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過去的時候,馬今滿腦袋是汗。(..tw棉花糖小說網)


    “師傅,維點消失了,找不到,恐怕這個空間也會消失。”


    我也一愣,我知道異空間的不穩定性,就這麽失敗了?那麽再控製一個維點,恐怕那需要時機了,一年,十年,那都說不好。


    我過去看,真的就沒有找到維點,消失了,不存在了。


    我鎖著眉頭,看來我真的就要和媚媚進馬今空間了,用永陵之巫。


    我開車回去,讓媚媚回肇老師家,媚媚跑回來的。


    我把事情說了,很詳細,媚媚愣了半天,看著我,這可是生死選擇的時候。


    “我聽老公的,跟老公在一起,死都幸福。”


    我心裏感動,肇老師站起來,去院子裏的,他此刻的心是疼著的,這我是知道的。


    媚媚既然決定了,我給四叔打了電話。


    “我和沒雪會過去的,到時候能幫則幫。”


    第二天,早晨八點,我和媚媚到了,四叔和沒雪也到了。


    副省長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說。


    “如果不行就算了,急救隊一會兒就到,全省最好的專家,一點問題都沒有,隻要你的心髒在跳,就死不了。”


    我點頭,女縣長開著破吉普子來了。


    “你忙你的去吧,副縣長跟著就行了。”


    女縣長拉著臉走的,她大概現在也明白了,主次沒有分清楚。


    我看了一眼媚媚,冒汗了。


    “別緊張,如果現在後悔,我們可以回去。”


    “不,我就是看著那幾輛救護車緊張。”


    我回頭看了一眼。


    “沒事,隻是準備的,不一定有事。”


    我和媚媚拉著手,找維點,這個維點竟然隱藏起來了,就在原來的位置上,這讓我有點意外,這說明異空間有能動性,有保護性,有意識性,這可讓我太意外了。


    我和媚媚進去,空間裏的一切都很好,製氧機在工作著。


    “媚媚,我們就在那個位置坐下,做巫,我們要先巡巫,找到適合控製暗物質的一種巫,如果我們找不到,立刻就出去。”


    我和媚媚背對著坐下,坐巫,巡巫是辛苦的,幾個小時,我們也沒有找到適合的巫,還不能停下來。


    媚媚咳嗽了一聲。


    “媚媚沒事吧?”


    “沒事,放心,有事我就叫你。”


    我知道,我的體力已經下降到了極點,媚媚更是這樣,如果尋巫到結束,找不到,就不再巡了。


    六個小時後,媚媚說。


    “就是這個斷巫。”


    “對,斷格斷塊,隔離,把這個暗物質隔離一段,暗物質的流動是集體性的,似乎是形成了一個體係一樣。”


    找到斷巫後,我們媚媚都感覺累到了極點。


    “是不是今天停下來,明天我們再進來?”


    “不,結好了明天和吉裏抓野味去。”


    我和媚媚做斷巫,果然把這種暗物質阻斷,一部分暗物質停下來,被裝到一個瓶子裏,沒有了大的環境它們就安靜下來。


    我和媚媚從空間出來,媚媚就吐了一大口血,我也突然感覺到身體像是被什麽粉碎著,我知道不好。


    我暈過去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省裏的醫院了,媚媚就在我旁邊,還沒有醒。


    “怎麽回事?”


    “損傷,斷暗物質流的時候,有暗物質速度降下來,進入到了你們的身體裏。”


    “現在呢?”


    “這種暗物質,我們無法弄出來,已經在你們的身體裏,跟著血液循環了,到底會怎麽樣,專家一直在觀察,會診。”


    我閉上了眼睛,身體感到的,動一下就像走了一天路一樣的累。


    媚媚醒了,醒了她就坐起來,要吃的,還下地走,那些專家都呆住了,我就奇怪了,我竟然一點都不能動了,動一個手指頭都累得不行。


    媚媚看著我,愣住了,然後就大哭,那哭聲真嚇人,然後就吼專家。


    後來我才明白,是血珀讓媚媚恢複過來的,但是那些暗物質會不會對我們的身體有傷害,這些專家都不知道,隻有觀察。(..tw無彈窗廣告)


    吉裏這二貨,從厛固城往這兒跑,副省長過來說。


    “電視正直播呢,攔不住。”


    “不要攔他,弄一輛大解放,警車護著他,讓他過來,不然很危險的。”


    吉裏來了,進房間,專家們都躲到一邊,愣愣看著,他看媚媚沒事了,就大笑起來,他笑聲沒控製好,也有可能是太高興,玻璃全幹稀碎,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嚇傻了,媚媚“嘎嘎嘎”的樂,我氣得。


    吉裏看著我說。


    “你還不能起來?”


    我隻能眨著眼睛。


    “你們要是不把他治好,讓媚媚哭,我就讓你們哭。”


    吉裏說完,又走了,這貨就這樣,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


    專家都嚇屁屁的了,他們知道厛固人,可是他們沒有接觸過。


    媚媚看著我傷心的說。


    “哥,我害怕。”


    媚媚抱著我。


    我能說話的已經已經是半個月了,損傷得太大了。


    我一點一點的在恢複,但是專家說,想完全的恢複不可能了,似乎細胞起了什麽變化。


    媚媚天天的陪著我,守著我,一步也不離的。


    一直到一場大雪落下來,馬今來了,他沒事就往這兒跑。


    “師傅,有成果了,但是還不確定,如果能控製住暗物質,空間就能控製住了。”


    媚媚一下跳起來,馬今一個高兒跳到門口,上次馬今就是因為提這事,被媚媚一飯盆子,把腦袋給打一個口子,現在還包著。


    “媚媚,你打我幹什麽?”


