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心如鐵石,百折不饒,在所珍視的人麵前,很少有人能始終理智冷靜,不可動搖。


    雍少權知道隻要他一賺她肯定不會乖乖聽話,就好像無意中得到了什麽絕世珍寶,明明知道不屬於自己,總有一天會物歸原主,還是在心裏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矛盾的想賭一把,賭她沒有那麽討厭他,結果呢?


    經理早就恨不得立刻消失,見這兩人一個要賺一個不讓,典型的小情人間的爭吵,他杵在這裏跟個特大號電燈泡似的,權爺那嗖嗖的眼刀,刮得他皮膚生疼。


    這麽一想,手下的力氣就開始加大,汝瓷也是鐵了心不鬆手,那瘦長的手指死死的掐在電梯的門縫裏,經理不敢使大力傷到她的手指,一時急得團團轉,就差跪她老人家了。


    汝瓷越罵越有氣,相遇後與他之間發生的種種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掠過,真心覺得眼前這男人不可理喻又兼神經質,簡直比前世的他還難搞,她服軟不行,怒罵不行,想滾得遠遠地更是不可能,一時之間悲從中來,覺得自己倒黴的不行,委屈,憋悶,難受,各種情緒湧上來,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上輩子我又沒欠你的!你憑什麽這麽對我!你這樣很煩,你知道不知道?”


    摳在電梯門上的手指被也想痛哭的經理咬著牙使勁掰開,汝瓷渾身發冷的看著電梯門合上,頭開始發暈,咬牙尖叫道:“雍少權!你不能這樣!你這是!我要告你……”


    “嗯,隨便你。”


    她口不擇言的痛罵,如同一記重錘,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捶在他的心髒上,雍少權怒極反笑,一把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臂,腳步邁出,將她抵在身後的牆壁上,雙腿並攏,輕易的將她捆壓在懷裏。


    汝瓷被他的動作驚得頭皮發麻,原來隻要他想,她就是隨時等待被宰的那個,毫無還手之力!


    該死!該死!


    緊緊咬著嘴唇,汝瓷氣的渾身發抖,頭頂上,雍少權陰鷙的目光森冷的落在她身上,任由她不死心的又開始掙紮。


    撕,咬,掐,罵,踢……汝瓷把女人撒潑打架時候的招數都使盡了,雍少權還是冷冷的一動不動,那副好像看戲的姿態,還有鐵籠一樣如何也掙脫不掉的禁錮,讓汝瓷鼻子一陣陣發酸,鋪天蓋地的負麵情緒將她淹沒,咬了咬唇,一絲輕嗚從喉間溢出。


    “雍少權……你為什麽……嗚。”


    再怎麽堅強勇敢,她也是一個小女人,雍少權對待她的方式,讓她體會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情和愛護。也有可能是前世的經曆使然,她本來就不想跟雍少權有什麽瓜葛,看到他,她就會想起慘痛的過往,縱使心裏想著不能拿前世的過錯去懲罰這一世的人,但她對他的偏見大概已經根深蒂固,就算他現在抱著她,說喜歡她,她大概也會疑慮重重的不會相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汝瓷慫了點,怕的時間比之十年更久。


    可憐的雍少權,他就算手眼通天,也不會想到這一切不要命的折騰,都來源於前世的“他”。


    隻能說——權爺,給你點蠟。


    汝瓷撲騰的有點累,腿上的繃帶已經散開,傷口隱隱的發疼。雍少權還是那樣冷冰冰的,毫無溫度的看著她,汝瓷眼睛迷蒙的對上他冷厲如刀的下巴,心中的慘淡無力根本無以言說,心髒揪緊著,她用力抿唇,全身都在叫囂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眼前彌漫起水波,她隻能急急的喘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雍少權攥在她身後的手指緊握成拳。


    她要是大聲哭喊還好,起碼情緒得到發泄,人可以舒服點,偏生這折磨人的蠢貨渾身長滿反骨,生怕在他麵前丟了氣勢一樣,就算嘴唇發白,臉色灰敗,全身顫栗,也不願露出一丁點的軟弱。


    這樣死強,有什麽意思?


