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郡王府,書房。


    剛剛下朝的三皇子智郡王,此時正跟心腹幕僚緊張商討應對之策。


    “賈赦這廝真是不知死活,竟敢跟本王作對,本王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智郡王滿臉陰霾,這次小朝會上他被賈赦坑得不輕,明顯感受到了當今對他的警惕和防備。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王爺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


    三皇子的心腹幕僚歸先生,一臉和緩勸慰道:“陛下已經對王爺起了防備,此時妄動殊為不智!”


    “可是本王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三皇子如何不知其中關竅,可心中實在窩火得緊,他躺樣的三皇子,竟然履次在一小小的四品小官身上吃憋,實在是貽笑大方啊。


    “王爺用不著生氣,自然有人會替王爺出了這口氣的!”


    歸先生一臉智珠在握的神態,就差手了多把鵝毛扇,便可以假扮諸葛亮了。


    “哦,先生有何教我?”


    三皇子眼睛一亮,強忍心中不耐配合道。


    “賈赦得罪的可不僅僅隻有王爺一人啊!”


    歸先生淡然示意,見三皇子依舊眉頭緊鎖,心中暗歎口氣卻是不敢繼續裝下去了,直接道:“別人倒也罷了,冠軍侯可不是好脾氣的人!”


    “冠軍侯?”


    三皇子先是眼睛一亮,而後搖了搖頭苦笑道:“先生不知,父皇賜了賈赦那廝尚方寶劍,有臨機決斷之權,冠軍侯雖然護短估計也沒膽子跟賈赦直接起衝突,那可是冒犯聖顏的大罪!”


    作為手握實權的軍中大將,冠軍侯自然是三皇子拉攏的對象,所以對這位軍中大將的脾氣還是相當熟悉的。


    冠軍侯的脾氣火暴護短不假,可他又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走到軍中大將這樣的高位,自然不會梗著脖子跟當今硬扛。


    現在可不是開國那段風雨飄搖的時候了,軍中大將的威望無法滲透到朝堂文官係統中,並且有進一步被壓製之勢,這時候強行出頭可沒什麽好下場。


    “王爺忘了,那位被賈赦當場斬殺的冠軍侯府護衛首領麽?”


    歸先生輕輕一笑,繼續點撥了句。


    “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歸先生提他幹什麽?”


    說起這個三皇子就來氣,好好的一個護衛首領竟然連區區一個四品小官都打不過,真是廢物之極。


    他卻是有意忽略了,在勤政殿上賈赦一招秒敗禦前侍衛李慕白的事情,依舊抱著固有思維把賈赦當作了一般文官看待。


    歸先生苦笑,三皇子可以可意忽略賈赦的驚人勢力,他這個做謀士的可不能輕忽大意,賈赦的實力之強確實出乎意料,無論是冠軍侯府護衛首領還是禦前侍衛高手,好象都是被一招秒掉的吧?


    “王爺忘了麽,那位被殺的護衛首領,可是出身漕幫的好手!”


    見主顧老是想不到正點子上,歸先生無奈隻得點明了說:“冠軍侯可以當縮頭烏龜,可漕幫那幫膽大包天的家夥,卻不一定會買朝廷的帳啊!”


    三皇子眼睛一亮,重重點了點頭冷笑道:“先生說的是,要是能通過這個機會,跟漕幫高層連上線那就更好了!”


    好個屁!


    歸先生一陣無語,心道眼前這位還是太嫩了啊,看不清大勢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漕幫號稱幫眾百萬,控製了大慶朝的漕運命脈,可以說掌握了大清朝的糧食命脈,實力相當恐怖。


    朝廷對漕幫也是又打又拉,甚至還設立了常規的漕運總督衙門,管轄一應漕運事務位比封疆。


    正因為地位特殊又十分關鍵,朝廷看得相當之緊,漕幫高層都被朝廷密切關注著,根本就不敢起絲毫妄念,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朝廷的雷霆打擊。


    漕幫高層也是聰明,一直把自己當成江湖組織,從來都不跟京都的權貴有所交集,這才讓當今稍稍放鬆了警惕,可一旦三皇子跟他們有所牽連,那樂子可就真的大發了。


    話一出口三皇子就知道自己孟浪了,自然沒好意思自打嘴巴,很是牽強的轉移了話題:“就是聯係漕幫的好手過來,也需要不短時間吧!”


    他對賈赦恨之入骨,卻是等不了那麽長時間。


    “放心吧王爺,賈赦這廝得罪的可不僅隻有咱們!”


    歸先生卻是嘿嘿一笑,臉上露出陰沉的笑意,冷聲道:“那些利益受損的家夥,又豈會眼睜睜看著這廝依舊活得瀟灑自在?”


    “不會吧,風聲這麽緊,那幫家夥有膽子頂風作案麽?”


