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格外的熱,小城的遊客依然是非常的多,我和媚媚坐在辦公室的窗戶前往外看,其實,我們都在等待著,多拉爾海藍幹的到來,但是,他遲遲不到,這讓我們有些不安了。


    多拉爾海藍幹終於來了,他就住在巫校對麵的旅店裏,來的第一天就讓守衛轉告訴我了,可見,多拉爾海藍幹是信心十足,他並不害怕我。


    第二天,多拉爾海藍幹找我,我們在茶房裏談的,他堅持讓媚媚還上世的債,給他當老婆,我想抽死他。


    “不行。”


    “那我們就得折騰了。”


    他所謂的折騰我是明白的,也隻能是這樣的,這個不要臉的貨色。


    我走的時候,他對我說。


    “我們是多拉爾家族。”


    我想,你就是多拉多家族我也不會讓媚媚跟你過日子,我真想一把火燒死這貨,而痛快。


    我回去了,跟媚媚說,媚媚看了我一眼。


    “病得不輕,不過他提醒你,多拉爾家族,最初我們可是以為一個人,家族,那就不會像多拉爾海藍幹所說的,隻有他一個人會紮特哈。”


    媚媚這樣說,我也想過,也許真是這樣,不然他不會拿出家族來說事,如果家族沒有紮特哈,提有什麽用呢?顯然是在告訴我什麽。


    多拉爾海藍幹半夜竟然離開了小城,走了,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去了,這貨什麽意思?玩神經?


    我和媚媚不離開巫校,等著。


    但是,對於多拉爾家族的事情,我還是在想著,我要了解這個家族,但是不會去阿瑪紮河小鎮,去了無疑在去送死。


    我找四叔,他聽完我所說的,半天才說。


    “隻要扯到家族,都是很可怕的,關於多拉爾家族,我一點也不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不是你再找吉普,畢竟他們和多拉爾家族有著一定的關係。”


    我和四叔去的,再次進了墓室,我和四叔看著找著,沒有什麽收獲,吉普突然說。


    “我父親跟我提到過一個副室,說就在這個墓室的某一個地方,我也沒當回事,他說那裏有一些秘密。”


    我看了吉普一眼,這些年來,吉普一直就是在發展著這個城,發展著這個族的事情,現在可以說,是人丁興旺,可以說達到了族的一個繁榮階段了,很成功,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就不太上心。


    找副室,四叔沒找到,他出來,看著這個墓室,水下之城,在這個墓室裏,四叔繞著墓室的外麵轉,半天回來說。


    “在後麵,另一個門。”


    吉普愣了一下,自己也笑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我們過去,真有一個門,推開進去,確實是一個副室,兩道門打開之後,裏麵擺著的是一些東西,四叔說。


    “這些都是鄂溫克人送的禮物,應該是這樣,都是他們的東西,這些東西看著都很珍貴,看來他們的情節應該是很深的。”


    四叔走到一個石台那兒,有兩本書,四叔看了半天說。


    “這是交換族譜,一個是厛固族的,一個是多拉爾族的,這是族交,所以擺在這兒,但是,什麽時候斷交的,不來往的,這個就不知道了。


    吉普說。


    “用什麽就拿。”


    吉普對這些東西沒興趣,隻要不動他棺材不動骨,他都會同意的。


    四叔隻拿了多拉爾家族的族譜。


    “看完奉還。”


    吉普給準備了野味,出來了說。


    “在這兒喝酒,我去接媚媚。”


    “讓她自己開車來。”


    “不行,她知道你們在這兒,肯定讓我背著來,飛一樣的感覺。”


    “你不慣著她吧。”


    “你父親臨死的時候交待過,背著媚媚像風一樣的飛。”


    我有點想哭的感覺,和吉裏的快樂,再也找不回來了。


    媚媚來了,跳著進來的。


    “哥,飛的感覺真好。”


    “你以後別讓吉普背你了。”


    “你管不著。”


    我沒再說什麽,喝酒的時候,吉裏說。


    “這段時間我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城裏有一些奇怪的人,總是在看著墓室的那個位置。”


    “什麽樣的人?”


    “頭頂是尖的,特別的明顯,比我們正常人都尖,穿著顯得有點碎亂,身上掛著亂七八糟的飾物,看著不太舒服,有點邪氣。”


    四叔一愣。


    “他們怎麽回來呢?”


