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邊瑞對於新西蘭的第一印像是什麽,邊瑞一定隻會回答兩個字:沒人!


    是的,就是沒人兩個字,連在機場邊瑞都沒有看到幾個人,一路過了海關然後出了機場,當走出機場的時候,邊瑞都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好像是來到了國內一個三四線城市的火車站,機場的航站樓就隻有兩層,而且建築十分像中國八十年代的那種,大灰牆配上玻璃幕牆,還是那種老綠色的,讓邊瑞都快產生錯覺了。


    航站樓前的停車場也不大,最多也就能停五六十輛車子吧,現在空蕩蕩的停車場上隻有二十來輛車子,其中一個還是過來接周政和自己的。


    在這裏出機場根本就不需要舉牌子,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要接的人是在哪兒了。


    邊瑞上了車子,過來接機的人把行李放到了車上。


    周政讓邊瑞和小丫頭先進了車裏,自己上來之後關上了門,轉頭衝著邊瑞問道:“怎麽樣?”


    “人少空氣好”邊瑞說道。


    這裏的空氣的確不錯,有人說國外呼吸的空氣都是香的,這一點形容還真有那麽一點合理,新西蘭這裏的環境保護的確比國內做的好,這一點你說沒有國內好,那就是裝瞎子了。


    這裏不光是空氣潔淨而且天空也是瓦藍瓦藍的,純淨的讓人一看便心曠神怡,曾經咱們也有這樣的天空,隻不過後來讓位給了發展經濟,所有的城市都再也見不到這樣的天空了,哪怕是小縣城都極少有這樣瓦藍的天空。


    車子出了機場,給邊瑞的感覺就像是駛上了鄉道,馬路隻有兩車道,還不是寬寬鬆鬆的兩車道,會車的時候還得減速,要是快一快技術不好的話說不準就得撞上了,兩邊是行道樹,高高矮矮的一點也不整齊。


    最整齊到是兩邊的圍欄,白色的圍欄像是標準化生產出來的一樣,一直延伸到目力的盡頭。


    在圍欄內都是齊膝高的青草,如同邊瑞家鄉的青麥浪一般一眼望不到頭,這時候隨意往外麵一看眼睛裏都是綠色的。


    天地之間隻有兩色一種是綠意盎然,一種是碧空如洗。


    “你說的牛羊成群,牛比人多呢?”邊瑞瞅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羊在哪裏,牛在哪裏淨看到草了。


    周政說道:“你以為牧場主會把自己牧場裏的每一塊地都擺上牛羊?那不是傻麽,今天可能是你的運氣不好,人家的牛羊群沒有趕到這裏來,你想看牛羊的話到我的牧場去看,看到吐都有的”。


    邊瑞看一眼前麵的司機,因為中間有隔斷,司機聽不到裏麵說的什麽,所以邊瑞問道:“你牧場雇的是什麽人,我看著像中國人啊”。


    周政道:“我當然雇中國人了,咱們不雇他們誰雇他們,再說了本地的新西蘭人真不好雇,隔三差五的要休息,時不時的就要放個假,他們放假了牛羊難道也放假啊,新西蘭這地方福利好了懶人也多了,工人幹活的時候認真,但是一到了下班時間直接走人了,根本不搭理你,想加班?沒門!你別看我現在牧場那麽大,其實真賺不了多少錢,人工這邊在國內真不算什麽,在這裏人工薪水真的能把人給嚇掉下巴……”。


    “放心吧,我不借錢,你跟我哭窮做什麽”邊瑞打趣說道。


    周政笑道:“借我也沒有”。


    轉頭伸手一揭窗外:“你不是要看牛羊麽,喏,牛來了”。


    邊瑞轉頭一看,發現在圍欄裏大群牛,也不知道多少頭反正挺多的,一個個那真叫一個悠閑,一半臥在草地裏,就這麽慢悠悠的嚼著草,剩下站著的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哇,這牛角好長啊,比我們家呆牛的角長多了“小丫頭趴著窗戶驚呼道。


    周政道:”這是長角牛,這些牛可貴的狠呢,一頭輕輕鬆鬆就能賣出幾萬美金,好的幾十萬都有的”。


    “哦,那這牧場主挺有錢的啊”邊瑞說道


    “這一片的牧場就沒有低過四千英畝的,沒誰真的靠這牧場賺錢,擁有牧場的都是有錢人,隻要牧場不虧或者小虧就行了。小的就是幾家育馬場,而這些育馬場我跟你說更不得了,很多新西美的好純血馬就是從這裏走出去的,正好這兩天有馬匹拍賣會,到時候咱們去看看順帶著我也買上一兩匹回國內去玩玩”周政說道。


    “現在國內賽馬還是屬於玩票性質的吧?”邊瑞問道。


    現在國內賽馬都是私人辦的,獎金也少,大都是一次冠軍也不過兩三萬的,老實說很多馬運來運去都不止花這些錢。


    原本聽說南島省準備開放賽馬同時開放賽馬博彩業,一來是消息滿天傳隻見響雷不見雨點,二來是邊瑞對於博彩能不能成表現出杯疑,因為彩票這東西都沒有能弄到公平公正公開,賽馬博彩這麽大的利益攤子能不能搞好真的很難說。


