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漢搖頭說道:“對方太快了,我沒辦法追蹤到,的確是個高手。”


    “連你都不行?”唐黛的心有點涼了。


    蔣漢馬上說道:“您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他的語氣十分地堅決,態度很是認真,看的唐黛都不好意思責備他。


    “那好吧,我先走了!”唐黛說道。


    蔣漢立刻說道:“那這次為了麻痹火鳳凰,不能忘記刪,所以隻能下次了,我希望您多過來幾趟。”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臉上帶了幾分年輕人才有的羞澀。


    唐黛沒辦法,隻能說道:“好吧。”


    出了公司,鬱悶的唐黛隨手翻起了從紀銘臣那裏新拿來的卷宗,這次比一開始他給的要詳細多了。


    她心裏不止暗罵了紀銘臣好幾次,這家夥,不知道一次把卷宗都給齊了,偏偏要慢慢地給,這案子能有突破就怪了。


    唐黛從頭開始往後看,覺得有些不對勁,通常幾個案子是否能夠並案偵察,是通過作案手法和特征來決定的,這幾起案子並案偵查,完全是因為受害者都是晏寒厲的未婚妻,但其實實際行凶之人卻不是一個。


    唐黛再翻閱了幾起案子,試圖找出共同點,她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高坤,變道去找紀銘臣。”唐黛想都沒想便說道。


    高坤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他馬上拐彎變道。


    唐黛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晏氏的電話,她拿起來接聽。


    “少奶奶,晏副總裁要開會,您能回來嗎?”伊思恭敬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唐黛的眉頭微微皺起,問她:“一定要參加嗎?”


    伊思答道:“是的,據說是有關市場部的會議,點名要您參加。”


    唐黛無奈,隻好說道:“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怎麽說晏銳才也是副總裁,管著自己,所以沒特殊原因還是不要與他為敵的好。


    “高坤,先回晏氏吧!”唐黛吩咐道。


    看來隻能忙完了再去找紀銘臣了。


    回到晏氏,唐黛先做的就是把市場部的高管都派出去,然後再讓伊思給她查一份她需要的東西。


    她都不用猜就能想到晏銳才是為了什麽事。


    晏銳才已經按照那份假的活動計劃開始動手腳了,這是她已經知道的,所以現在應該是他為了試探自己,而自己要演一場很像的戲。


    晏銳才看唐黛進門,他很倨傲地問:“你的部下呢?”


    晏家的女人一向不插手公司事務,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唐黛一來就不一般,晏寒厲自然希望她到公司去幫忙,但沒想到老爺子對此態度也是許可的,這讓他的心思更為警惕。


    如果晏寒厲真的繼承了晏家,顯然他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哪有繼承人直接給孫子的,不得先給兒子嗎?晏銳才一直認為晏氏是他的,可是晏寒厲的勢頭越來越猛了,尤其是娶了唐黛後,就似如虎添翼般。


    唐黛笑著說:“真不巧,他們都出去了,畢竟快過年了,計劃又那麽緊張,市場部的人當然要天天在外跑市場了。”


    “讓他們回來。”晏銳才大手一揮,十分輕鬆地說。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二叔,這就不太好了,他們都不在公司附近,您說要是年底完不成任務,這應該怪誰呢?”


    晏銳才眉頭微動,沉吟一下說道:“這麽看來,你對自己的計劃很自信啊。”


    “那是自然了,這可是我精心做出來的計劃,我在學校裏學的都用上了。”唐黛自豪地說。


    晏銳才聽的明白,這完全就是花架子,他更加相信這份計劃是真的,唐黛畢竟太嫩了些,才二十初頭,怎麽可能那麽厲害呢?


    看樣子,晏寒厲沒有盯著唐黛弄市場部,也是的,公司那麽忙,要是唐黛事事都問晏寒厲,那豈不是等於晏寒厲把市場部的工作也給做了。


    於是晏銳才靠在椅子上說:“唐黛啊,老爺子給你機會呢,是完全看在你們唐家的麵子上,可是你的能力是不是真能做到這個位置,那就不一定了,畢竟我們晏氏不是慈善機構,不能給你拿去練手玩,是不是?”