    “誰?”


    “卡落人。”


    我沒聽說過。


    這又弄出來了卡落人,這個小城原來生活過的民族很多,河之東,山之北,江之南,巒之西,這塊廣大的北方大地上的族類,曆史中有很多沒有記載,因為沒有記錄可考,有的隻是一些野史,算不得正本,無法入史,所以大家也無從知道,這個卡落人我都沒有聽說過。


    四叔喝了一杯酒後說。


    “卡落人,也叫生活在江邊的人,他們以遊江而活,但是不離開江,就是我們小城東麵的那條江,現在這條江的水,能一步邁過去,就是在最寬的季節,十幾米寬,水深不過到漆蓋,可是在一百多年前,記錄的是,那是一條大江,卡落人生活在那裏,但是隨著江枯,卡落人就消失了,去了什麽地方不知道,他們靠江魚而活,以江魚而存,做魚皮的衣服,弄魚骨的飾品交易,反正是一個古怪的族類。”


    “他們有什麽古怪之處嗎?”


    “就我所知道,沒有,這些事情都是我爺爺小時候講過的,他說他看到過卡落人,一個卡落人還給過他一個魚骨的裝飾,他一直戴著,卡落人很友善。”


    如果這樣說,那應該就沒有問題,不應該是尋什麽仇恨而來的。


    “吉普不用擔心,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給四叔都行。”


    那天半夜才回去,媚媚喝大了,讓我背著回去的,讓我像吉普一樣跑,我根本就跑不起來。


    “媚媚,你長胖了,少吃點。”


    “沒有,我從來不會長胖的,吉普還說我輕了呢?”


    我背回去,媚媚就睡著了,像一個幸福的孩子,我何嚐不想這樣呢,可是不行,多拉爾海藍幹竟然想娶她當老婆,讓我睡不著覺,我要燒死這二貨。


    多拉爾海藍幹,一走,就一直沒回來,我看著那本關於多拉爾家族的書,就在翻開第一頁的時候,我差點沒跳起來,是一幅圖,一個人被吊起來,肚子被劃開了,內髒被拉出來,擺在一邊,吊著的人並沒有死,痛苦的表情,拿刀的人卻是狂笑著,我當時傻在那裏,這是什麽樣的家族,多拉爾家族,這是什麽意思?


    我感覺毛骨悚然,看來多拉爾海藍幹家族並沒有我想得那麽簡單。


    電話突然響起來,嚇了我一跳,是四叔來的電話,我接了。


    “德子,我在南方的一個朋友知道一些關於多拉爾家族的事情,告訴我了,告訴我那是一個邪惡的家族,千萬不要碰,多拉爾家族原來在中國內蒙的草原上生活,後來到了南方生活了四百多年,最後到了俄羅斯的阿瑪紮河小鎮,現在在南方的那個山區提起多拉爾家族,都非常的害怕。”


    “那他們做了什麽?”


    “多拉爾家族的紮特哈,是另一種的紮特哈,完全不同於正常的鄂溫克人的紮特哈,是另一類的,他們用人的來五髒而形成紮特哈,甚至是到殘忍。”


    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四叔掛了電話,我坐下,點上一根煙,媚媚說了幾句夢話,還喊著,快跑,快跑,我要飛了。


    這死丫頭,一天夢裏都想著玩,我放鬆了一些。


    把書翻到第二頁,血腥,一個人端著羊頭杯,在喝著,東西從嘴角流出來,雖然是黑白的畫,但是,我知道,那是血,那絕對是血,我搖頭。


    四叔又打來電話,這大半的,老頭子睡不著,折騰我。


    “德子,多拉爾家族生活過的地方,每年都會有三五個人消息,年輕的漂亮的女人。”


    我一哆嗦,媚媚,多拉爾海藍幹並不是想娶媚媚,而是……


    我汗下來了,那些在阿瑪紮爾河小鎮被咒詛的幹活的人,恐怕是另有用圖了。


    我接著翻開第三頁,一個大文鼎,燒著,人的內髒扔進去,一排人坐在一邊,吃著,是那些東西,我差點沒吐了,把書合上了,就跑到了衛生間,我不能再看了。


    我睡了,早晨起來,媚媚捏著我的鼻子,把我弄醒了。


    “哥,親一下。”


    “今天周六,不多睡一會兒,起來這麽早幹什麽?”


