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容易,你看問起她那個男人的情況,她非常警惕,這說明在她的心底,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絕對不能說的。”


    宋沐說罷,又為難地說:“更何況催眠這種事主要應用於治療,是要經過當事人同意的,我這樣做是違反規定的。”


    鄭子矜立刻說道:“我明白,可是你看我妹妹,她明顯是被壞人給利用了,你能幫我,也是救了她,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啊!我們都是她的家人,不然我給你簽個協議什麽的?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宋沐看了不忍,他歎氣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我現在的水平,還沒達到那個地步,她抗拒的厲害,就要進行更深一步的催眠才行,可是我目前還做不到。”


    鄭子矜一聽,頓時善解人意地說:“我不為難你,你現在還在繼續學吧!那我等著你就是了,你是一個好人,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該去求誰。”


    她專注的目光,讓他的臉有些紅,這樣一位落落大方的姑娘,這種氣質,在學校裏真是很難見到的。


    “要不,我找別人幫你?”宋沐是真心想幫她。


    “不!”鄭子矜搖頭,說道:“這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幫幫我,好嗎?”


    她情急之下,雙手握住了他的雙手,顯得真誠又懇切!


    宋沐的臉簡直紅透了,鄭子矜看了好笑,對付這樣的男人,一點難度都沒有,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任自己驅使!


    她不知道的是,肯的想法也是這樣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任他驅使。


    宋嫋嫋與紀銘臣度蜜月回來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見唐黛,把禮物送出去。


    唐黛見到宋嫋嫋,不由問她:“紀銘臣呢?他怎麽沒陪你?”


    宋嫋嫋歎氣說道:“想著他的工作唄,一回來就泡在單位了,各個案子。”


    唐黛笑了,說道:“你不是對破案感興趣?和他一起破去唄!我看你幹脆去給他當個手下得了!”


    “我現在更對他感興趣,你說他……”宋嫋嫋說著,遲疑了。


    “怎麽了?”唐黛不由問她。


    “誒,先看禮物,喜歡嗎?”宋嫋嫋說著,指指唐黛身邊的盒子。


    唐黛拆開盒子,從裏麵拎出一個小娃娃,這娃娃做的倒是精致,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身上的服裝屬於有國外異域特色的,還戴了一個類似於符號的項鏈。


    宋嫋嫋神秘地說:“你知道嗎?這娃娃可是我求來的,說是求子的,據說很靈。”


    唐黛無語了,她的問題不是不孕,而是晏寒厲中了晏天珍的藥,當然這事兒不能隨便和外人說了,即使是好友,也不便說這等隱秘之事。


    宋嫋嫋見對方的臉色無動於衷,不由聲音壓得更低,說道:“你可別不當回事,很靈的,我還給自己求了一個呢!”


    唐黛笑了,說道:“你也太心急了吧!你們還沒結婚呢,著哪門子急?”


    說罷,她擠擠眼,問:“這次你們去蜜月,有沒有……”


    宋嫋嫋一聽這個,歎氣說道:“我剛才鬱悶的就是這個呢!你說我倆睡一張床上都什麽都沒發生,他是不行還是對我沒興趣?不管是哪種,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啊!”


    唐黛笑道:“你怎麽不認為人家是正人君子呢?”


    宋嫋嫋說道:“可我是他愛的女人啊,他應該有衝動吧!我覺得麵對愛的人,就是應該想得到啊,他怎麽和別人不同呢?”


    “你啊,真是恨嫁了。我想他就是那種遵守規矩的男人,這是你的福氣,將來要是有人想勾引他,肯定不會成功。”唐黛勸道。


    “我也知道這是好事,可我總覺得自己沒有魅力。”宋嫋嫋托著下巴,一臉的鬱悶。


    “你們隻是訂婚就去旅行,這足以說明他對你的心。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多浪漫,可能平時工作會非常忙,顧不到你。可同樣你不用擔心他有不好的心思,他就是那種踏實可靠的男人,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和他一起去破案,反正這也是你的興趣。”唐黛說了很多,她是希望宋嫋嫋和紀銘臣真的能夠幸福。


    “是啊,我要是太無聊,就和他一起破案去了。這不,回來就沒影兒了,我想見他,隻能去找他!”宋嫋嫋一臉無奈。


    就在同一間咖啡廳,不同的房間裏,肯和鄭子矜也坐在一起。


    鄭子矜自然是為了鄭素素的事情約肯,她仿佛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激動地說:“原來就是催眠,我按你說的,找那個宋沐催眠了我妹妹,居然她說的都是真的。唐黛她為什麽要催眠我妹妹呢?這是不道德的。”


    肯聳肩說道:“我怎麽知道,大概是你妹妹惹到她了吧!”


