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瓷和雍少權趕到樓上病房時,看到外麵站了一群記宅三個警務人員在外麵拉了一條警戒犀嚴令禁止閑雜人等入內,不少記者擠在一起交頭接耳,警戒線那邊的病房外有幾滴刺眼的血跡,還有一條長長的血色拖痕,進進出出的警察皆神色凝重,看樣子事態很嚴峻。(..tw無彈窗廣告)


    普恩傷的挺重,聽說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正好醫院裏這層樓的一個房間空出來,普恩就被安排進來了。


    他的病房好巧不巧的,正在汝瓷媽病房斜對麵。


    剛聽說普恩住這,汝瓷還反對了一下,無奈醫院裏確實沒有其他床位了,難道為了她心裏的那點小心思,還能讓人家睡走廊嗎?


    汝瓷惡毒的吐槽了一下醫院光講究布局和氣派,而忽略了床位的增設,也就無奈點頭了。


    沒想到,真出事了!


    警戒線外也有很多神色急躁的病人家屬試圖衝進去看看情況,卻一概被警務人員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理由是有法醫和警員在裏麵調查取證,不能讓他們進去破壞現場。


    雖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眾人也隻能擠在走廊上,伸長了脖子等著。


    雍少權在人群外看到某間病房裏兩個戴著白手套的警察走出來,他神情一凜,低頭看了一眼身邊蹦躂著要越過人頭往裏瞧的少女,拉著她隨手一推身邊病房的門。


    因為發生了血案,病房裏的病人暫時都被轉移了,房間裏黑漆漆的一個人也沒有,汝瓷不明所以的跟著雍少權,直到他邁開長腿砰一聲打開房間裏的窗戶,指著對麵的陽台道:“我謬去。”


    我日!當她飛天女警嗎!


    汝瓷抽著嘴角搖了。


    雍少權也不囉嗦,鬆開她的手,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背著月光,一粒粒的開始解衣扣,衣服扔在她身上,鼻尖瞬間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還帶著他身上的體溫。


    他將袖口解開,露出的手臂修長而堅韌,準備好,他衝她招招手。


    “看著。”


    汝瓷呆呆的抱著他的衣服走過去,雍少權轉過身,眯眼看了下,手臂撐在窗上,半個身子探出去,右手扶著上麵的窗沿,支撐整個身子向上使力,腳下踩著窗台行走的同時,手上也開始挪動位置,等他整個人都移到陽台最旁爆突然旋身撲過去,手掌用力握住鋼製欄杆。


    這時他整個人都已經懸在半空,手上如果稍一鬆勁,就會掉下去。


    汝瓷起先看的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見他過去了,反而不擔心了。


    果然,雍少權很快就一股做氣攀了上去,幸好防盜窗沒鎖,雍少權手一推,整個人極其迅猛的飛躥上去,快的很。


    “過來。”


    “……”


    汝瓷看的很清楚,可是這不代表她就能像他一樣輕鬆地蕩過去,雍少權等了一會見她滿臉黑犀轉身就進屋了。


    汝瓷有一瞬間的驚慌,還以為他就這樣丟下她跑了。


    雍少權沒什麽表情的拿著一截軟繩出來的時候,汝瓷既覺得歡喜又覺得不好意思。


    最後她還是以及其笨拙丟人的方式過去了,雖然過程不怎麽愉快,但是除了雍少權,也沒其他人看見不是?


    這邊她心情莫名的有點飛揚,可是等雍少權帶著她從房間出來,拉著一個警察問了幾句話,她心髒一抽,還沒等雍少權跟那人說完,就飛奔向她媽的病房。


    剛才那個警察說,重傷的有一名護士長和兩名這裏的護工,其中一個護工看護的一位女性患宅驚嚇過度,已經送急診室搶救了,目前還在手術中。


    跑到門口,透過玻璃小窗,見她媽病房裏的東西淩亂的分散在地上,門口還有一道嚇死人的長長的血跡,汝瓷覺得眼前一陣暈眩,手腳頓時軟下來,貼著房門就滑在地上。


    她連推門進去一探究竟的勇氣都沒了……


    雍少權麵無表情的站在她麵前,一把將她扯起來,低沉的道:“你母親沒事。”


    汝瓷已經有點渙散的神智被他這句話拉回,手背上的經脈激動地,她拽緊他的手臂,傻傻的重複了句:“我媽她……沒事?”


