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高坤的聲音響了起來,“少奶奶,宋小姐出來了。”


    唐黛長長地呼了口氣,將手收了回來,說道:“不要跟著她,直接繞路到宋小姐家的別墅。”


    “是的少奶奶。”高坤發動了車子。


    宋嫋嫋被晏寒墨送回家,沒過兩分鍾就接到了唐黛的電話。


    “我在你家樓下,你沒事吧!”唐黛問她。


    “你在我家樓下?等等,我馬上下去。”宋嫋嫋說著,又從床上跳了起來。


    宋嫋嫋跑下樓,坐進車裏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不會一直等著我吧!”


    她想象的,唐黛說要保護她,隻是客氣,她真沒想到,唐黛一直在晏寒墨家的附近,蟄伏守候,這給她一種莫名的感動。


    “是一直在等你,我就差進去找你了,怎麽這麽長時間?嚇死我了。”唐黛一邊說著,一邊還拍拍胸口,她看著宋嫋嫋,沒有一點受傷害的模樣,這才放心。


    不過還是要聽到她親口承認沒有事情。


    宋嫋嫋說道:“沒事沒事,我讓他給我做飯呢,所以時間長了一些。”


    “晏寒墨會做飯?”唐黛意外地問。


    “是啊,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他那個紈絝公子竟然會做飯,做的還不差。”宋嫋嫋肯定地說:“他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有什麽收獲嗎?”唐黛問她。


    宋嫋嫋搖搖頭說:“今天找的比較徹底,他的錢包、他的手機我都翻了,還有以前沒找過的地方,我也全都找了,什麽都沒有啊!”


    “我覺得你找的房間裏肯定都沒有,否則他能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房間裏麵?”唐黛問她。


    “可是你說會在哪兒?別墅那麽大,我真是很難找到啊!”宋嫋嫋說道。


    “他既然會做飯,我覺得有可能在食材裏,比如說魚肚子裏,又比如說冰凍食品裏,或者他早就丟棄了。”唐黛說道。


    宋嫋嫋聽的嘴巴都張了老大,她問道:“你想象力真豐富。”


    “不是豐富,是這個!”唐黛從包裏拿出紀銘臣給的書的複印件,遞到她手裏說道:“你回去看看,覺得哪裏可能性比較大。”


    “我的天啊!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書,簡直不可思議。”宋嫋嫋翻著說道:“居然還有藏在掃把裏的,這上哪兒找去啊!”


    “所以說你的任務艱巨啊!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在他的房間裏呆的時間過長,不然男人總會有心猿意馬的時候。”唐黛說道。


    “唉,我也是著急,如果不盡快培養感情,我怎麽去找更多的地方啊?”宋嫋嫋問她。


    “我看你有時間找他要把鑰匙,如果我能進去那就更好了。”唐黛說道。


    宋嫋嫋眼前一亮,說道:“你這個主意好,不過他會把鑰匙給我嗎?如果真的給了,是不是證明他的房間裏沒有任何東西?”


    唐黛說道:“也不一定,畢竟是一張小卡,太好藏了,我想他應該不怕你找到。”


    “那我該怎麽要鑰匙呢?”宋嫋嫋又問。


    “這個好辦,你在家好歹學個廚藝,然後等他上班的時候,說給他做飯,等他下班,這樣不就好了?”唐黛說罷,又問:“對了,你有沒有注意過,他家是不是安裝攝像頭了?”


    “這個我倒是注意了,沒有安裝。”宋嫋嫋說道。


    唐黛點頭說道:“一定要小心,他這個人詭計多端。”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學做飯。今天謝謝你了,我走嘍,拜拜!”宋嫋嫋說著,輕快地下了車。


    她回了家就換衣服,把廚子招呼過,說要學做飯。


    大晚上的要學做飯,傭人們肯定要匯報的。


    付海瓊的牌局散了,一回到家就聽到這個消息,她走進廚房,看著身係圍裙,正在費力切菜的女兒問道:“你這又怎麽了?”


