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聰黑亮的小眼珠,冷冷地盯了一眼肥胖少年。他沒有一點動作,徑直走向小花。


    受到驚嚇的小花,看到少爺,頓時熱淚盈眶,想要撲到少爺懷裏。但是,她又看到少爺的個頭,不由得哭聲加重了幾分。


    “乖了,小花。來,蹲下來,哥給你擦擦淚。”


    馮聰仿若無人的說著,小花也仿若無人的照做了。但這卻讓周圍圍觀的人一陣無語,紛紛側目。這是什麽個狀況?怎麽有這樣的主仆?你是她哥?


    馮聰用肥嫩嫩的小手擦完小花的淚水,便詢問起事情的緣由。


    原來,肥胖少年楚江剛從清茗居裏出來,正好碰見了剛進來的小花和病態男。看到小花生的麵容嬌好,身材曼妙,不由得淫心大起。


    但是,其上前調戲不成,被病態少年直接用劍畫成了破爛人,他怒火當然大起。想想他可是有著伯爵之位,什麽時候受過如此待遇。


    馮聰了解了大概情況,也知道該怎麽做了。他走到病態男前,直麵著肥胖少年。


    “胖子,你叫什麽?”馮聰好無所覺自己的年紀,指著肥胖男道。


    “你叫誰胖子?小不點,你活膩歪了吧?”楚江在聽到胖子後,臉色登時綠了起來。


    “剛才,是你調戲小花的?”


    馮聰不理會胖子的話,繼續說著。


    楚江本就怒火朝天,如今,一個小不點近似羞辱地來無視他,他的皮肉已經橫動,甚是嚇人。


    “你是誰家的小屁孩?我不管了,今天你們三個都要承受我的怒火!”


    肥胖男暴跳如雷,身上破碎的衣衫都抖落了幾片。


    “死胖子,你才活膩歪了呢?居然敢調戲小花,你們都要承受我的怒火!”


    馮聰指著肥胖男和他身後的隨從,矮小的身體跳腳起來,讓周圍看熱鬧的許多人哄笑不已。


    但是,周圍更多的人,卻是看熱鬧,有的帶著些許憐憫的看著麵前的小孩。即使病態男的武功很高,但一些人也不認為,這三個人能敵過這位擁有伯爵之位的王侯公子。


    “小屁孩,算你狠,但是等會兒,你能依舊如此硬氣,就算你有種!”楚江怒極而笑。


    馮聰聽到此話,黑亮的小眼珠轉了一下。而在此時,韋索走到他跟前低語了幾句。


    馮聰麵色變了再變,詢問了幾個問題,然後沉思了片刻。


    最後他仍舊凶惡地說道:“汝陽王的公子又怎麽了,就算皇子來了也沒用!那個誰誰誰,把這胖子給我廢了!”


    揮劍側立一旁的病態男,見到馮聰伸手指揮著自己,內心雖有不滿,卻又不得不佩服這位公子的膽氣。


    京城人人都知道,汝陽王就這麽一個兒子,因此對他極是護短。曾經有人因為辱罵這位伯爵,直接被抄了家。


    京城各大官員更是叮囑自己的孩子,不許惹了這位伯爵。而馮聰第一次出門,就惹到了這位,還當眾宣言要廢了他,他還真是無法無天!


    病態男剛開始不知道這位是誰,因此誤傷了他。但是周圍人竊竊私語,讓他知道這位胖公子的身份,他不由猶豫不定起來。


    在一旁觀看的韋索,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他從一開始沒有懷疑馮聰就是那位宿命之人。但是,現在他有些驚疑不定了。馮聰的行為在他看來有些魯莽。


    “真的要廢了他?”病態男問道。


    “你說呢,本少爺什麽時候說過假話?”馮聰瞪了一眼道。


    “汝陽王的兒子,楚江伯爵,他如此衝動地就招惹了,他真的是師伯說的那個人嗎?”韋索心裏嘀咕著。


    病態男在確認命令之後,眉頭依舊深鎖,但卻不敢違令,隻得執劍上前。


    此時的胖子楚江,終於露出了害怕之色,但心神卻未紊亂,“你敢,我是汝陽王的兒子,並且身有武興國伯爵職位,你敢謀害朝廷公侯?”


    “武興國有你這種無賴伯爵,真是一種恥辱,今天我就廢了你!”馮聰表情不變,小手輕輕地撓了撓頭。


    病態男見到馮聰真的要廢了楚江伯爵,不再遲疑,身子一飄,一把黑劍直奔楚江的腿部。


    然而,“砰”地一聲,金屬震鳴,病態男的劍沒有碰到楚江,反而彈了回來。


    “這位小友,這裏是清茗居,看在在下的麵子,你們可否去外麵爭鬥?”


