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聽到這聲巨響,阮靈洪頓時臉色一變,眉頭也是深深皺起。


    他紅刀寨在這片區域裏也算是一方巨頭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外來人員,根本不敢來此撒野。


    “黑狼,你過去看看。”阮靈洪對著站在自己身後一名青年說道。


    “是。”


    此人直接就朝著寨門方向走了過去。


    阮靈洪哈哈一笑:“小事,各位不必在意,繼續吃喝吧。”


    ……


    轟!


    看著紅刀寨十多寸厚的鐵門在自己一拳之下直接被打的從中彎曲變形,秦月生雙手一把抓住整扇鐵門,直接就將其整個從牆上拆了下來。


    頓時紅刀寨引以為傲的防禦便被秦月生給破解,如入無人之境。


    咻咻咻!


    一根根箭矢襲來,秦月生連躲都懶得躲,當這些箭矢靠近秦月生體表的瞬間,立馬就像是撞上了一堵鐵牆般,直接撞斷,全部掉落在了地上。


    站在箭塔上射箭的山賊們都看呆了,此人是什麽神仙?


    大步走進紅刀寨內,頓時一群持長槍的山賊便擺開一字長蛇陣,齊齊衝來,以長槍刺向秦月生體魄。


    鋒芒畢露,這些長槍槍頭具都是打磨的尖銳光滑,普通人若是被捅上一槍,輕輕鬆鬆的就能得到一個血洞。


    鏗!鏗!鏗!


    秦月生不避不躲,任由這些山賊將槍頭刺中自己身體,頓時內力就將這些人的攻勢全給擋了下來,讓他們無法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其實秦月生哪怕不用內力抵擋,這些山賊也無法傷到他,畢竟秦月生的體魄怎麽說都是外鍛圓滿,早已是凡兵鐵器刀槍不入的存在。


    但人刀槍不入,可不代表著衣服刀槍不入,這些槍頭要是捅到了秦月生身體,估計他的衣服又要變得破破爛爛的,被人給認成是丐幫弟子的事情,秦月生可不想經曆到第二次。


    嗡!


    內力順著這些槍頭依附上槍柄,隨即全部蔓延到了秦月生身邊山賊的手上。


    啪!啪!啪!


    就見在內力的作用下,這些山賊手掌虎口處瞬間寸裂,其傷勢究竟有多疼,也就隻有當事人才心裏清楚了。


    “啊!!!”


    一個個山賊丟掉手中長槍,紛紛捂著手掌跪倒在了地上。


    秦月生繼續前進,這一路上膽敢阻攔他的山賊,全被秦月生一掌拍飛,下場非死即殘。


    很快,在眾多山賊都不敢再靠近秦月生時,一名黑衣青年卻是及時的出現在了秦月生麵前。


    他的出現就像是一盞聚光燈,吸引了全部山賊的注意。


    “是黑狼!他來了。”


    “黑狼可是大當家的徒弟啊,一身武藝超群,更是刀槍不入,有他在一定可以製服這個家夥。”


    黑衣青年的出現,直接就讓在場所有山賊感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不慌不慫了,全都慢慢鎮定了下來。


    “閣下為何擅闖我紅刀寨,今日是我師父‘紅刀老爺’大壽,周邊山寨各大高手全部雲聚於此地,過了我身後這道內門,便是宴席所在,閣下如果存心找事,可得掂量掂量清楚了。”


    黑狼冷麵說道。


    “我不找事。”秦月生停下腳步:“隻是想來此打聽個人,若是問到了那人下落,我便立馬離開。”


    黑狼:“何人?”


    “‘我來也’劉知章。”


    “我們寨裏沒有這個人。”


    “這我知道,我隻是想知道他的下落。”


    “我說了,我們寨裏沒有這個人,閣下還是請回吧,今日我師父大壽,我就不追究你的冒犯之罪了。”


    “嗬!你不肯說,自有其他人肯說。”秦月生猛地伸手拔刀,直接一刀就朝著黑狼砍去。


    頓時就見一道丈長刀氣從鎮邪刀上延展而出,更顯威力無窮。


    隨著秦月生一刀對著黑狼迎頭斬下,鎮邪刀在空氣中劃落時猛地響起一聲刀鳴,瞬間周邊山賊手中的紅刀紛紛不受控製的抖動了起來,隱隱有種要從主人手中飛出的趨勢。


    黑狼見秦月生突然暴起動手,正欲舉刀反擊,但哪知他手中那把紅刀在鎮邪刀的刀鳴響起之後,竟生出了一股不受控製的力道,整把刀死死的往地下垂去,不願意與鎮邪刀交手。


    黑狼臉色一變,連忙棄刀躲之,但卻是晚了,秦月生直接一刀從他肩頭斬落,一路削到了腰部。


    頓時一堆血肉腸子就流了出來,痛的黑狼捂住腹部,崩潰般的慘叫。


    秦月生又一刀劃出,便見一顆大好頭顱應聲飛起,卻是幫他了結了身體痛苦。


    黑狼一死,附近所有山賊紛紛臉色瞬變,麵無血色,手中紅刀卻是再無力握緊,一把把的掉在了地上。


    看著那扇黑狼走出來的內門,秦月生興奮的甩去鎮邪刀上的血液:“周邊的山賊都聚集於此了嗎,真是不錯的消息。”


