她醜,又有什麽關係?


    此刻,唐如孤零零地坐著,郭情容光煥發,有霍文柏相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有人說郭情聰明,選的是霍文柏,即使現在霍成堯暫時接管霍家企業,霍文柏的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所以郭情就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紀蕊今天穿了一件桔色的修身長裙,為了襯托春天來了。選這個顏色也是為了自己的臉色變好看一些,畢竟現在她不服用那個藥物,模樣大不比從前,甚至連以前的自己都不如。


    這藥效果好,可副作用也是霸氣的。但是沒有辦法,為了孩子。


    這場麵她願意來嗎?唐如一下有兩個孩子,這不是刺激她嗎?沒辦法,她是來被當槍使的,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在容宛靜目光的示意下,紀蕊走到唐黛的身邊,微微地笑著說:“唐黛,你妹妹可都生兩個了,你怎麽還不要孩子呢?”


    唐黛看著她笑了,說道:“紀姐姐,你都三十多了吧,我才二十四,你都不著急,我急什麽?”


    這人真有意思,這是來給別人找麻煩還是給自己填堵的?


    紀蕊隻覺得滿口血想往外噴,她當然明白結果如何,可她有辦法嗎?沒辦法啊!


    紀蕊自嘲地說:“我是沒辦法啊,想要要不上,可你就不同了,趁著年輕的時候趕緊要啊!不過最近我聽到外麵的傳言,要是真有問題,那就得抓緊治療,回頭我可以把我的醫生介紹給你。”


    為了惡心別人,自己坦誠地承認不能懷孕,這也真是夠豁得出來的。唐黛明白像紀蕊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能承認這個真是不容易,所以她更加確定,容宛靜還沒給紀蕊解藥。


    “周太太,我想你先看好自己再給別人介紹吧!”晏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攬過唐黛的肩,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再看向紀蕊,說道:“更何況,我的太太一點問題都沒有,你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晏寒厲的聲音不小,頓時眾人的目光就被吸引過來了,紀蕊立刻覺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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