    “哥,帶我去市城買衣服唄?”


    “女人永遠差一件衣服,就是再美的女人也是一樣。”


    媚媚“嘻嘻”的笑著去收拾,我洗完臉,穿上衣服,坐在那兒抽煙,我琢磨著,這個多拉爾家族是太可怕好,多拉爾海藍幹一直沒有動手,恐怕也是知道,我不太好惹,但是想放棄,又不甘心,把媚媚弄去殺掉?


    我真的想不出來。


    媚媚開著郭子孝給的巴頓往市裏去,進市區,就讓一個幾十萬的車給追了尾,媚媚看了我一眼,我們下車,那是一女司機,一看就沒有太多經驗。


    “你們怎麽開的車?”


    她竟然先責問起來我們了,媚媚說。


    “哥,你跟這個瘋婆子理論,我跟她理論有失我的身份。”


    媚媚上車去化妝了。


    “你追尾了。”


    “追尾怎麽了?你不急刹我能追嗎?我這車五十多萬呢?”


    “報警吧,我不跟你講理。”


    我報完警,坐進車裏,媚媚說。


    “走,買衣服去。”


    “這……”


    “完事了,我們再來處理。”


    我去,這什麽打法,我想想也是,這個二貨的娘們。


    我們就去買東西,三個多小時回來了,警察就把我給訓斥了一頓,那個女人的老公過來了。


    “哥,我錯了,我老婆就是一個**i,她有病。”


    “報險沒?”


    “報了,我們拿二十六萬,哥,你抽我,你掐死我,怎麽都行。”


    “你和你老婆幹什麽的?”


    “她是老師,我是公務員。”


    “噢,中國最窮的人就是老師和公務員了。”


    媚媚說完,。把東西放到車上,過來。


    “姐,哥,你們看怎麽處理?”


    “你抽你老婆一個嘴巴子,這事就完事了,不用賠了。”


    那個男人一愣,一個高兒跳起來,過去就抽了他老婆兩個大嘴巴子,真響,我心想,我幹你八大爺的,你還真抽。


    這貨抽完了,跑過來。


    “哥,姐,你看滿意不?不行我再抽。”


    “你手真欠,等著回家讓你老婆抽你。”


    我們上車走了。


    “媚媚,這事你今天做得有點過了。”


    “哥,我不看那個女人來氣,本來她不對,她隻要說對不起,我也就拉倒了,反正郭子孝有修車場,這車還是白來的。”


    “也是,這個女人有點毛病。”


    我們不說這事,去肇老師家,一人一件衣服,阿古依麗看著。


    “你看什麽?”


    “沒我的。”


    “你還想要?跟我搶老公,到是能堅持,就在這兒靠著,等我死呢?”


    “姐,我沒那意思,我看你們高興我就高興。”


    “小嘴可會說了,這三件是你的。”


    阿古依麗跳過去,拿起衣服進房間換完出來。


    阿古依麗漂亮那是真格的。


    “挺漂亮的。”


    “姐,我跟你沒法比,不過在小城你第一,我第二。”


    “真會拍,別以為拍了,我就不掐你了。”


    兩個人打嘴架,我和肇老師在書房把事情都說了,肇老師說。


    “關於多拉爾家族的事情,我也在找,明天北京來一個老教授,說對多拉爾家族有研究。”


    肇老師認識這樣的教授和專家不少,他喜歡文化,按他的成度,比專家都厲害,這是我認為的。


    那個教授兩天後就來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專門研究多拉爾家族史的,一輩子,我太意外的,竟然還有這麽一個。


    教授研究多拉爾家族是從南方開始的,就是關於多拉爾的傳說開始的,也找到了證據,這輩子就開始研究了。


    關於多拉爾家族,這個教授去阿瑪紮爾河小鎮。但是,沒有找到多拉爾家族,事實上他們在那兒,這個家族的人是不會說的,也不會告訴他的。


    但是,他在內蒙找到了多拉爾家族被驅趕出來的人。


    多拉爾家族驅出來的人,看來這個家族也挺嚴格的,有著一個強大的管理機製,這樣的家族才是最可怕的。


    教授說到了多拉爾家族的殘酷,讓我們更是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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