    “嗯,沒事。”


    她眼裏的無助和恐懼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看見她傷心難過,他竟然也會覺得不高興,從來沒有人能影響他的情緒,他也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情感放在別人身上,這種感同身受,甚至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憐愛和心疼,讓他心緒紊亂,內心翻湧。


    明明這小妞能把自己氣的半死,偏偏就是見不得她失落絕望,剛才就是看見她母親病房前有異樣,他才帶著她過來的,因為他知道,雖然表麵上她與自己母親形同路人,但一旦對方出事,她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會下意識的為她著想,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原定計劃,初遇時,被追蹤時,包括今晚,乃至,現在。


    看著她臉上瞬間浮現的欣喜笑容,眼眸裏重新染上璀璨華美的流光,整個人仿佛都被他這句話而拯救的模樣,他忽然很想捏一捏她臉上那個酒窩。


    這麽想著,手指不受控製的就在她臉上撫了撫,接著微微掐了掐,陰霾的眉眼,無可抑製的顯出微微寵溺的神情。


    汝瓷心情忽上忽下的,沒留意他的動作,臉上一癢,雍少權已經收回了手,手掌垂下,自然而毫無芥蒂的握住她的手。


    他倆在走廊上站這麽久,警戒線外麵的群眾不由不滿道:“他倆看樣子也不是什麽警務人員,憑什麽他們能進去,我們不能?”


    這話一出,人群立刻騷動起來,有幾個人試著往前麵擠了擠,場麵有點不受控製。


    身後疾步走過來兩位警察,見狀厲聲喝道:“這裏是醫院,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他們倆是特意請來做證人的,錄完口供立刻會讓他們離開,不許再吵了!”


    言畢背在身後的手指搖了搖,汝瓷看的微微一愣,就見他旁邊的警察低低咳嗽了聲,接著若無其事的轉身對汝瓷他們說:“兩位請跟我來。”


    他眉眼間的恭敬和謹慎,讓汝瓷為之側目,偷偷瞄了一眼雍少權。


    在一處拐角站定,磨砂的玻璃隔絕了外麵人們的視犀警察突然雙腿並立,身形驟挺,幹脆利落的摘下帽子,肅穆的向雍少權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軍禮。


    “同誌好!”


    雍少權亦正氣淩然的行了軍禮,然後問:“情況如何?”


    警察的表情微微一鬆,臉上竟然還帶了一絲笑意:“情況很好,大魚已上鉤!受傷人員都是輕傷,目前已無大礙,請放心。”


    雍少權眉毛微蹙,道:“x號病房是怎麽回事?”


    x號病房,是汝瓷她媽的病房。


    汝瓷聞言一怔。


    “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那間病房裏的病人聽說她女兒在一場爆炸裏受了傷,非得讓護工攙著她去看看,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嫌疑人,要不守門關的及時,嫌疑人又急著逃竄,大概……”


    汝瓷在一邊聽的心驚肉跳,一會怔忪,一會膽寒,一會又酸澀。


    他說的是她媽無疑。


    而今天,若不是機緣巧合,憑普恩納陰狠勁,她媽恐怕很難安然無恙。她以前一直覺得她媽把她當累贅,不然也不會狠心的不聞不問這麽多年,就算現在她受了重傷,口不能言,食不下咽,她床前床後的伺候著,兩個人也從來沒什麽知心話可以聊。更多的時候,是她媽被還未痊愈的傷口折磨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卻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而她隻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第二天事無巨細的跟醫生匯報,努力讓她早點恢複。


    這段時間,她的照顧,她媽的身體確實恢複的很好,偶爾兩個人也能聊點別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看見她媽眼裏掩不住的笑意,母女倆的心,也在一天比一天靠近。