    隨即,他便一腳踩進了那扇門中。


    ……


    一百張宴席的人都在熱熱鬧鬧的喝酒吃菜。


    秦月生走出內門,眼前便是一副這樣的場景。


    與豪紳商賈擺宴時的規格差不多,沒什麽稀奇的。


    秦月生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今日是阮靈洪的壽宴+婚宴,有很多山賊會到場很正常,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認識這附近十裏八地所有的山賊。


    “客人,您的請帖帶了嗎?”立馬就有一名山賊走上來與秦月生接頭。


    秦月生笑了笑:“人來齊了嗎?”


    “差不多了吧,這附近比較出名的幾位寨主都到了,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山賊笑著回應。


    “挺好,那就麻煩你幫我給你們大當家送一份禮吧。”秦月生笑眯眯的將內門關上,插上門栓。


    然後對著門栓輕輕一拍,整根門栓頓時就鑲嵌進了門板之內,這要是有人想要出去,就隻有強行破門這麽一個辦法了。


    “客人,你……”山賊看的一愣。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秦月生直接抓住對方腰帶,然後用力朝著宴席首桌方向拋了出去。


    “啊!!!”


    此人瞬間就化為一顆人型流星,以著拋物線狀從宴席上空劃過,期間所過之處,下方賓客無不紛紛震驚詫異的抬頭觀看。


    很快這情況便引起了正在喝酒的阮靈洪注意。


    就見山賊距離阮靈洪所坐的酒席越來越近,眼看著他就要整個人砸到桌麵上了。


    阮靈洪眼疾手快,直接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拐杖,左手持杖,右手對著杖頭猛力一拍。


    便見這根拐杖瞬間就像是攻城弩般爆射而出,趕在那山賊墜落之時,插入了對方身體內,同時攜帶著這山賊往遠處飛去,最後將其身體釘在了一麵牆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自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中又以阮靈洪最為憤怒,這要是當著他的麵,這桌酒席被砸了,他這張老臉還往哪裏擱,以後豈不是成了十裏八地的笑話。


    “敢問是何方神聖。”阮靈洪站起身,聲音極其洪亮的說道。


    所有人紛紛望向那個山賊飛來的方向,便見一名少年正麵帶微笑的站在內門前方,手中還提著一把黑刀。


    “我來此地,隻是想找一個人,哪怕是他的下落也行。”秦月生伸手指著自己背後那扇門:“所以今天,我要是沒有得到想知道的事情,誰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好大的口氣。”距離秦月生最近的一桌酒席,一名挺著個將軍肚胖子起身喊道。


    秦月生眼皮子都不眨,直接一飛刀甩出,頓時飛刀就從他的右眼直入,後腦勺貫出,瞬間了結了此人的性命。


    砰!


    胖子肥大的身體一頭栽在桌上,直接就將這張酒席給壓了個側翻,桌上碗碟筷勺全都稀裏嘩啦的砸碎了一地。


    “二弟!!!”


    胖子旁邊的一名鬃髯大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自己的二弟竟然說死就死了。


    他憤而拔刀,立馬朝著秦月生殺了過去。


    砰!


    秦月生一腳踹出,此人直接跟風箏一般高高飛起,摔落在了數丈之外,落地時,胸膛已是整塊坍塌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們這些當山賊的,脾氣都這麽衝動嗎。”秦月生歪頭:“就不打算聽聽我到底想要找誰?也許你們當中有人會知道,這樣就可以保住一條命了。”


    阮靈洪一見幾息時間都不到,秦月生就擊殺了自己的兩名賓客,頓時臉色陰沉如水,則出聲問道:“閣下就不怕知道了也沒命去見嗎。”


    “這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了。”秦月生看著遠處的阮靈洪:“那我就開問了,‘我來也’劉知章,你們這有沒有人知道他躲在哪?”


    “我來也?”


    “看來又是一個家裏女人被玷汙的苦仔。”


    一時間賓客們議論紛紛。


    阮靈洪再也忍不住了,此人完全是將他這個紅刀寨寨主視若無睹。


    豁然間,阮靈洪一躍而出,在各宴席桌上如蜻蜓點水一般,快速逼近秦月生。


    “大當家接刀!”


    一名紅刀寨山賊立馬就將自己的佩刀丟給了阮靈洪。


    便見阮靈洪半途接住,直接拔刀以刀法攻向秦月生本人。


    瞬間刀影連連,這阮靈洪雖一把年紀,但手上的快刀功夫卻是絲毫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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