    想搞好賽馬博彩業,這主辦的機構就不能唯上唯錢,得唯公才成。不公平馬主誰樂意來?明擺著陪太子讀書的事情,錢你賺了我跟著廢了馬連聲吆喝都賺不來,傻子才來陪你玩呢。


    要是玩成你賽馬場自己玩,買馬票的人又不傻,沒幾個樂意交這智商稅的,大家為發橫財來的,你搞黑幕最後隻剩你自己玩。


    所以賽馬博彩業比彩票這東西更要慎重,估計上麵也有擔心才一直沒個準信。


    “隨意玩玩唄,要不大家都玩馬就我沒馬,或者馬很廢也跌麵兒不是?”周政說道。


    邊瑞一聽:嘚,自己和這些有錢人在這事情上就說不到一塊去。


    “你的牧場什麽時候到啊”邊瑞問道。


    周政伸手一指:“看到那個山穀了沒有,裏麵全都是我的牧場”。


    “好家夥,這排場真大”邊瑞讚道。


    周政說道:“那是自然,從我的牧場翻過去就是山林,可以打獵的,到時候咱們帶上槍我帶你去玩上兩把”。


    “這時候還可以打獵?”邊瑞問道。


    “可以啊,能打鹿還有野豬,這邊野豬挺多的,鹿也不少最多的是負鼠,到時候帶你去就你知道了,不過去之前你要好好學習騎馬,打獵還得騎馬才有意思,到時候帶你體會一下一百年前獵人是如何狩獵生活的。


    ”聽著還挺吸引人的”邊瑞說道。


    “那就是馬場,他們家的馬出過三匹冠軍馬,在英國,在港市的成績都不錯,這次我最看好的一匹小馬駒就是他們家的,原本想私下裏交易隻是人家不樂意,一定要上拍去博出個高價出來……”。


    說起了馬,周政的話挺多的。


    邊瑞望著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馬場一下子被震住了,隻見馬場所有的裏築都是白色的,雪白的那種就像是綠草地上聳立起來的一座白山一樣,又像是天上的一朵雲被揪了下下按在草地上。


    關健是這些建築不光是白還錯落有致雖然高度不一,但是呈現出一種讓人極為舒適的韻律,一看就知這些馬場的建築都是的過嚴格設計的,想讓那麽多的建築在人的視線中呈現出這樣的舒適的律動感,說沒有經過設計那隻能說是奇跡了。


    現馬場裏人並不沒有多少,更多的是馬,很多非常漂亮的馬讓邊瑞看的有些目不暇接。這些馬每一匹身上的毛色都如同絲絨一樣溜光水滑的,邊瑞雖然沒有養過大馬,但是養過小馬啊,現在家裏還有兩匹小矮馬呢。


    剛到家裏來的時候,小矮馬的毛色是挺不錯的,但是遠沒有現在這些馬這麽漂亮。經過無數的空間草喂,而且幾乎天天都泡出中,兩匹小矮馬才有和這些馬一樣的毛色,邊瑞覺得這馬場裏的人一定在這些馬的身上下了無數的功夫。


    “怎麽樣?”周政問道。


    邊瑞歎了口氣:“人家真的很專業”。


    周政道:“的確是這樣,就算是現在我國內的馬房在軟實力上還達不到人家這樣的水準,咱們國內很多工人都及油猾了,要的是表麵文章根本沉不下去”。


    “那你得找”邊瑞說道。


    雖然周政的話說的不好聽,可國內很多工人對工作的態度上真都有些鬆垮,但並不是說你就找不到好工人,這世上有幹活鬆垮的就是幹活嚴謹的,隻要你想找舍得花錢總是找的到的。隻要給錢真心幹活的人總是有的,你想人家專心幹活還不想給夠錢,隻會給人畫餅,有這想法那你就是心瞎了。


    “還用你說,我國內的馬廄就是,三個月試用期,隻要能轉正一個月給開兩萬還是稅後,達到更高的要求再加錢。現在我馬廄換血已經換了一大半了,最高一個養馬的一個月稅後四萬,這一激勵馬廄的管理也慢慢上來了。不過達到人家的水準估計沒個五六年還不成,這還是看起來的,真的達到人家的管理育種的高水準,非得十幾二十年以上苦功才有可能。如果咱們國內的賽馬業要搞起來,想整體水平達到人家這樣,非得三十年不可”周政說道。


    周政這個態度邊瑞很欣賞,這是有準備幹實事的態度。要是周政喊我們想搞就都搞的成,新西蘭馬場這一套我們五年就學會了,邊瑞打心底瞧不起他。


    人家百十來年攢下來在市場環境中生存下來並且還能占據一角優勢的東西,你五年就學去了?那人家這百年時間不就白活了麽。


    當車子進入周政牧場的時候,邊瑞這下真的被鎮住了。


    極目楚天舒!


    周政的牧場就在群山環繞之中,放眼望去是一望無垠的草原,四邊群山環繞,遠處最高的山峰之上白雪皚皚,在東南麵的半山腰上大一幢城堡式的建築,高五六層,如同一座西式皇宮似的壯美瑰麗。


    “有錢真好啊”邊瑞望著周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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