    但是汝瓷心裏還是有個疙瘩,她不明白,為什麽在她那麽小的時候,她媽就能狠下心的離她而去,沒爸沒媽,她就算再怎麽沒心沒肺,被別人戳著脊梁骨罵野種,也會在意,會傷心,會難過。


    沒有孩子是不被父母疼愛和嗬護,她同樣也希望有一天能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這麽簡單的願望,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


    不管她媽到底對汝富成這個薄情的男人抱著什麽心態,愛上這樣的男人的女人,在她眼裏,實在很可悲。


    不過好在上次的事,她媽好像也對汝富成稍微死心了,起碼現在不再整日整日的望著門口看,這種改變,汝瓷心裏稍安。


    汝瓷從來沒想過,這個一直卑微,弱小,不堪一擊的母親,會奮不顧身的不管所有人的勸告,執意要去看她這個“受傷”的女兒。


    眼睛微微酸澀,汝瓷抬手揉了揉。


    幸好,幸好她媽沒事。


    雍少權餘光瞥見她揉眼的動作,臉色微凝,繼而轉過頭繼續跟警察說話。


    汝瓷調整好情緒,腦海裏驀然滑過一句話,心裏一沉,低低道:“你說所有人都是輕傷?”


    被打斷講話的警察錯愕了一下,瞧著雍少權沒有開口的意思,隻能笑著道:“是的,傷都不重,已經安全送回家了。”


    汝瓷上前一步,道:“那地上的血是怎麽回事?還有我媽病房前的血跡。”


    警察被她咄咄逼人的氣勢驚得往後一退,匆忙掃了一眼雍少權,結結巴巴的道:“抱歉,,這是辦案需要,請恕我不方便跟你透露……”


    “沒事,她是我的人。”


    雍少權忽然冷著臉說了一句,內容讓警察和汝瓷都大吃一驚。


    警察很快回過神,不由在心裏哀嚎——是您的人為什麽您不跟人家姑娘解釋啊!讓我一個外人解釋是幾個意思?看這姑娘明顯臉色不佳,其中還涉及到人家媽媽,他萬一說錯了什麽話,人家撲上來揍他怎麽辦?


    再怎麽不情願,也得老老實實解釋,誰讓麵前這位,可是大有來頭呢,他說的話,比聖旨管用多了!


    警察細細的給她解釋了一遍,想了想,又著重提了下汝瓷她媽的去向,聽完汝瓷久久沒有說話,她埋著頭,警察又看不見她的臉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偏偏對麵站的倍兒挺直的男人,又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頭頂,同樣一言不發。


    場麵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警察頭皮有點發麻,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冒著冷氣,幹等了片刻,實在忍不住了,小聲的道:“同誌,那我先走了。”


    雍少權幾不可見的點點頭,警察如蒙大赦,拔腿就要跑。


    “我們今晚也在嫌疑人的別墅裏,作為當事人,不用再去警局錄口供嗎?”


    汝瓷靜靜開口的話,讓警察更加覺得情況很微妙,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然後,對麵的姑娘嘴角就露出一絲笑容,他看的無端覺得滲的慌,不再停留,幾個箭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下雍少權和汝瓷兩個人。


    汝瓷抬頭對上雍少權深沉的眼眸,揚唇又是一笑,淡淡道:“既然不用再錄口供了,我就先走了,時候不早,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


    雍少權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那眼神深邃,漠然,冰涼。


    “再賤,雍少權!”


    汝瓷含笑衝他道謝,那個“賤”字,咬的分外用力。


    轉身,邁步。


    和之前很多次一樣,縱使她在他麵前有很多次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但是往往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他抓住手腕,這一次也是一樣,不過區別是,她沒有掙紮。