    雍少權渾身肌肉,晦暗的臉上陰霾密布,不想看她,以免更加怒不可遏,可他不是聾子,相反他的耳力還非常靈敏,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隱忍的低泣,他聽得一清二楚,想做到熟視無睹,無動於衷壓根是不可能的事。


    眼睛忍不住朝她看去,一瞧到她慢慢開始流血的小腿,他的表情就開始變沉,一點點漸漸移到她的臉上,被她眼裏聚滿的淚珠和倔強著不肯哭出來的表情弄的急怒暴躁的想殺人。


    他眼裏殘酷冷漠的殺意,讓汝瓷以為他終於煩她了,喉間一堵,難受的她眼睛一眨,盈滿眼眶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她一哭,不僅雍少權呆住了,汝瓷自己都愣了。


    對於愛你的人來說,你的眼淚是最珍貴的,對於不愛你的人來說,你的眼淚屁都不是。


    重生後,汝瓷幾乎沒有哭過,但真要細算起來,貌似僅有的幾次都是與雍少權有關,由此可見雍少權是有多麽惡劣啊!


    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汝瓷近乎自虐般的牙齒咬住唇瓣,以為不出聲,就不會丟人。


    此時她要是有麵鏡子,就知道自己這樣要哭不哭,腮邊掛滿眼淚的樣子有多滑稽。


    雍少權卻一點都不覺得可笑。


    他知道她有多軸,就算在高速上那樣危急的情況下,她都沒有像普通女人一樣尖叫害怕,身體顫的不成樣子,就做深呼吸,腿軟的走不了路,就歇一會再起身,被人跟蹤被人追殺,還能竭力保持冷靜的打電話求助,並思維清晰的分析對策……


    他一點都不希望看到她這樣堅韌不拔,雜草一樣的頑強。


    因為越是看起來無懈可擊的人,內心越是,細膩,揉上一粒沙子,都會疼的血流不止。


    眼神極其複雜的看著她,雍少權伸指撫上她的唇,輕輕摩挲了會,略顯無奈的輕聲喟歎,修長的身子在空氣裏僵立了會,終於彎下腰,埋頭在她頸間,悶悶的道:“別哭。”


    汝瓷愣愣的鬆開牙齒,嘴唇不可抑製的開始,眼中水光粼粼的波動著,少頃,張大了嘴巴,驀地大哭起來:“雍少權……討……厭……”


    雍少權不懂,當一個人極端委屈的時候,沒人理會或許還能忍住不哭,但是如果這時候身邊有人給予安慰,大多數人都不會再去忍。


    俗稱——矯情了!


    耳邊她哭的聲嘶力漿嘴裏還嗚嗚咽咽的嘟噥著,大顆大顆的眼淚不要錢一樣落下來,滴在他手背和胸口上,燙的他心髒驟疼。


    “別哭,”雍少權有些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眼淚,蒼白的說著沒有絲毫建設性的安慰,“你,別哭……”語氣溫情的不可思議,這決計是他沒有想到的。


    什麽憤怒,什麽狠絕,什麽教訓,在她的眼淚裏全都化成了繞指柔,雍少權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就在剛才,他還在恨著她的死強,現在她真的哭出來,他卻後悔了。


    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隻要別再哭……看她哭的這麽傷心,他怎麽可能會覺得沒關係?


    汝瓷也覺得自己這下有些嚇人了,雖然雍少權確實很過分,但是她哭得這麽大聲,丟的是她自己的臉。隻是她壓抑的太久,一旦起了個頭,想把眼淚憋回去都不行,特別是耳邊聽著雍少權罕見的,帶著挫敗焦慮的安撫聲,她竟然神經病一樣的覺得愉悅。


    嗓音嘶啞,臉頰滾燙,全身冒汗,她身體的變化第一時間被緊抱著她的雍少權捕捉到,他驚了驚,擰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臉貼臉的感受了下。


    有點發燒。


    “乖,別哭。”頹然閉了閉眼,雍少權側過臉在她下巴上輕輕一吻,“寶貝兒,咱不鬧了,你在發燒。”


    汝瓷哭的太厲害,眼睛都有點睜不開,自己身體的狀況她自然也察覺到了。忍著不適,她努力睜大眼,抽噎著指控道:“是……是你、害的。”


    “嗯,我不對,”很窩囊的順著她,雍少權撥開她被汗水打濕的長發,觸上她有些發腫的眼睛,又氣又憐的冷哼著,最終抵不過心裏的念頭,湊過去,嘴唇摩挲著親吻,“哭得這麽厲害,你不餓?”


    傲嬌的想別開腦袋,不過汝瓷現在是真沒力氣再反抗了,軟軟的癱在他懷裏,隻剩下喘氣的份。


    忍住還想要更深入的,雍少權打橫抱起她,正要走進房間的時候,汝瓷突然又來勁開始掙紮。


    按住她不老實的身子,雍少權死死蹙著眉道:“不許再動。”


    沒想到汝瓷紅著一雙哭腫的眼,卻意外的堅持:“就不!就不!我就是不要睡這!”