    唐黛點頭認同道:“二叔,我很認真地在工作,沒有拿晏氏練手玩的意思。”


    “嗬嗬,這我可不知道,一切要用數據說話。如果這次年底促銷,你失敗了,沒能達到預定目標,那你就得把位置重新讓給你三叔,你說行不行?”晏銳才問她。


    唐黛笑了笑,說道:“二叔,我可不是小孩子,這件事要問爺爺讓他決定。”


    晏銳才心裏閃過一抹冷笑,看起來這唐黛的心眼可是夠使啊,輕易都糊弄不住。


    他說道:“唐黛啊,你得有點自覺,爺爺看你是晚輩,不舍得把你怎麽樣,你自己要有不如人就讓位的覺悟啊,不能讓我們晏家人都跟著你去喝西北風是不是?”


    “二叔,您說得太誇張了吧!”唐黛不為所動,太容易就讓他成功,他會產生不信任感的。


    現在處處都是專業人才,事實證明專業很重要,比如說做生意都要大數據了,比如說現在管理都用erp了,唐黛用心理學的知識用來揣摩晏銳才,他還真是難以防範。


    晏銳才沒有什麽耐心,對她說道:“我們晏家人沒有沒魄力的,所以你就說吧,我說的同意不同意?”


    “二叔,您這不是欺負人嗎?如果我完成任務呢?那怎麽辦?二叔也下去?由我來做副總裁怎麽樣?”唐黛笑著問他。


    晏銳才心裏一怒,但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反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唐黛說道:“我說了,二叔到時候下去,我來做副總裁。”


    “想都不要想!”晏銳才瞪著眼睛說道。


    他這個歲數,已經過了冒險的年齡,所以不管他有多少勝算,這個要求他都不會答應的。


    “那二叔也不要想了。”唐黛一副混不吝的態度。


    晏銳才心想這女人怎麽這麽難對付?平時看起來就是豪門大小姐高貴矜持的模樣,現在怎麽比無賴還無賴?


    他略略沉了沉氣,說道:“那就這樣吧,如果我輸了,給你二十萬,夠了吧!”


    “嗬嗬,二叔逗著我玩呢!”唐黛站起身說道:“二叔,我還忙,不奉陪了。”


    晏銳才立刻氣道:“你給我站住!”他伸著手點她說:“你說要多少?”


    “兩千萬,否則沒談的餘地。”唐黛伸出兩個指頭晃了晃。


    “你……你真夠獅子大開口的。”晏銳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


    唐黛笑嗬嗬地說:“二叔,好歹我自己也有兩千多萬的資產呢,您弄二十萬,還不夠我一個包錢,我還玩什麽?”


    晏銳才氣得直吹氣,上來就兩千萬,不愧是唐家人,真敢要啊。


    “二叔,您要覺得勉強那就算了,反正打賭總歸有風險,我也不熱衷這個。”唐黛輕鬆地說。


    整個局麵和晏銳才想得完全不同,他原本想著要以長輩的身份壓得唐黛同意的,可是不知怎麽回事,竟然成了他求著打賭了?


    於是他咬牙說:“行,我答應你。”


    到時候萬一輸了,就找老三家要錢,反正他也是給老三家幫忙的。


    唐黛說道:“好,錄相為證,一人一份,免得到時候不承認。”


    “什麽?還要錄相?”晏銳才問她。


    “當然了,萬一二叔到時候不承認可怎麽辦?”唐黛問道。


    “我怎麽可能不承認?”晏銳才哼道。


    “那二叔不怕我不認賬?”唐黛給他挖一坑。


    果真晏銳才跳進去了,她剛才一臉的無賴,到時候她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於是他點頭說:“好,錄就錄。”


    高坤拿來手機錄了視頻,給兩個人一人發了一份,唐黛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幹什麽?”晏銳才問了一句。


    “我趕緊去看市場。”唐黛說道。


    她是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免得二叔看出端倪來,所以得趕緊走。想到年底兩千萬的入賬,還有鑽石賺的錢,這年過得一定很肥!


    晏銳才心中一喜,看來她果真沒把握,太好了。他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外走,他得先去跟老三邀功!


