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道:“菲麗姐,你怎麽這麽說?你的好心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我跟這種人尿不到一個壺裏。


    而且我還想再次重申我的觀點,菲麗姐,他真的配不上你!”


    徐菲麗眉頭一皺,正想駁斥賈二虎,自己跟成軻根本沒那種關係,不過看到賈二虎一臉真誠地看著自己,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在給我下套呀?


    “二虎兄弟,”徐菲麗微笑道:“啥意思呀,你的意思是他配不上我,讓我再找一個與我相配的相好?


    誰,你嗎?”


    賈二虎笑道:“菲麗姐,我隻是說出自己真實的感受而已。而且我之所以說他配不上你,除了外表長相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什麽原因?”


    賈二虎解釋道:“我不知道這麽多年他是怎麽過來的,或者說是怎麽到的這個位置?


    看他年齡不小,也許過幾年就會退了,隻是我擔心恐怕他不會平安落地。


    換句話說,如果他哪天落馬了,你有可能會受到直接的影響。


    你還年輕,如果不懸崖勒馬的話,很有可能會毀了自己的一生。”


    徐菲麗微微一笑:“你究竟是個投資者,還是個微服私訪的紀檢幹幹部,憑什麽預測他會落馬?”


    賈二虎說道:“首先我搞的這個基地項目是無利可圖的,其次我是和呂領導進行過直接對接的。


    像我這種情況,他都想雁過拔毛,足以證明之前不少來這裏進行商業投資的老板,恐怕都被他刮過不少油。


    一個男人要是貪財的話,通常都很好色,因為美色是需要金錢去消費的。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絕對不僅僅隻有你一個女人,而且日常的消費開支挺大的,所以不得不趁著退下來之前鋌而走險。”


    徐菲麗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他也給了我不少錢?你認定我跟他有關係,就是看上了他的錢?”


    賈二虎搖頭道:“恰恰相反。你開的這輛車還不到20萬,而且已經很舊了,你的丈夫甚至都沒有一輛車。


    而你們居住的小區,也是非常陳舊的小區,那時的房價恐怕還沒有現在的三分之一。


    顯而易見,他唯一幫過你的,就是把你從學校調到國資委來。


    說一句非常難聽的話,如果這是一場交易的話,你陪他睡了一夜就足以扯平。


    如果你依然無償地跟他,保持著那種不正當的關係,不僅僅是太虧了,一旦落馬,他還會牽扯到你。”


    徐菲麗的冷笑凝固了。


    賈二虎接著說道:“如果你安於現狀,倒也無所謂。可你還想更上一層樓,這樣就會勢必引起你的競爭對手的嫉妒。


    隻要這位成領導一出問題,你的直接競爭對手,甚至是那些潛在的競爭對手,都會一擁而上,就怕弄不死你。”


    徐菲麗低著頭,喝了幾個茶,忽然瞟了賈二虎一眼,問道:“如果我就像你所說的,跟他確實有那種關係,我說的是如果,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賈二虎說道:“我覺得有兩條路可走。如果你依然想待在這個單位,那就盡量低調一點,別去想那些需要動用人脈才能爭取到的位置。


    或許因為你的與世無爭,一旦這位成領導落馬,最多別人隻會看你的笑話,在背後譏諷你幾句。


    隻要你人畜無害,別人也不會把你怎麽樣。”


    “那另一條路呢?”


    賈二虎說道:“離開這個單位,到一個新單位去,到一個不熟悉你的單位,不知道你跟他有這層關係的單位去。


    那樣的話,你還可以重新開始。


    而且類似於今天的這種事情,也就是在他和私企老板之間牽線搭橋的事情,你千萬別再去做了。


    一旦他出了問題,或者是與他有某種利益輸送的老板出了問題,都會牽扯到你的頭上。”


    徐菲麗苦笑道:“在我們單位,大家都知道我跟他的關係。當然,大家隻知道我跟他關係好,他是我的老領導,並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


    就算我現在開始低調,也不可能抹去同事們的記憶。”


    賈二虎笑道:“就算你真的跟他沒那種關係,你的同事們也會把你想成有那種關係,隻不過沒有誰當麵說而已,隻是我這個局外人口無遮攔。


    你確實無法抹去同事們的記憶,但你可以讓同事們忽視自己。


    我所說的忽視,就是你不再對任何人構成任何威脅,也不要在任何時候,哪怕是業餘生活中,想著去蓋過別人的風頭,改變同事們對你看法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


    徐菲麗歎了口氣:“真正要想讓同事們忽略我,恐怕隻有調動工作。隻是現在調動工作很難,我總不可能再去求他幫我調動吧?”


    賈二虎笑道:“如果你想調動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徐菲麗眼睛閃過一絲光亮,同時又流露出有些不屑的表情問道:“兄弟,你在這裏誇誇其談了半天,這才是你要說的重點吧?


    說吧,你為了有機會幫我,先把成領導貶損了一通,又認定我跟他有不又不正當關係,現在又說可以幫到我,你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呢?”


    賈二虎很認真地說道:“我來自農村,曾經是一個不堪遭受別人欺辱的弱者,後來我自己使自己變得逐漸強大起來。


    今天的你,雖然比我強了100倍,可相對於成領導,我覺得你跟我一樣是弱者。


    感同身受的屈辱,令我有一種想伸手幫你一把的渴望。”


    徐菲麗微微一笑:“你的語言表達能力很強,像是高中還沒畢業就被判了6年徒刑的人。”


    賈二虎解釋道:“在監獄的6年,我基本上自學完了大學本科的課程,某些方麵的單科水平,甚至達到了研究生的標準。


    徐菲麗未可置否地笑了笑,又問道:“僅僅是出於感同身受和同情幫我,就沒有其他的什麽要求?”


    “有一個要求,”賈二虎笑道:“我想你應該有這份自信,那就是你已經成了很多人年輕人暗戀的對象,而在暗戀你的年輕人當中,包括了我的弟弟。”


    徐菲麗美目一挑:“不包括你嗎?”


    賈二虎笑道:“你應該很清楚,我跟我弟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我的身邊不缺女人。”


    徐菲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轉而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成為你弟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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