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霍震業夫妻也趕了過來。


    大家一起守在手術室門口。


    霍銘澤故意說道:“我通知一下二姑奶奶三姑奶奶。”


    霍震業語重心長地說道:“銘澤,算了,你二姑奶奶三姑奶奶年紀也大了,別讓她們擔心了。”


    霍銘澤握著電話準備撥號了,聽了霍震業的話,他點點頭,歎了一聲:“好。”


    霍正欽與霍震業悄悄對視了一眼。


    霍震業給了霍正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大家各懷心思等待著……


    兩個多小時以後,約莫晚上11點,手術室的門打開來。


    大家都迎了上去。


    霍正欽最積極,第一時間問道:“邱院長,怎麽樣?”


    邱湛神色有些疲憊,他說道:“霍爺爺有根血管又堵了,不過這次發現得及時,複通手術很成功,命是保住了。”


    霍正欽心裏煩死了,每次邱湛都不說重點。他接著問道:“那我爺爺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邱湛搖頭:“不好說。”


    霍正欽繼續追問:“我爺爺已經做了兩次手術了,應該會醒過來的吧?”


    “有這個可能,這個全看霍爺爺的個人意誌。”邱湛說。


    霍正欽:“……”真是越問越煩了。


    沒個準確的答複,問了等於白問,煩死了。


    “請讓一下。”手術助理們把病人推了出來。


    霍正欽一行人立即讓開,又跟了上去。


    病人被一路推著往病房區走。


    霍正欽詫異地問邱湛:“邱院長,我爺爺這是脫離了危險,不用進重症監護室了?”


    他突然更心慌了。


    邱湛說道:“是的,不用進重症監護室了,不過也很難醒過來。”


    聽邱湛這麽說,霍正欽又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伸手扶著床,一邊跟著往前走,一邊喊著:“爺爺,我是正欽,爺爺……”


    床上的老人被紗布裹著腦袋,整張臉都被裹住了,還戴著氧氣罩,實在看不清麵容。


    但是絲毫不影響霍正欽想要用聲音刺激他。


    “好了,家屬止步。”到了一個高端病房門口,邱湛說道。


    霍正欽詫異:“我們不能進去嗎?”


    邱湛說道:“這個病房我們做了消毒滅菌處理,家屬先不要進去,反正霍爺爺沒有醒過來,家屬進去的意義也不大。”


    “好。”霍震業不想霍正欽再多說讓人起疑。


    助理們把病人推進病房,把吊瓶掛好。


    霍正欽幾人在門口往裏麵看了看,之後邱湛出來說道:“好了,家屬可以離開了,我們會有護工24小時照顧。如果明天開始霍爺爺的情況好轉,家屬可以短時間進去探視。”


    “小邱,我爸就麻煩你了。”霍震業又往病房裏麵看了看,說道。


    “霍叔叔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邱湛說。


    霍震業點點頭,對霍正欽幾人說道:“好了,都去忙手裏的事情。”


    “莫莫,你是孕婦,早點休息,爺爺這邊,阿湛會照顧,走。”霍銘澤扶著莫笛回套間。


    大家陸續離開。


    霍正欽一行人又去了之前那家五星級酒店。


    一進房間,霍正欽就急了:“爸,怎麽辦?”


    霍震業也是滿麵愁容。


    董秀華說道:“看這趨勢,老爺子的情況似乎比之前好些了。”


    姚雨彤有些話不敢當著霍震業、董秀華的麵說,她悄悄拉了霍正欽一下,傾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爺爺要是醒過來,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媽,今晚您和雨彤一個房間,你們去休息,晚上我和爸還要去醫院那邊看看。”


    “也好,雨彤,我們去隔壁。”董秀華帶著姚雨彤離開。


    兩個女人離開以後,霍正欽眸色一寒,說道:“爸,我們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霍震業擰眉看緊霍正欽:“你想怎麽做?”


    霍正欽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陰狠道:“再送爺爺一程。”


    霍震業眉頭擰得更緊了:“醫院裏人多眼雜,邱湛會安排人24小時守著,哪有機會動手?”


    霍正欽半眯著眸子,說道:“邱湛說,明天情況好的話可以安排家屬探視,我可以在探視的時候動手。”


    “不行!”霍震業反對,“家屬探視也會有醫院的人守著,哪有機會動手?再說了,就算沒人守著,隻留你一人在病房,你要對爺爺做了什麽,解釋得清楚?”


    霍正欽冷幽地說道:“剛才我看了,爺爺雖然不用進重症監護室了,但是除了氧氣以外,身上還插了別的管。隻要一個不小心絆掉了插頭,人也就沒了。”


    “就怕病房裏有監控。”霍震業說。


    霍正欽篤定道:“不會。我們華國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會在病房裏安裝監控。畢竟換藥、清理傷口之類的都會在病房裏進行,甚至有的人是要在床上解決大小便的。”


    “就怕霍銘澤會動這樣的心思。”霍震業說道。


    霍正欽眯了眯眼,說道:“所以,爸,我們出手一定要快。爺爺這剛從手術室出來,霍銘澤肯定不會想著裝攝像頭。我現在就過去。”


    “正欽。”霍震業叫住震正欽。


    “爸?”霍正欽望著霍震業。


    霍震業顧慮道:“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自己動手,免得擺脫不了幹係。”


    霍正欽眸子裏閃動著精光:“但是爸,這件事情也不能假手於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不確定的因素。”


    霍震業皺眉道:“我們再想想。”


    “爸,不能再想了。”霍正欽催促。


    “我們先過去,走一步看一步,不要自亂陣腳。要是你爺爺根本沒有醒過來的苗頭,我們沒有必要去冒險。”霍震業說道。


    霍正欽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他點頭道:“嗯。今天晚上,我們過去醫院那邊守著。有醒轉的跡象再考慮動手。”


    “現在就過去吧。”霍震業說。


    “好。”霍正欽應聲。


    霍震業又提醒:“正欽,凡事不要衝動。”


    “爸,我明白。”


    父子二人又從酒店前往醫院。


    半夜十二點多了,高端病房的樓層人少,這一層的患者大多經濟條件好,這會兒基本都已經在套房裏住下了。


    隻有個別家屬還在走廊上走動著。


    這一層護士站的人也少,這會兒也閑下來了,有的趴著睡覺,有的在刷手機。


    霍正欽父子對視了一眼,去護士站旁邊的休息區沙發裏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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