    “馬今,今天我就把你打回馬來去。”


    媚媚大喊著,衝出去,馬今是撒腿玩命的跑,媚媚回來,還大喘氣。


    “沒抓著,抓著我再給開一個洞。”


    “媚媚,馬今也不想提這事。”


    “停,別提他,護士長,我讓你們弄的野味呢?”


    “還有一個小時。”


    副省長專門的給我們配了一個護士組,十個人,供我們支使著,媚媚這到是挺開心的,還讓護士給洗腳,護士也給做,但是這些護士都喜歡媚媚,不管什麽東西,都給他們帶,媚媚說,反正有人給報銷,就是不報我也給。


    我出院的時候,馬上快過年了,回肇老師家養著,吉裏當年就給送來了野味,說這個養人。


    我還是很虛弱,這次損傷專家說是不可完全恢複性的,這讓我有些擔心,總是這造型的,那根本就不行。


    馬今那邊進展得緩慢,其實,說是緩慢,這已經是夠快的了。


    肇老師把院子裏弄得張燈結彩的,還買了上萬塊錢的花,請了兩個人來放。


    三十接神那天,我們站在院子裏看放花,那真是太漂亮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下一個三十夜了,放完花,我被肇老師抱回屋子的,肇老師雖然老了,但是依然很有力氣,就像小時候抱著我一樣的感覺,我哭了。


    那天,我讓媚媚陪孩子們睡,我和肇老師談了。


    “肇老師,我感覺真的不行了,能撐到春天就不錯了,我想,這事和媚媚先提出來離婚,這樣我走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麽傷心。”


    “聽郭子孝的,去美國。”


    “我這身體,恐怕沒等上飛機,就報廢了。”


    肇老師掉眼淚了。


    “明天我去找副省長,讓他請美國的專家來。”


    我沒說話,我真的不想死,孩子,媚媚,肇老師,你的母親,都是扯著我最疼的人。


    肇老師找副省長,他已經請了專家了,美國的兩名專家,十五之前到,我心想,我真的沒有白這樣做,不管怎麽樣,副省長在想著我,事後沒把我扔到一邊去。


    身體越來越差了,下地都需要人抶著了,媚媚總哭。


    “媚媚,我們離婚吧!”


    媚媚“哇”的一下大哭起來,伏在我的身上。


    “不,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進棺材。”


    我想,恐怕我不死之前想把媚媚弄走是不可能了。


    中國的專家也來了幾次,都是搖頭,這種損傷是沒辦法恢複的,所有的地方,不是某一個地方。


    美國的專家來了,拉我到省裏檢查了,二月初了,沒有結果,我也知道,這結果就是沒辦法。


    我想死在肇老師家,那兒才會讓我感覺到溫暖。


    郭子孝弄什麽參人,束子,反正能弄來的都弄了,我也吃了,可是依然是慢慢的虛弱下去,我想,我的日子真的就不多了。


    兩個孩子也老實了很多,總是圍著我轉,叫爸爸,吃,吃了就會好的。我就哭,肇老師把孩子拉走,盡量不讓我看到,看到我就會控製不住。


    能看我的人,沒事就跑來看我,後來,肇老師就不讓看了,知道我最後的日子需要安靜了,三月是風箏的日子,我和媚媚每年都會去放,可是今年就不行了,我說話的力氣都不足了,人瘦得跟一條流浪狗一樣。


    媚媚也瘦的得不成樣子,我想我走了後,媚媚就會好起來的。


    四月,我真的就死掉了,四月的三號,我死了。巫覡的靈魂出了體,我還能停留在人間七天,這七天我還能感覺到親人們的溫暖,聽到親人們所說的話,可以聞到親人們做得美食。


    沒雪堅持不讓火化,以巫覡的特殊要求,副省長簽字同意的。我被送進了地宮,給我立了牌位,放在了祖列裏,刻上銘文,記錄了我的一生。


    媚媚在我死後,就睡著了,誰叫也不醒,醫生就專門的盯著,專家也是看了多少次,說是悲痛的,睡到什麽時候不知道。


    第六天了,媚媚被送到了省醫院,肇老師的家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了,還有我的遺像,他們看一眼,哭一會兒。


    第七天的時候,是我離開的時候,沒雪找到我,她可以找到我的靈魂,她把我的靈魂帶進了地宮。


    “哥,一切都放心,家裏我會照顧好的,這也是你呆在這兒的最後日子,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哥,真對不起,我一點能力都沒有,那暗物質是排巫術的,我們的巫術形成就是暗物質,暗能量,我真的沒辦法。”


    沒雪捂著臉哭。


    靈魂是不會流淚的,我沒有淚水,可是靈魂是會疼的,那種疼是一種撕裂的疼。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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