    鄭子矜看著肯,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聽說你和唐黛關係很好,你……為什麽要幫我呢?”


    她也不是傻子,她看的出,肯似乎在利用自己對付唐黛。


    肯笑了,說道:“我說過我和她沒有交情,不過是在她那裏買買東西罷了,另外,我很好奇她對你妹妹做了什麽,導致你妹妹那天的失常,沒想到真的是催眠,僅此而已!”


    鄭子矜半信半疑。


    肯看著她說:“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們以後不要見麵了。”


    鄭子矜一聽,頓時有些著急地說:“不、不,我沒有不信任您的意思,反而我知道您是在對我好。如果不是您,我也不會知道我妹妹的事情,我應該謝謝您的,以後我絕對不會質疑您的決定。”


    肯的唇勾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妥協的,因為她看中了自己的身份,這樣的蠢女人,隻能是拿來利用的,沒有別的任何價值!


    肯的態度又高高在起了,他倨傲地說:“你要明白,我願意這樣做,隻是無聊,我可沒興趣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想玩,你就從這裏出去,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有些人就是你越對她不好,她就越上趕著,更何況鄭子矜看上了人家的多金,她怎麽可能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呢?


    所以她把姿態降到了最低,幾乎要匍匐在他腳邊似地說:“不,公爵大人,剛才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說類似於這樣的蠢話了。”


    肯鼻中發出類似於嗤笑的聲音,不屑地說:“好吧!希望你以後記得自己說的話,既然你這麽求我,那我就暫且幫幫你,反正我也是無聊!”


    鄭子矜的心這才敢稍稍放下,她一臉臣服地說:“那宋沐現在已經對我產生好感了,接下來我要怎麽做?”


    “當然是讓他愛上你,這樣才好利用,你說是不是?”肯玩味地說。


    鄭子矜點頭,自信地說:“這並不難!”


    唐黛離開的時候,正巧服務生上完茶出來,唐黛無意從開關的門縫看到裏麵的肯與鄭子矜。


    她的眉挑了一下,隨即又皺了起來,肯和鄭子矜還有來往,難道肯真的看上鄭子矜了?


    她覺得像肯這樣的男人,是不會看上像鄭子矜這種女人的,可如果沒看上,她又無法解釋這一切。


    目前唐黛並不知道肯要對付她,她認為這是說不通的,他和自己的哥哥是朋友,她和他又沒有什麽瓜葛,他為什麽對付自己呢?所以她沒往那方麵想。


    她並不知道,不是每個人對付她都是有原因的,或許是因為興趣,又或許是因為無聊!


    兩天後,唐黛終於見到了紀銘臣,不過卻不是因為敘舊,而是因為案子。


    紀銘臣揉著眉心說道:“唐黛,最近西蒙的手下都沒動靜了,很奇怪啊!”


    “難道不是因為你查的太嚴了?”唐黛問他。


    “那些人們,可都是亡命之徒,危險了他們就怕了嗎?根本就不可能,相反越是危險就越能引起他們的興趣。所以我覺得很奇怪。”紀銘臣看向她說:“你要小心,萬一西蒙又有別的計劃怎麽辦?”


    唐黛點頭說道:“我知道。”她轉言道:“對了,晏寒墨沒有死,他和晏天珍在一起。”


    “哦?果真沒死嗎?我就知道,找不到屍體就是有問題的。”紀銘臣用手砸了一下桌子。


    “這就不好抓了,晏天珍現在是西蒙看中的人,所以她的地位很高,保護她的人也非常的多。”唐黛說道。


    紀銘臣歎氣說道:“我已經聯係過國際刑警,但是很可惜,當地政府對西蒙是保護的狀態,我們很難在那裏將他擒住。”


    唐黛說道:“的確不好辦,首先我們都沒見過他,隻知道大概特征。再次他的變態,把他引出來的機率也很低,所以這件事你還是放一放吧!”