    “媽,作為人家的老婆,我總要學點拿手菜吧!不然將來怎麽籠住人家的胃?”宋嫋嫋頭也不回地說道。


    付海瓊笑了,她打趣地說:“喲,怎麽了?現在就著急給人當賢妻?今天晏太太在牌桌上還問我,什麽時候辦婚禮,人家都等不及了。”


    宋嫋嫋一聽這個,立刻轉過身,指手劃腳地說:“媽,我可不想這麽早結婚啊!”


    付海瓊後退一步,指著她說:“你說話就說話,趕緊給我把刀放下。”


    宋嫋嫋才注意到自己拎著刀比劃呢,也後怕了一下,把刀放下之後才說:“媽,我得準備好了再嫁,否則嫁過去什麽都不會,現學不是晚了?”


    付海瓊欣慰地說:“你可算是長大了,不再屍體長屍體短的,媽可真高興。”


    宋嫋嫋瞪大眼睛說:“媽,您沒看出來嗎?我這菜切的方法就是按屍體上的刀口來切的,您看,這是從上往下砍的刀口,再看這個,是從下往上砍的,還有這個,是側砍的……”


    “行了你別說了!”付海瓊聽的直想吐,明天還要不要吃飯?原本是想吃夜宵的,現在全無胃口了。


    一旁的廚師也嘴角直抽,這位大小姐簡直是太奇葩了。


    宋嫋嫋說道:“媽,您不想聽完嗎?這可是我這麽多年的積累,一般人都不如我懂的多。”


    “不想聽,我問你,這些你對晏寒墨說過嗎?”付海瓊滿心的擔憂啊。


    “沒有呀!我還沒機會說。”宋嫋嫋說道。


    付海瓊忙說道:“你給我打住,我可警告你,不許說。你們可以談情說愛,反正不能說這些,不然你這門婚事要是攪黃了,我和你沒完。”


    “媽,人家不就是看中我與眾不同的?”宋嫋嫋問道。


    “得了吧!如果你不是宋家千金,你看他知道你是誰?快三十的人了還那麽天真!”付海瓊無語地說。


    “媽,我還差四年才三十呢,您不要亂講。”宋嫋嫋叫道。


    付海瓊挑挑眉說道:“四舍五入,你數學沒學嗎?你很快就三十了。趕緊練習吧!可別再說什麽屍體了,不然我聽了和你沒完。”


    “又是沒完!媽您就不能對我好點?我是您親閨女嗎?”宋嫋嫋哀怨地叫。


    “你要是正常點,我拿你當寶,誰讓你不著調的?”付海瓊說罷,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可算要把你嫁出去了,不然我真是天天發愁啊!”


    宋嫋嫋心想,您很快又要失望了。


    她拿著刀,隨手切了一刀,然後自語道:“嗷,原來這樣的傷口是這樣造成的。”


    大廚在一旁嘴角抽的就沒停下。


    唐黛回了家,晏寒厲心疼地說:“你總這樣也不行啊,總不能一直陪著她是不是?”


    “哎呀你別管我了,我覺得現在挺好。我說過不能放她一個人的,不然我心裏過不去。”唐黛說道。


    晏寒厲真是無奈了,他發現女人如果執著起來,真是幾匹馬都拉不回。


    看來他也要加緊速度才行。


    這兩天,晏寒墨怎麽約宋嫋嫋,她都不出門了,兩天後,宋嫋嫋自己找上了晏寒墨的辦公室。


    晏寒墨玩味地問她:“我以為你又變心了。”


    “我有那麽容易變心嗎?”宋嫋嫋走到他辦公桌的對麵坐下說道:“上次你給我做飯吃了,我想著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這兩天特意在家苦練廚藝,終於能做出一頓像樣的菜來,我做給你吃。”


    “嫋嫋,我那麽做是為了疼你,其實你沒必要為了討好我,為我學做飯。”晏寒墨說道。


    聽聽,多麽的令人感動啊!如果不知道晏寒墨做的那些事,他就是一個好男人。現在宋嫋嫋都不敢相信他了,說的這些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在演戲。


    “那怎麽行呢?你給我做飯,我也要露兩手嘛。你放心吧,我做的飯,教我的廚師都說不錯了。”宋嫋嫋說道。


    “那好吧,我們回家。”晏寒墨的語氣有些無奈。


    “別,我不打擾你工作,你把鑰匙給我,我給你個驚喜如何?”宋嫋嫋俏皮地看著他問。


    “好!”晏寒墨手勾出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宋嫋嫋拿過鑰匙問他:“這麽放心?”