    唐黛沒去找晏寒厲,而是直接去找紀銘臣說案子的事,她認為這是重大的發現。


    紀銘臣一看到她就頭大地說:“你怎麽又來了?還沒弄清楚呢?我說你們夫妻倆的事兒,幹什麽老折騰別人啊?我得出門,有個案子我得……”


    唐黛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我是來說案子的事兒,你去吧!”


    紀銘臣一聽,眼裏露出興奮的光,趕緊走過來坐到她對麵說:“我不出去了,你趕緊說,是不是有新的發現了?”


    “我突然不想說了。”唐黛站起身。


    “別別別姑奶奶!”紀銘臣趕緊攔她,說道:“你看我都為你的事兒這麽操心了,你就別玩我了,趕緊說吧。”


    唐黛還惦記著回家,的確沒心思和他兜圈子,她拿出案件卷宗說:“我覺得前兩起案子,和後三起不太一樣。”


    “你的意思是……”紀銘臣的身子往前探了探,問她。


    “或是說第三起比較特殊,你看後兩起,我們在監控裏都能夠發現有人跟蹤受害者,可是前三起呢?”唐黛反問。


    紀銘臣說道:“這個我早就注意到了,我們推測這人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所以之前沒有人直接跟蹤。”


    “那火鳳凰怎麽確定被害者的行蹤呢?”唐黛又問。


    “手機消失是關鍵,裏麵很可能有定位的儀器。”紀銘臣說道。


    “我的推測和你有些不同,我們假設,指使者與火鳳凰其實是兩個人,前兩起或者是指使者來做的,第三起火鳳凰才開始介入,才有跟蹤者。”唐黛推測道。


    “哦?事實根據呢?”紀銘臣並不怎麽認同她的看法。


    “你看,這起案子從來始到後來,參與者明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具規模,所以我大膽猜測,這裏麵有兩個人在主導。”唐黛說道。


    紀銘臣問她:“那從哪裏著手呢?”


    唐黛說道:“我們要從火鳳凰選人的角度去找這個人,火鳳凰要用的人,到底是公司的,還是晏家的,這個方向很重要。”


    紀銘臣點頭說道:“我也很想知道,你要從哪裏去確定?”


    唐黛看著他說:“那張照片其實是關鍵,晏寒厲在周凝死之前和她在一起,那他是從哪裏去的?如果他是從公司去的,那麽那個人在公司,如果他是從晏家去的,那麽那個人在晏家。”


    紀銘臣若有所思地說:“你的意思是說,給火鳳凰消息的人,在公司?”


    因為晏寒厲是從晏氏直接去找的周凝。


    “對,下麵就是你卷宗上麵顯示的,腳印問題,發現了女性高跟鞋的腳印,當時周凝的屍體並沒有發現鞋子,所以猜測這是周凝的鞋,可是周昊辰給我的照片上,周凝穿的是偏休閑類的服飾,周凝是周家的千金,她從小會接受禮儀方麵的培訓,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在穿休閑服的時候穿高跟鞋的,所以那個鞋印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唐黛一連串說了很多。


    紀銘臣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是個女人?”


    唐黛點頭說道:“周凝是溺水而亡,那麽最容易得手,不讓周凝產生警惕的,隻有女人了。池塘邊上並無打鬥的痕跡,所以這個人肯定是趁周凝不備,把人推下池塘的。周凝她不會遊戲,這點凶手怎麽會知道?這個人肯定和周凝認識且熟識,才會知道這一點的,這也是手機消失的關鍵,而不是什麽定位。”


    紀銘臣仿佛覺得視野一下子開闊了,她給設定了一個以前他沒有想過的方向,不得不說這簡直太神奇了,對待細節方麵,女人的看法果真比較獨特,很多東西男人會忽略,比如服飾的搭配。


    他們這些大男人,怎麽會注意休閑服配高跟鞋的問題?一些女警也沒有那麽講究,休閑服還是會配小高跟的,畢竟工作性質如此,再說誰沒事會買好幾雙鞋子去搭配呢?


    紀銘臣問她:“所以你更加懷疑天珍了是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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