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劍大步走進了酒肆之中,抬眼望去,整個酒肆內的十幾張桌椅,全都擺放整齊,除了正在打盹的掌櫃和兩名目光警惕的夥計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可以看得出來,這家酒肆已經很久沒有生意了。(..tw好看的小說,最新章節訪問:.。…,


    “這家酒肆一定有問題,很有可能是燕國細作在洛陽城的落腳點。”殷劍心裏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並徑直向一處桌子旁走了過去。


    “掌櫃的,有客人來了。”一名夥計,輕輕碰了掌櫃的一下。


    酒肆掌櫃是在假寐,自然早就發現了殷劍一夥人進入酒肆,憑著他多年職業生涯的經驗,他能夠預感到,殷劍一夥人是來者不善。


    “這夥人全都是晉國的烏衣營將士,很有可能是來找我們麻煩的,一定要小心應付,千萬不可‘露’出馬腳。”掌櫃趴在夥計的耳邊,小聲的‘交’代道。


    “掌櫃的放心,我會小心的。”這名夥計低聲應道,並向另外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


    另一名夥計會意,立即從離開大堂,向後廚方向走去。


    酒肆掌櫃與夥計之間的竊竊‘私’語,自然被殷劍看在了眼裏,就憑這一幕,他便可以更加肯定之間的判斷,這家酒肆百分百的有問題。


    “人呢?都死了嗎?”殷劍瞪著掌櫃和夥計,囂張的吼道。


    夥計一愣,連忙強顏歡笑,並奔了過去,點頭哈腰道:“來了,來了,幾位軍爺,想吃的什麽?”


    與此同時,掌櫃也向殷劍所在的方向點頭哈腰,以示客氣。


    殷劍嘴角一笑。將手中的佩劍往桌子上一擲,桌子上立馬就揚起了一股灰塵,嗆的殷劍等人向後退了幾步。


    “‘混’帳,你們店裏的桌子擦過嗎?一層灰塵。”一名烏衣營士兵,大聲喝道。


    酒肆夥計一愣,連忙拿出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諂笑道:“幾位軍爺,實在是對不住啊!小店生意不好,都好幾日沒有客人光顧了,這就擦好。”說完賣力的擦拭著落滿灰塵的桌子。


    見桌子已經擦拭幹淨了,一名烏衣營士兵,大聲說道:“有什麽好酒好菜,盡管端上來,快些。”


    “幾位軍爺稍等,飯菜馬上就好。”夥計大聲應了一聲。隨即跑到掌櫃的跟前,小聲道:“掌櫃的,這些驕兵不好惹啊!看來需要多準備一些才行。”


    酒肆掌櫃早就發現殷劍這夥人不太好惹了,沉思了片刻,輕聲道:“這夥‘混’蛋是專‘門’來找茬的,看來不‘花’大價錢是過不了這一關了,你立即準備一百兩銀餅子,快去。”


    “是。掌櫃的,我這就去準備。”夥計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夥計離開之後,酒肆掌櫃拿出算盤和賬本,裝模作樣的打起了算盤。


    殷劍用餘光向掌櫃的看去,他發現酒肆掌櫃打算盤的手法非常‘混’‘亂’,根本就不像是在算賬,而是在裝模作樣。而且,這個掌櫃的長得孔武有力,一點都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戰場上廝殺的武將。(..tw好看的小說


    “營主,這個酒肆掌櫃。一邊算賬一邊向我們這邊瞟,很明顯是心中有鬼。”一名烏衣營士兵,小聲說道。


    “這家酒肆都已經很久沒有生意了,哪裏還需要算賬,裝模作樣而已。”一名烏衣營士兵,小聲說道。


    殷劍嘴角一抹冷笑,輕聲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掌櫃的,應該是燕國的武將,負責在洛陽城之中收集情報。”


    眾士兵聞言,皆認可的點了點頭,對殷劍的說法表示認可。


    在酒肆的後院,一名夥計正在準備飯菜,他是酒肆的夥計,同時也是大廚,不過,由於他的出身是士兵,所以,廚藝自然比較差,做出的飯菜,自然也就有些讓人難以下咽了,如此一來,酒肆的生意必然要一落千丈,不過,他們的使命是收集洛陽城的各種情報,為此,生意的好壞,他們一點都不關心,甚至,覺得生意差一些反而更好,這樣一來,就沒有客人進入酒肆打擾他們了。