    “你早晚是家裏的女主人,如果不信任,我又怎麽會和你在一起?”晏寒墨說的很是真誠。


    就算知道他現在是演戲,她也有感覺了,她覺得還是內疚。


    她沒敢多呆,隻是把鑰匙收好,說道:“等著下班回來吃晚飯吧!”


    說完她突然覺得這話有些曖昧,於是吐了吐舌頭,轉身跑了。


    晏寒墨勾勾唇,低頭繼續工作。


    宋嫋嫋出了晏氏就立刻給唐黛打電話,還在外麵沒敢回來的唐黛馬上就趕到了晏寒墨的家裏。


    宋嫋嫋先去翻食材,唐黛說道:“他要是藏在廚房,就不讓你來做飯了,我相信應該是離廚房很遠的地方。”


    “衛生間?”宋嫋嫋靈光乍現。


    唐黛無語的看她一眼,然後向車庫走去。


    那麽小的卡的確很難找,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他沒把這些卡扔掉。


    進了車庫,幾輛乍眼的豪車擺放整齊地停在車庫裏,唐黛轉了一圈,看到這裏很整潔幹淨,除了必備的工具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


    應該不是這裏,唐黛又走到花園裏去看,她看地上的土,有沒有相對新鮮翻過的,最後仍舊一無所獲。


    宋嫋嫋執著地走進衛生間,這裏真是幹淨極了,她甚至連洗發水之類的都擰開了,裏麵也沒有發現什麽。


    她有些氣餒地找到唐黛問:“你說會不會在公司?”


    唐黛說道:“不會,他下班了公司就是最沒安全感的地方。我想不是在他家,就是在晏宅。還有一點,他如果能隨時打電話,就證明要有一張卡放在他的身上。”


    她曖昧地看宋嫋嫋,說道:“你想搜他的身,恐怕你隻能和他……”


    “打住打住,你說他放哪兒?錢包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他還能放在哪裏?”宋嫋嫋問她。


    “首飾啊,這是最好的藏身地點,他總會戴手表吧,那裏麵很有可能啊!”唐黛說道。


    “呀,就是,你怎麽不早點說呢?我發現他做飯都戴著那隻表,我看就那裏麵可能性最大。”宋嫋嫋肯定地說。


    “那別的卡呢?他總不能把所有的卡都放在表裏,所以我想應該有一個地方,放置他的秘密。”唐黛一邊說著,一邊去找她計劃裏麵的下一個可能性最大的地方。


    去看書櫃裏麵,哪本書中最有可能夾著卡。


    宋嫋嫋說道:“你看看就知道了,那裏麵想找張卡出來,簡直太難了。”


    唐黛進了門,算是知道宋嫋嫋什麽意思了,這麽多的書,她真是小看晏寒墨了。


    她站在書架前,看了一下書的大概分類,她先按類別把同樣是外國名著的書都拿出來翻了翻,無果之後又按情節把相似的書翻了出來。


    這時,高坤說道:“少奶奶,二少他從公司出來,開始往回走了。”


    唐黛說道:“我該走了,下次。”


    宋嫋嫋急眼了,說道:“我的飯還沒做,怎麽辦?”


    唐黛自知笑場不厚道,還是忍不住笑了。她忍著笑問:“牛排有嗎?”


    “有啊!”宋嫋嫋說道。


    “那就煎牛排,那個快。”唐黛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說道:“我就在附近,你吃完了晚飯就出來,別讓我等的時間太長了。”


    “好吧!”宋嫋嫋飛奔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唐黛坐回車裏,歎氣說道:“真同情她。”


    一邊說著,她拿出一個文件夾,從裏麵找了張紙,將今天的事情總結一下,看看有哪點沒兼顧到。


    晏寒墨回到家,果真看到有個小女人在廚房忙活,不過更加吸引他的,是一股糊味兒。


    他走進廚房問:“什麽東西糊了?”


