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尤一道和鄭誌義有些喪氣的回來後,黃逍倒是安慰道:“兩位老哥不必如此,這事既然無法改變,那麽小弟也隻能去麵對了。--不過,小弟畢竟經驗不足,還得麻煩兩位老哥多多指點。小弟這次前去契丹,要注意什麽?”


    尤一道和鄭誌義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現在就像黃逍說的,再想其他的也是沒有用,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做好萬全之策。


    當晚,兩人和黃逍一直商談到第二天東邊天際泛白才散了。


    兩人恨不得將要‘交’代的都‘交’代給黃逍,隻是這些說的再多也是沒有多大用處。如果真的遇到什麽麻煩,其實還得靠黃逍隨機應變了。


    不過,對於黃逍來講,他們兩人講的已經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不管怎麽樣,黃逍都是一個新任‘捕聖’,經驗不足。現在這麽一講,他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少。


    至於途中會不會出現那些老不死的高手,他也無法決定了。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高手,那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希望暗中保護趙元侃的高手夠厲害,當然,江鷹也算一個吧。


    天亮之後,黃逍便依照聖旨前往了皇宮大‘門’口,等候趙元侃。


    這一次,黃逍並不想帶其他的捕快同去,因為在他看來,就算是帶上捕快恐怕也是沒有多大的用處。如果真的有什麽高手,恐怕還會白白讓這些捕快犧牲‘性’命。


    畢竟,那些人真的要出手的話,實力絕對不是這些一等捕快能夠應付的。


    當然,這一次自己差不多也就是掛個名而已,真正的保護力量是在暗中的。所以說,有自己這個‘捕聖’前行,也就是足夠了。


    其他的人,自然就是趙元侃自己帶的一些‘侍’衛。


    由於趙元侃要前往契丹。不少大臣前來送行。


    “真是麻煩。”黃逍看到趙元侃和那些大臣們告別的樣子,心中不由暗道。


    ‘浪’費了大半個時辰,趙元侃才鑽進了馬車,然後在五隊一共五百多‘侍’衛的保護下,離開了皇宮。


    黃逍策馬跟在了趙元侃的馬車旁。


    “那就是‘六扇‘門’’新任的‘捕聖’?還沒有我孫子大嗎?他能保護殿下安全?”


    “高大人,你可不能這麽說,這些習武之人,可不能單單看相貌,聽說,一些高手就是這般模樣的。實際上他們的年紀可能比你我都大。”


    “胡大人,你這就錯了,這位黃大人還真的就是年紀輕輕,不過聽說他的功力可是不比其他五位‘捕聖’弱啊,保護殿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


    對於這些朝中大臣的議論,黃逍直接當做沒有聽到。


    出了開封城之後,一路往北。


    “黃大人!”趙元侃掀開了馬車的窗簾,朝著馬車旁的黃逍喊道。


    “殿下有什麽吩咐?”黃逍一扯韁繩,將馬靠近了馬車。問道。


    “沒有什麽吩咐,隻是我一人在馬車上無聊的緊,大人要是沒事不妨上來陪我喝一杯?”趙元侃笑了笑道。


    “這?”黃逍搖了搖頭道,“卑職還得行使護衛職責。”


    “黃大人。不用如此緊張,這裏還是大宋境內,不會有什麽問題。難道說,你是看不起我的‘侍’衛嗎?認為他們不足以保護我的安全嗎?”趙元侃最後一句話聲音倒是大了一些。


    黃逍不由苦笑了一下。心道這個趙元侃倒是有些意思。


    看著這些‘侍’衛看向自己臉‘色’不善的樣子,黃逍點了點頭道:“殿下的‘侍’衛自然實力非凡,卑職哪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既然殿下邀請。卑職不敢不從。”


    其實這些‘侍’衛在黃逍看來,武功還真的不算什麽。他們的實力基本上也就是二流的樣子,五個‘侍’衛統領差不多是一流的樣子,不過他們是宮中禁衛,就算知道黃逍的身份,心中還是有些傲氣的。


    倒是給趙元侃駕車的這個老者是一個絕頂境界的高手,而且應該有著絕頂中品的實力。


    黃逍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護龍衛’一員吧。


    當然,黃逍心中也清楚,暗中保護的肯定是‘護龍衛’,隻不過,‘護龍衛’中的高手肯定也是有強有弱。不過最弱的恐怕也要是絕頂境界。


    上了馬車之後,黃逍發現這馬車就算是再坐兩個人也不會擁擠,現在隻是自己和趙元侃兩人,倒是寬敞的很。


    “黃大人,嚐嚐我珍藏的酒。”趙元侃給黃逍倒了一杯酒,說道。


    黃逍謝了一聲,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稍稍回味了一下,讚道:“果然好酒,香醇無比,口齒留香。殿下,這酒有些年份了吧?”


