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的四犯致使公牛徹底交出了比賽的主動權。


    當時落後兩位數的他們,最需要做好的是防守,本·華萊士的名頭遠遠強過霍華德,即便霍華德兌現了他的天賦,恐怕也很難在防守端取得比大本鍾更多的榮譽⑴。


    ⑴ 4DPOY獨步天下。


    但,假若大本鍾真的還有巔峰期的實力,活塞也不會將他送出。


    事實上,從上賽季開始,大本鍾的防守影響力持續下降,進入季後賽的時候已經落入生涯的最低穀。雖然還稱得上是優秀的防守球員,比起他自己的巔峰期,卻差了很多。


    大本鍾強在擴防和禁區的防護。


    二米內線,進攻手段貧乏的情況下,靠的就是天賦和一顆防守的心,等到運動天賦退化,隻靠防守意願是沒辦法滿足球隊需求的。


    步行者的進攻隻需要把華萊士往外調,公牛的禁區便成了印第安納人的大院,想進就進。


    斯凱爾斯本想等到第四節上霍華德決戰,但他沒等到那一刻。


    三節戰罷,步行者領先18分。


    “公牛的隊內氛圍似乎出了點問題。”經驗豐富的解說員點出關鍵所在,“一場本該勢均力敵的比賽突然出現一麵倒的崩盤,通常都是內部出的岔子。”


    第四節,霍華德雖然回歸,保羅等人卻失去了好狀態。


    內外線貌合神離,打不出配合,斯凱爾斯叫了幾次暫停依然控製不住局麵,比賽朝著對步行者有利的方向邁進。


    半節後,霍華德和保羅下場,比賽進入垃圾時間。


    垃圾時間裏,王郅治和布拉奇為比賽增添了色彩。


    他們有明確的刷數據的理由,比如,如果他們兩人沒有聯手刷15分,那麽公牛的垃圾陣容——劃掉。替補陣容在垃圾時間裏得到的18分會改變很多事情。


    正是他們兩人在垃圾時間勤勤懇懇的表現,讓步行者拿順利地拿下勝利。


    由於布拉奇包辦了與王治郅聯手的斬獲15分裏的10分,克萊爾特意在新聞發布會上點出他的名字:“我認為安德雷的表現對我們很重要,隻要保持現在的狀態,他將得到更多的機會。”


    全場拿下29分12籃板14助攻的謝候一如往常地被記者的問題轟炸。


    最常見的問題是:“你如何將狀態維持得這麽出色?”


    身為一個“謙虛”的人,謝候知道進退,他的答案是:“我不知道,真的,我的表現有時候也讓我自己感到驚訝,我很開心自己能夠連續四個賽季保持上升的勢頭,我的目標是繼續保持下去。“


    隻要步行者贏球,新聞發布會就會變成克萊爾讚美謝候的一個重要場合。


    謝候對誇讚始終采取來者不拒的態度。


    “我們都知道他是兩屆總決賽MVP,過去的三年中兩次幫助球隊奪冠,在我眼裏,這個家夥可以做到一切,進攻防守組織保護籃板。他可以打很多的位置,拿到了很多的分數,我們有很多能手,全隊活力十足,這讓他打得更輕鬆,所以我想,他會一直持續帶來如此出色的表現。”


    公牛方麵,斯凱爾斯認為保羅和霍華德今晚隻發揮出了10%的實力。


    他們理應做得更好,因為某些原因沒有達到心理預期。


    常規賽隻剩下9場,步行者和公牛還有一次對決。


    如果他們以這樣的狀態迎接挑戰,等待他們的不過是另一場敗仗。


    戰勝公牛,步行者結束了客場的旅途。


    次日,他們坐上專機,返回印第安納。


    飛機上,精神奕奕的球員們有的在說昨晚的比賽,有的在開尼克斯的玩笑——微笑刺客不久前號稱他們有實力贏得總冠軍——有的在攀比上壘次數,有的則朗聲分享他和各色異性的風月故事。


    情史豐富的謝候並未參與其中,他陷進了沉沉的夢境裏。


    “虧他還睡得著覺。”基裏連科說,“他是怎麽做到的?”


