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到邊瑞和二伯過來,立刻轉向了兩人。


    ”你們是過來接他們的?”警察一臉警惕的問道。


    二伯這邊卻沒有先回答警察的話,直接張口問十四叔:“十四你傷到了沒有?孩子傷到了沒有?……”


    十四叔回道:“二哥我們沒有傷到,並不是我們的車撞了,而是我們的車因為事故被迫停下來了,我們原本等著前麵的車挪開走呢,誰知道被警察攔下來了……”。


    剛說到這兒,警察嚴厲的發出威嚴的聲音:“少說話,問題我來問!問什麽你們父待什麽,再說話我就當你們串供!”


    邊瑞和二伯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既然沒有撞車也沒有受傷那警察問什麽?


    “你們是清山鄉邊家村的?”警察問道。


    二伯點頭說道:“是的!我們都是”。


    “有證據沒有?”


    邊瑞和二伯都把自己身份證給掏了出來。


    “那這些孩子也是?”警察問道。


    二伯想了一下說道:“這些孩子以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


    這些孩子都是首都戶口,說是邊家村的人也真算不上,因為這些孩子不在族譜的記錄中,對於邊家村來說就是外人。而且這些孩子想回族譜也不容易,要是那麽容易的話犯了錯的人在外麵混不下去了,都把孩子送回來了。現在二伯隻是口頭上這麽一說。


    有的時候宗族有溫情,但是有的時候就相當冷酷了。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冷酷那麽宗規族法就成了擺設了,人不敬自然也就沒了威嚴,沒了威嚴宗族就失去了疑聚力。所以說這世上沒有萬全之法。


    “什麽叫以前不是現在是了,說明白一點,這些孩子到底是哪裏人,別想糊弄我我的耳朵還沒有聾聽的清楚他們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不是咱們本地的……”警察很嚴厲的說道。


    現在這警察是十分懷疑十四叔是個兒童販子,這些孩子是他拐來的。如果不是現在人手急缺,警車都參加救人中去了,警察早就把眼前的中年人和小孩帶回警局去了。


    邊瑞現在也明白了,人家警察這是誤會了,於是張口說道:“警察同誌,他不是人販子,這些孩子是我的族弟妹,他們的家人遇到了一點事情沒有辦法照顧所以呢我十四叔,也就是這位準備帶回村裏撫養長大……”。


    邊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警察如何肯信,一臉懷疑的望著邊瑞:“被抓到了都這麽說,你們有什麽證據?”


    二伯這時說話了:“我能給沈冰打個電話麽,沈冰沈副局”。


    “你認識沈局長?”警察好奇的問了一句。


    二伯說道:“我不光是認識,我還是他的老師呢”。


    說完二伯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正準備撥號呢,警察伸手按住了二伯的手機,然後衝著左邊示意了一下:“喏,巧了,我們沈局長過來了!”


    警察可不會因為眼前的人說認識副局長就放過,像這樣扯大旗的人他見的多了,有時候人販子狡猾起來超出一般人的想像。就算是認識沈局這案子也不能因為是沈局就不聞不問了,局裏有章程的。


    沈副局長還真是衝著這邊來的,因為剛他在指揮現場的時候看著邊二伯從車上下來,於是等他的事情一完他便找了過來,準備和自己的老師打個招呼。


    “邊老師,邊十四,你們怎麽在這裏?”沈局長過來笑眯眯的問道。沈局長四十大幾歲,五十歲不到,和十四叔的年紀差不多,小了二伯差不多二十歲左右。


    二伯指了一下五個孩子:“因為這些孩子,被你手下當成人販子了!”


    “喔!那說來聽聽,小張,把這些孩子領去吃點東西”沈局長說著示意隨自己一起來的警察帶著孩子去吃點東西。


    十四叔顯然也認識這位,張口便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唉!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啊”沈局長聽到首都的那一家子幾乎被抓絕了,頓時長歎一聲感慨了起來。


    沈局長是知道這事的,當時邊三叛出邊家那是山窪裏最大在新聞,誰也沒有想到邊家當時最出色的孩子就這麽一去首都不複返了。


    也正是因為這事,以後哪家都不會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到一個孩子身上了,而采取全網模式,好賴都教,不再撥一顆苗而是撥頂尖的一批苗。


    “真是見過貪的,但是沒有見過兒媳婦女婿全家都上陣的,最後全家就抓的隻剩下孩子了”作為親族叔,十四叔也不知道怎麽評價這一家人。


    “對了,不是說還有一家放出來了麽,這侄子侄女他就算管了?”