    “汝瓷!”雍少權拔高了音量叫了她一聲。


    汝瓷紅紅的鼻尖抽動了下,不說話,臉上寫滿抗拒。


    半響,雍少權抽出手捏著她鼻子,咬牙道:“這房間是我特意讓人打掃出來給你住的,現在你說你不想睡這?”頓了頓,道,“給我個理由。”


    汝瓷猛地抬頭,“給我住?!”


    雍少權被她眼裏的不信任激的太陽突突直跳,嘴唇抿得緊緊的。


    “那小陶……”太過詫異,以致於她想也沒想的就提到了這一直卡在嗓子眼的梗,說出口才看到雍少權表情不善。


    “她不過是這裏的員工,我不在的時候負責打掃衛生,以後不會再來,”表情僵硬,雍少權顯然不擅長對著她剖白自己的內心,“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風格的布置,我結識的女性又不多,正好有現成的人可以用,就讓她幫忙……”


    知道她可能是在誤會這個,可雍少權的性格卻促使他輕易懶得解釋這些,他以為隻要將一切安排好,她總會看見他的心意,這樣邀功一樣將自己的付出講給女人聽,實在太丟份。


    這大概是雍少權對她說過的最為冗長的話,話裏的意思,和他專注在乎的表情,讓她血壓急升,心慌意亂。


    “你喜歡我麽?”無意識的喃喃啟唇,在汝瓷發現自己問出了怎樣奔放而不要臉的問題後,隻見雍少權忽然收緊手臂,從喉嚨裏低低的逸出一聲嗯。


    “……!”汝瓷伸手抓緊他的衣襟,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乖,你現在需要休息。”歎息著摸著她的臉,雍少權將她放在,手臂勾過還沒來得及拿走的醫藥箱,重新給她上藥。


    量體溫,倒水,喂藥,擦溫水降溫,有條不紊的做好這些事,躺在異常的,汝瓷昏昏欲睡。


    摸了摸她的額,雍少權坐在她身爆低低道:“睡吧。”


    臉上癢癢的,汝瓷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想揮開,手指無意間打在他什麽部位上,雍少權放在她額上的手頓時一僵。


    汝瓷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漸漸回籠,她手指上下撚動,腦子裏倏地一個激靈,一下扯掉身上的被子,撲過去就解雍少權的衣服。


    “你……”她隻說出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手底下的動作粗魯的絲毫不亞於剛才他對她,這詭異的調換,雖然容易讓人心猿意馬,卻並不是讀者們你們想的那樣!


    她想起來了!在車上的時候,雍少權一直護著她,當時右邊後車窗的玻璃碎掉了散落在她的腿爆雍少權脫下外套裹在她腿上,自己卻沒遮沒掩的弓著身體抱她,之後他也曾開玩笑的說給她看他的傷,她卻沒放在心上。


    剛才手指上沾著的東西,黏黏的,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不是血又是什麽?


    雍少權起先還試圖厲聲阻止她,但見她雙目赤紅的憋著勁去拽他的衣服,心腸硬了又軟,遲疑間,上衣被她解開。


    呼吸頓住,汝瓷猛地吸了吸鼻子,抖著手腕摸向雍少權左腹的位置。


    那裏雖然纏著繃帶,但是早就鬆散開了,鮮豔刺眼的血將布料沾染的妖豔無比,裂開的傷口微微向外翻著皮肉……


    喉嚨一哽,汝瓷低低的喊了一聲:“雍少權……”


    受傷了為什麽不說?不疼嗎?不難受嗎?一直假裝若無其事是準備趁她睡著了,再自己一個人去處理嗎?她太清楚了,他搞成這樣,完全就是她的錯,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她,他怎麽可能會受傷?


    她都幹了什麽?歇斯底裏,無理取鬧,破口大罵,蠻不講理……他傷口還在流血,卻不吭一聲的照顧她——後悔嗎?內疚嗎?有用?!


    強烈的自責,讓汝瓷眼睛發熱,心痛難忍,垂著頭,眼淚無聲的滴在床單上。


    雍少權受寵若驚的盯著她頹喪難過的側臉,她毫不掩蓋的心疼,一瞬間讓他仿佛看到了春暖花開的美景,唇角無可抑製的上揚,享受著被關心在乎的感覺,伸臂將她摟過來:“其實,沒有你看到的那麽恐怖,不大疼,真的。”


    汝瓷沉默了會,吸溜著鼻子道:“當我小孩子嗎?騙鬼。”


    雍少權無聲的笑,按捺住悸動的心,狀若無意的道:“那你心疼了?”