    帕帕盧卡斯指著耳孔說,“隻要你能忍受往耳朵裏塞棉花的折磨,你也能做到。”


    基裏連科淫蕩地笑道:“西奧,千萬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過把手槍留在別人體內的經曆。”


    話題變得奇怪,帕帕盧卡斯一陣惡寒。


    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品行端正,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完美的工具人與球員,波波維奇最喜歡的那類“吃飯睡覺訓練打比賽無緋聞不炒八卦”的純粹籃球運動員。


    像基裏連科所說的這類事情,他別說經曆了,連聽都沒聽過。


    正當他要為基裏連科改變看法的時候,基裏連科說道:“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也沒有過。”


    希臘人笑了,那是嘲笑。


    能說出這種事情的人會沒有經曆過嗎?他不相信,打死謝候都不信。


    “你不信?”


    “信與不信的,有那麽重要嗎?”


    “這件事事關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你說呢?”


    說出了這麽惡心的事情他還妄圖在別人心裏有個好形象?現實不是《獅子王》,若是讓看獅子王的孩子知道獅子見到彭彭隻會把它咬死並吃掉,而不會和它處朋友,那麽這部動畫就變成恐怖片了。


    基裏連科原本在帕帕盧卡斯眼裏的形象還不算太髒,頂多就是一張泛黃的紙。


    但至少,不是謝候那種徹底渾濁烏黑發亮的。


    現在看,近朱者赤啊!


    “你聽我解釋。”


    “我想睡覺了。”


    希臘人不想聽他廢話連篇,基裏連科卻是很會指出重點:“雖然我沒經曆過,但亞瑟經曆過。”


    希臘人倒抽一口冷氣,不知道為什麽,基裏連科這麽說的時候他連懷疑都沒懷疑過。


    這聽起來確實像是謝候會幹的事情。


    步行者隊內著名的中央陸軍幫的兩位核心人物對視一眼。


    “這家夥真的要結婚了嗎?”希臘人低語。


    “不出意外,兩個月後。”基裏連科道。


    希臘人感歎地說,“這是好事啊,印第安納的女士們安全了。”


    若是讓謝候知道隊裏和他最要好的兩個人居然趁他睡覺非議他,這架返還印第安納的飛機還沒到點就出事故了。


    數個小時過去,飛機上的廣播讓眾人知悉他們回到了熟悉的印城。


    希臘人一推,讓謝候從夢中驚醒。


    “如果我們還沒到站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睡得正熟卻讓人這麽叫醒最煩了。


    帕帕盧卡斯哼了聲,不講衛生地將謝候左耳裏的耳塞拿出來說:“你怕是沒機會行凶。”


    廣播適時地響起,謝候確認他們回家了。


    於是,一張嚴肅得像是那些為死刑犯執行槍決的槍手的臉,立刻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最靠譜了,晚上來雪薇和你,我請客。”


    “別了,比起白吃白喝我更好奇你是怎麽做到幹完那事不拔槍的。”希臘人笑眯眯地說,“我真的很好奇。”


    謝候的臉色立即拉跨下來,就像驢臉一樣。


    這件事說來話長,簡單地說就是那天剛好是比賽日,三加時,打完他人都要沒了,為了證明他可以再戰一場答應了和雪薇大戰三百回合。


    結果...


    “是安德烈說的?”謝候記得他就對基裏連科提過這事。


    那混蛋可是跟他保證過不外泄的。


    帕帕盧卡斯擔心謝候剛睡醒腦子不清楚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本著自保的初心說道:“你要怎麽處理安德烈我都沒意見,但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絕對守口如瓶。”


    謝候冷笑道:“安德烈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一個月出軌15次的人的保證你也敢相信?”人為了自保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謝候暫且相信他,正要找基裏連科算賬,卻得知此人已經坐車離開了現場。


    看來他這個月很有希望刷新每個月出軌15次的個人記錄。


    “那個混蛋!”謝候比中指怒道,“再給他傳球我就是這個!”


    剛睡醒的人氣性都很大,無人敢去觸謝候的眉頭。反正他此時說的氣話,最後都不會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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