    雍少權冷豔的麵容一如往昔,深不見底的狹眸裏,除了深入骨髓的寒冷,還有一縷緊張,不安。


    脆弱的情緒隻出現了一秒,就被他掩蓋,隻是目光與她譏誚的眼神對上,心中還是翻天覆地的雜亂,躁動。


    汝瓷還在笑,明淨如洗的丹鳳眼,幹淨的眉目,仿佛絲毫不具有攻擊性。


    雍少權隱忍的眯了眯眼,本想解釋的,可是看著她的表情,他實在很難讓自己冷靜而殘酷的給她分析這一切,最後,他一路半是強行,半是倔強的牽著她坐在了車上。


    其實他完全沒有這必要,因為汝瓷壓根就知道自己的反抗隻會讓他更加霸道和不可理喻,索性就由著他拉著自己上了車,今晚,她本來就不想再回汝家了。


    她的安靜和妥協,沒有讓雍少權心裏舒服點,反而讓他更加暴躁,一輛私家車差點追尾他的時候,雍少權狠狠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的聲音讓汝瓷眼角直跳。


    扭頭看到她受驚的樣子,雍少權臉色鐵青的下車,對方喝醉了酒,口齒不清的指著雍少權罵罵咧咧的,汝瓷捂臉默了會,開了車門見雍少權臉色恐怖的要命,她顫了顫,不想再惹麻煩,連忙跑上去抱著他的手臂道:“他就是喝多了,打電話報警吧,快報警。”


    的身子貼上來,聽著她擔憂的話,雍少權的臉色這才緩了緩,從車上拿了手機報警,拉著汝瓷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再坐在車裏,汝瓷一樣沒有說話,看了看城市大鍾樓上顯示的時間,天已經快亮了。


    折騰了一晚。


    一意識到這一點,身體裏潛伏的疲憊爭先恐後的冒出來,眼皮瞬間變的無比沉重,手腳也酸軟的厲害,她腿上被樹枝刮傷的細小傷口,和臉頰上已經消褪的巴掌印,都隱隱有些火辣辣的感覺,很痛,但是她更困。


    迷迷糊糊的縮在座位上,腦袋一點一點的,雍少權緊緊抿著唇看她睡的很香,車速漸漸放慢。


    沒過幾分鍾,汝瓷腳一蹬,驚醒過來,皺眉往窗外望去,正好瞥見一家路邊的賓館,使勁搖了,她啞著嗓子道:“就在這停一下。”


    雍少全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眸光一暗。


    “不行。”


    汝瓷馬上就清醒了,他的語氣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汝瓷暗暗罵了一句王八蛋,轉頭再也不看他。


    靠著的墊子,手指在口袋裏掏了會,想著雍少權既然不想幫她,她打電話找汝孟凡還不成嗎?


    可是在身上唯一的口袋裏摸了半天,她疑惑的皺眉,手機,到哪去了?


    臥槽!今晚這麽混亂,不會又丟了吧?


    那可是她從汝家給的卡裏挪出來的錢買的手機,這錢還沒還呢,手機又丟了!


    這是讓她自掛東南枝的節奏嗎!


    汝瓷欲哭無淚的倒在座位上,想著要打多少份工才能還清手機錢啊,這段時間,她就與世隔絕了?


    都是雍少權!個混蛋!


    汝瓷捂著臉盯著窗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車子裏打著冷氣,舒適的環境讓她漸漸眼皮又沉重起來,掙紮著跟瞌睡蟲鬥爭了一會,還是睡著了。


    雍少權抱著汝瓷下車時,門口的侍應正要下班,猛地瞧見他過來,急忙通知了經理,自己穿著便服就迎上去。


    走上前才發現麵容冷厲的男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女人,她漆黑的頭發散落下來,長長的露在外麵,臉頰和身子被包裹在一件男士外套裏,裸露在外麵的長腿,纖瘦而潔白。


    侍應忙移開目光,卻聽見男人沉沉的道:“叫個女人過來,要聽話的。”


    這句話說的實在太有歧義了,但是侍應卻不覺得抱著一個女人,眼前這個男人還有那個齷齪心思,臉色不變的一一應是,將他的交代,一絲不苟的傳達下去。


    對著大門的走廊裏,零零散散的都是這裏的員工,大家都準備下班回家好好睡一覺,走著走著,身邊的同伴卻不動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彎腰結巴著道:“權……權爺好。”


    在場的人抬頭一看,都是一驚,連忙彎下身子就要問好。


    “別吵。”


    男人不悅的皺眉,眼神淩厲的環視一周,見他們都噤聲,才撥開衣服看向懷裏的人,見她眉目恬靜,呼吸平順,才緩了緩神色,大踏步離開。


    有什麽能比看到老板的八卦更激動人心的?