    一個白衣長衫,儒雅之極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楚江和病態男之間。但卻看不到他剛才使用了什麽兵器。


    “就知道你們不會袖手旁觀,那個誰誰誰,把那胖子提出去。我們走吧,他們援兵要來了!”馮聰帶著一絲戲謔的眼神,對著病態男命令道。


    中年男子聽到此話,沒有生氣,反而尷尬地笑了笑。但其內心卻是漣漪頓起,這是誰家的小娃子,如此心智,恐怕又要有一個不一般的禍害出世了。


    病態男聽到命令,心思快速轉變,似乎懂得了馮聰的意思。他快速挾持著胖子楚江,根本不在意他身旁的隨從。而後,幾人便出了清茗居。


    韋索看到此處,才恍然。原來,他告訴馮聰胖子的來曆後,馮聰就想好了對策。怪不得他詢問清茗居有沒有強者。


    清茗居是一個京城聞名的清淨之地,它怎麽可能允許汝陽王的兒子在這裏出事。馮聰正是借著清茗居的強者限製著病態男,同時觀察清茗居的部分實力,再而驚嚇胖子楚江,讓其害怕,甚至讓其以後也留下陰影。一石二鳥不可不毒。


    當然,這第二鳥還是不到勁,不過,卻在後麵。


    馮聰幾人出門後,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清茗居門口,他這是要立威。第一次出門就如此,要是讓別人知道,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馮家三人,加上胖子,被楚江的隨從包圍著。三人均是一臉的淡定,馮聰是因為天不怕地不怕,小花是因為公子在身邊,而病態男似乎一直沒有融入進來。


    至於胖子楚江,可是滿臉的驚恐。因為,他被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慘叫。馮聰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他從頭至尾沒有好受過。


    其實,胖子的隨從境界還是很高的,但是卻因為病態男而被壓製得死死的,這讓他們也感覺很不好受。回去後,王爺肯定饒不了他們。但是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因此,將馮聰幾人圍了起來。


    “以後見到我,給我小心點。小花你也敢調戲,不想好了你!”


    馮聰拿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枝條,捅著胖子的各處要穴,同時奶聲奶氣地訓斥道。


    可憐的楚江伯爵,何曾受過這種淩辱,簡直要自殺一樣。他的眼中怒火重重,恨不得生吃了馮聰。


    一刻鍾後,一條很長的隊伍向著清茗居走來。長隊中有一亭精美寬大的轎子,轎子周圍是一群同著黑衣的隨從。


    長隊在馮聰麵前依次散開,轎子緩緩停下。周圍突然一片安靜,連周圍店鋪裏也都靜寂無聲。


    馮聰眉頭深鎖,盯著前麵的奢華轎子。門簾珠墜,彩鳳綢幃,這不是一般官宦之家應有的氣派。


    “是哪個混蛋,敢惹我楚江哥哥?”一聲清脆,怒意濃重的女兒聲響起。


    站在對麵的馮聰,嘴皮一歪,很是無奈的樣子,他已經大概猜到對麵轎子主人的出處了。


    “是我,怎麽,你想替楚江這個混蛋出頭啊?”


    “既然這樣,你就接本宮一招!你……”一個肌膚雪膩的豆蔻女子,飛出花轎,臉上卻徒然一變。


    “沒錯,是我!”馮聰理直氣壯地說道,同時“欣賞”著對麵的美女姐姐。


    一身桃紅宮衫,鳳釵斜插,嬌美的容顏上,高貴之氣自然外放。淺淺的酒窩,帶著些許俏皮,高傲。


    “你?你是誰家的小屁孩,一邊去,姐姐我要找那個無禮的小人,非要教訓他一番不行!”宮裝女子纖細的小手一攥,氣鼓鼓的樣子。


    馮聰兩顆黑亮眼珠瞪得大大的,嘟嘟轉了幾圈,他算是知道了,這是個任性貪玩的主。


    “那個……這位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哦,皮膚雪嫩雪嫩的,你是怎麽保養的?”馮聰冷不丁地冒出這麽一句,讓周圍的一眾看官摸不著頭腦,他們的表情精彩之極。


    宮裝女子臉蛋微紅,略帶羞赧:“有嗎?平時也沒有怎麽保養啦……不對,不是說這個,是哪個混蛋欺負我楚江哥哥,站出來!”話音一轉,宮裝女子滿臉煞氣。


    悲催的楚江看著這個自己的妹妹,一種欲哭無淚的表情湧上臉麵。延平公主妹妹,就是這個小混蛋,就是他啊!可惜,他的修為太低,被病態男點了啞穴,有口不能言。


    “就是我啊,是我欺負楚江那個混蛋的!”馮聰很認真,很肯定地說道。


    延平公主來回顧盼著眼前的小不點,紅唇一撇:“就你這小不點,誰信啊?”


    周圍人群一陣沉默,誰都不敢開口,因為這個延平公主不是一般的刁蠻。隻要她看你不爽,不管你如何辯解,先一頓折磨再說。卞城的王公貴族沒少受他的欺負。


    “這位姐姐,真是我欺負楚江的。不過,說這個問題之前,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馮聰可愛的臉蛋笑容甜膩,讓人不忍拒絕。


    延平公主爽氣地回應了一聲,她越看這個小不點越是喜歡。這是誰家的小孩,怎麽這麽可愛?我得打聽打聽,這小臉、小鼻子太精致了,每天摸兩下一定很好玩。


    馮聰當然不知道延平公主此刻的想法,他心裏正對延平起著壞心思呢。要是他知道,一定會跳起來先罵幾句再說。


    “不知姐姐芳齡幾何,有意中人否?”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嘩然,其中不乏認識延平公主的。這小孩太能惹事了吧,皇室公主的私人問題居然當眾就問。


    延平嬌容一紅,轉瞬怒目而視:“小孩,你問這幹啥,姐姐我不告訴你!”延平麵色一轉,又道:“到底是哪個混蛋欺負我楚江哥哥的,再不站出來,我就抄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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