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基麵色冷沉:“備份就破壞不了了?啊?”


    霍銘澤那種心細如麻的男人,肯定會備份啊!


    “會長,備份了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崔明基更炸裂了,又冷聲警告,“想辦法讓那個點炸藥的永遠閉嘴。”


    “是,會長。”下屬立即應聲。


    崔明基又問道:“那些雇傭兵都撤回h國了嗎?”


    “大部分撤回去了。”下屬回複。


    崔明基不滿:“也就是說還有少部分沒有撤走?是有什麽病?啊?為什麽不一起撤走?”


    下屬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傷得有點重,就留下來包紮傷口。現在警方的人到處機場、車站攔截,我就不敢讓他們動了。”


    “先把點炸藥的那個解決了。”崔明基不耐煩地催促。


    “是,會長。”下屬立即應聲。


    ……


    曆時兩天。


    崔英愛摸清了許愛英姑姑的生活規律,她每兩天會去一個專門的發廊裏洗頭,每三天會去做一次精油推背。


    崔英愛想了一下,去應聘了推背的工作。


    她自己本身對人體的穴位是有所了解的,又連夜下功夫背了更多的穴位。


    應聘的時候,她化了個清淡的妝,穿著平跟鞋牛仔褲和白襯衣,氣質幹淨得像個大學生。


    會所一眼就看中她了,得知她還了解人體的穴位,更加滿意了。


    崔英愛當然知道她這樣的新手不可能安排給姑姑這樣的高端客戶。反正她隻要錯身經過一下拔一下頭發就行了。


    第二天,她就等到了許愛英的姑姑。


    她經過姑姑旁邊的時候,假裝不小心,身體一個往前撲,就撞了姑姑一下,順勢就拔下了兩根頭發。


    她激動地去做了dna。


    她滿心希望自己真的是許愛英。


    然而,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


    dna結果出來了,她和許愛英姑姑沒有任何親緣關係。


    她拿著結果,不死心,咬牙離開醫院。


    她又去打聽許愛英親叔叔的生活習慣。


    許愛英親叔叔每天都會去打網球。


    崔英愛立即買了網球換上打球的衣服去網球俱樂部了。


    順利地取到許愛英親叔叔的頭發,崔英愛仿佛握著救命稻草一般,衝進了醫院。


    又是漫長的等待。


    鑒定室的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崔英愛立即衝了上去,問道:“醫生,怎麽樣?”


    醫生把報告遞給崔英愛:“你看看結果。”


    崔英愛立即翻到最後一頁。


    仍然是親緣關係不成立。


    崔英愛失落地坐在走廊的椅子裏,腦海裏滿是這些年與幹爹相處的畫麵:


    “英愛啊,你沒有忘記你爸爸是怎麽死的吧?”


    “英愛啊,女人的身體就是女人最大的資本。男人覺得在玩女人,你也抱著玩男人的心態,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英愛,這一次你一定要弄死霍銘澤,但是幹爹更希望你好好活著。”


    崔英愛眼淚嘩嘩地往下淌。


    又想起來孤兒院的生活:


    “圓圓,你會回來看我嗎?我等你回來。”


    “翠翠……”崔英愛哭著喃喃著這個名字。


    原來她以為的夢境才是她真實的人生。


    那時候,幹爹說更希望她活著,她以為是真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幹爹是在跟她打親情牌。幹爹太了解她了,這麽跟她說,她就一定會舍命去弄死霍銘澤。


    原來,他們所有人,都隻是幹爹的棋子。


    從來就沒有什麽殺父之仇。


    幹爹也沒有奪妻之恨。


    不過是他想要搶奪霍氏的市場,就像當初幹爹蠶食h國的市場一樣。


    幹爹對她從來沒有感情,隻是把她培養成工具,為他在商界開疆拓土的工具。


    為了複仇,她從15歲開始就周旋在男人之間,幫幹爹拿下各種難搞的客戶。


    其中還有變態的老男人。


    事後,幹爹會說辛苦她了,他也是沒辦法,不是h國人,終究被人排擠,除非真正成為h國的大佬,擁有更多的資本,才能回來找霍氏複仇。


    複仇兩個字,讓她記了一年又一年,付出一年又一年。


    眼裏突然劃過狠意,崔英愛突然從椅子裏起身。


    她將dna報告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她給崔明基打了個電話:“幹爹,您在哪?”


    她聲音很小,好像在躲避著誰。


    “英愛,你在哪?”聽到崔英愛的聲音,崔明基有些激動。


    “我跑出來了。”崔英愛說。


    “從哪裏跑出來的?”


    “一個關我的地下室。”


    “你要小心提防警察。”


    “我明白。幹爹,我現在去哪裏?”


    “你來我房間。”崔明基說。


    南郊出事那天,他沒有在場,目前他是沒有暴露的。


    就算霍銘澤懷疑他又怎麽樣?沒有任何證據。


    “好。”崔英愛應聲,掛斷電話。


    她打了個車直奔藥店。


    買了頭孢以後,直奔酒店。


    按了門鈴以後,崔明基開的門。


    崔英愛看到崔明基,就撲進他懷裏:“幹爹。”


    一副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的模樣。


    崔明基拍著崔英愛的背,安慰她:“好了,好了,回來了就好,這幾天,幹爹擔驚受怕的,生怕你有事。”


    崔英愛在崔明基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勾起譏誚:是怕我落入警方的手裏頂不住壓力把你們都供出來吧?


    心裏這麽想著,崔英愛嘴上小聲說道:“我也以為我回不來了。”


    “你說什麽了嗎?”崔明基又問。


    崔英愛離開崔明基的懷抱,搖頭:“沒有,我一直被關在地下室,他們大概在忙,沒空理我。我終於逮到機會跑出來了。”


    “是啊,他們這幾天忙得很。”崔明基說得咬牙切齒。


    崔英愛立即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她又說道:“幹爹,我想喝一點白酒。”


    “好。”崔明基‘寵溺’地笑了一下,去拿了一瓶白酒。


    崔英愛倒酒,倒了兩杯,她又問道:“幹爹,有吃的嗎?”


    “隻有一點麵包,我讓人送吃的過來。”崔明基說。


    “別送,幹爹,外麵不安全。麵包在哪,我吃一點。”


    “我拿給你。”崔明基去拿麵包。


    崔英愛順利地把她研磨好的頭孢粉倒進了白酒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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