    ——當然是看到一個比老板牛逼很多,據說還冷酷無情的男人,懷裏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女人!


    簡直是姧情四射!


    走廊裏沉靜了半響,大家不僅不為剛才那人不悅的斥責放在心上,反而認為這樣近乎寵溺的嗬護,足以讓世上任何女人傾倒、折服!


    好久沒有八卦能八的女員工們,這下沸騰了!


    雍少權剛進門,直達電梯門就開了,裏麵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白色長褲的女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來,見到他,她臉上現出敬畏的神色,一眼看到他懷裏的人,想起樓下那群同事遲遲不肯賺等著她下去爆內幕,不由微微一笑。


    雍少權的名字,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經理,也隻敢恭謙的喊一聲“權爺”,作為一個男人,麵前這個人無疑是個另類。


    他不找女人,不喝酒,不吸煙,甚至不怎麽跟朋友往來。


    這間屋子是剛一建成就有的,她在這裏工作快六年,才隱約從經理那裏聽說,這房間原本就是為了給某個身份緊要的人住的,即使是進來做清潔工作,人選也要嚴格把關,必須是信得過的,經理很看中她,就讓她一個月一次上來打掃衛生。


    原先聽說每個月可以上來一次,還有年輕的女孩羨慕她,三番五次過來跟她打聽消息,每次她一說沒什麽,別人都以為她是藏著掖著不想告訴他們,可事實是——確實沒什麽啊!


    她之前也是忐忑、憧憬的,隻是時間久了,她發現自己完全是想多了,她要是說至今為止,她踏過的地方隻有客廳,大家鐵定不信。


    “你隻需要打掃客廳。”


    至今她還記得第一次上來的時候,他麵無表情的對她說的那句話,那臉色,可真冷啊。


    不過今晚肯定不會了!


    她偷偷拿眼瞧他動作極其輕柔的把懷裏的人放下來,先把室內的溫度調好,才過去掀開裹在她身上的外套,隨即看也不看一眼,就把衣服丟在地板上,然後俯下身,專注的撫著她的臉。


    意料之中的,那是一個女人。


    不對,或許應該說少女,因為她的容貌還有點稚嫩。


    少女沒有想象中的美豔,而且她身形嬌小,纖瘦,手臂和臉上統共也沒幾兩肉,眉眼清秀,菱唇的顏色很淡,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還有一些傷痕。


    她隻敢看一會就挪開目光,視線落在地板上的男士外套上,上前就要撿。


    “別碰我的東西。”


    淡淡的開口,雍少權已經直起身子,語氣裏的晦暗,讓她身軀一顫。


    “幫她洗澡,然後上藥。”


    雍少權再次彎腰抱起汝瓷,在她驚訝的目光裏,一路上了樓。


    她沒記錯的話,樓上是這人私人的臥室和洗浴間,他極端潔癖又極端苛刻,特別不喜歡陌生人在他的地方停留時間過長,或者私自動他的東西。曾經她看台階上有一個汙點,拿著布擦,一抬頭就瞧見他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一句話沒說,可她卻覺得恐怖極了,甚至有想過以後再也不幹這滲人的差事了。


    今晚,她時來運轉?竟然有幸能上樓啊。


    站在衛生間裏,看著雍少權把水調好,然後把沐浴露,洗發水什麽的都指給她看,一切準備好了,走之前,雍少權問:“你叫什麽?”


    “……您叫我小陶就好。”


    關上門,小陶忍不住淚流滿麵。


    權爺,為您做事這麽久,您竟然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題外話------


    求留言啊喂各位軟妞,留言冒泡的才有肉吃惹——


    下章有足夠的時間讓爺寫泥萌期待已久的戲碼了,小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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