    紀銘臣又是一拳砸上桌子,憋氣地說:“忍忍忍,我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窩囊,明明知道的凶手,都讓他們給逃了,要麽就是抓不到。”


    唐黛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對了,還有孔恒呢,我們並沒有得到他的消息,或許他那裏會是個突破點。”


    “孔恒?至少晏天珍和晏寒墨還有個下落,孔恒就像大海撈針,人仿佛消失了一般!”紀銘臣目光晦暗地說。


    “他和晏天珍是一起逃走的,但是卻沒和晏天珍在一起,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所以我猜測,他是幕後黑手之人,在幫助晏天珍之後,就去幫他的主人做事了。”唐黛推測道。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上哪兒去找這麽一個人?”紀銘臣歎氣道。


    “慢慢找吧,事到如今還是先顧眼前之事,你盡快和宋嫋嫋把婚禮辦了才是重要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笑了,說她,“你心態倒是好。”


    “我該走了。”唐黛說道。


    “去哪兒?”紀銘臣隨口問她。


    “去學校。”唐黛說道。


    紀銘臣意外地問:“怎麽?你還要繼續學習催眠嗎?”


    “是啊!學下去吧!”唐黛撩了撩頭發,說道:“總有一天還是要和天珍對上,她現在對我已經下了殺心,多會一些,總是能有些用處的,沒準到時候可以保命也說不定呢?”


    “你說的沒錯!”紀銘臣點頭,說道:“趕緊學,到時候我破案可離不開你。”


    “你算計的倒是精準,你還是把你老婆培養好吧!我看好她喲!”唐黛打趣地說。


    “她可算了,我還不想讓她冒險!”紀銘臣擺手,語氣堅定。


    “好啊!你舍不得自己老婆,卻舍得我這朋友?”唐黛佯裝不悅。


    紀銘臣朗聲笑道:“朋友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你不知道嗎?”


    “行,你隨便找人給你插刀去吧!我走了!”唐黛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紀銘臣笑得肩都抖了,卻沒有留人道歉的意思,他自認為已經是唐黛的好友,所以開開玩笑也是無傷大雅的。


    唐黛也沒有生氣,她到了學校,看見宋沐已經到了。


    宋沐坐在椅子上,正在翻資料,他穿了件淺粉色的襯衣,讓唐黛意外極了。


    宋沐向來講究,穿的衣服都是清淡的顏色,和他的氣質相匹配,如今穿這種桃花盛開的顏色,總是讓她免不了多想,她不由問道:“宋沐,你是不是戀愛了?今天穿的很粉啊!”


    原本就是一句無意的打趣,卻說的宋沐臉紅了起來,他抬起眼,不自然地扶了一下眼鏡,說道:“你亂說什麽?我可沒有!”


    宋玉山笑嗬嗬地說:“你歲數也不小了,戀愛是正常的,你爸可總責怪我,嫌我把你給培養成書呆子,連女人都不曉得看。”


    “叔叔,您別取笑我了,我真的沒有戀愛。”宋沐的神態更窘。


    唐黛笑道:“宋沐,老師可是一直說我觀察微表情是最擅長的,你覺得你的反應能瞞過我嗎?”


    宋沐被說的越發不自然,連連討饒說道:“行了行了,我錯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如果我真的和她成了,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唐黛笑著說:“我可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你可以不帶給我看啊!”


    宋玉山卻說道:“我得對你負責,那姑娘是什麽人家?什麽工作的?要是你爸媽問起來,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


    宋玉山窘迫地說:“叔叔,我們什麽都沒有呢,要是有那意思了,我再和您說。”


    唐黛勸道:“老師,您可別問了,萬一能成的一樁姻緣,讓您逼得太緊,最後夭折了怎麽辦?”


    “罷了罷了!”宋玉山擺手,說道:“不管你們小輩的事了!”


    宋沐巴不得呢,他馬上轉言問道:“唐黛,你進步這麽快,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我不行?”


    宋沐覺得自己比唐黛用心多了,可是她現在已經做到他用藥的水平了,這讓他不免覺得挫敗。


    唐黛坐到他身邊說道:“你不是說我有優勢了?”


    她看了一眼宋沐麵前的書,說道:“怎麽?你要學習深層催眠嗎?”


    “對!”宋沐點頭,他看向唐黛問:“你說如果想催眠出一個人心底深深掩藏著的東西,又不讓他醒來,是不是隻能深層催眠?”


    宋玉山突然問了一句,“宋沐,你最近沒有用藥吧!”


    宋沐有些驚訝地看向他,說道:“叔叔,沒有啊!”


    宋玉山點頭,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最忌用藥,對方情緒不穩,如果你的水平沒達到那樣的水平,對方的情緒會感染到你,像這樣的情況之下,你很容易精神錯亂。”


    宋沐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後怕的表情,可是唐黛從微表情中讀懂了,她不由問他:“怎麽?有人求你幫忙嗎?”