    宋嫋嫋轉過頭說:“呀,你這麽早就回來了,我還沒弄好呢,剛才沒控製住火候,牛排糊掉了。”


    其實是她心裏著急,想趕緊弄好飯,所以火大了。


    幸好牛排不隻兩袋,還有多餘。


    “不然你還是別做了,這麽長時間就煎了個牛排嗎?”晏寒墨問她。


    “沒有啊,你看垃圾筒裏的菜,都是失敗品。”宋嫋嫋指指角落裏說。


    晏寒墨瞬間就對她的菜沒信心了,他問道:“你確定你做的好吃嗎?”


    “人總是要慢慢進步的嘛!你看我現在做的菜熟練多了。”宋嫋嫋挺起胸說道。


    “你有做菜嗎?我怎麽沒看到?”晏寒墨看她那平底鍋,說了一句,“又糊了!”


    宋嫋嫋尖叫一聲,趕緊回身,叫道:“都怪你。”


    一塊牛排又浪費了,她不高興地嘟著嘴,這些可都是她的道具啊,全都用完了怎麽辦?


    晏寒墨勾著唇問她:“要不要我幫忙?”


    “不要不要!”宋嫋嫋說道:“你出去,不要打擾我,我一會兒就好。”


    “好吧!那你慢慢的。”晏寒墨說著,先退了出去。


    宋嫋嫋一著急,把昨天廚師教的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她的刀法又恢複成解剖刀法,牛排算是勉強煎好,可炒菜就不如人願了。


    晏寒墨看著桌子上幾盤黑漆漆的東西,有些無語,半天才問:“能吃嗎?”


    “能吃能吃,剛才我吃了的,你嚐嚐。”宋嫋嫋殷勤地給他夾菜。


    晏寒墨的嘴角抽了抽,然後挾起一塊東西問:“這是什麽?”


    “炒黃瓜啊!”宋嫋嫋說道。


    “為什麽你切的形狀都不一樣的?”他一邊問著,心裏一邊想,這樣的東西吃進去會不會拉肚子?


    “刀法不一嘛,廚師教了我幾種刀法,我換著切的。”她胡編完,又說:“快吃啊,嚐嚐怎麽樣?”


    這一晚,算是晏寒墨一劫了,緊推慢推,他還是吃了不少的東西。


    牛排煎的很老,但比那些已經看不出模樣的菜要好很多。他給麵子的把牛排都吃了。


    等吃完之後,他又覺得今天太虧了。


    他說道:“嫋嫋,我看你還是別做飯了,你在這方麵沒有天分。”


    “晏寒墨,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宋嫋嫋看著他,微微撅起了嘴。


    “傷心什麽?一心當晏太太不是很好麽?”他說著,突然欺身上前。


    她嚇的一躲,可是人已經貼在沙發上,躲無可躲,她別開頭說道:“晏太太是唐黛,不是我。”


    “反正都是晏太太!”他說著,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說:“嫋嫋,你今天真可愛。”


    宋嫋嫋嚇的趕緊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山一樣,怎麽推也推不動。


    晏寒墨的眸中,染著熾熱,那種灼熱的渴望,沒有經驗的宋嫋嫋,也看的真切,看的心驚,她一手推著他,仍舊推不動,另一隻手情急之下已經按了求助鍵。


    唐黛原本坐在車裏盤算著下回找什麽地方,高坤一說宋小姐那邊求助了,唐黛立馬就抓起文件說:“現在過去。”


    文件是她讓人送來的,這份文件是晏寒墨今天剛做的,目的也正是準備一個借口隨時去晏寒墨的家。畢竟這個時間去送什麽禮品之類的,有些不妥,也讓人容易多想。


    車子迅速開到晏寒墨家門前,唐黛抓著文件就跑去按晏寒墨家的門鈴,一下接一下的。


    宋嫋嫋鬆了口氣,如果唐黛再不來,晏寒墨就要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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