    “哈哈~~~沒錯,是當年唐代的宮廷禦酒,據說當年的大詩人李太白,也為之‘迷’醉啊,我所藏也就幾壇而已。”趙元侃笑道。


    “哦?”黃逍對於這些事倒是不大了解。


    “據說當年,李太白在一次喝醉酒之後,仗劍揮舞,那劍氣,驚得在座賓朋臉‘色’大變。幸好,他及時清醒。當時他喝得就是這酒。”趙元侃說道,“所以這酒啊,來頭不小,後勁也是十足,可不能貪杯。哪怕黃大人你是一個高手,恐怕也不能多喝。”


    “是嗎?這酒有這麽烈?李太白畢竟隻是一個詩人,他酒量再好也比不上我。”黃逍說道。


    “不能這麽說。”趙元侃微微搖了搖頭道,“李太白可不僅僅是一個詩人,還是一個劍法高手。想來這份功力也不低,而且他本來就是好酒之人,既然他都能被醉倒,你也不能小看才是。反正我是喝不了一壺酒,一壺必倒。我看大人或許好點,但是三壺也是極限了。”


    “還是劍法高手?”黃逍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李太白還會劍法,他隻是讀過這些詩歌而已。


    “自然是,絕對的高手。單單從他那些詩詞中,提到‘劍’字就多達百餘次,他算是鍾情於劍,劍法造詣自然不低。隻不過,留傳後世的都是他的詩歌,劍法倒是失傳了,可惜了。”趙元侃搖頭歎息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殿下見多識廣,卑職受教了。”黃逍說道。


    “隻不過是我比較喜歡他的詩歌,因此多研究了一點,才知道這些罷了。”趙元侃擺了擺手,說道。


    當黃逍和趙元侃前往契丹的兩天後,曹無心也是趕到了開封。不過令他憤怒的是,黃逍已經在兩天前啟程前往了契丹。


    躬身站在曹無心身旁的一個老者是大氣也不敢喘,他負責開封一帶的情報收集,這次曹無心過來後,他自然是馬上前來匯報。


    他知道曹無心這次過來的目的,而現在自己卻要告訴他,黃逍已經離開了開封,你白跑了一趟。這簡直就是要他老命啊,不過,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如實匯報。


    曹無心似乎是發泄了一會兒,身上的氣息也是恢複了正常,然後冷冷地問道:“兩天時間,他們前行恐怕不是很快,本少爺疾行的話,一天時間應該是可以趕上。”


    “是,以少爺的功力,追上他們絕對沒有問題。”這個老者急忙說道,“可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曹無心喝道。


    “可是大理那邊似乎情況有變,還需要少爺回去坐鎮,如果去追,恐怕這時間有些來不及。”老者低聲說道。


    “該死的!”曹無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怒道,“又讓這小子逃過一回。”


    曹無心雖然很想殺了黃逍,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還是有更重要的事,大理的事,他倒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少爺,您接下來的安排是?”老者小心問道。


    “還有問嗎?自然是返程!”曹無心冷聲說道。


    “是,小的馬上就去安排。”老者急忙說道。


    其實他剛才還是擔心曹無心會不顧一切直接去追黃逍,這樣的話,自己可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等下,本少爺既然來到了開封,自然不能空手而回。”曹無心喊住他道。


    “少爺,不知道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老者急忙躬身問道。


    曹無心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走到了書桌旁,扯過一張紙,然後提筆書寫。


    沒一會兒,曹無心將紙折疊了起來,放在桌上說道:“將這個送到皇宮,送給趙光義。”


    說完,曹無心便走了出去。


    “小的定將此事辦妥,請少爺放心。”老者急忙喊道。


    等到曹無心離去之後,這老者急忙找來了一個信封,然後將書桌上疊著的信紙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最後封好。


    其實這裏就他一個人,看下書信的內容也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這樣的事,他還是不敢的。


    不管曹無心在上麵寫了什麽,他都不想知道,很多時候知道多了,恐怕就活不長了。自己隻需要按照曹無心的意思,將這封信送到趙光義的案頭就行了。


    送這麽一封信,他還是可以辦到的,哪怕是送給皇帝。如果這點能耐都沒有,豈能負責開封一帶的情報工作?


    “來人啊!”老者將信收好之後,便喊了一聲。


    ‘門’外急忙進來一人,恭聲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去將……算了,還是老夫親自過去吧。”老者最後還是擺了擺手示意這人退下道。


    而後,老者也是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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