    沒錯,正如殷劍猜測的那樣,這家酒肆的確是燕國細作在洛陽城的一處落腳的,掌櫃和夥計,都是軍中的斥候將士,他們是奉命進入洛陽城刺探情報的,不過,這家酒肆並不止三人,而是八人,剩下人五名夥計,除了一名前往城外傳信之外,剩下的四人全都前往洛陽城的各個位置,刺探各種情報去了。


    “飯菜怎麽還沒有做好?”另一名夥計走進後廚,大聲說了一句,並焦急的將一處大箱子拽了出來。


    “你幹什麽?”正在做菜的夥計,連忙問道。


    “這夥兵油子不好惹,為了預防萬一,掌櫃讓我取一百兩銀餅子。”說完將箱子拽了出來。


    “哼,這夥可惡的兵油子,若不是在洛陽城,老子會將他們全都宰了。”做菜的夥計大怒的說道,並將手中的勺子狠狠的砸在了鍋裏。


    “好了,忍忍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千萬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壞了大事,別忘了,我們來洛陽城的使命。”說完將一百兩銀餅子放在小盒中,並快速離去。


    夥計取出一百兩銀餅子之後,立即將其送到酒肆掌櫃的手中,並警惕的看向殷劍一行人。


    殷劍早就發現這名夥計鬼鬼祟祟,見其拿著一個小木盒走到酒肆掌櫃身旁,嘴角微微一笑,大喝道:“這麽久了,酒菜怎麽還沒影?”


    “快了,酒菜很快就好。”夥計笑著應了一聲,並快速向後廚方向奔去。


    很快,兩大壇酒和四五盤菜肴端了上來,並擺放在桌子之上。


    “幾位軍爺,慢用。”夥計客氣的說道。


    殷劍向幾名士兵使了個眼‘色’,幾名士兵會意,連忙倒酒吃喝了起來。


    “呸,這是什麽酒,這麽難喝。”一名烏衣營士兵。將喝道口中的一大口酒水,全都吐了出來。


    “喂,你這水裏摻酒了嗎?”又一名士兵大怒道。


    “呸,這菜也是這麽難吃,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不給錢,故意糊‘弄’我們。啊!”一名士兵說著將嘴裏的菜吐到了一名夥計的身上。


    酒肆掌櫃一見,心道:“這夥士兵果然是來鬧事的,看來不出點血,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幾位軍爺莫要動氣,莫要動氣,是我們不好,全都是我們的不是,這裏是一百兩銀餅子,還請幾位軍爺笑納。”酒肆掌櫃笑著拿出了一盒裝滿銀餅子的小木盒。遞給了為首的殷劍。


    見酒肆掌櫃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餅子,殷劍眼神一亮,這讓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這夥人十成是燕國的細作。


    殷劍伸手接過小木盒,並當著眾屬下的麵輕輕的打開了。


    “一百兩銀餅子,掌櫃的真有錢。”殷劍似笑非笑的看向酒肆掌櫃,讓酒肆掌櫃心中一陣寒意。


    “小人開店不容易,還請軍爺放過我們。這些銀餅子是給幾位軍爺的賠禮錢,請軍爺收好。”酒肆掌櫃再次說道。


    顯然。此時除了息事寧人,他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殷劍嘴角一抹冷笑,看向酒肆掌櫃和兩名夥計,正‘色’道:“你們開的酒肆,完全就沒有客人上‘門’,不論怎麽算都是賠本的買賣。本將就奇怪了,做商人都是為了掙錢,而你們卻在做賠本的買賣,這豈不是很奇怪嗎?還有,你們出手是不是太大方了一些。一百兩銀餅子,這些錢是哪裏來的,說。”


    幾名士兵見狀,立即散開,並將酒肆的三人包圍了起來,讓他們沒有逃跑的路線。


    掌櫃和兩名夥計見狀,心頭大驚失‘色’,他們原本還以為這夥士兵是為了勒索錢財,如今卻發現,他們想的太簡單了,這夥士兵的真是目的,似乎是另有所圖。


    “軍爺,我們手中的錢都是幹淨的,絕對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這是我們以前在別處開店掙的錢。”一名夥計,腦子轉的很快,立即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酒肆掌櫃也跟著應了一聲。