    宋沐忙搖頭說道:“不是,是我研究了自己的心思,我覺得那大概是我不願意回想的記憶,因為太痛苦,身體機能選擇了回避,避免傷害,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被深層催眠了,我會不會想起來?”


    宋玉山卻搖頭說道:“不會,我已經幫你催眠過了,問題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


    “哦?”宋沐看向叔叔,一臉不解。


    宋玉山說道:“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真的是身體自我保護機製,用藥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給你用了藥,也沒得出答案。”


    唐黛不由問道:“那是怎麽回事?”


    宋玉山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唐黛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哦?什麽?”宋玉山看向她。


    宋沐也看向她。


    唐黛說道:“催眠是一般人無法抵抗的,一般來講,老師當年您設置了鑰匙,這種情況失敗的可能性並不算高,最起碼我們在文獻中並沒有發現失敗的案例。您用了藥,再用鑰匙,仍舊無法解開他的回憶,我想他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


    “催眠?”宋沐不屑地說:“誰會催眠我?一個孩子?”


    唐黛說道:“你總是看到一個人影,如果不是催眠的情況,這說明你的大腦對此印象非常的深刻,按照道理來講,經過催眠,這應該是你最容易想起來的,比如說救你的人,是警察還是路人。可是你什麽都想不起來,我想這就應該是催眠你的人。”


    “這……怎麽可能呢?”宋沐搖頭。


    宋玉山的表情卻異常的凝重,沒理會宋沐,對唐黛說道:“說下去。”


    唐黛點頭說道:“我們可以做一個猜想,或許宋沐父母的車禍是人為的呢?當時宋沐的父母為救他,所以他沒有事,如果再刻意把他弄死,難免會留下痕跡,又或者當時的人沒機會把他弄死,所以他就催眠了宋沐,讓宋沐想不起來他的臉!”


    “可是如果車禍發生,卻沒有目擊者的話,他完全可以對宋沐下手。”宋玉山提出疑問。


    唐黛說道:“話是不錯,但如果目擊者就是凶手呢?可能車禍的時候,人並沒有死,目擊者上前去幫忙,趁機殺了他們,然後催眠了宋沐。”


    宋沐倒吸一口冷氣。


    唐黛說道:“雖然這隻是猜想,但如果這樣假設的話,一切就可以查得清了。”


    “可是要從哪裏查起?”宋沐不解地問。


    “可以看當年的資料,第一個救你的人,應該最有嫌疑。”唐黛說道。


    宋玉山的麵色有些古怪,唐黛看出來了,可是他什麽都沒說,她也什麽都沒問。


    宋沐看向唐黛說道:“唐黛,你不是認識紀少的?不然你幫幫我怎麽樣?”


    宋玉山開口說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唐黛肯定會幫你。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我們先開始學習,畢竟唐黛的時間有限。”


    兩人便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潛心開始學習起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宋玉山說道:“行了,宋沐,你不是還有課的?我再給唐黛輔導一下。”


    宋沐笑道:“叔叔,您還給她開小灶啊,怪不得她進步那麽大。”


    宋玉山表情一沉,說道:“你天天往我這兒跑,我給你講了多少?嗯?”


    “行行行,我走了!”宋沐笑著離開了。


    唐黛看向老師問道:“老師,是不是宋沐父母車禍的案子,不簡單?”


    宋玉山讚賞地點頭,說道:“你的微表情讀的非常不錯,不過那車禍是沒有問題的,但第一個救起宋沐的,是……我的大哥!”


    “什麽?是宋沐的養父嗎?”唐黛驚訝地問。


    “不錯!”宋玉山歎氣說道:“是他讓我幫宋沐的。”


    “可是……他也會催眠嗎?”唐黛不解地問。


    “他會一點,當初我們是一起學的,可他半途而廢,我卻堅持下來了。”宋玉山靠在椅子上,目光朦朧,回想當年的事情,“他當時目睹了慘烈的車禍,發現那孩子沒死,可是孩子受了重大的刺激,已經傻了,所以他就用淺顯的催眠術,暫時讓孩子忘記車禍的慘狀,希望孩子能夠少受點刺激。”


    他又是歎氣,聲音也變得蒼老了許多,說道:“可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宋沐像是得了失語症,整個人都仿佛和世界絕緣一般,於是他求到了我。當時的我水平不夠,我想用深層催眠去尋找問題出在哪裏,可是我沒有成功,最後隻能再次催眠,讓他忘記一切,隻記得他的父母因為車禍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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