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這次果然能夠打開了。”杜覆州心中驚呼一僧道。


    這小房間中央有一個凸起的小平台,在這小平台上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石盒。


    石盒上還有一個青銅鎖,這把鎖上麵甚至布滿了銅綠,顯然是在這裏很久了,都有些鏽蝕的跡象。


    杜覆州很快便走到了平台前。


    他站在平台前,臉上的激動之情掩飾不住,連身子都是情不自禁顫動著。


    杜覆州有些失態了,很久以來,他就沒過到還有什麽事能夠讓他如此失態的。


    可現在,他失態了。


    杜覆州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覺得自己徹底平靜了下來之後,杜覆州手掌一翻,隻見他手中便多了一把古銅色的鑰匙。


    看這把鑰匙的色澤,就能知道,這把鑰匙絕對很有年代了。


    這不意外,銅鎖鏽跡斑斑,年代久遠,鑰匙當然也是如此。


    隻不過鑰匙在杜覆州手中,倒是沒有像銅鎖一樣鏽跡斑斑。


    杜覆州沒有遲疑,將鑰匙插入了鎖孔之中。


    手輕輕一擰,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


    這響聲在杜覆州聽來無異於一陣驚雷,他心跳加速,氣息又是變得有些粗重起來了。


    他伸出的雙手都是不住地顫抖著,無法抑製。


    緩緩將石盒打開,隻見在石盒中盛放著一個碧綠色的小玉瓶。


    杜覆州將小玉瓶拿在了手中,仔細端詳著。


    “就是這個了嗎?我妖靈宗秘密流傳下來的大秘密‘長生瓶’?”杜覆州喃喃道。


    這個秘密在妖靈宗曆代隻有一人能夠知曉,隻有前一人臨死前才會口口相傳給下一人。


    一般來說,知曉秘密就是他這樣的妖靈宗真正掌權者。


    然後一代代相傳,這秘密從萬年前一直到現在。


    隻有‘長生丹’現世的時候,才能開啟這裏。


    這是祖訓。


    當然,前麵的一些先輩肯定好奇過這裏麵存放的‘長生瓶’到底是怎麽樣的,也想要過來見識一番。


    就算是杜覆州得到這個秘密後,他很早前便來過這裏,想要進入看看究竟。


    可惜,他無法進入。


    就算是他知道破解石門上陣法的法子,可還是無法進入。


    他心中明白,這是時候未到。


    否則以往的先輩們早就進去了,或許裏的‘長生瓶’早就被哪位先輩取走了。


    祖訓是祖訓,可為了好處,後麵的人也是有可能違背祖訓的。


    顯然是妖靈宗的先祖料到了這點,隻有等到合適的時機才能進入這裏。


    如今便是這個時機。


    隻有他們找到了‘長生丹’的線索,然後有人進入迷霧山探尋‘長生丹’,在探尋過程中觸動了‘長生丹’周圍的一些陣法。


    如此一來,石門上的陣法也會受到感應,散去了其中的某道陣法。


    這樣才能讓自己進入。


    之前正是有那一道陣法存在,就算自己這些人有法子,還是無法進入。


    杜覆州不得不感慨自己當年的妖靈宗老祖是何等的厲害。


    “似乎隻有我們妖靈宗老祖的姓名無人知曉,怪了,連記載都沒有。”這不僅僅是杜覆州心中的疑惑,曆代妖靈宗的高手都是有這個疑惑。


    其他各大傳承萬年的勢力,那些老祖還是有名有姓的。


    比如遺皇山莊,還有最近出世的鬼靈宗宗主。


    可是他們的老祖沒有名字流傳下來。


    “當年的老祖留下這個‘長生瓶’,那能耐絕對不可能是默默無聞吧?”杜覆州低聲道。


    他們妖靈宗中記載的最久遠的先輩名字有一個,也是萬年前的,和酆闔他們的輩分差不多。


    可按照記載來看,他自認不是妖靈宗的老祖。


    當時他的實力和其他大勢力相比,差距還是有一些的。


    若是按照他這個實力,想要讓妖靈宗和其他勢力齊名,有些不大可能。


    可當時的妖靈宗雖然不如魔殿和天邪宗,但也不會比鬼靈宗這些勢力差哪裏去,這就有些怪異了。


    “唉,不想了,都是萬年前的事了,現在想不通也沒有什麽關係。”杜覆州的注意力很快便回到了自己手中的‘長生瓶’上了。


    他仔細打量著,隻見這‘長生瓶’通體碧綠,看似透明可又看不透裏麵。


    杜覆州將‘長生瓶’放在眼前,然後對著牆壁上的一盞油燈。


    “恩?”杜覆州發現油燈散發的一些光芒竟然讓‘長生瓶’的瓶身上露出了一些隱約的雕刻痕跡。


    這些痕跡很是細微,要不是借著燈光還無法發現。


    “這是一幅畫啊。”杜覆州仔細打量,終於是看清了雕刻的痕跡。


    這是一幅畫,在月圓的一個夜晚,在一棵繁茂的大桂樹下,一個女子撫琴,含情脈脈看向了一個正舉酒對著明月的男子。


    情意綿綿,杜覆州能夠感受到這畫中透露出來的意境。


    “還是一道玄妙的陣法。”這幅畫給杜覆州的感覺不僅僅是一幅畫這麽簡單,更是讓他感受到,這絕對是一道神奇的陣法。


    將陣法寄情於畫中,陣法是畫,畫是陣法。


    “長生!”在畫的一處角落,杜覆州看到了這兩個字。


    這就是‘長生瓶’名字的由來了。


    “不知道我妖靈宗這位無名老祖當年是怎麽得到這個‘長生瓶’的,這絕對和丹仙有關。”杜覆州心中很是感慨道。


    這樣的珍寶也隻有丹仙前輩才能留下,別人還沒有這個能耐去創造一個出來。


    就像‘長生丹’一樣,也就是丹仙前輩才能夠煉製出來。


    或許在更久遠的時候也有人能夠煉製,可那個時候的事,現在的人早就不知道了。


    他們所能知道的就是丹仙前輩煉製的‘長生丹’。


    有關‘長生瓶’的事,他相信江湖中無人能夠知曉,這是他們妖靈宗最大的秘密,不曾泄露。


    當年自己老祖能夠得到‘長生瓶’恐怕也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否則其他各大勢力不可能不來搶奪。


    “長生丹,哼哼,爭吧,奪吧。”杜覆州冷冷地說道,“你們誰也別想得逞。我杜覆州的實力不如你們又如何?”


    他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長生瓶’,然後便將其塞入了懷中。


    ‘長生瓶’並沒有散發什麽氣息,若是被人看到,也就會被認為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玉瓶罷了。


    出來之後,杜覆州稍稍安排了一下鬼靈宗的事務之後,便直接出了妖靈宗。


    他的目的地自然是迷霧山,‘長生丹’的爭奪他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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