    “是。”埋頭在他懷裏,汝瓷憋著氣道。


    “……”雍少權有些理解為什麽那些總問男人“你愛不愛我”的女人,在得到答案之後,為什麽還會鍥而不舍的問了一遍又一遍了。


    因為現在他也想再問一遍——你心疼了?


    雍少權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人,作為一個爺們,有時候臉皮厚是必須的。


    所以他臉色異常嚴肅的又問了一遍。


    不出所料,這下懷裏埋著的人,怎麽都不肯回答了。


    雍少權的心髒急促跳動著,正要板著臉再問,汝瓷忽然抬手摸在他的胸口上:“你心跳的好快。”


    ——因為抱著你。


    雍少權的臉上罕見的浮現起一抹尷尬的表情,於是英明神武的雍大爺,說了一句非常愚蠢的話。


    “你聽錯了吧。”


    聽錯……了吧……


    噗。


    汝瓷噗嗤笑出來,清透的鳳眼裏盛滿促狹,嘴角的笑容緩緩漫開,就像是一朵幹淨無瑕的曇花,幽幽的在黑夜裏綻放。


    嘴角抽了抽,雍少權眼神飄忽的沒有看她,又是懊惱又是窘迫。


    汝瓷看的嘖嘖稱奇。


    雍少權一直雍容華貴,強勢霸道,從骨子裏都泛著“大爺天下第一”的威武王霸之氣,這樣局促的表情,千年難遇!


    給點陽光就燦爛,向來是汝瓷最拿手的,於是這一樂嗬,腦子裏那些對於雍少權的別扭抗拒早就被拋到十萬八千裏,一時腦熱,跪坐在,雙臂交攬在他頸後,語出驚人:“雍少權,你喜不喜歡我?”


    安靜,死一樣的安靜!


    雍少權眸光深沉的與她對視,良久沒有說話。


    汝瓷一語既出,立刻後悔,見他沒回答,一時不知道是難過多一點,還是釋然多一點,隻是心頭再次攏上烏雲,調笑的心思湮滅成灰。


    幹巴巴的扯開嘴角笑了笑,汝瓷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跳下床拿來醫藥箱,仔仔細細的給他包紮好,手法很爛,繃帶綁的很難看。


    難看的汝瓷很傷心,很傷心。


    揉了揉鼻子,她收好醫藥箱,乖乖的躺好,等了一會見雍少權還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由打起精神問道:“你怎麽了?我睡一會就起來吃飯,你不用陪在這……”


    絮叨的話沒說完就被雍少權猛地印上來的唇打斷。


    他隻是貼著她的唇沒動,不深入,也不後退,仿佛是在感受她的存在,少頃,他開口:“我們在一起吧!”


    貌似覺得這樣說太沒人情味,伸出舌尖溫柔的濕吻著,他略顯苦惱的道:“我不知道怎麽說你才會感到我在乎你,你一直那麽……抗拒我,我不知道到底你討厭我什麽,也不知道怎樣你才會放下心中的芥蒂接納我。之前我做了許多事,讓你厭棄,讓你害怕,讓你難過,讓你置身險境,那些事我無法改變,也無法抹煞我所做的一切,”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他宣誓一樣的說,“我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這樣對待一個女人,她就算將所有我憤怒的事情都做一遍,我也沒法鬆開手讓她離開……”


    雍少權緩慢而動情的敘述著,微微沙啞的嗓音是世界上最動人的音調。


    汝瓷微閉著眼,鼻翼間充滿著他妖野迷人的氣息,股股暖流源源不絕的湧入幹枯的心髒,已經傷痕累累的心,被他的話烘烤的暖洋洋的,舒服的她想長籲一口氣。


    “汝瓷,好不好?”


    恍然迷失間,耳邊傳來雍少權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


    半眯著眼,她望著上空的黑暗,微微一笑:“好。”


    “……”


    她答應了,人家反而沒反應了?


    汝瓷困窘的睜開眼,頸間驟然一疼,她被激動的某人啃了一口。


    “你屬狗的?”哭笑不得的捂著脖子,汝瓷嘶嘶吸著涼氣。


    勾起的唇角怎麽都壓不下去,這樣笑有點傻氣,可雍少權這時已經不在乎了,安撫小狗一樣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趕緊戳章:“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死也不能!”


