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烈日炎炎,樂陽鎮中央主道上人影寥寥無幾,街邊有一酒樓,名曰滿香樓,乃是這片區域有數的大酒樓,此樓消費之高讓許多普通人望而卻步。[..tw超多好看小說]


    雖然普通百姓消費不起,但是許多江湖中人卻把這裏當成娛樂之所,一來他們不差銀兩,二來,可以在此地聽到許多江湖中的奇聞異事,或許有些是瞎吹胡扯的,可也有一些是真真切切的,雖然說法不一,但也八九不離十,畢竟空穴是起不了風的。


    或許是外麵溫度太高太熱的原因,今天滿香樓內大大小小的桌椅全部被人占滿,一個空位也沒有,幾個夥計忙的是暈頭轉向,櫃台裏的掌櫃卻是紅光滿麵,看摸樣怕是進賬不少,一邊快速打著算盤核對賬目,一邊頭也不抬的大聲喝道:“你們幾個給我快點,誰敢偷懶明天給我滾蛋”。


    不出所料,一眼望去整個酒樓內吃喝的食客都是江湖漢子,滿臉胡渣、身形彪悍的大漢,外表斯斯文文喝茶時卻不鬆開手中寶劍的劍客,甚至還有一些長相不錯的女俠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絲毫不輸男子半分。


    雖然身形各異的俠客眾多,但其中最顯眼的還是要數一對青年男女,他們對立而坐,男的一身白衫儒雅非凡,若不是他身前桌上放著一柄寶劍,說不定還會被誤以為是一介文弱書生,坐在他對麵的女子,一身粉紅勁裝,身材婀娜多姿,真是一位難得的佳人。


    如此佳人在場,怎能不引人注目,但眾人卻是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的,因為他們對這兩人十分熟悉,那白衫男子名叫劍晨,此子武藝十分高強,是一個了不得的青年劍客,那美貌女子是劍晨的師妹,叫顏敏,雖然她是一位女子,但無一人敢小視與她,因為她的劍法也是十分了得。


    “嘿!你們聽說沒有,那天下會幫主雄霸,他的二弟子現身江湖啦!聽說他在北地鬧的是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啊!”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漢子突然一拍桌子,起身大聲說道,看他臉頰微紅,估計是喝多了。


    本就熱鬧無比的酒樓,眾人一看有人開了個頭,立時旁邊的桌子上就有一位瘦瘦的青年男子站起來迎合道:“張蠻橫,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玉麒麟的大名早已傳遍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哈哈哈,蠻子,吃癟了吧!連我這個不在外走動的人都知道,虧你還常在外麵跑動,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玉麒麟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你去外麵隨便逮個人問問,保準知道”同桌的一個年紀頗大的中年人指著對麵的張蠻橫笑道,看摸樣,似乎和張蠻橫的關係匪淺。


    張蠻橫一看勢頭不對,立馬就幹脆的坐了下來,本想借此事博些眼球,那曉得是這般情景,繼續瞎吹隻會被人嘲笑,還不如乖乖的坐下來聽聽別人怎麽講。


    果然,張蠻橫才坐下就有一人站起來,是一位白臉劍客,隻見他滿臉敬佩道:“那顏麟不愧是雄霸的親傳弟子,武藝那是十分了得,他的風神腿怕是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


    “哦!他修煉的也是風神腿?比風中之神聶風還強?”一名刀疤大漢驚奇的問道,顯然對顏麟的事跡並不清楚。


    看了刀疤漢子一眼,白臉劍客得意的道:“沒錯!聶風雖然厲害,但還不是顏麟的對手,據說,前些天顏麟施展出了一種風神腿之中聞所未聞的招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毒手幫、**幫、邪劍幫三幫幫主瞬間滅殺,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不可能吧!好歹也是三位幫主,就算顏麟再強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吧?”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反駁道。


    見有人反駁自己,白臉劍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得瑟,道:“此事千真萬確,乃是江湖第一“聽風”草上飛親口所說,絕對假不了”。


    “原來是草上飛說的,那就假不了了,草上飛從出道至今還從未傳出過假消息”


    ....


    劍晨和顏敏兩人雖然一直未曾開口,但眾人說的話盡皆被二人聽在耳中,他們兩人就是因為知道這裏可以聽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江湖奇聞異事,所以才會每日來此。(..tw好看的小說)


    “師兄,你說那玉麒麟會不會就是當日遇見的那個藍衣人?”顏敏輕啟朱唇,神色有點異樣的問道。


    劍晨夾起一粒炒熟的花生米,放進嘴裏嚼了幾下,微笑道:“應該是吧!玉麒麟叫顏麟,當時那藍衣人的旗幟上繡的也是顏字,由此看來,他們二人應該就是同一人,畢竟,天下會裏麵位高權重還姓顏的,也唯有雄霸的二弟子了”。


    顏敏眨了眨眼皮,她並沒有接口,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劍晨也注意到了師妹的臉色,隻好乖乖的閉上嘴巴,自顧自的一飲一啄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爭執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劍晨回頭看去,隻見掌櫃正在和一名青衣男子比劃著手交談著,那青衣男子生的頗為英武,隻是此時卻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客官,真是對不住了,小店已滿,您還是去別的酒樓看看吧!”