    三皇子吃了一驚,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王爺你不知曉,有些家夥的安生日子過得太久啦,真以為當今是慈眉善目的泥菩薩不成?”、


    歸先生目光深邃,說出一番叫三皇子赫然變色的話……


    與此同時,一幹被賈赦整得灰頭土臉損失慘重的地下賭坊台前老板,此時紛紛湊在自家幕後的主子身邊,滿臉陰狠殺氣騰騰。


    “這次,一定要叫賈赦那廝死無葬身之地!”


    賈赦離開榮慶堂後,回了一趟東院,通知兩位通房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就去莊子上暫居。


    一時兩位通房喜不自禁,隨著兩個孩子逐漸長大,在府裏居住越來越不習慣,那些仆役鋪天蓋地的白眼大人都有些受不了,更惶論心思純淨的小兒了?


    賈淙已經快滿三歲,通房趙氏可是打聽清楚了,莊子上的學堂學生,最小的還沒有賈淙大呢。


    這讓望子成龍的趙氏相當急切,不想讓自家孩子落後於起跑線上。


    本來庶子的身份就相當尷尬了,要是在讀書這條起跑線上再落後了,以後孩子成長將永遠慢人一步。


    再說了,老爺明顯將莊子學堂,當作培養下一代的重要基地,就連兩位嫡子都在學堂上學,要是賈淙這個庶子不及時趕上的話,以後想要利用府裏的資源,隻怕是千難萬難。


    不說一定要靠科舉出人頭地,起碼要跟嫡子搞好關係,跟以後榮府可能的後起之秀們搞好關係,成年後不管做什麽都事半功倍不是?


    通房錢氏也有差不多的考量,有老爺的勸戒,她是萬萬不敢把女兒送到榮慶堂教養的,可她這個通房的名頭實在不堪得很,地位隻比府裏的奴仆強上一些。要是親自教養女兒,以後想要找個好婆家可是不容易。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送到莊子上正牌夫人張氏那裏,就算不受待見隻要有個受正牌嫡妻教養的名頭,也是好的啊。


    再說了,按照老爺的說法,張氏一連生了兩個都是嫡子,身子骨損了元氣,以後還能不能生養都兩說,她卻是相當希望有個貼心的女兒在身邊的。


    總不賈璉那猴子強,整天不是在學堂被老實打手板,就是放學後瘋得不見人影,哪裏想女兒那般乖巧聽話,又能在身邊長時間陪伴?


    錢氏很是心動,她很想把女兒送到張氏跟前教養,當然她要是能夠在一旁照看最好,眼下有希望了。


    “柱子,叫院子裏的婆子和仆役們盯緊了,可能今天府裏不會太平!”


    出得東院內宅,賈赦手中提著裝有尚方寶劍的錦盒,招來親隨柱子冷聲吩咐道:“等會可能有些變故,你速去鄰府借一些護衛過來守護!”


    “老爺,難道又有刺客不成?”


    柱子嚇了一跳,一張臉頓時嚇得雪白沒有絲毫血色。


    “自尋死路的跳梁小醜罷了,用不著擔心!”


    賈赦嘿嘿一笑,感應到數股極為微弱的殺氣已經迅速向東院靠攏,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冷冷一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他大步流星主動出了東院大門。


    咻咻咻……


    剛剛出得東院大門,數道尖銳呼嘯聲疾飛而至。


    雕蟲小技!


    臉上不動聲色,右手輕輕一仰寬大的衣袖呼嘯狂卷,頓時一道狂風陡然升騰,猶如龍卷風暴一般輕鬆就將襲來暗器全部卷飛。


    “賈赦受死!”


    隱藏在暗中的殺手沒想到賈赦如此厲害,當即現出身形猶如鬼魅一般飛射而至,手中毫無光亮的長劍從四麵八方直襲周身要害。


    找死!


    賈赦神色依舊平靜,麵對數把呼嘯而至的長劍,眼睛都沒眨一下,左手輕輕一震,放置尚方寶劍的錦盒突然打開,一柄劍炳華美的連鞘長劍飛騰而起,下一刻瞬間化作數道淩厲黑影,好似閃電一般疾刺而出。


    啊啊啊……


    數聲慘叫突兀響起,那幾位刺客根本就沒料到,賈赦出劍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後發先至在他們脖子上一一抹過,等他們感覺脖子一涼察覺不對之時,脖子已是鮮血狂噴意識迅速模糊。


    砰砰砰,數道重物落地的聲音突兀響起,等到東院的護衛家丁聽到動靜,急匆匆跑出來查看情況之時,卻隻見自家老爺傲然挺立,腳下趟著四具黑衣屍體,屍體脖子上鮮血狂噴,不過片刻便已在腳下地麵積出一片小血泊。


    “刺客,有刺客……”


    直到這時,他們才徹底反應過來,一個個滿心惶恐扯著嗓子淒厲尖叫,好象遇襲的人是他們一樣。


    頓時,整個榮國府包括旁邊的寧國府都亂了……


    停了一天電剛剛來,更晚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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