    十四叔道:“他想管也管不了啊,五張嘴呢,他一個月幾萬塊錢看著多,但是那可是首都什麽地方不花錢”。


    “也對,別看一月拿幾萬,真不一定比咱們這裏拿五千日子過的逍遙!行了,事情我了解了,不過不能直接放你們走,讓人給你們做個筆錄什麽走一下程序,還有這幾個孩子的很多文件程序什麽的你要搞一下,要不然以後指不定就有什麽麻煩,就算是收養也得辦東西……”沈局長告之道。


    十四叔道:“我知道了,等這邊安頓下來我就回去辦!”


    聊了一陣子,沈局長就離開了,人家手頭上的事情多著呢,當然不能陪著幾人做筆錄,再說了哪有局長做筆錄的。


    邊瑞一幫人辦好了事情,把孩子接上車行李也搬上車,邊瑞開著車子往回走。


    路上的時候邊瑞問道:“二伯,這個沈局長是沈家村的?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不是沈家村的,是王李村李柱全的侄子,算了和你說你也不認識,李柱全死的時候估計你還沒有斷奶呢,當時他父親去世了,母親又跑了,於是他就到了李柱全家生活,就這麽樣才在邊小上了學。要不然他哪裏能成為二哥的學生”。


    “表侄?這人心眼還真好,表侄養大了不容易,現在親侄都不一定養活別提表的了“邊瑞說道。


    十四叔說道:“什麽表侄啊人家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叔侄,李柱全別看姓李其實是過繼的,李柱全的養父和李柱全的生父是結拜兄弟,沈家一連生了兩兒子,這李家就一個獨女,因此李柱全八歲時候就過繼到了李家,既是養子也是上門女婿,就這麽回事”。


    ”原來是這樣!“邊瑞說道。


    說完邊瑞回道望了一下,發現車上的五個小孩子居然都睡著了,一個個睡的還挺沉。


    ”您直接讓我去高鐵站接就行了,你看把孩子給累的“邊瑞說道。


    十四叔說道:”我沒叫你一是怕麻煩,二是這些孩子以前嬌生慣養的讓他們吃點苦頭,你不知道前一周時間我是怎麽收拾他們的”。


    “您有本事!”邊瑞笑著恭維了一句。


    ”那邊的事情怎麽說?“二伯問道。


    十四叔道:“唉,不提了,現在連個家都沒有了,也就老五有個家!”


    “那參沒有用?不該啊,那東西就算是吊命也能吊上一兩個月,是不是吃的方法不對?“二伯心中升起了疑問。


    十四叔說道:”根本就沒有吃到,哪來的命吊!我們送去的時候,人家直接給扔垃圾箱裏去了,後來反應過來想找又找不到了”。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二伯驚道。


    十四叔道:“家裏還有血參?”


    “那自然是沒有的!”


    “這說了有什麽用,還白白讓老爺子們多一分懊惱”。


    “唉!”二伯沒話說了。


    “參就這麽丟了?”邊瑞問道。


    十四叔道:“我懷疑這參啊是被老五的媳婦給藏起來了”。


    “這你知道?”邊瑞問道。


    十四叔道:“你們回來後第三天,這孩子有點拉肚子,我就去中藥房抓點藥,怕藥材不地道我特意去找了大店,剛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老五媳婦拿著個包,我想喊她,不過那店人挺多的她沒有聽到轉身走了,我就好奇的問夥計,剛才那人讓你看的什麽,你知道夥計怎麽說,說給他看了一株暗紅色的參,我去問老五家的兩次參是如何丟的,她的言語閃爍,我猜十有八九這參在她的手上”。


    “這人……”二伯聽的眼睛都瞪起來了。


    “二哥,這事情咱們就別管了!”


    現在聊天的幾位還不知道,這位聰明的老五媳幾天錢已經把參給賣了,還是老爺子原來的中醫師給牽的線,而且賣了整整三百來萬,現在人家兩口子不是養不起侄子,而是根本就不想養。


    幾人回到了村子裏,到了十四叔家門口,還沒停穩十四嬸便道:“送爸家裏去!”


    看到丈夫臉一冷,十四嬸說道:”爸的原話,這些孩子他和媽帶”。


    “這不胡鬧嘛,兩人都這麽大年紀了,帶的哪門子孩子”二伯聞言說道。


    “二哥,那您去和我爸說這事?“十四嬸笑道。


    二伯一聽縮了一下脖子,想了半天才道:“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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