    原本十分凶煞的店掌櫃這時就像一隻溫順的寵物般對著青衣男子點頭哈腰著,沒辦法,和店小二凶一凶一點事也沒有,可眼前這人可不是店小二,一看他摸樣定是一個江湖中人,他手中的銀白色寶劍就是最好的證明,像這種江湖人士,店掌櫃是真心怕了,稍微不注意說的過頭了些,說不定就會惹來一場無妄之災,以前他的店鋪可沒少被砸過,吃一盞長一智,店掌櫃可不像以前那般衝動了。


    見店掌櫃都這般說了,青衣男子也是無可奈何,隨意的瞄了一遍所有的桌椅,剛想準備離去,突然,一張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張八仙桌,坐七八個人是綽綽有餘,而那張桌子卻隻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青衣男子臉色一喜,他現在是又餓又渴,隻想立馬暢飲一番,整整了自己的衣著,就直直的朝著劍晨和顏敏的桌椅走去,店掌櫃見此,哪裏還不知道青衣男子的想法,想好意提醒又不知如何說起,隻好悻悻的作罷,跟著青衣人的身後朝劍晨那桌走去。


    很快,青衣男子就來到了劍晨的麵前,朝兩人拱了拱手,誠懇的道:“兩位,在下孫明,可否借個位置讓孫某飲些水酒?”。


    顏敏眉頭微皺,她向來不喜和陌生人同桌,剛想推拒,就見師兄劍晨率先道:“無妨,兄台請隨便”。


    師妹的臉色劍晨焉能不知,但眼前這青衣人觀他言行舉止,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名登徒浪子,反而給人一種很正直的感覺,特別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多看師妹一眼,隻有剛開始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就一直沒有注視師妹了,師妹的容貌就是自己,看多了也會忍不住遐想連篇,更何況他人,青衣人能做到這些,證明他的為人很正派。


    沒想到眼前的白衫男子竟然這般輕易的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這讓孫明受寵若驚,連忙感激道:“多謝”。


    “掌櫃的,兩個饅頭、一壺水酒,快點,我趕時間”


    孫明朝身後跟來的店掌櫃吩咐了一聲,就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之上,手一擺,隨身寶劍也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店掌櫃離開之後,顏敏忽然捂著嘴唇驚呼道:“君子劍!”。


    “君子劍?”


    聽到師妹的驚呼聲,劍晨也是一驚,君子劍這個名稱師妹已經和自己說了無數遍了,據說,那是她親生父親的成名兵器,還有她父親的江湖名號也是君子劍。


    順著師妹的目光,劍晨看到了孫明放在桌上的寶劍,那是一把銀白色的寶劍,上麵還鑲嵌著五顆紅寶石,造型精美異常。


    “你認得此劍?”


    孫明難以置信的望著一臉驚訝的顏敏,他實在想不到,麵前這位女子這般年輕,她怎會認得自己的這把君子劍?


    驚訝過後,顏敏並沒有直接回答孫明的問題,而是帶著些許激動的語氣,道:“這把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還是一直就在你手中?”。


    目光閃爍不定的盯著顏敏看了幾眼,說實話,要不是覺得麵前兩人不像心懷不軌之人,就衝她一口道出君子劍,以自己謹慎的性格,他孫明一定會直接離開。


    猶豫了一下,孫明道:“不是,這把劍乃是我主人所贈賜”。


    “你主人?他是誰?”顏敏著急的道。


    孫明略感奇怪,眼前這女子是怎麽回事,她到底和君子劍有什麽淵源,看她著急的神色似乎並不是為了尋仇,算了,隻要不是尋仇,和她說了又何妨,何況,主人武藝十分了得且會怕了別人不成。


    沉默了片刻,孫明道:“我主人名叫顏麟,正是天下會雄霸的二弟子,不知姑娘可是識得我家主人?”。


    “顏麟?難道...”


    劍晨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師妹。


    就在這時,店掌櫃親自端著一個菜板來到孫明的跟前,道:“客官,您的酒和饅頭已經好了,請慢用”。


    從懷中摸出二兩散碎銀兩隨手丟在桌子上,孫明起身朝劍晨拱手道:“多謝先前讓坐,孫某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告辭!”。


    將兩個饅頭塞進懷中,舉起酒壺對著嘴咕嘟咕嘟狂飲了一番,對著劍晨再次抱了下拳,就毫不猶豫的轉身朝門外快速走去,一個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匹,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師兄,你說當初那個藍衣人會不會就是我失蹤多年的兄長?”顏敏已然沒有了平時的冷漠表情,這時就像一個滿是期待的小女孩一樣。


    劍晨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的確很有可能,他和你是同一個姓,就連君子劍也在他手中,說不定你們還真是親兄妹”。


    “師兄,那我們快去找他吧!”顏敏道。


    見師妹這般著急,劍晨笑著搖了搖頭道:“別急,等時機成熟了再去問他也不遲,如果我們這般貿然去尋他說不定還會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嗯!”顏敏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劍晨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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