    好好的,說這麽血腥幹嘛?


    汝瓷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的不理他。


    不滿的蹙起眉,雍少權非常惡劣的往兩邊拉扯她的臉,固執的要聽到她的回答:“快說,你是我的。”


    汝瓷被嗆到了,好笑的打開他的手,“別鬧了,我要睡覺。”


    “說完再睡。”


    “……”


    她怎麽從來不知道雍少權會這麽幼稚呢?


    心裏吐槽著,不可否認的是,汝瓷現在的心情也雀躍的無法用言語描述,隻是雍少權表現的很明顯,而她隻在心裏狂笑而已。


    眼珠轉了轉,她被他這樣親來親去的,也沒了睡意,索性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反問道:“你還沒說過喜歡我,所以我也不要說。”


    “這種話,我隻在一個地方說。”


    “什麽?”


    “床、上。”


    戲謔的吐出這兩個字,雍少權手臂一勾,就將她放倒在,健碩的身體,隨即嚴密的壓上來。


    之前他倆是針尖對麥芒,被親的時候,汝瓷雖然也沉迷,但是心裏極度不鬱,那感覺夾雜了許多負麵情緒,自然不是特別美好,此時卻明顯不一樣了,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倆之間的本質就變了。


    現在,他倆算是合法交往的情、情侶了吧!


    老實說,汝瓷真覺得世界很玄幻,這轉變不是一般的快,她怎麽想著就有點暈暈乎乎的呢?


    雍少權也有點飄,對汝瓷來說,現在他倆是男女朋友,可對他來說,汝瓷點頭答應的那一刻,他就認定了她一個女人,像他說的那樣,死也不會放手了。


    她是他的了!


    這個認知輕而易舉的就讓雍少權情動不可抑,喘息的吻著她,這次她意外的配合,即使臉紅如血,還試乖鬆開了牙齒,讓他進去。


    ,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男女間在親吻的時候互相迎合是這樣一件美妙絕倫的事,那銷魂的相濡以沫,的肌膚碰觸,衝動難耐的溫柔,忘我陶醉的深情擁抱,無一不是讓人發瘋的引子。


    兩個人身上都有傷,雍少權腰上的傷更是嚇人的很,汝瓷意亂情迷之餘,還是惦記著這個,咬著牙避開了他再次纏上來的親吻,氣息不穩的道:“不行……你的傷口、要、要裂開了。”


    雍少權低低一含含糊道,“不管它。”


    汝瓷眼睛一瞪,布滿霧氣的鳳眼向上一撩:“不行!”


    女人在,永遠不要覺得你眼角眉梢都染著春情時自認為很有氣勢的一瞪,會很霸氣,雍少權以一位身心健康的男性角度告訴你們——那、不、可、能!


    輕輕一笑,雍少權對著她耳邊嗬著氣,般的哄著:“乖乖的,寶貝兒……”性感的嗓音微微一頓,呢喃著道,“我想要你。”


    敵人火力太猛,她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少女,注定潰不成軍節節敗退。


    撇著嘴罵了句:“反正到時候疼的是你!”


    然後,汝瓷就意識到,在雍少權疼之前,應該是她先疼。


    夜色朦朧,情深意亂,汝瓷矛盾的想逃離他,又全身發軟,連抬指的力氣都沒有,窸窸窣窣間,她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往後退,蒼白著臉道:“疼……”


    她疼,雍少權也疼。


    瞧著她一臉惶恐的表情,雍少權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納難耐的滋味,低聲安慰:“一會就好了,就一會,乖。”


    “忍一忍。”


    聽他這麽說,汝瓷癟著嘴,帶著哭腔道:“為毛你不忍一忍啊,世上有你這麽……這麽,那啥的人嗎?都受傷了還不老實!我聽人說受傷的時候辦這事最容易損傷精血,傷口還好的特別慢,你用得著這麽饑渴嗎?”


    趁她低罵的功夫,雍少權眸光瀲灩的眯著,胡亂親了她幾下,微微著,咬牙揮軍直下。


    汝瓷的聲音乍然被扼住,修長的脖頸痛苦的昂起,嘴唇著,喉嚨裏發出破碎的痛呼。


    “混……混蛋,唔。”


    汝瓷隻來的及罵一聲,就被雍少權挾著狂烈的親吻奪去理智。


    ------題外話------


    現在是淩晨3:35,被我自己感動哭了=3=


    分量很足的一章,改的麵帶菜色。鑒於時間實在太晚,一會還要上班,那啥隻能寫到這裏鳥,以後再具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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