    殷劍嘴角一抹冷笑,‘陰’聲道:“隻怕不是這樣吧!”說完伸手抓住了掌櫃的手臂,並將其手掌翻了過來。


    見殷劍抓住自己的手臂,酒肆掌櫃本能的用了一下力,隨即心叫不妙。


    很顯然,他明白殷劍看他手掌的企圖,是為了‘弄’清他的真實職業,畢竟,作為一名斥候軍官,他的手掌與普通人是有所不同的,懂的人一看就能明白。


    “你這手掌明顯是長期扯拽馬韁所致,你根本就不是商人,你是燕國的斥候,本將說的沒有錯吧!”殷劍冷冷說道。


    酒肆掌櫃無奈的閉上了雙眼,而兩名夥計也是大驚失‘色’,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此刻,他們三人手中並沒有兵器,而且被十餘名手握佩劍的烏衣營士兵包圍著,不論如何,他們是不可能逃脫了。


    見三人如此表情,殷劍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笑道:“三位跑到洛陽城來,一定是為了刺探我大晉的情報吧!對了,你們店裏好像不止三人,還有好幾個人吧!”


    一名夥計聞言,大怒道:“到底是何人出賣了我們?告訴我。”


    “至少讓我們明白,誰是叛徒吧!”另一名夥計,也大聲喝道。


    顯然,他們錯解殷劍的話了,以為其餘五人中的一人出賣了他們,在逃跑無望的情況下,才會表現的如此憤怒。


    兩名夥計如此表現,就等於是承認了他們是燕國細作的身份,這讓殷劍感到非常的興奮,他的猜測已經完全成為了現實。


    不過,與殷劍的興奮不同,酒肆掌櫃有些麵如死灰,雖然,他是一名軍人,他並不懼死,但他覺得自己被抓的太冤了,還沒有立下任何的功勞,就被晉國的士兵抓住了。


    “你們果然是燕國的細作,真是太好了,我找你們一天了,總算是找到你們了,哈哈哈!”殷劍神情興奮的握住了酒肆掌櫃的雙手,像見了親人一般。


    頓時,酒肆掌櫃和兩名夥計都傻眼了,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皆睜大了眼睛,看向熱情的殷劍。


    “抓住我們,一定可以領不少賞錢吧!”酒肆掌櫃冷冷的說道。


    顯然,他覺得殷劍如此熱情,可能與抓住敵國細作賞錢巨大有關。


    殷劍輕輕擺了擺手,正‘色’道:“本將可沒說過要抓你們啊!你們不必如此緊張。”說完拍了拍酒肆掌櫃的肩膀。


    頓時,酒肆掌櫃和兩名夥計都傻眼了,眼前之人無疑是晉國的將士,而且,已經發現他們是燕國細作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將他們抓獲一定可以獲得很多賞錢,而眼前的殷劍一夥人卻沒有抓他們的意思,這讓他們感到非常的疑‘惑’,並不太明白殷劍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將軍究竟有何企圖,不妨直言。”酒肆掌櫃單刀直入的問道。


    殷劍滿意的笑了笑,正‘色’道:“好,本將就喜歡直‘性’子的人,那我們進屋談。”說完向酒肆的一間屋子行去。


    顯然,事關機密,即便是最信任的麾下親兵,殷劍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太多,以免泄‘露’出去。


    酒肆掌櫃與兩名夥計對視了一眼,抬步走進了屋子裏。


    “將軍有話直言。”酒肆掌櫃再次說道。


    殷劍笑了笑,正‘色’道:“本將看得出來,你隻是一個小羅嘍,本將想與你們燕國派駐洛陽的最高長官見麵,很多事情,隻能與他談。”


    “將軍是打算將我們燕國派駐洛陽的人馬,一網打盡吧!”酒肆掌櫃警惕的說道。


    殷劍笑了笑,搖頭道:“你真是太謹慎了,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烏衣營是大晉天子的禦林軍,而如今北王勢力龐大,大有不臣之心,你們燕國也被北王‘逼’迫多年,我們之間是朋友,而非敵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說是不是啊!”說完看向酒肆掌櫃。


    酒肆掌櫃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他雖然是一名武將,但對很多事情,看的還是很清晰的,這也是他能夠被重用的原因,此時,他聽了殷劍的話,覺得殷劍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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